英|国难得放晴,然而当事国无福消受。英|国也许在生美|国的气,也许没有。此时美|国正抱胸斜瘫在英|国对面的编织椅里,深红色的遮阳棚在头顶,阳光仍能刺进来,英|国在看报,他在看英|国看报。小桌上的可乐纸杯空空如也,连冰块都被倒出来嚼掉了,一旁的茶杯却满得连荡漾都荡漾不起来。爱汶河上飘着游人租下的平底船,水面波光不断刺痛了眼角,天鹅游动着发出了粗嘎的叫声。
燥。
“呃————脚痛痛痛痛痛——”美|国仰过头,最后干嚎出来。
英|国人扫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了报纸上。
现在是伦敦下午1:00,现在距离华盛顿特区7月4日还有16小时。
〈Hide and Seek〉
〉〉USK
不算太愉悦的月份,美|国生日前一天的清晨,英|国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亚蒂……不见了!”美|国咽了一口唾沫,他支支吾吾、语无伦次,“……呃,亚瑟,英|国……怎么办?你的猫不见了!”与此同时美|国大口喘着气,显然是搜寻无果。
“……”英|国在昏暗的房间,抓了把糟乱的头发,把手机撤离耳边看了眼时间,好的,五点整,大半是这**又忘记了时差。
“……你跟我急有什么用?我又不能立马飞过来帮你找猫。我们约好了的,你坐今天红眼航班过来,七点我去希斯罗接你。”
“不……我在你家这边。我现在在斯特拉福德小镇*。”美|国说,“我本来……”
"Brilliant."英|国打断他,“我说过我讨厌惊喜,更讨厌除了万圣节其他日子里的惊吓。何况过生日的人是你。”
“Well……可是我听说你因为事务缠身不能来我家并且不能去世界杯,难过得都没心情做饭了。”
“谁告诉你的?”英|国猛地想起了法|国前两天故意发给他的现场照片,“噢,该下地狱的死青蛙。我祝他被送回他的高卢鸡窝。另外,前者一点也不令我沮丧。”
英|国的诅咒说的有些没底气,毕竟把阿|根|廷踹回老家的不是他,才在比|利|时那里吃了瘪的又不是法|国。
“这可不是我告诉你的……当务之急是找回你的猫,我过会儿把我的地理位置发给你。”
“因为这一茬我得向我上司汇报他的国家要跟着他的猫一起潜逃了。”
两个小时后英|国开车抵达了斯特拉福德,美|国从那座木石结构的乡间别墅里跑出来给他开了门。
“你什么时候到的?”英|国摇下窗问。
“按照你这边的时间,昨天上午。”
美|国抹了把汗,他实在是受不了英|国这边湿热的天气,加之心情急躁,他的T恤几乎已经完全汗湿了。美|国布偶猫也跟了出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毛呼呼的一团挨着皮肤燥死人。
“难怪我昨天上午有点心律不齐。我应该当时就意识到,并派詹姆斯·邦德为女王护驾。”
“算我求你了英|国……”美|国哀嚎一声,“我们能直奔主题吗?还是你想先喝个下午茶?”
英|国翻了个白眼,他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他抱起像狗一样凑上来的布偶猫:“就让你帮我养三个月都能出差错。”
“亏我还觉得你想它,然后把它托运回来。”
“然后你把它弄掉了。”英|国挥挥手,“亚蒂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下午……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时间。可能是三点吧,那时候我正在拼装我在宜家订的储物柜……其间我开了个门,扔掉了纸箱,后来才发现只剩下阿尔弗,亚蒂不见了。”
“你把这栋别墅买下来了?”英|国跟着美|国来到门前,“接下来你要往宴会厅里贴金箔*了?”
“我总得在这边有一处房产吧?我可不想在被你赶出来后只得在机场过夜——这样的次数可不少,我的英|国好好先生。再者,这个房屋的原主人急着出手,所以价格实惠,而且我重装的时候也没有买唐顿庄园里的家具。”
“所以你买了一屋子宜家?那就是发生在这里的灾难了,不是在瑞|典的*。你至少可以买英式传统家具吧?”
“如果我们想尽快入住只能这样。”美|国有点懊恼,这本是惊喜,但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提前让英|国知道了。
这栋两层别墅原本是传统的木石结构的乡下农舍,但经过重修后它只剩下了外壳,室内的装潢完全是现代的。英|国只简单地看了一下屋内的配置,就火急火燎地被拽着去找猫。
“你确定亚蒂不在家里吗?”英|国打开卧室里的各个柜门,猫不在那里,“亚蒂可不像阿尔弗,它是只真猫,不怎么爱出门。”
“要是阿尔弗是只假猫真狗就好了——那样它早就把亚蒂搜查出来了——为什么他们偏偏是猫?”
“准确地来说,是猫型的生物。我们还是人形的生物呢。如果我们算生物的话。”
英|国狐疑地指着储物柜:“你开过那个吗?”
“基本没有。”美|国说,“味道太大了,我刚到家就把它关着了。”
英|国跪趴着往床底下瞄:“它不在这儿。”阿尔弗倒是趴在底下乘凉。
“是的。我找遍了——没有!”
英|国拍拍手站起来:“那它还可能从哪儿跑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