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的碎片 @梓楚离

咦他俩的对话很轻快啊(:3▓▒好像是看到了国内某些高中生谈恋爱的影子

妹子 我是《二人刑事》原作者螺蛳粉，最近我在国外，消息不灵通，也好久没上贴吧了，昨天有朋友跟我微信说我的文章被删了，吓得我赶紧过来，我的号貌似被度抽永久封禁了……申诉了也没回应……很服气
因为文章还没有完结，我还会继续写，等我29号回国的时候，我会把已经连载的通过网盘发给你。
机智的我来这个吧里找你

先点赞~嘻嘻嘻~

暖

（好了情书来了～～）
“日野香穗子：
近来是否安好。
两周没好好说上话，静下来时甚是想你。想到写信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来联系你，就提笔付诸于行动了。
我很喜欢你正在练习的柴可夫斯基D大调协奏曲。热情如你，生气如你，自由奔放如你。你的音乐熠熠生辉。你和我一起去音乐学院深造，也只能存在于天方夜谭的想象里。
这几天练长笛的闲暇之余摸索了下肖邦e小调钢琴协奏曲第一乐章的旋律。看似容易上手的旋律其实里面千回百转，想要弹得好听还是很不容易的。很久以前弹下那一整首曲子是我的梦想，如今看来浅浅尝试弹好乐句竟也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在学校抓紧时间多加练习钢琴，回家练指不定就会被祖母训斥。
你知道吗？我的长笛老师倒是特别用心地给我一切我所需要的建议，教我如何避重就轻。我上次回完课她悄悄地告诉我，在她看来我已经具备能力去参加业界内有影响力的比赛了。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我儿时的钢琴老师眼里流露出的同样的异常欣喜光芒。你知道我心里是有多高兴吗？但深深狂喜之后突然意识到祖母之前的话时仿佛身体坠入万丈深渊，所以近几日自觉忽而盛夏，忽而严冬。我想你也听和树说过，家里已经在规划着要我去美国读商科。我已经在他们的规划下走了十几年，最近越来越深感桎梏和压迫。我如果去学音乐，其实对家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吧？我的姐姐已嫁进一个对家族极为有利的豪门，家族企业有兄长真的就够了，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干得已经很好，何须拿我充绿叶给他们作陪衬还对我加以诸多限制？你以前刚听到柚木家年少者不得超过年长者这条不成文的规定时，有多少惊讶？
如今长兄对我的态度相较以前就起了微妙的变化，我不知他是因为我在学校的课业成绩，还是因为我别的才华而感到危险进而对我产生了隐隐的猜忌和排挤，要我怎样才能使他心安？我若学商科，不知道以后会身不由己地卷入他们的斗争里。如果我继续学音乐，对他们的名声带来怎样的影响。所谓的好名声也仅在于维系一个和平光鲜的表象，商业界的尔虞我诈是出了名的，身处制高点哪一个人的手不是在污水里漂过？
我想逃离。
写到这里，方才感觉内心有一丝的畅快。这些事情，我这两年里真的几乎无法向任何人提起。我甚至倒不如希望自己在家族里如草芥那一般，没有智慧，没有才干，这样他们再给我背负千万枷锁，只消自己是愚钝的便不会感觉到这些桎梏而徒生烦恼了吧！
梓马”

梓马在信中所提及之事总又印证着自己的猜想，看来自己还是把大家庭里的曲折想得太简单了点。这个九曲回肠的柚木梓马，自己到底该怎么宽慰他？
“柚木梓马君：……”唰唰两声，日野把刚倾注于笔端的文字重重地划去，迅速把信纸严严实实地压成一个球，沿着抛物线丢了出去。“啪嗒”一声，纸球碰着了垃圾桶的壁弹了出去，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连你也这样！”日野迅速跑到纸球面前，抱膝蹲着。她凝神沉思了一会，又返回书桌前。
“梓马：……我能理解你，非常理解你……”唰唰两声，日野再次划掉所写的内容。明明自己有很多话想写，提笔才发现溢水的源头枯竭, 下笔写成字了却也干燥乏味。或许自己可以隐约明白柚木梓马的处境，但她无法切身体会他的感受。十几年间自己觉得身边发生了很多事，但相较在柚木家族里的暗潮涌流，生活还是平静地像一汪澄清的湖水。
算了，还是看书练琴先干正事好了！给那个人回个信实在太困难！
香穗子有个即将大学毕业的哥哥，一个母亲，还有一个祖父。父亲与母亲已经在她十岁的时候因性格不太合拍而分居两地工作，老日野也并未不尽心地给两个孩子提供经济上的资助，和偶尔回横滨看看两个孩子，以此维系着他与香穗子母亲淡地像白开水一样无味的婚姻。香穗子的祖父把她母亲当亲女儿一样疼，哥哥把香穗子宠上天。哥哥喜欢粘着祖父，所以就呆在横滨不肯去别城上大学。日子不过是平淡无奇，倒也不算无趣。
傍晚天边还残存着一抹亮色，路边的灯已亮起。九月虽说白天还会有些燥热，但已不同于盛夏，太阳落山之后晚风一过便是沁人心脾的凉爽。日野路过南乐器行，一个忧郁的手风琴声伴着钢琴声的乐曲钻进她的耳朵里，挠得人心痒，但那种回味无穷的感旧就是无法割舍。
“丁零零……”正在啜饮红茶的南叔被这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给打断了沉思，他抬头望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哟，日野小姐你好！”
得知日野的来意，他转身给日野也泡了一杯香味浓郁的红茶，开始絮絮叨叨地和日野聊起她偶遇的这首曲子。
“说起曲中的班多钮手风琴，是阿根廷探戈音乐的灵魂呢。在皮亚佐拉的探戈音乐未成名的那个年代探戈还一直被当作下等社会的音乐，直到他用其才华结合古典和爵士的作曲特点颠覆了人们对于探戈不好的印象，很多曲子非常引人入胜。这首是他非常著名的慢速探戈作品之一，用了最容易让人伤感的c小调，班多钮手风琴音色真的很有磁性呢！一般那种节奏顿挫的快速探戈听了让人不由得就想跟着跳舞，《Oblivion》则给你拉开了张椅子，想让你静静地坐下来好好体味*。哎，老喽！没法学小年轻们跳快速的舞蹈喽！话说回来这首曲子已经被改编成很多乐器的版本，你喜欢《Oblivion》话我有小提琴与钢琴版的谱子，给你打折。”
“哟，叔合着您这是顺带做了我一笔生意呀。”
“嗨，你这小丫头。”
少年时的她喜欢瞎多愁善感，只听一次便对《遗忘》这样的曲子有种莫名的神往。她满心欢喜地抱着谱子跑回去，还没练习基本功就迫不及待打开谱子视奏起来。一来二去熟了之后，小提琴便在叹息中歌唱着，呼吸缓缓。
曲名为《遗忘》，但近三日脑海里不绝如缕的旋律似乎向她撒了个谎，想忘则念念不忘，以至于她不断重复地拉着这个哀愁满溢的旋律而毫无倦怠之意。
被轻轻打开的天台门，逐渐变强的整个气场，说明他来了。她的琴声小下去，转身正对着柚木梓马。
“好听。”他眼里温润的神色闪着光，向前跨了一步。
“我，我们可以合奏吗？长笛的声音，也一定很美吧。”她仍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想迈进一步的意思。
一曲毕，她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柚木梓马。本想找个机会逃开，他却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看了。他看后心领神会，但故作生气状叫住她，嘴角一丝玩味的笑浅浅：“丫头，你就拿这寥寥数语糊弄我呀。”
洁白的纸上赫然写着：“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没有。”她莞尔一笑。
“亏我还写了好多字给你——”
“一点诚意都没有，”她顽皮地接过她的话自我调侃着，上牙轻轻咬过下嘴唇，“你说呢？”
“明天，还可以合奏吗？我来弹钢琴伴奏部分。”这次是他发出邀请。
“看你表现。”她低眼狡黠地一笑，风一般轻快。
“不，现在我们就去琴房。”
短短几个掩饰不住兴奋之意音节，让日野定住神。
“钢琴伴奏谱子给我。”
*参考资料取自于"浅谈皮亚佐拉手风琴音乐作品《遗忘》及演奏技术分析" 作者 王雅琼 山西大学音乐学院（就不放连接了怕被tun楼）

现在的日野音乐已经充满了她的整个世界啦。

自从那天在…评论里头看到结局会有点沉重的话我就不敢看了…等到结局出来我才敢看呜呜呜呜呜呜

六 一场秋雨一场凉
日野和土浦去音乐科试听课。初来乍到，音乐科对于这两个校服颜色截然相反的访客显得有些诧异。
日野自然是心情矛盾，听音乐课比上无聊的数学课要好有意思得多，但周遭的学生看来似乎并不友好，除了野田美绪、月森莲还有森真奈美。
那么，是否自己有一天穿上音乐科的校服了，他们便不会如此看咱们了？日野心里有些不自在。
连下了许多天的雨，秋风飒爽，她的思绪早已飘出了走廊之外。今日晴好。
很多时候日野对自己的决定都不再确信不疑。国中下定决心苦练小提琴是真，只因热爱；高中决定进普通科，为的是走条看似适合自己的路；答应柚木梓马，只因心中充满对他的怜惜。但对于小提琴自己不知道有没有一条路走到黑的决心；对于柚木梓马，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能真真正正彻底接受他。通向天台的楼梯间在自己眼里突然变得千回百转，脑海一片空白但又写满了字，叙说着很多道不完的心事。
天台门后那个隐约渗漏出婉转悠扬的笛声，时而圆润而柔美时而悲怆激昂，那情感充沛的旋律不停地敲打在自己的心上，她目光定定地望着目的地。她认得是谁的笛声，更认得它的主人。那个人呀，有如众星捧月，日日爱慕者络绎不绝。他满腹诗书才华，看似极尽光华绚烂，却无法掩盖他温润如玉表面下的寂寥。
渐渐地，日野的脚步好似不受控制般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的心炽热地跳动着，目光灼灼。就这么一次，自己想放纵一次，忘了自己的理智，忘了他的姓氏背后的家族，忘了现实。如果可以，试着陪他一起去追随理想，去真正的拥抱他！
沉浸在音乐里的柚木突然间被身后的开门声惊到，回头一看，那个熟悉的身影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自己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隔着短短的一段距离，他却格外敏锐地感受到，和怎么也看不厌她双眼里传达的热情。
日野香穗子定了定神，直起腰，缓缓地走向柚木梓马。她回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盛着笑意，盛着深深掩盖在戏谑之下的温柔，但盛着更多的无奈、满溢的悲伤。她迫使自己持续直视他灼灼的目光，现在，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厌。
“柚木梓马，”她说出这个名字悦耳动听的音节，心里一阵温润流过，“我……”她期待地看着他。他由起先的诧异转而露出“我明白你的心意”的宽慰的神情。
就一次，就试一试！

好啦，从今天起的一周差不多就不更了。大纲已打好得要构思下面的情节。嗯放一个刀片：我真的很想立即开始虐太太们轻拍（算啦算啦，到放刀片还需要点过渡）

七 各怀心事
柚木梓马醒来，独坐于廊前，赤着脚，一头的散发，不时有风来拨撩。清晨的晴爽，不曾消醒他初起时的睡态，但梦思却大半被晓风吹断。他阖紧眼帘内视，只见一斑斑消残的颜色，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恋地胶附在天边。寂静中的内心如生平初度的怒潮不见消减，追想当时汹涌的情景，是梦是真已无需再去辨别。只要眉梢的轻皱，唇边的微哂，已经足以解释无穷思绪。
生于大家族，也没什么不好吧！家族帮自己铺好路，照着去做自己便可高枕无忧。所谓的自由是否只是酒足饭饱之后所生的多余欲望。追求理想，恐怕也要牺牲掉安稳的生活了吧！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辈子都是这么活过来的，看似无法再适应别的生活方式了。挺着身板穿着传统服饰，套在模子里，享受着不同于常人的尊荣，自己何必再做那个革**者？想到这里他厌烦地看了看手中的一些英国知名私立高中资料就扔在了一边。
曾经未来于他是一眼望得到底的，而如今却深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水，一头扎进去潜底去寻寻觅觅，不知是否会被浓密的水草死死缠住而在挂在水中窒息。
他眉头一紧，猛地抓起头发重重地向后一甩，果断地直起身向屋内走去。
“啪——”日野小提琴上的e弦断裂，生生打在脸上，她猛的狠狠闭紧了双眼又睁开，想借此消减一些这突如其来钻心的疼痛。
“哎——”她放下琴弓和琴，正准备朝窗台上坐去，突然觉得身后有一个影子，回头就瞧见月森笔直地站在门口。
这差不多是她第三次近距离接触月森莲，这个让柚木梓马徒生羡慕的人。其实他俩有些方面极像，都是在凡人眼里鹤立鸡群的，而不同于梓马所看到的表面，月森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难题。梓马那不明背后事实的人呀，哪里懂得月森因为背负双亲的盛名所以他自己的真实能力被人忽视；梓马这如此八面玲珑的人，哪里懂得向来直来直去惯的月森莲因不会也不屑于寰转而时不时会遭遇学校里无所事事之徒的恶言相向？至少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自己两次撞见月森莲背地里被恶言议论，仿佛他就应该委屈自己和那些人并列……
“梓马啊梓马，聪明如你，竟也有看不透的曲折！”日野暗自对着空气调笑，仿佛那人就在她面前似的，等着她得意洋洋的嘲讽。
月森自然是捉摸不透她这自顾自唱戏般的表情为的是什么，只得直入他造访的主题：“金泽让我转送给你学校举办冬季文化祭的相关资料，过几天理事长会把大家集合起来讨论选曲的事。”
“嗯。”日野接过月森手里薄薄的一张纸细细地读过去。
“拉琴时投入情感是好事，不过用力过猛就会适得其反。”
“啊？哦……那个。”正瞅着月森给的那张单子的日野缓过神来，才明白月森指的是她前面把琴弦拉断一事。
“谢谢。”她咧开嘴冲月森一笑。
“还有日野，如果决定好转科就得尽快来音乐科，好的环境才能促进你的技艺进步。不转就尽快回普通科安心上课，同时兼顾两边无法让人专心做好事情。希望你能仔细考虑。”月森说完依旧保持着淡漠的一张脸转身出了门。

八 决定
梁太郎手一手托腮，一手闲闲地在音乐课本上敲着， 面前就是已经填妥的转科申请表，只差自己的一个签名，从此黑色校服就变白色。
哎真麻烦啊，软趴趴的领带还有多余的马甲。
回想起前两日像走过场一样的音乐科入科考核，本该觉得自己心意已决。只因其中一位老师轻描淡写得带过一句“怎么没见日野同学过来”就让他原本平和的内心瞬间变成一团乱麻。
良久，他叹了口气，定了定神在表格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出了抽屉里放的一张CD。
“哟，日野！”他木木地挥手。
“嘿老哥，你这么快就决定转科啦！唉，就我对转科这件事一点都没有头绪。人月森前几天还就这个方面提醒我来着，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啊？这么爱多管闲事！”梁太郎不服气地撇撇嘴。
“哈……可人家说得有道理啊。”
“月森是真心为你好还是只是看不惯别人偶尔为之的优柔寡断？”梁太郎玩味地挑起一只眉毛。
“喂喂别把人想得太坏！你们啊，别见面就火药味儿浓浓的。”
“咳……男生的友谊你不懂，”梁太郎假装咳嗽，“还有，我帮你把你的CD带来了。”
“谢，你瞧我这脑袋一下就把这事给忘了！你要是不怕再跑一趟我给你钱帮我给南叔稍过去……”日野说着就掏裙子口袋，但被梁太郎连忙阻止。
“不用了，就当我送你的临别礼物。”
“干嘛这么客气！CD又不便宜！再说了你转科了就意味着咱俩再也不是朋友了嘛！你又不知道我以后到底会不会来音乐科呢！”日野微嗔，口里蹦出的字符如连珠炮一般。
“可能是我觉得你去画画比较合适吧……”梁太郎小声犯嘀咕。
“啥？”
“没，没什么……总之慢慢来，你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说着梁太郎抬起手准备拍拍日野的肩膀，但刚要碰到她时，他僵滞了几秒又放下，“只要你有困难，别忘了来找我。”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语气平缓而坚定。

其实我也希望有一个做什么都会支持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