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最是近高楼。还能让我说什麽呢,当我鼓足勇气和他招呼的时候——狐狸先生转过脸来看著我,和我说话的那一刻,我只觉得暗紫色的和服外挂衬著他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鬓角,一团容光逼近我的脸,当时根本不知道我说了什麽。
我几乎觉得懊恼,因为那一刻我真的太不像自己;不过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人,我始终用结结巴巴的日语表明,我们,我们是狂言的粉丝,是从中囯各地来的,希望能和他合影。他噙著微笑看著我,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同学们,我实在太紧张,只顾著想接下来的日语怎麽讲,於是……
於是那一刻,我跟梦叔和解了= = 岂止是和解,我简直是崇拜他,能在狐狸先生面前还能保持一个基本勉强凑合著能被官方收录的伪“慈祥”表情……到底是资深同人男,到底是畅销书作家……能厚著脸皮说空海是自己的写照的人,心理承受力就是强啊……我要不要天天念叨从三藏一行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进而增强心理建设和日语听力水平呢?
我不敢多看他,因为作为一个观众,在台上已经感受到了他想要奉献的东西,我也作为观众的一分子,在台下尽情地欢笑和鼓掌,作为演出者的回报。作为一个普通的个体,原本,我们应该毫无挂碍,出於对他的景仰,我更喜欢远远地看著他,然后不打扰地静静走开。
如果不是因为几位朋友的死拖活拽,让我上去要求合影的话,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出现吧。对於他来说,涨红著脸说著蹩脚日文的海外粉丝,也是司空见惯才对……然而也不对。看万作爷爷的与中国交流经历,04年到08年之间他好像基本可以推定为没有来过中国(08年底作过事务性访问),而这几年,起码身为大陆的粉丝,我知道自己这边发生了什麽……(笑)所以对於他们来说,在中国、北京,热情的对狂言有了解的青年们,也是一种有意义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