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说,生活。是一种缓缓如夏日流水般的前进,我们不要焦急,我们三十岁的时候,不应该去急五十岁的事情,我们生的时候,不必去期望死的来临,这一切,总会来的。
仿佛自己被羞辱了,却不得不静下心来。桀骜有什么用,只是期待即将的末日而已。
今天在作文课写着纳兰性德。突然想要喝茶。因为想到了12岁的夏天,坐在茶馆啖着阑贵人,风景美得令人流泪。总是莫名其妙的或喜或悲,照同学的话说,总是惦念心人的缘故。谁就难说了。
自己对于绘画天赋实在寥寥。记得小学时老师教绘画,别人绘完时,我方完成一朵花瓣。自己曾经说过,书极则绘。还曾为了是“绘”还是“涂”与朋友争论半天,后来觉得后者有讽刺意味便舍弃了。
朋友在异地互相电话来往,讲述自己的苦痛。于是想到了Sep的桑坦亚戈,那位坚韧、信念决绝的老者。不,英雄。他的蜕变存在灵魂的深处,被湛蓝的海水洗脱了的,依然熠熠生辉。若扯住鱼线的是我,我便放下手去,随后望着第四地平线闪耀的霞光将自己的信念吞灭。
有人说,梵高的画是热的。我记住的是一张忘掉名字的画,上面有一个少女,身旁有一架飞驰的马车。全画是墨绿的,自己望到马车飞驰而过划开的油墨仿佛是生命的狭涧,神情立刻变得肃杀起来。
这么多记忆叠加,独角森里的少年手中的口琴,和悦动人,落泪无形。或许青春只是一场与微笑无关的闹剧。但至少里面有十四行的浪漫与油画的灿烂,有在记忆中斑驳的悦色流年。
——莫迪利亚尼•罗马尼亚坐在一瓶啤酒旁,拿出钢笔与袖珍的手札本速写,直到自己守候的阁楼窗户灯火熄灭,心人沉睡销魂。自己方才静下心来,用仅有一半的肺呼吸着充斥沙尘微粒的空气。抚摸着怀中的俄罗斯蓝猫。
正如七堇年所说,或许我的明天便是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