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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也许永远不会忘记(二/战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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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碎碎念。老米英粉了,当年萌的时候才初一,现在都大学毕业了2333
这一篇是11年就想动笔的坑,15年9/1/1时候写完的,这次凑个阿米生贺吧。
当年发过黑塔吧,这次在米英吧也补完吧,老规矩一次完结。
这一对是我萌的最久的cp了,几乎陪伴了整个青春。我想每个米英党应该都有一个自己的二/战版米英,楼主也是,看了那么多平行米英之后突然想回归本家了,就动笔了,结果隔了那么久,前后文笔可能有落差,希望多包涵。
以及我私心中二/战时期的阿米性格是很复杂的,包含着爱意与别扭与渴望突破宛若母亲对待孩子一般亲情感束缚的强烈愿望,渴望成长,同时还有一丝愧疚。战/后愧疚和别扭感更加浓厚,不过当年一开头写的阿米有点懦弱了,虽然我很喜欢看到有着弱气一面的阿米啦23333(当年比较喜欢LBR的米英受影响很深)但是可能没把握好分寸,看上去有一点ooc,这一点有点抱歉,也希望大家能够包涵
今后也会一直喜欢着米英,哪怕没有那么强烈,也会永远在心里留一个位置给这对初心cp的。
希望所有爱米英的姑娘都可以和这一对一样一直幸福2333


IP属地:美国1楼2018-07-12 00:07回复
    也许永远不会忘记
    【献给阿尔弗雷德·F·琼斯,亚瑟·柯克兰,献给所有因战争遇难的以及仍然在遭受着苦难的人们。】
    【献给所有拥有想要守护的事物,拥有值得珍惜的人,和为此在不断努力的人们。】
    【献给19年前在今天遭受巨大痛苦的母亲,献给和我如同双生子一般的云酱。】
    【愿你们永远闪耀着光辉。】
    也许永远不会忘记
    =================
    他有时会突然从漆黑的夜晚醒来。
    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淡淡地洒进房间,像是给木制的地板铺了一层薄而透明的地毯。他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梦里的景象还映在脑海里未曾消失殆尽。他愣了愣,然后低下头看自己不知何时紧紧攥住的手掌。摊开,上面是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窗外很安静,一丝一毫声响都没有。他在一霎那恍惚着自己是否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
    [梦里并不是什么非常可怕的景象。
    没有凶残丑陋的怪物,也没有会吃人的妖魔鬼怪。]
    [只是有一个人站着,一个他应该很熟悉的人。]
    [那人背对着他,金色的头发和平整而一丝不苟绅士服装因为背光而显得稍稍发暗。
    然后,在下一秒,在他甚至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呼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那人就如同凋零的花瓣一样,一刹那消失在这个空间里。]
    他又攥紧了拳。另一只手捂上胸口。
    该死的,他的心在痛。
    =================
    【Timid Hero】
    * *
    ——
    [上帝啊,如果你可以改变命运的话,我真的不希望你让我拥有这段回忆。]
    [如果当初没有和他在那片草地相遇的话,如果当初没有和他举枪相对的话,如果当初没有在他最为危难的时候帮助他的话,如果......]
    ——
    [......如果,没有他的话......]
    * *
    阿尔弗雷德和亚瑟的关系很奇怪。
    并不能算的上亲密无间,但也不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的敌人,简单来说就是比和伊万·布拉斯金那只整天散发寒气的笑面北极熊要好一点,但也比同样是岛/国的本田菊差不了多少,或许其实要稍微好一点?但他觉得,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可能连那个百年吵架对象都比不上。
    虽然对方一再强调和法/国之间的来往是出于政治目的,但阿尔弗雷德在几次撞见两人吵吵嚷嚷进酒吧的时候还是心有不爽,尤其是看见亚瑟偶尔还会露出似乎很久不曾对自己透露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多半参杂着嘲讽和前不良附体时特有的险恶。
    “最近你似乎愈发喜欢跑去法/国,莫非你在巴/黎安了家?还是你决定也在法/国建一座大/本/钟!?”
    “我说了那是出于政治目的。况且为什么我要无缘无故去见胡子**那张蠢脸?”
    “我怎么清楚。”
    “X的阿尔弗雷德你不要这么不可理喻。”
    其实有时候,阿尔弗雷德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爽什么。
    即便貌似这样,他们总是在吵架;并且两/国人民也经常互相意见分歧,甚至互相认为对方某些行为愚蠢得不行。但在关键问题上,比如说国/家重大决策,他们的步伐却一直都相当统一。
    就是这样一种不明不白的关系,被世界上大家普遍接受并冠以了一个称谓。
    ——特殊关系。
    从二战就开始延续到现在的,那种让人焦躁不安却又觉得莫名重要而在意的,“特殊”的关系。
    * *
    办公桌上堆满的文件山旁边,趴着一个毛茸茸金灿灿的脑袋。
    阿尔弗雷德一手抓着钢笔,另一只手枕在脸颊底下,进入了假死状态。
    门口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接着,门被小心地推开了。年轻的事务官端着白色的杯子进入房间,杯子上方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琼斯先生,打扰了。”
    “我说过了......”阿尔弗雷德伸出手有气无力地挥了挥,算作回应的招呼,“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叫我阿尔。”
    “好的,阿尔。”
    事务官笑了笑,露出了美/国人招牌的露齿微笑。他蓝绿色的眼眸看向自己国家的化身,里面透着淡淡的暖意和关切。
    “昨晚又熬夜了么?唔,我猜你很需要一杯咖啡。”
    伸手接过杯子,靠近嘴边大饮一口。温度刚刚适合的咖啡色液体淌入喉咙,香气和热度一起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你真了解我。”
    抬起脸,年轻的国/家咧开嘴,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所以说,这次的事务又是和苏/联有关么?”
    事务官将杯子收拾好,就站在一旁,侧身询问面前的国/家。他看见那个金发呆毛戴眼镜的青年烦躁地抓抓头发,接着长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着桌上那堆数量可观的文件。
    “唔,没错。”
    他的国家伸手抽出最上面的一页,却没有立刻动笔批改。他把它拿在手里把玩着。
    “真搞不懂,那只该死的北极熊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有些气恼地鼓胀着双颊,撅着嘴。手里的动作因为不满的语气而变得恶狠狠起来,让人不免担心那张可怜的文件纸在未来数秒之内的命运。
    这些举动在事务官眼里看起来,和小孩没什么两样。
    于是他笑了起来,毫不加掩饰的。
    大概,也只有自己的国/家,会这样毫不在意的帮其他国/家乱起绰号了吧。
    那个总爱挂着满脸有点蠢却自信笑容的既单纯又冒失的青年,却是自己最爱的,祖国。
    “啊,不过......”
    金发呆毛的青年拖长了音调,余音轻细地在他喉咙里延续着。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窗户。
    阿尔弗雷德的视线越过透明的玻璃,飘向远方。
    “除此以外的,U......Europe。”
    “......欧/洲的重建与复兴也是需要我们烦恼的。”
    “毕竟,马/歇/尔/计/划才刚刚实施2年多不是吗......”
    看着青年陷入了沉思,事务官从瞬间失神中恢复过来,慌忙点了点头。
    他的国/家乐观、自信,冒失而又强大。
    然而这样的他,有时也会露出一些不像是他会露出的表情。
    与那张阳光过分的脸极其不搭调的,刚刚的阿尔弗雷德,在差点脱口而出某个单词的时候紧急地刹住了车。然后,表情在一瞬间黯淡下来,像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
    事务官知道他在望着远处的码头。在望着码头外的海。
    他猜,也许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人,就在那大西洋的对岸。
    毕竟从他开始工作那天起,他年轻的国/家,只要有时间每天都要静静地凝望一会。
    “I konw I shouldn’t......”
    “But......”
    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始小声地喃喃。
    “Maybe I am crazy. ”
    * *
    ——我知道我不该对你抱有期待的,这是不能跨越的屏障,是兄弟之间越位的非分之想。
    ——但我心中仍有一个声音不断呐喊,告诉我不能放弃。
    ——我想,也许是我疯了。
    * *
    3月末的阳光很暖,对于刚刚进入复苏状态的欧/洲来说,好像迎来了初春一般。
    阿尔弗雷德站在伦/敦一条街道上,倚着路灯,抬头仰望。
    不远处大/本/钟的钟面清晰可见,那巨大的指针现在看上去倒有些小巧,但阿尔弗雷德仍能看清时间。现在是11点55分。也许左右5秒。
    耳旁是车水马龙交混的嘈杂声。
    阿尔弗雷德环顾着四周。
    伦/敦已经很难再寻觅到破败的痕迹了,尽管,偶尔还是会从人们脸上不经意流露的表情中,望见某些悲伤的痕迹。
    有时人们笑着笑着会突然沉默下来,然后,一脸的严肃。
    阿尔弗雷德记得在此这前的1945年,他独自前往英/国时,看见一个双腿残疾的褐发青年双手撑着拐杖,停在某棵树前面。那树上系着一根飘扬的绿色布条。
    青年大概是个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士兵,阿尔弗雷德这样想着。青年看上去很年轻,脸上甚至还有未褪去的稚气。
    ——如果不是战/争的话,或许,他会有个更美好的未来也说不定呢。
    阿尔弗雷德看见青年松开一只拐杖,然后费力地只用单拐支撑住身子。他的脸绷得很紧,牙齿紧咬着,乍一眼似乎还可以看见那脸上淌下的冷汗。
    然而正当阿尔弗雷德考虑着要不要尽一下作为英雄的职责的时候,青年猛地倒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地吐出,用力一下子抬起了手。
    抬起手,对着那棵树,行了一个军礼。
    ......手只刹那就落下了。青年重重地摔倒在地。
    阿尔弗雷德看到青年伸出双手抱住头,接着,开始失声痛哭。
    【那些,战争遗留下来的伤痛啊。】
    后来,阿尔弗雷德回国的时候特意又绕去了那个地方。他轻轻用手托住那条飞扬的布带,将它摊平置于手掌中央。
    ——[We will win.]
    恍惚间耳边传来谁的呼喊,即使透露着疲惫与痛苦也依然坚定而充满骄傲。
    ——我们会赢。
    ——所以,为了让胜利来临的时候不至于迷路。
    ——朋友 / 亲人 / 我深爱的你 ,我先走一步去铺路了啊。
    【早已经成为一道道深深的疤痕。】
    耳旁一阵吵闹声让阿尔弗雷德从回忆中惊醒。他抬眼望过去,看上去像一对兄弟的人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吵。
    其中较高的人应该是弟弟,因为阿尔弗雷德看见他用手指着另一个个子较矮的青年的鼻子,口气凶狠地嚷着什么。
    然后似乎是哥哥的矮个子青年则是不甘示弱的回应着。
    吵着吵着弟弟突然冒出一句。
    “***的,你总爱管这管那,你的兴趣是当保姆吗!?还是说你才是我妈!?”
    哥哥的表情出现一霎那的失神。
    “我告诉你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总要你庇护的小鬼了。”
    阿尔弗雷德看到那双褐色的瞳孔变得无比黯然。
    “好了老妈,现在我宣布我要离家出走。再见。...哦,不对,是再也不见。”
    边说着这些刺骨的冷漠话语,弟弟边毫不留情地甩头就走。仿佛离开的只是一个对自己来说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没有任何依恋,从来没有。
    哥哥想要追上去,他一脸的紧张焦急与担忧。然而,只跨了几步,便停住了。
    他默默地看着弟弟的背影,然后咬着唇。
    他看着他越走越远。
    画面和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叠。
    雨天。灰暗的天空。枪声。浓重的烟火味,即使下雨也无法掩盖掉。
    有人站着。有人跪倒在地上。
    谁哭了。
    谁又逞强着,然后转身离开。
    【那些战争遗留下来的伤痛啊。】
    【早已经成为一道道深深的疤痕。】
    【将被永久地,印刻在人们心中。】
    ——【这是让我们永远无法忘却的,对彼此的互相伤害。】
    ——【无论过去了多久,几百年,还是片刻。】
    阿尔弗雷德眯起了眼,镜片反射着阳光而让他的面容有些模糊。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天空。
    平板的嘴角尝试性地稍稍上抬,然后下一秒,便沉重地下落。
    * *
    ——其实很明白的,你的脆弱、你的悲伤。
    ——可是我不得不走。
    ——所以伤害了你......对不起。
    ——虽然我知道已经再也无法弥补了。


    IP属地:美国2楼2018-07-12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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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青春,楼主对米英的爱很深呢【佩服脸】,确实,那么多同人,也需要回归本家一次了❤写二战的话,楼楼历史应该很好吧


      IP属地:湖南6楼2018-07-12 00:22
      回复(8)
        * *
        1944年,6月6日,法/国/西/北/部/诺/曼/底。
        在这后来被称作历史上最长的一天里,盟/军几乎是拼尽一切地登陆。
        有人倒下了,后面的人踩过他们的身体继续前进。没有弹药了就捡起地上同伴的枪支继续使用,装备损坏了就扒下横躺在地上尸体的套在身上。有的人前一秒还在面前和你呼喊,下一秒就被飞驰而来的流弹击倒在地;有的人似乎刚刚还跟在你身后和你一起冲锋陷阵,你只按动了一下扳机转身他就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指挥的军官和士兵一样共存亡,冒着生命的危险处在这战场上,还必须坚定到不可动摇。
        可是不论处在多么艰难的环境里,不曾有任何一个人想过后退。
        在经历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场和德/国/士/兵的枪战后,弹药耗尽到只好与对方肉搏。即使强壮如阿尔弗雷德,也会觉得疲惫。
        于是,在几乎筋疲力尽后,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向不远处的一块岩石缓慢挪动打算稍作休息。
        周围全是尸体,各种各样的姿势。
        有的连脸都看不清了,只能从穿着的服饰勉强辨别出是友军。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是在一点点挪动着。发丝遮住了前额,镜片反光到难以辨认清楚他的表情。
        然而接近那块岩石的时候,他愣住了。
        那里并不全是尸体,而是有一个“活人”。对方同样满是疲惫,遍布擦伤和污垢以及不知道是谁的暗红色血迹的脸上,透露出一丝讶异。他将视线稍稍往上移动,看到了算是标志性的熟悉的东西——又粗又浓密的眉毛,盯久了看会有些微妙的不爽。
        然后将视线移回原位,对上了那双尽管困倦但依然清澈的祖母绿色眼眸。
        “哟。”
        “......哟。”
        不知为何,在得到对方有气无力但确确实实的回应以后,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
        刚刚那些可怕血腥的厮杀宛如电影里的场景,就像一场梦一样。
        是一场梦的话......会不会更好呢?
        并不过多言语,他便坐到了对方的身旁,用背依靠着对方的背。
        然后沉默就此蔓延开来,在他以为对方就这样在这宛如地狱一样的沙滩上睡着了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开口了。
        亚瑟望着远处。
        “刚刚这里有一个为了保护我而受重伤的士兵在临死前问我,他说,‘亲爱的祖/国,你会忘了我吗?’”
        “......”
        “我回答说,‘不会,你的英勇行为会和大/英/帝/国的荣耀一起永远闪烁着光辉。’”
        “听上去真是一个敷衍的回答啊,你其实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是吗。”
        “但他最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这样对他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假装随意地笑了两声。
        “...那你会忘了我吗?”
        “......什么??”
        金发呆毛的青年对于对方提出的问题十分诧异,甚至不下于惊悚的程度。他一度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阿尔,你会忘记我吗?”
        然而对方似乎是认真,非常清晰地把问题再次复述了一遍。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将视线移向一旁。
        “也许会。”
        “...是吗。”
        能明显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失落。
        “嘛,那大概要等到死的那一天才知道了。”
        “...国/家是不会死的。”
        “是吗?”
        “是的。”
        “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
        “即使是处在这样的绝望之中?”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在阿尔弗雷德等到以为自己也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背后传来低沉但确定的回答。
        “因为我相信你。”
        “......哈啊?”
        亚瑟抬起头,望向暮色的天空。
        祖母绿色的眼眸坚定而闪烁。
        “相信你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阿尔弗雷德心咯噔一下,然后他感到背后的温度似乎加深了几分。亚瑟将身子向他靠得更近了。
        “...你真的是在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确定,我十分认真。”
        “好吧,我认输,老年人的思维果然理解不了、”
        阿尔弗雷德一副“好好Hero我被你打败了”的表情,一边顺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嗯,因为你最后不还是帮了吗,二/战。”
        “唔,是我们家总/统想要就你们家丘/吉/尔/宰/相而已,毕竟不想看到老朋友有困难。而且,可以大发一笔战/争/财,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来啊。”
        “噗,这可不是以前的你会说的话啊。”
        “当然,我可是每天都在成长哟。”
        他以为会听到一如既往难听的辛辣吐槽,例如大肆批判一顿他们美/国/仔特有的投/机/主/义。结果什么都没有,反而是令人细思极恐的轻柔笑声。
        完了——怎么办,亚瑟终于被他搞疯了。
        “......干嘛,笑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
        英/国/前/老/流/氓现任红茶绅士(阿尔弗雷德:读作变态)一反常态的一脸爽朗的笑容。
        纯粹,毫无掩饰的纯粹。
        “只是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活着真好啊......”
        “...亚瑟你的脑袋坏掉了吗,说话像个老头子一样。哦抱歉我说错了,你本来就是个老头子。”
        结果依然没有受到应该是惯例的吐槽攻击。他终于按捺不住了,猛地转过身去打算研究一下对方究竟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说着这么可怕的话。结果发现对方早就侧过头来看着他。
        顺着目光看过去,阿尔弗雷德看到了露出一脸淡淡微笑的英/国绅士,而那双祖母绿色眼眸中,甚至可以望见朦胧的水雾。
        突然间有什么哽在喉咙里。
        无法发声,只觉得胸腔苦闷,但却并不难受。
        和以往并不相同。
        * *
        他想他真正理解那句“活着真好”的含义,是在诺/曼/底/登/陆/成功以后。
        自家伞/兵和敢/死/队的壮烈牺牲,以及海/军英勇无畏的战斗,还有占领目标击溃德/军后士兵们抱成一团的欢呼,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感谢上帝缔造了美/国/海/军”
        阿尔弗雷德默念着军长杰/罗/少/将激动的发布的电报内容,在内心对包括海/军在内的所有盟/军参战人员,甚至协助的平民表示最高的敬意。
        感谢他见证了这一切,见证了人类伟大的奇迹。
        一个美/国/大/兵激动地跑过来要和他击掌。
        他扬起手重重地击了过去。
        “活着真好啊。”
        他看着对方。
        “是啊,感谢上帝让我活着!”
        两人相视而笑。
        * *
        抱着肩许久的英/国绅士最终松开了手臂,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想见你。”
        “阿尔弗雷德——我,从来都不曾讨厌过你。”
        “不论是现在,是二/战,还是你独立离开我的那一天。”
        看着绅士露出淡淡的微笑,阿尔弗雷德一瞬间愣住了,然后许许多多记忆涌上脑海,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空间。
        然后,许久,他放弃了似的,也笑着看向对方,带着点复杂的自嘲。
        “我本来是想作为一个成熟可靠的大人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结果对你来说,我只是任性地跑出去了一趟吗......”
        “不,我觉得你长大了啊。”
        阿尔弗雷德怔愣地看向他。
        金发绅士笑得格外帅气。
        “而且真的变得非常可靠。”
        “...喂,你不会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体了吧,你真的是那个做食物难吃到要死还天天逼迫别人咽下去的亚瑟吗?”
        “......司康难吃真是对不起了啊,你这个汉堡笨蛋死KY。”


        IP属地:美国8楼2018-07-12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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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poem of truth】
          * *
          阿尔弗雷德曾经在无聊的时候研究过记忆这个东西,他发现它很有趣,可信而不可信,时常记住不想记住的东西,却忘了本来不该遗忘的东西。
          然而也正是它,会在经历过岁月的洗礼后,告诉你什么才是对你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
          此刻他正坐在家里的客厅,看着电视机直播柏/林/墙拆除的画面。
          人们甚至不等官/方人员出动,已经在自主地用各种工具砸、敲打破坏墙面,有的人甚至在用手扒着。
          直到终于,某一处首先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墙体坍塌,有那么一瞬间站在墙两边的人看到彼此的的脸失神,然后人群爆发出一阵响彻天际的欢呼。
          有人尖叫,有人狂喜,有人大笑,有人泪脸满面。
          他看到面无表情的路德在看见那个熟悉却显得沧桑和憔悴不少的银发身影时突然显得尤为激动。
          几乎是毫无间隔的,那个高大的就连战/败也未曾流过一滴眼泪的德/国男人一把抱住还未曾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银发男人,严肃冷峻的脸顷刻哭得泣不成声。
          基尔伯特看着自己这个曾被称作世/界恶魔的弟弟一副脆弱的样子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于是眼神柔和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对方的额头,然后勾起嘴角露出了苦涩却温柔的微笑。
          “好啦好啦,阿西果然还是个长不大孩子啊,没有哥哥就不行吗。”
          “......”
          “...我回来了,所以别哭啦。”
          “......”
          “阿西。”
          “......欢迎回来,哥哥。”
          阿尔弗雷德愣住了。
          他抓着遥控的手僵住了。
          『——欢迎回来。』
          记忆告诉他,某个粗眉毛的金发绅士,曾在战/争结束后笑着对他这么说。
          * *
          在接到9·1/1的消息后,亚瑟第一时间乘坐专机赶往美/利/坚。
          在到达美/国本土的时候,他立刻给阿尔弗雷德打了个电话。
          然而并没有等待对方说话,他开口就劈头盖脸地一阵炮轰。
          “...还说我,你自己也是吧。”
          “果然还只是个臭小鬼而已,连这样的事情都无法承受。”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不过既然二/战那次你帮了我。”
          “那这次,就换我来帮你好了。”
          “放心吧,直到恐/怖/势/力消失的那一天为止,我都会奉陪到底的。”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度过所有这一切的。”
          沉默许久,对面传来一句轻声的“谢谢”。
          * *
          本田菊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用上现代的用品,例如手机、MP4、电脑之类。
          然而为了适应时代,这些都是必须掌握的东西。
          没有人会永远驻足于过去吧,沉浸在悲伤里,而看不到照耀在头顶的太阳,和那一片明朗的天空的话。
          是永远无法朝前继续前进的吧。
          ——那么,对于过去的错误,也是要抱着承认、释怀和宽恕的态度吧。
          耳中的歌曲播放到Do As Infinity的真実の诗。
          唱着“もっと今以上に 裸になって 生きてゆく術 教えてよ”的时候,那扇紧闭的红色大门被推开了。
          看见来人的对方似乎很惊讶,嘴巴开开合合好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然而,眼神却逐渐变得悲伤而复杂,尽管露出了微笑。
          王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说道:
          “真是难得,你会到我家来......嗯,特别是在那之后......”
          他看到对方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
          ——背上的伤口,心中的伤口,都还没愈合,还在疼吗
          ——那么、
          “耀君!”
          “嗯,怎么了吗?”
          那个将长发束起来的人转过身,歪过脸看着他。
          一脸的单纯,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是吗,记忆吗
          ——我只记得,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对自己无比温柔啊、
          本田菊敛了敛目,然后,也歪过头,露出宛如孩子一般开心的笑容。
          脸上还有着些许羞涩的红,仿佛仍旧是那个内向的,怕生的宅人。
          “这里是我带来的点心——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并非作为国/家,而是——”
          “——作为本田菊这个‘人’。”
          王耀愣住了,然后,看着对方。
          眼里悲伤的神色逐渐消退,取代的则无法抑制住的喜悦。
          “你这家伙......真是的,小菊,我们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
          “家人吗.......”
          “嗯,是的,作为王耀这个‘人’来说,小菊你永远、永远都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
          耳中的歌曲播放到“どの道今が大切なのさ”。
          【珍惜的是现在,现在才最重要吗?】
          本田菊笑了。
          纯粹的,真挚的,笑容。
          “今天留下来住吗?”
          “好啊。”
          “嗯~那做什么吃的好呢?”
          “请随意,耀君做什么都好吃啊。”
          * *
          所以说,不论经历多少磨难,真实的心意都不会因为那些东西而被扭曲和改变。
          尽管有的时候,在很短的时间内,的确会因为分别、争吵、误解和无意地彼此伤害而痛苦、悲伤,但只要有爱,只要愿意努力去沟通、理解、包容、宽恕和原谅,那么,无论是怎么样的黑暗,都无法阻挡拥有执着信念和深刻羁绊的人跨向明天。
          过去的仇恨正在一点点消退。
          【2015,07,20,古/巴正式宣布与美/国/建/交。
          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恩怨敌对终于有了转折。】
          而未来,似乎也充满了希望。
          【2015, 07,24,N/A/S/A宣布发现迄今为止最像地球的行星。
          这是人类在寻找“另一地球”道路上里程碑式的发现。】
          ——活着真好啊,可以见证改变,和成长。
          ——不是吗?
          * *
          在此献上最真挚的致敬。
          也送上最赤诚的祝福。
          【愿美好的事物永远延续,愿爱永存。
          愿人类生生不息地迈向充满希望的明天。】
          And it may never be forgotten.
          ——All of these beautiful stories and songs.
          >>>>>>>>>>>>>>>>>>>>>>>>Fin.


          IP属地:美国9楼2018-07-12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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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算是圆了一个二/战米英梦了2333
            之后可以好好写两人未来的生活了


            IP属地:美国10楼2018-07-12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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