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你?卫庄?对了,上次月圆之夜淮阴琴韵别院一别后,你去了哪里?”端木蓉收起了银针,询问道。
卫庄吞吞吐吐,“我…我……”
“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端木蓉道,“既然是你救了我,我只想知道,那安乐村的人怎么样呢?桓家父女呢?”
卫庄猝然起身,转身紧握着手中的剑,面色变得凝重,冷笑到:“自然是一个不留!——”
“什么!”端木蓉拍案而起,“为什么?他们的确迂腐,但是到底有什么错?你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端木姑娘,生逢乱世,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再说我本来的任务就是杀掉秦国叛徒公孙景,没有想到偏偏会救了你。可要知道你端木神医性格古怪,出事独特,以前是从来不过问什么忠义仁德的,你是什么时候和那个姓盖的学得如斯?”卫庄有些不悦,与其争锋相对。“你!——”端木蓉回想以前的自己,的确不会为了区区几条人命大呼小喝的,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了,为什么改变了,面对着卫庄的质疑,她亦是张口结舌。愤怒的她,毅然决然的扯掉手臂上的纱带,纵使那血肉模糊。又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本琴谱,上面写着《子衿》,瞟了它最后一眼,一挥手便重重的摔在地上,“罢了!全当我端木蓉在乌江从来就没有救过你这个人!”言尽,扬长而去……
卫庄呆滞,看着她远走,任琴谱随风页页回旋,那支蜡烛忽而灭去,只剩那一缕青烟……
端木蓉匆匆忙忙的冲下楼,直径而去。掌柜立刻停止了阅览账目,神色张惶的上前拦住了端木蓉,有声有色的诉说道:“姑娘,姑娘,你现在不可以出去的!阳溪镇夜里会有妖魔出入,有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都死在妖魔的手中,你千万不能出去送死。”
“滚开!”端木蓉咆哮,掌柜和一些醉生梦死的酒客为之一振。
一旁,一个饮酒赋诗,圆头圆脑的书生,亦云:“这位姑娘,你不要冲动,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的啊。上次钟家小姐秀云从邻村赶夜路回来,结果……唉……”此时,一旁的一位贵公子奚落道:“秦峰,这件事你可真是清楚,镇上谁不知道钟姑娘死的时候,你最伤心啊!没有了钟小姐的垂青,你的富贵梦不就是过眼云烟。哈哈哈哈。”“你!楚子庆,做人不要太过分!”那书生急了,大吼。
“够了,不要再吵了。掌柜的,让她走吧。当然,我也绝对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端木蓉没有回头,毋庸置疑,说话的人是卫庄。
端木蓉冷冷一笑,说到:“少给我在那里假仁假义的,本姑娘就算死了也和你无关!”她疾步如风,不留一丝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