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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调香师》年轻有为银行家攻VS聪慧过人调香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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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7-15 14:17回复
    第36章 夺魂金丝熏
      柳雁欢情急之下爆出了一串英文, 最终总算将莲官送进了洗胃室。
      急诊室的门一关上,外头的两个人回过味来,都有些尴尬。
      柳雁欢神色严肃道:“韶华香坊的香品, 绝对不会有毒的。”
      秦非然摩挲着戒指, 沉声道:“我知道。”
      “我看方才莲老板的症状,四肢伴随着痉挛和抽搐, 似是雷公藤中毒, 不过还是要进一步确诊才行。”
      “雷公藤?”
      “嗯, 雷公藤是一种野生植物, 根、茎、叶、花均有毒性, 我往昔见过他人中毒的症状和莲老板一模一样。”
      柳雁欢确实见过类似的症状,前世他因为职业的缘故,经常要到西南地区出差,在西南山区的村庄里,就曾见过不少误食雷公藤而性命垂危的人。
      “只是好端端的,莲老板怎么会接触到这种毒物?”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急诊室的门打开了。
      洋人医生摘下口罩,告知两人病人已经无碍。
      可莲官躺在担架上, 脸色十分苍白, 间或用帕子掩着唇鼻轻咳两声。
      柳雁欢轻声问:“你还好么?”
      莲官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还……还好。”
      “如果你还有力气, 可否将今日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说一说。”
      莲官闻言仔细地想了想, 看见一旁的秦非然专注的眼神,也就勉强打起了精神:“今日是我的生辰,一大早我就梳洗打扮, 因为三爷说过,他今日会来。”
      柳雁欢瞥了秦非然一眼,没有说话。
      “为了保持身段,我不敢贪睡,也很少用早膳。梳洗过后在房中看了一刻钟的书,三爷就到了。”
      “然后呢?”
      “然后……”莲官顿了顿,柳雁欢突然反应过来,后面多半是香艳的内容。
      他冷了脸色:“莲老板,你最好将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通常最微不足道的细节,才是真相的所在。”
      莲官下意识地看了秦非然一眼。
      “但说无妨。”
      得了允准,莲官才轻声道:“秦先生是来与我商议要事的。”
      “什么要事?”
      “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柳雁欢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但看着那张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他无奈地说道:“算了,你接着说。”
      “今日是我的生辰,秦先生赠了我礼物,还曾许我一个愿望,我说想到外头逛逛,这才走到了韶华香坊。之后发生的事情,柳少应当清楚才是。”
      “等一下,你收了一件礼物?是什么东西?”
      “是一枚鼻烟壶。”
      柳雁欢略一皱眉:“此物现在何处?”
      莲官掩嘴打了个喷嚏,他向来爱重形象,这会子正低头致歉:“失礼了。”
      “东西我随身带着。”说着,他从衣衫里掏出那枚鼻烟壶。
      柳雁欢将鼻烟壶里的粉末倒在手上,轻轻地嗅了嗅,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秦非然问道。
      “是上好的金丝熏,里头掺了好些名贵的药材,只是除了这些,还加了别的东西。”
      柳雁欢一双眼睛赤忱地瞧着秦非然:“比如——雷公藤根粉。”
      说完,他微微扬起下巴:“所以秦先生,麻烦您解释一下,为何要毒害莲老板?”
      莲官的脸色变了,急道:”不是这样的,柳少你误会了。”
      柳雁欢看着涨红了脸的莲官,再看看旁边冷着脸的秦非然。他瞧出来了,莲官处处维护秦非然,若是不下点猛料,怕是不能在他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误会?莲老板,像秦先生这样的人,太过危险了。他想要新人换旧人的时候,只要给你些小玩意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了你,我劝你千万不要被这副伪君子的模样给骗了。”
      想到秦非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撩着这个,哄着那个的做派,柳雁欢话里的每个字都带上了真情实感。
      “不,柳少,你听我说……”
      “某些人面上假仁假义,内里恶毒心肠,你若是嫌我烦,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莲官刚从鬼门关溜了一趟,脑子昏沉得很,这会儿哪里说得过柳雁欢的尖牙利齿,急得一个劲儿地喘息。
      秦非然看不下去,沉声打断道:“我们只是公务上的合作关系,柳少非得往那档子事儿上想,我也无可奈何。”
      “到戏班子里谈公务,秦先生莫不是觉得我很好骗?”柳雁欢寸步不让。
      直到两人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才发现一旁的莲官正捂着唇。
      两人沉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7-15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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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21:5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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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官却顾不上许多,喘口气便开口:“柳少,你真的误会了。我这条命是秦先生救下的,从小在秦家立过生死状要一辈子效忠三爷,所以……咳咳……我和三爷,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所以,三爷是绝不可能对我下手的。你与其怀疑是三爷下的毒,不若怀疑是有人想给三爷下毒,毕竟我拿到这一壶鼻烟的时候,已经开封了。”
        “什么?”柳雁欢和秦非然齐声说。
        “你说鼻烟已经开封了?”秦非然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我确定。”莲官虚弱地笑笑,“因为我拿到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暗笑了一阵,想着您莫不是送错了,将用过的鼻烟拿给我,我连封都不用开就直接抽了一口。”
        “不可能。”秦非然的神情凝重起来,“这鼻烟壶我一次都没用过,绝不可能开封。”
        “这么说有人早在你之前,就动过这瓶鼻烟了?”
        “很有可能,这鼻烟是我前些日子托人从春城买回来的,到宁城统共也没有几日。只是一路辗转接触的人也多,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
        莲官倒是欣慰地笑道:“我就说,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可能有人费尽心思害我,既然这原本是三爷的东西,想必那人也是冲着三爷去的。”
        一下子,三人都陷入了死胡同。
        柳雁欢寻思,秦家家大业大,人员众多,想要缩小嫌疑范围实在有些难度。
        秦非然倒是没事儿人似的喂了莲官半碗粥,又嘱咐人好好看顾莲官,这才和柳雁欢一起往外走。
        看着专注思索案情的柳雁欢,秦非然主动提议:“很抱歉,这一次给韶华香坊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改日发一份报纸声明,说明莲官中毒一事与韶华香坊无关,尽量帮助你们挽回声誉。”
        柳雁欢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秦非然却截住他的去路:“不知柳少能否赏脸让我用一顿饭赔罪?”
        柳雁欢应允了,顺带坐上秦非然的车。
        往日他都坐在后排,今日却坐在了副驾上。秦非然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分明,开车时很是文雅,碰上行人也彬彬有礼,恪守规则。
        车子一路拐到别墅区,最终在秦非然的独栋别墅前停住了。
        “这是?”柳雁欢瞪大了眼睛,“不是在外头吃?”
        “不,今天让你尝尝苏婶的手艺,她熬的蛤蜊汤可是一绝,半点腥味都没有。还有那红酒牛肉粒,焖的火候正好,你定会喜欢的。”
        柳雁欢被他勾起了馋虫,满心欢喜地走进别墅。
        他登过一次门,可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主人家端着冷脸扫地出门。
        这回他可是光明正大被请来的,自然是要好好看看这四层小洋楼。
        别墅的外层是典雅的淡黄色,和深褐色的屋檐形成了极好的映衬。入门处的四根立式圆柱,深棕色的大门,无不昭示着主人家的富贵。
        进门后的一层,是一个小型客厅,只在左右两边各摆了两张太师椅,沿着木质楼梯往上走,视线豁然开朗,二楼东北角才是真正的客厅。
        地上铺着的红绒地毯,就算赤脚走在上头也让人感觉温暖舒适,纯色的沙发则一如主人冷冷的性子。
        秦非然朝柳雁欢做了个请的手势,入座后芳婶端着茶具过来。
        秦非然笑道:“芳婶,怎么突然带上了手套?”
        “方才在厨房被烫了一下。”
        “严重吗?”
        “先生放心,只是小伤。”说着,她将那手套褪了一半,“我是怕这手上的痕迹,污了先生的眼。”
        从方才到现在,柳雁欢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当他看清芳婶手上的伤时,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您手上的伤,真的是烫伤的?”
        芳婶动作一滞,手中的壶险些打落地,敛目道:“让您见笑了。”
        柳雁欢轻轻地说道:“如此想来是我眼拙了,瞧着这不太像是烫伤的样子,倒像是手背发炎,皮肤溃烂的痕迹。”
        经柳雁欢一说,秦非然才发现的确如此。芳婶手上的伤口,不仅红肿,还有溃烂的趋势。
        “怎么回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15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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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婶闻言拨拢了下耳旁的头发:“我得了皮炎,怕犯您的忌讳,这才带手套的。”
          秦非然静默了半晌:“手套戴上吧。”
          柳雁欢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直到下人们都退了,才笑道:“秦先生果真是大忙人,靠着电话想要找到你,实在是太难了。”
          “怎么,找我有事?”秦非然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十分轻松随意的青年,瞬间就领悟了眉目如画这个词。
          柳雁欢轻笑道:“日前我到泰和银行办事,看见一位客人要取五万大洋现金。”
          “五万大洋?”秦非然皱眉。
          “对,你们的职员没有当即取给他,而是说款项巨大,要通报上级。”
          “然后此人也没再坚持取款,一声不响地走了。我没压住好奇心,尾随这人出了银行,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秦非然闻着柳雁欢身上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气,浅笑道:“什么?”
          “那人可能是朝晖银行的职员,他进了朝晖银行,就没再出来。”
          “柳少的意思是?”
          “一个普通的银行职员,怎么会有这么一笔巨款。三爷不妨去查查这笔资金的最初来源,若无可疑之处便是我想多了,若有……”
          秦非然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柳雁欢:“不知柳少想用这一提醒,从我这儿换什么?”
          柳雁欢一怔,随即笑开来:“秦先生,别用你的商人本性去量度所有人。”
          秦非然浑不在意地笑笑。
          两人不发一言地对坐了一阵,芳婶已经将菜式都端上了桌。
          菠萝咕噜肉、壁炉烧鸭、素炒西芹、水晶汤圆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尝尝芳婶的手艺。”秦非然拿起桌上的热手帕擦了擦手。
          柳雁欢尝了一口菠萝咕噜肉,菠萝酸甜多汁,肉质肥瘦适中,两相中和口感极好。
          “好吃。”柳雁欢赞叹一声,又吃了一口壁炉烧鸭。
          鸭皮黄金香脆,鸭肉鲜嫩多汁,没有半丝腥膻。
          正尝着,芳婶替他盛了碗水晶汤圆。
          柳雁欢状似无意道:“芳婶,您应该没在里面加雷公藤吧。”
          芳婶手一抖,整个勺子摔在了汤水里。
          “先生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哦?你手背上的皮炎,难道不是雷公藤的粉末碰到伤口所致?”
          “这……”芳婶惊惧地看着秦非然。
          后者沉默着没说话。
          “莲老板说,他拿到那瓶鼻烟的时候,瓶口已经开封。是你把雷公藤粉末掺杂进去的,但你不知道雷公藤根部研磨成的粉末碰到伤口会造成皮炎,所以你绝不是这起事件的主谋,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秦先生,我不知道这位先生在说什么,我是冤枉的啊。”她不看柳雁欢,只是盯着秦非然哀求。
          “先生,我在秦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饭食,您要相信我啊。”
          秦非然绷着脸问柳雁欢:“你说她手背上的炎症是雷公藤根粉所导致的,有几成把握?”
          柳雁欢不慌不忙地咬了口菠萝:“九成。”
          芳婶浑身一颤。
          秦非然招来心腹:“你们带着芳婶到医院去检验,看看她手背上的伤到底是什么引起的?”
          此话一出,芳婶求情的声音尖锐起来:“先生,先生,我真的没做过。”
          最终,芳婶还是被带了下去。
          柳雁欢皱了皱眉:“呀,没人帮我布菜了。”话音刚落,秦非然就夹了一筷子西芹到他碗里。
          送走了酒饱饭足的柳雁欢,郭斌才从墙根处走出来,长舒了口气:“真没想到,居然是芳婶,还是我太大意了。”
          他看了眼专心读报的秦非然:“三爷,您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惊讶?”秦非然笑了,“要说这个家里的内鬼,芳婶的嫌疑是最大的,她当然不会傻到在饭菜里下毒,单凭她所探听的消息,接触到的物件就足以陷我于死地。”
          “何以见得?”郭斌疑惑地挠了挠头。
          “你还记得那次在涟漪西餐厅发生的枪击么?”
          “当日我改约柳雁欢的决定是临时做的,除了这个宅子里的人,还有谁能探听到。可有备而来的枪击偏偏就发生了,据此我只能想出一种解释……”
          “这栋别墅里出了内鬼。”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7-15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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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斌倒抽了一口凉气:“您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虽然猜到了,却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这回柳雁欢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你现在即刻去报馆登报澄清,就说秦家担保韶华香坊的香品无毒。”
            “三爷……”郭斌顿了顿,“属下有句话……”
            “但说无妨。”
            “您对柳少……未免过分信任了。”
            秦非然这才从报纸前抬起头,认真地看向郭斌。
            “三爷,秦家的背景、生意,这些柳少知道得越少越好。您……就这样放任他探听?”
            看着秦非然坦然的眼神,郭斌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属下多嘴,可寻常人谁搭上了秦家还能保持平常心,从前他不知您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现在他知道了……”
            “我是瘟疫吗?”秦非然挑眉。
            “啊?”
            “郭斌,他不一样。”秦非然放下了报纸,“我对他抱着期待,期待有一天,他能与我并肩而立。”
            郭斌半天没从这句话里回过神来,等他终于品出味儿来,却从天灵盖凉到了脚底板。
            他刚刚,好像一不小就说了未来“三爷夫人”的坏话?
            这边郭斌纠结地想要撞树,那边柳雁欢却在安然自若地准备甘草绿豆汤。
            芸笙听说了莲官的病情,执拗地要与柳雁欢一块儿去探病。
            柳雁欢安抚好满心焦躁的人儿,扎紧了纱布将汤汁滤出,而后灌进保温盅里。
            当他提着汤盅来到医院,却见郭斌守在莲官病房的门口,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古怪。
            “郭先生,我和芸笙前来探病,麻烦你让让。”
            “柳少……”郭斌觉得自己有点气虚,“三爷在里头和莲老板议事。”
            柳雁欢沉了脸色,房中的两人却毫不知情。
            经过两日的治疗,莲官的情形却没有好转,脸色日渐灰败下去。
            “咳……三爷,我怀疑……朝晖银行里有人挪用了客户资金,或许还和泰和银行的员工串通在一起。”
            “要想查出切实的证据,就必须将那些久未取钱的账户一一查看,工程十分浩大,或许他们这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敢利用手里的职权胆大妄为。”
            秦非然看他咳个不停,忙道:“这事儿我会吩咐人去办,你别操心了,好好养病才是要紧事。”
            莲官挣扎着握住了他的手:“三爷,王涛等人的钱财绝不是正常途径来的,若真是挪用了客户的资金,这事儿必定会惊动大爷,大爷若是不知情还好,若是知情……”
            秦非然笑了,他戳了戳莲官的额角:“你啊,哪里来的这么多思虑,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秦非然推门而出的那一刻,芸笙觉得自己等得都快发芽了。
            他听见响动便一下子站起来:“出来了出来了,这回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吧。”
            柳雁欢下意识地打量秦非然的衣衫,眼神上下溜了一圈后,发现秦非然玩味地瞧着他,霎时间红了一张脸。
            偏生身边芸笙是个迟钝的,半点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涌,还傻傻地问:“诶,大少爷您很热么?瞧着脸都热红了。”
            柳雁欢再不想跟这猪队友为伍,闪身进了病房。
            只瞧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他到底是个现代人,一眼就瞧出莲官状态不对劲。
            虽然莲官唇边挂着笑,可这笑容却没有半丝生气,反而憔悴得很。
            “或许这样来探病有些冒昧,可我想,雷公藤中毒还是要喝些甘草绿豆汤比较好。”
            莲官断断续续地喝完汤,斜倚在床头,宽松的丝质睡衣裹在身上,胸前露出了一大片春光。
            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柳雁欢敛了眉目,若有所思。
            正当他出神之际,却听见莲官唤他:“柳少,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不知您……”
            芸笙识趣地带上了门。
            柳雁欢绝无轻视戏子的心思,却不是很喜欢莲官这般情态,他伸手替莲官将胸前的春光掩上。
            莲官没有动作,只是一直盯着柳雁欢笑。
            柳雁欢面上有些绷不住:“我怕你着凉。”
            莲官喘了口气:“我总算明白三爷为什么喜欢你了,口是心非的样子实在太招人。”
            柳雁欢并不喜欢莲官用这样熟稔的语气提起秦非然,当即皱了皱眉。
            莲官笑道:“你别介意,我和三爷之间清清白白,半点暧昧都没有。”
            “你别看宁城人人怕三爷,其实他本人心善,多年来也一直在做慈善。三爷每年都要拿出不少的钱做慈善,我是个孤儿,8岁为秦三爷所救,表面上看我是戏班的人,实际上却是三爷安插在戏班的眼线。为了避嫌,多年来我与秦家人从不密切往来。近日也是三爷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举报信,说泰和银行内有职员公权私用,玩忽职守,才找我演了这么一场戏。”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7-15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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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官咳嗽了一阵继续道:“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我所在的戏班,正是消遣的好去处,下头的人看着三爷都开始包养男人,就会越发肆无忌惮,来戏班花天酒地的时候,还能顺带讨好我,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我手里收集了一批可疑的名单,也成功地给外界营造了一种假象——秦三爷喜欢宁城第一角儿:莲官。”
              “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莲官这个人……也该消失在宁城了。”
              柳雁欢悚然一惊:“你是说,秦非然要赶你走?”
              “呵,你想到哪里去了?”莲官虚弱地笑笑,“我指的是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换个新的身份告别宁城,去开始新的生活。”
              莲官看着手背上的针眼:“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的身子每况愈下,现在更是坏得彻底,是该好好休息了。”
              柳雁欢手上削着一只苹果:“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不想你误会我和三爷间的关系。”
              “我误不误会,有这么重要么?”
              “当然,因为他待你,与旁人是不同的。”
              “何以见得?”
              “柳少,三爷从来不会说废话。他若是说过喜欢你,那便是真的喜欢你,他若向你讨吻,那便是真的在索求你的关注。所有人都觉得,秦三爷是个笑面虎,秦三爷戴着假面具,可在我眼中,他的言行却近乎赤忱。”
              柳雁欢蹙眉道:“你这是在表明,自己对他非常了解。”
              “至少,比你了解,我8岁进秦家,认识他将近二十年,从来没见他纵容过谁。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柳雁欢突然觉得啼笑皆非:“所以,你拖着这副病体,喝着我熬的绿豆甘草汁,来为他当说客?”
              莲官怔了怔。
              “你希望我给一个什么样的答复?我不是秦家养的人脉,我姓柳,我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事业。至于你说的,秦三爷待我是特别的,我只能说很荣幸,可/荣/幸完了,我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如果说我对这世上所有对我有好感的男女都要高看一眼,那我得渺小到什么地步啊。”柳雁欢将削好的苹果放到失神的莲官手里。
              “到点了。”柳雁欢低头看了看腕表,“我该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柳雁欢挥了挥手,走到房门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莲老板,你说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又说三爷是个豁达明理的人。那我冒昧问一句,明知道这件事这么耗时耗力,为什么不拒绝呢?”
              莲官脸色煞白。
              柳雁欢回头轻轻巧巧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的,三爷一定许了你好处,答应这次事件之后,给你换一个新身份开始新生活,对不对?”
              莲官木然地点了点头。
              柳雁欢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全身紧绷的人蓦地脱力,这才惊觉冷汗湿了一身。
              莲官无比确认,柳雁欢看出来了,看出了他对秦非然的非分之想。
              看破,却不说破,是柳雁欢的绅士风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7-15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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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雁欢走出房门,却见芸笙和郭斌之间隔着七八张椅子。一见柳雁欢出来,芸笙就委屈道:“大少爷,这块榆木疙瘩瞧不起我,说我身上一股脂粉气。”
                郭斌咬牙道:“本来就是,凑近了我都快被那香粉熏死了,大男人擦什么香粉,娘娘腔。”
                “你!”芸笙是真委屈,眼看着就要和郭斌撕起来,却被柳雁欢截住。
                “郭先生,谁告诉你男人就不能擦香粉的?”柳雁欢走近郭斌。
                眼看着人越走越近,郭斌越发语无伦次起来:“不……不,不是……”不同于芸笙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柳雁欢身上若有若无的木质香调,反倒给人一种清新温暖的感觉。
                郭斌一张脸憋得通红,冷不防听到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走吧。”是秦非然的声音。
                “呵,我差点忘了,你家先生身上,不也常年擦古龙水么?”
                郭斌被憋得半句话说不出来,柳雁欢大获全胜地挑了挑眉。
                芸笙看着秦非然和郭斌离去地背影,咋舌道:“少爷,您真是,太放肆了,不过好帅啊。”
                放肆么?
                柳雁欢坐在黄包车上,脑子里却回响着方才莲官说的话。
                秦非然待他是特别的。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他才放肆得愈发有恃无恐,还总是试探秦非然的底线。
                之后的日子里,莲官的身子日渐康复,正当众人翘首以盼莲官回归之时,却忽然传出莲官隐退的消息。
                宁城的梨园圈子里一片哗然,各路小道消息满天飞。有说莲官得了绝症的,还有说莲官要嫁进秦家的,唯独没有人想到,莲官带着简陋的行李,踏上了留洋的道路。
                柳雁欢听着芸笙说这则消息,心里对莲官的这种做法是极为赞同的。
                莲官年纪不大,留洋几年学成归国,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
                与此同时,秦非然以雷霆手段清点了泰和银行的账目,果然查出了旧账户中有五万大洋的亏空,储蓄部王涛等人都有连带责任,而债款已经被转入朝晖银行的私人账户里。
                两个银行互相行暗度陈仓之事,一朝东窗事发,两行的负责人迅速达成协议,将对家的款项如数奉还,并极力追查主谋。
                秦非然将此事告知秦家大少爷秦非鸿时,暴脾气的大少爷当即砸了水杯。
                “妈的,在老子眼皮底下敢动这样的手脚,也是活腻歪了。”
                秦非然安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不动声色地喝着一盅茶。
                “大哥何必动怒,是人就会有贪欲,将犯错之人严惩便是。”
                秦非鸿砸了一圈,转脸对着秦非然的时候,却笑得十分亲切:“这回多亏了三弟,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我还不知道要吃多大的闷亏,多谢三弟施以援手。”说着,他客客气气地作了个揖,盯着秦非然将匿名信烧掉才罢休。
                “大哥不必客气,我们是兄弟,自然应当互相帮助才是。”
                秦非鸿发作了一通,此时安定下来,笑问:“再过两月就是樊姨的生辰,到时候在家里聚聚。”
                “好。”秦非然一口应下,“父亲这么爱重樊姨,想必今年的生辰也会大办,大哥可要提前准备好礼物才是。”
                “这是自然。”
                两兄弟口中的樊姨,是时下最著名的旗袍设计师——樊梦。
                她一手创立了旗袍品牌“梦三生”,改良后的旗袍品牌,深受申城太太小姐们的欢迎,在宁城也掀起了一阵时尚风潮。
                虽然创立时间尚短,可“梦三生”这一品牌成长极快,眼看着就有和阴丹士林土布旗袍分庭抗礼的趋势,这也全赖它的身后,有泰和银行做支持。
                泰和银行投在“梦三生”旗袍上的钱,如今利滚利,让秦家家主秦仲柏乐得合不拢嘴。当然,“梦三生”的女掌门樊梦,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女神。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7-15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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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配和继室相继离世的秦仲柏,正对樊梦展开热烈的追求。
                  是以才引得秦家兄弟以“樊姨”相称。
                  说到樊梦,秦非然的思绪便不自觉地飘到了柳雁欢身上。
                  樊梦最爱香水,她曾说过,香水和旗袍一样,都是凸显女性魅力的杰作。
                  从前秦非然不太懂,如今却渐渐可以理解。
                  分别时刻,兄弟二人兄友弟恭了一番,转脸秦非鸿却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一个妾生的玩意儿,真不知道爹为什么让他管借贷部。”
                  一旁的秘书苦着脸劝道:“大爷,您消消气,您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和他计较什么,论长论嫡,这家业都该是您的啊。”
                  “你是没瞧见,他手有多长,都伸到我跟前来了。等将来他成了气候,还会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大爷,话不能这么说,三爷这回不是还帮着大爷把帐给填了么?说明三爷心里还是装着大爷的,您消消气,消消气,听说今日霞飞舞厅新开张,不若今日趁着空闲去消遣消遣?”
                  “还是你懂我!”秦非鸿飞速地换上了一副笑脸,大摇大摆道,“走,去霞飞舞厅。”
                  方才被狠狠骂了一通的秦三爷丝毫没有受影响,他优哉游哉地回到公馆,前脚刚落座,后脚就接了个电话。
                  宁城文艺界搞了个同好会,邀请秦非然出席。秦非然心知这是商界自操自办的活动,请几个文艺界的人来撑撑场面,为富豪们营造文化的虚假繁荣,顺便再吃一把女大学生的豆腐,此类同好会无疑就是这么些名头。
                  秦非然兴致缺缺,对方却无意提了一嘴:“诶,您听说过柳氏书局么?今年他们也在受邀之列,据说是出了槐墨的新书,反响十分热烈,口碑和声望都往上窜了一大截,也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狗屎运,槐墨居然会抛弃先锋找到他们。不过说实在的,槐墨那人实在太敢写了,龙阳断袖张嘴就来,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不害臊。”
                  秦·不害臊·非然冲着话筒哼笑一声,改了主意。
                  秦非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柳家已经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氛围。一张大红的请柬放在桌面上,众人却大眼瞪小眼。
                  柳家只有一个名额,到底该让谁去,就成了眼下的难题。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7-15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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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21:47:31
                  广告
                  第37章 双妹牌香水1
                    为了缓和气氛, 柳明崇轻咳一声:“雁欢年岁最长,又是长子,让雁欢去吧。”
                    此话一出, 只听“啪嗒”一声, 陈桂芳满脸不高兴地将茶杯撂在了桌上。
                    “雁麟为书局出力最多,怎么不是他去。”
                    柳明崇有些尴尬:“那就雁麟……”
                    “父亲, 雁麟还在上学, 也许应付不来那些场面, 还是我去吧。”
                    陈桂芳阴阳怪气地笑道:“呵, 就是因为没见过, 才更要增长见识。老爷您是不知道,现在雁麟的同学,好些都办舞会、出入舞厅,个个见多识广,雁麟家教严,这些是做不了了,不过去个文艺同好会总还是可以的。”
                    柳雁欢一时语塞,他也不是非得跟柳雁麟抢这个机会。正如他所说, 柳雁麟年纪尚小, 又是传统家庭出来的孩子, 只身去到那样的场合, 只怕应付不来,这样的活动,来的多是社会名流。柳雁欢眼下急需结交人脉, 开拓客源,同好会自然是极佳的社交场合。
                    “那个,雁欢,你就先让弟弟一次……”话未说完,就见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何事冒冒失失?!”柳明崇端起了架子。
                    “老……老爷,秦三爷来了。”
                    “啊?!”柳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从前只在报纸上模糊地看过秦三爷的照片,绝对想不到,秦三爷有天会亲自登门。
                    当然,乱了阵脚的柳家人,自然不会觉得这次上门是什么好事。
                    柳明崇更是一脸怒容,他颤抖地指着柳雁欢和柳雁麟:“逆子,逆子!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欠了债不还?”嘴上虽然这样问着,柳明崇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柳雁欢。
                    “父亲,我没有。”柳雁欢冷了脸色,沉声应道。
                    柳明崇还欲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一把金石之声:“看来,我是个不速之客啊。”
                    众人悚然一惊,抬头望去,就见秦非然穿着立领的黑色风衣,走起路来都猎猎作响,帅气逼人。
                    “哪里哪里。”柳明崇顾不得许多,赶紧起身相迎道,“三爷光临,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
                    秦非然也不与柳明崇寒暄,一双眼睛只盯着柳雁欢看。
                    他看得那样专注,旁观者一下子就瞧出了不对劲。
                    柳雁欢在那样的高压视线下,轻声唤道:“秦先生。”
                    柳明崇这时反应过来了:“欢儿,你认识秦先生?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秦非然打断了他的训话:“雁欢,我这次来,是想与你约个时间,同去那文艺同好会,听说柳家也收到了请柬。”
                    “收到是……收到,只不过父亲更属意雁麟去,请柬只有一张……”
                    陈桂芳心下一阵欢喜,忙把柳雁麟往前推了推:“秦先生,这是柳家的二少爷,柳雁麟……”
                    话音刚落,却听见秦非然冲柳雁欢说:“这有何为难的,可否借贵府的电话一用。”
                    “当……当然可以。”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秦非然拨通了电话。
                    生生问人多要了个名额。
                    “我已致电宁城大学校长,他答应多给雁欢一个名额,现下我们可以同去了。”
                    柳家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非然。
                    就连柳雁欢的心也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秦非然趁着柳雁欢愣神之际,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和校长说了,这次我要带我的伴侣出席,他才破格应允多给这个名额的。”
                    柳雁欢心中的感动,登时消失得无疑无踪,他咬牙强笑道:“你一向会占人便宜。”
                    “不,我只占你的。”秦非然半点不脸红地说。
                    “记得,到那天要与我一同出席,我来接你。”秦非然说完这句,就心满意足地品着上好的茶水,留下柳雁欢一个人羞恼。
                    秦非然这般行事,自然给柳雁欢留下了烂摊子,柳家人连番盘问他,究竟何时知道槐墨就是秦三爷。
                    柳雁欢半真半假地打着太极,总算蒙混过关。只是陈桂芳对他的态度,却一下子柔和起来,一天念叨七八回:“雁欢,记得多帮你弟弟在秦三爷面前美言几句。”
                    也就是在这样的煎熬下,柳雁欢总算等来了这个日子。
                    一大清早,秦家的车就停在柳府门口,秦非然摁了三下喇叭时,柳雁欢正在楼上,将长衫的最后一枚盘扣扣上。
                    他推开窗户,一眼就瞧见了楼下的豪华通用。
                    “德性!”他笑骂一句,却拿起桌上那瓶皇室香浴喷了喷,就下了楼。
                    柳雁麟看起来比他还要兴奋,他坐过车,却从未坐过秦非然的车。
                    今日坐上了,只觉得格外气派。
                    他挺直了腰杆,巴不得窗外的人能瞧见里头的情形。
                    柳雁欢却顾念着同好会的情况,忍不住问道:“今日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秦非然扯了扯领带,将领口稍稍放松:“别紧张,就是个打着文艺旗号的晚宴,说是同好会,来的都是商人,讲的也都是商人眼中的文艺,你且有心理准备。”说着,他从后视镜里瞧了柳雁麟一眼,“说实话,我觉得你弟确实不该出席这样的场合。”
                    柳雁麟哪肯这样被人看轻,当即接道:“我不小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秦非然笑笑,没再说话。
                    直到进了同好会的大厅,柳雁欢才知道秦非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7-15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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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厅中的侍应生,全是大学生的打扮,女生青春靓丽,男生帅气儒雅。
                      如果忽略几个油头粉面的富商硬要搂着女学生说话的话,或许会让人以为进了大学的礼堂。
                      秦非然一进门,大家伙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他身上,柳雁欢听见四周传来的低语:
                      “看,三爷来了。”
                      “站在他身边的是谁?”
                      “不认识……”
                      秦非然是个移动的活体招牌,不一会儿就有人上前搭讪。
                      柳雁欢看着眼前穿着高定旗袍的明艳女子,微微挑了挑眉。
                      谁知女子一使劲儿,竟然从身后拽出了一名男子,柳雁欢一见便忍不住惊呼出声:“是你?!”
                      眼前的男子,赫然就是那日到韶华香铺买丁沉煎圆的人。
                      男人显然也认得柳雁欢:“你是……韶华香铺的掌柜?”
                      柳雁欢含笑点头:“我看你的气色比当日好多了,想必那香丸还是有用的吧。”
                      男子连连点头:“当然,当然,那香丸十分管用,我本想着日后亲自登门道谢,没想到今日在此处碰上了。”
                      站在他身旁的明艳女子,一把挽上了他的手臂:“三爷,许久不见了,这是我的爱人,李珏。”
                      秦非然微微一怔,旋即朝柳雁欢介绍道:“丁小姐是一名作家。”
                      那女子捂唇笑道:“三爷还是那么言简意赅,我原名丁蔚诗,笔名绝句,先生不必客气。”
                      柳雁欢并没有听说过丁蔚诗这个名字,但绝句这个笔名他却很熟悉。
                      与槐墨擅长写小说不同,绝句这位作者最擅长的是散文。柳雁欢曾读过她的散文,真正是把女性的可爱与灵慧发挥到了极致,如今见到真人精致的妆容,更与那优美的文笔对上了。
                      秦非然将目光转向李珏:“不知李先生在何处高就。”
                      丁蔚诗笑道:“他原先在报馆当记者,后来报馆裁员……”
                      “蔚诗!”男人吼了一声,厅中许多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爱人很有才气,日后若是有约稿之类的活计,别忘了找他。”
                      男子却对这样的推荐不领情。
                      这时,台上的司仪已经就位,是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瘦小男人,头发却梳成了大背头的款式,看起来有些滑稽。
                      “女士们,先生们,今日难得欢聚一堂,我们需记得一项宗旨,以文会友。如今新朝鼎盛,讲自由开放,我们自然也不必拘泥于往日的形式。不若先做个游戏,让各位热热身。”
                      “好!”台下立刻有宾客应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司仪已经在台上念:“柳氏书局,哪位是柳氏书局的代表。”
                      柳雁欢还未说话,就听身后的柳雁麟吼了一嗓子:“我!”
                      司仪顺着声音瞥过来,哼笑道:“哟,这么年轻,毛儿长齐了嘛?”
                      众人哄堂大笑,柳雁麟涨红了一张脸,猛一跺脚就跑上台去。
                      应邀前来参加这次同好会的宾客,几乎都被点到了,秦非然却是例外。
                      他就这样站在那儿,没有人敢冒犯于他。
                      被点到的宾客都上了台,司仪才笑道:“各位,游戏的规则很简单,请各位从一开始,依次说一个带数字的四字词。我先抛砖引玉——一击即中。”
                      排在第二个的人马上接道:“三心二意。”
                      柳雁麟排在第九,也爽快道:“三贞九烈。”
                      而李珏排在十位以后,是以抽了个百,说了个“百发百中。”
                      等一圈人都说完了,司仪才笑道:“诸位,我下面会说一个彩头,请将彩头与诸位的名字还有方才的四字词连起来造个句子。”
                      “请记好你们的词,现在我要出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7-15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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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唯心看全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7-15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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