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点蒙,当时的我脑子一片混乱,就觉得气的想杀人,几乎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我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想打架,忍都忍不住。”
“嚯,可以啊,你小子没准以前当过兵,可惜你不记得了。”潘子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
我呆坐在副驾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这小子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好战分子。
回到店里,他找了把工兵铲,给狗子挖了个四四方方的小坑。我把它用过的一些东西也放在了里面。
“你这陪葬品也太他妈寒酸了,好歹给在放俩罐头。”
“哪来的罐头,哎,从简吧从简。”我把一胚土洒在它身上“尘归尘,土归土。”把坑一点点填好,踏实,在旁边坐了好一会儿,哼着家乡的小调。
“林凡,你知道你唱的是什么吗。”潘子有些震惊的看着我。
“什么。”我当然知道,哼的是萨满送魂时候唱的咒文,我有一个任课老师是研究赫哲族服饰的,对萨满这块痴迷的,每节课都要说上几句,还给我们放过很多她自己收集到手里的珍贵资料,这歌就是其中之一。
潘子眼神很复杂,毕竟这种东西本来知道的就少之又少,不曾料到他一个南派土夫子,怎么会听的明白。他想说什么,又马上收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天之后,潘子变得行踪诡秘,早上我还没起床他就出门,除了三爷有事让他守在店里,基本也不见人影,晚上很晚了,我睡的迷迷糊糊才听到他“嗒”的一声关门,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不是怕把我吵醒,而是不想让我知道他回来了,他有事瞒着我。今天晚上,我一直在客厅看电视,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我把电视关了,黑暗里翘着二郎腿,挺直着身板,就差手里拿着平底锅,地上放着搓衣板了。
走廊里脚步声如约而至,钥匙拧动门锁“嗒”的一声,潘子伸手摸墙壁的开关。
“你干嘛去了。”
“**,***差点给我吓疯了。”潘子气的想过来抽我。
“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越想越气,他该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潘子不说话,肯定被我猜对了“行啊,你们一个个的,都见色忘义。”
“没,林凡,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个地方,看看这些天我都干嘛了。”潘子淡淡的说道,好像一盆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我起的很早,潘子更早,放水的时候他在洗澡,我撇了他一眼,两个人互不说话,早饭也没吃,我感觉是被他押出门的,一路上他阴沉个脸,我逗了他好几次,他也不怎么接茬,我正纳闷,他把车停在了个公寓楼下面,从兜里套出串钥匙,让我跟他上楼,房子有些破旧了,楼道里满是小广告,没有电梯,走到七楼的一户人家,他转身对我说,林凡,我找了这么久,终于被我找到了,这是你的家,说着他把钥匙递给我,让我开门。
“去看看你以前的生活。”
我吞了口口水,接过钥匙走到门口,表情一定很怪,紧张的手有些发抖。脑子里迅速想了一堆借口,刚想转身跑路,潘子在我背后幽幽的道“正常人应该会很着急知道自己的身世,。”
死就死了,我一咬牙,打开了门。家里并没有人,房子很小,像是个单身公寓。进门是个小方厅,落地的镜子,右手边是卧室,门敞开着,我走了进去。
墙上挂满了各式的奖状,我走近一看,这家伙,省级散打冠军,射击季军,我拿起床头一个奖杯轻轻的念叨“缉毒英雄”我脑子嗡的一下,妈的,这他妈本来以为自己进了贼窝了,就安心做个贼吧,没想到***是个条子!!!我刚想给自己辩解,潘子一个擒拿给我摁床上了,三两下就把我绑了扔凳子上了。
“邵警官,到这步了,就别装了。”
“我……我***奶个鸡大腿!”我大叫着,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