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云渐散。】
【小权随我一道下江南,往福建,多日不休,凭一己之力,自然靠不住,遂嘱他多歇,携白英往咸福去,先告慰额娘一声,我安让她心安;途经春华门,雨花阁的梵声顺风飘到这里,把白英的话一圈一圈吹散。】
【“贝勒爷,贝勒爷,您倒真真也不生气,李大人定是受了陈大人的撺掇,一个劲儿的怪您心狠手辣,处事阴戾。”】
这种禄蠹的话,几时也入得你的耳了?本贝勒瞧着,你就是活儿忒少了。【实在是懒得理他,嗤声道】给我记着了,言多必失、谨言慎行。
【白英这话儿也不晓得打哪听来的,我素装了一副敦厚恭谦的模样儿,所谓的阴戾不过是福建时暴/民愚昧,手段强硬了些,万万担不起“阴戾”二字,下头不是还有宜肯额替我遮着风头么?】
【这话,泰半是陈大人说去诈和的,谁晓得还真有这样的笨蛋,竟然信这种信口胡诌的话。掸了掸衣袖,乜他一眼。】
得了,蠢东西,随我一道儿进去拜拜佛,拜了佛静心静心,你话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