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我不是零，你当年还会抛下我吗？”
“侠岚和零注定势不两立！”
“清汐，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相信你本性善良。”
“小清汐，山鬼谣是你师父，那你就喊我老师吧！”

序
伸出你的左手
看看手心中是否有这样一个印记
如果有 也许世界的命运
将掌握在你的手里
很久以前
邪恶的“零”曾侵入世间
带来无穷的灾难
为了保护世人
一些手上拥有印记的人
和“零”展开了殊死的战斗
最终封印了万零之王穷奇
这些人用誓言与梦想
铸成了长翎
朝着未知的世界
振翼而飞
他们的名字就叫做侠岚

夜，深沉！
少年此时心疲力竭，手臂被绳子捆得麻木了，大战过后未曾进食半滴米水，早已饥肠辘辘，大脑却格外清醒，心如乱麻！
零和侠岚昧谷一战却以他被俘虏而戏剧化地结尾，发生的一切如同做梦一样不真实，想到师父他就想哭，又冷又饿。听着火堆旁那群人的嬉笑打闹，却感觉不到丝毫放松，更加陌生，害怕自己的未来，害怕用绳子捆着他，一路上不理他的那人。
　　清汐，像个女孩名，他眉目清秀，乖巧地也似个女孩。可只有在山鬼谣面前装得乖巧，惟命是从，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的像个小狮子。
　　清汐闭目养神，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这传来，不由得警戒起来，原来是千钧！可在清汐看来这家伙并非善类，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对自己充满敌意，拿着鸡腿过来，难道良心发现了？！
　　清汐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扬，“谢”字刚要蹦出牙缝就被面无表情的千钧打断，“告诉你，我不管你以前如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弋痕夕老师要用神坠换你这个叛徒，可到了玖宫岭你若是敢伤害同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清汐好看的眉皱起来，继而轻蔑一笑，转过脸去“哼！手下败将！”
“你！”千钧气恼极了，却一时语塞。
“不吃就让他饿着，不识好歹的东西！”一声呵斥让空气瞬间凝结，气压骤降。游不动举着包子愣在那里，辗迟趁机抢过垂涎已久的包子，扮着鬼脸。游不动气定神闲，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包子，这下辗迟傻眼了，游不动，你老爹给你带了多少个包子！也太偏心了吧！
　　清汐撅着小嘴，甚是委屈，小声嘟囔着“谁稀罕吃！”，虽是小声，可在寂静的树林中也足已让在场人都听到，弋痕夕正拿着树枝拨弄火堆，没人看到那修长有力且骨节分明的手正用力拄着树枝，从清汐的角度看过去，那人大半张脸被刘海遮住，但却依稀能感受到透着棱角分明的冷酷。弋痕夕怒极反笑，带有玩味的声音磁性有魅力，不似山鬼谣嗓音低沉喑哑，如同玉石之声。
　　“哦？再说一遍”

　　受山鬼谣的教导熏陶，清汐向来伶牙利嘴，自然不肯服软，“我说，我才不稀罕吃！”
弋痕夕拿着树枝站起身，没几步就走到了清汐身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月光，给人压力和恐惧。清汐吓得往身后树上靠，要不是被捆着双手，差点就要爬上树了！
　　清汐刚要开口，就听到“咻――”树枝在空中挥舞的响声，接着疼痛感在身上蔓延，要出口的痛呼声不由溢出嘴唇，羞耻心让他咬牙紧闭嘴唇，山鬼谣再生气也没这么当众打过他！他挣扎着站起来却被狠冽的一脚踹翻，那枝条像是长了眼一般往他身上抽，怎么都避不开！辗迟独龙等几个两仪侠岚纷纷议论那个叛徒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让弋痕夕老师亲自动了手！
　　弋痕夕似要发泄怒气，枝条劈头盖脸地落在他胳膊上，背上，大腿上。眼见还没有停下的趋势，清汐只想停止这磨人羞耻的责打，脑子一热求饶嚷嚷道“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哥！”
　　弋痕夕手下一顿，清汐还没来的及高兴，就挨上更狠辣的一记！
　　看来刚才弋痕夕手下留了几分情！清汐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人家又不认你，多嘴找打！
“呃！”碍于面子，清汐咬住下唇压抑着痛呼声。又挨了十几藤条，打得他只喘粗气脸，蜷缩着身子尽量少挨些打，好不狼狈！

　　眼见还没有停止的趋势，天净沙无奈摇了摇头，元炁运于掌间挡住枝条，“弋痕夕，孩子是要慢慢教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说明天还要赶路”
　　夜间有些凉，感觉身后的伤火辣辣地疼，应该是破皮了，废话肯定破了！这还没过三天就挨了顿打，况且他生来就有零藏，作为“异类”还不知怎么被排挤呢。
　　元炁及零力都被弋痕夕封住了，没法疗伤，快天明才睡着觉。
　　早上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醒，愁眉苦脸道“干嘛呀，没睡够……”
睁开眼睛看到那一晃玄衣，一个激灵挣扎着站起来！
　　弋痕夕也被吓了一跳，我有这么可怕么？
清汐露出人畜无害的笑脸，您说呢！
　　双手被绳子缚于身后，绳子那头在弋痕夕手上，清汐跟着前面人的步伐，和后面的弋痕夕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远一些就要被拉个踉跄，近一些就能闻到淡淡的香草味，那是弋痕夕木属性独有的香味。
　　清汐一直记得，从小时候闻到香草味就满满的安全感。
　　一路上只歇息了两次，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玖宫岭。明明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可走进就能瞧到原来其中暗藏玄机，天净沙将左手附上于石头上，闪现出一条通往山上的小道，元炁浮绕在石柱前，只有手上有侠岚印记才能进去。清汐愣着似是回忆着什么，直到被弋痕夕推了一把才进去，赶快大步大家，眼睛也不忘四处张望，这玖宫岭还真是处世外桃源呀！不比昧谷的荒凉阴暗，这里峰峦叠嶂，碧水如镜，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给人一份静谧安逸之情。
　　对这里清汐依稀有些印象，刚才就觉得以前好像来过这里，只是那时候太小了以为这就是家！

　　清汐生生被绳子止住了脚步，他下意识还要继续向前走，却被弋痕夕的绳子拉了个踉跄，疼得清汐龇牙咧嘴一张小脸好不可怜。
弋痕夕正和天净沙交待事情，看人还在走，随即将绳子用力一扯，又在手里绕了一圈。
“天净沙老师，您先带他们去破阵统领那里，我把他带下去，随后就到。”
天净沙抬眼看了看清汐，嘴巴微张又闭合，点了下头，算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弋痕夕经过清汐甚至没看他一眼，只冷声道，跟着！二人七扭八拐终于来到一处山洞，不对，是木屋结合山洞的建筑，谁会住在这里，要是清汐现在还以为弋痕夕是带来休息的地方，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护卫向前一步行礼，“弋痕夕老师，这位是？”
“我先把他放这里，一会儿带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将人带走，记住了吗？”
“是”
说罢弋痕夕转身便走，将绳子递给了护卫。
“别推我，自己会走！”
“小子脾气还不小，你和弋痕夕老师什么关系呀？”
“哼，要你管！”
清汐已没有力气打量牢房，只余满肚子气，更多的是委屈，早就抛弃了我，现在又抓我回来干什么！

三
玖宫岭钧天殿内，灯火通明透着肃穆，一位长者负手背立，满头鹤发却精神的很，有着沉稳干练遇事不乱的魄力，他便是众侠岚的首领，破阵统领。弋痕夕赶到时，小辈的侠岚交待完事项已经被赶回去休息了，殿中只余破阵，天净沙，柏寒三人。柏寒协助破阵掌管玖宫岭的大小事项，只是挂个头衔罢了，本人虽无建树，但依仗着家族地位，几乎没有人不敬他三分。
“弋痕夕，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小小侠岚竟然把到手的神坠拱手让人？更何况他是不是侠岚还不一定！呵，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是，零。”柏寒挑眉瞪着弋痕夕，最后几个字咬牙清晰地说出。
　　弋痕夕却看也不看柏寒，只是面向破阵统领微微欠身行礼道，“我既然将人带回来，就有把握让他听命于我，不做危害玖宫岭的事情。”微微停顿，望向柏寒，眼底透着些冷意“至于神坠，我自会夺回来，就不劳柏寒大人费心了！”这家伙在清汐一事上阻挠他不是一次两次了，六年前那次大战清汐的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他的弟弟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天净沙扬手示意柏寒别再争执，“毕竟清汐是弋痕夕的亲弟弟，你我都清楚，稚子无辜，那孩子本性不坏，稍加教导也可为我玖宫岭所用”，这句话是说给柏寒听的，也是让弋痕夕明白，稚子无辜啊！

一直不出声的破阵抬眼望向弋痕夕，“弋痕夕，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破阵统领，我会好好管教他，您放心，不会让他给玖宫岭添麻烦。”
牢房里，清幽皎洁的月光透过上面小小的窗户照进屋子，好像给这儿蒙上了一层银纱，一切显得有诗情画意起来。一袭白衣少年蜷缩在地上像是睡着了，衣衫皱皱巴巴还有几处破了，眉毛紧蹙好似有什么苦大仇深的事。弋痕夕看到这儿不经意间嘴角上扬，上前将他扶起，解开束缚双手的绳子，清汐纤细的手腕被勒得通红，狰狞的地方甚至有些破皮。弋痕夕毫不费劲将他横抱起，身子好轻，骨头有些硌得慌，此刻反应是，山鬼谣真不会照顾人，没给吃饱么？低头仔细看，清汐那好看的眉眼果真与他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六年不见，少年已褪去儿时的稚嫩，带着些许青涩，那俊俏的小脸也不似儿时的婴儿肥。
弋痕夕大步迈在路上，恨不得飞回炽天殿，可不想惊醒怀里的小人，只得一步并做两步向前走着，饶是这样，睡得极不安稳的清汐也睁开眼睛，望见的便是弋痕夕多日忙碌未曾打理带有胡渣的下巴，下意识挣扎着便要下来。
接着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呵斥“乱动什么，老实呆着”，怀里的小人马上安稳起来不敢再动，弋痕夕轻叹，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弋痕夕进了炽天殿，用脚踹开房门，将清汐放在床上就转身出去，清汐此时睡意全无，打量着周围环境，这就是“他”的房间，依旧布局简单。
很快弋痕夕折返回来，端着一盆清水和毛巾，还带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毛巾在水中蘸了蘸又挤干净水，拽过清汐的手便耐心为他擦拭手腕，动作轻柔好似呵护一块珍宝。清汐看着大哥的认真的模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打破这份宁静，这就是他那温润如玉的大哥，呵护保护他的至亲。
本以为那件事之后再次见他定会恨他，可看到大哥对他的好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弋痕夕为他敷药，仍是轻声细语道“有点疼，忍着点”
清汐像木偶人似的被弋痕夕摆弄着，直到身后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有些丝丝凉意，清汐下意识挣扎着要提上裤子，却被弋痕夕大手一挥拍在身后，轻斥道“乱动什么”，这一下盖在旧伤上，让清汐疼得呲牙咧嘴但不敢再捂住身后。
臀上及大腿处有几条楞子，皮肤青紫得慎人但好在没破皮，修养几天就能悉数褪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清汐忙要挣扎着钻进被窝里，弋痕夕也就由着他，自己去开门，辗迟端着一碗粥，头往里凑，使劲往里瞅，弋痕夕挡住他的目光关上门，辗迟佯装咳嗽掩饰尴尬，嘿嘿一笑，“弋痕夕老师，这是您吩咐的刚热好的粥，还有，干净衣裳”。
“嗯，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弋痕夕淡淡道。
八卦的心没得到满足，辗迟没趣就回去了。

四
　　弋痕夕想起第一次见到清汐的情景，那天大雪飞舞，似是要将人吞噬，多年不见的父亲再次回到玖宫岭，身后带着一个孩子，这是你弟弟，父亲淡淡道。他貌若潘安，五官清秀透着一抹俊俏，和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孩子躲在父亲身后，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打量他。弋痕夕只是冷眼相望，没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六年前父亲不知为何成了叛境侠岚，把他一个人扔在玖宫岭，他受尽白眼，靠自己的努力终于在玖宫岭有了一席之位。现在父亲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孩子，是他在外风流的产物吗？
　　沐离觉得对弋痕夕心有愧疚便由着他去了，当年不得已离开玖宫岭，六年过去长子已经和自己一样高了。拉着清汐的小手，带他去离天殿，离天殿人去楼空，昔日的学生已成为别的殿的镇殿使。
　　沐离从此便投身于玖宫岭公务，协助破阵统领整肃玖宫岭上下，重振防御。对待弋痕夕的事情也上心起来，让他来离天殿一同吃住，指点他侠岚术，做父亲该做的事，仿佛是为昔日亏缺的那些日子而补偿。
　　只有一点，对待幼子清汐喜怒无常。六七岁的小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一日小孩子们打闹，清汐不小心打伤了柏寒家的世侄，被柏寒扭转着带到离天殿。
　离天殿内，沐离听着柏寒添油加醋地陈述着，脸色阴晴不定。
　　小清汐气不过，耳根通红辩解着“不是的，是他先骂我！”
　　“闭嘴，跪下”沐离冷声呵斥道，“是不是你动手在先？”
　　“是他先骂我，我，我气不过才……”
　　“啪”
　　小清汐未说完就挨了狠厉的一巴掌，原本跪着的身子被翻在地上，顿时吓得不敢出声，眼泪簌簌得往下落，好不可怜。还没缓过来又挨了狠厉的一脚，“跪好”！

　　柏寒在一旁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沐离处事手段狠冽，教子竟也如此严苛，这恐怕不是简单的教子了。
　　一慌神的时间，沐离不知从哪拿来了鞭子，小清汐蜷缩着往角落躲，哭喊着“爸爸，别打我，我不敢了”
　　沐离不为动容，哭声越大打得越狠，那鞭子抽在身上便是一道血痕，小清汐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晕过去。
　　柏寒终于看不下去要上前阻止，飞身而过一个玄衣身影，弋痕夕护住清汐，挨了沐离盛怒下的一鞭子。
　　“嘶”
　　这一鞭他都觉得难耐，更何况六七岁的小孩，他不禁怜惜起这个同一血脉的弟弟。

　　六岁以前的清汐真算是被宠大的，沐离怜惜他出生就没见过母亲，与自己也是聚少离多，从未对他严声厉色过。也难怪清汐觉得父亲凶神恶煞，此刻似乎找到了庇护神，小身子拼命地往弋痕夕怀里缩，却不敢哭出声来，怕一个不小心再惹怒父亲。
　　弋痕夕甩不掉清汐，无奈跪转过身子面向沐离，“父亲，清汐还小，犯了什么错也不能这样打呀，这会把他吓坏的。”
　　“哦？你是在质疑为父？”沐离冷笑道。
　　“儿子不敢”
　　弋痕夕儿时调皮捣蛋没少被沐离狠狠教训，甚至有段时间一直躲着沐离，怕一见面父子俩掐起来遭殃的还是自己，长大懂事了父子关系就缓和了不少。但这要让他在父亲盛怒时顶撞父亲，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哼，把他带下去，以后若是再惹事生非绝不轻饶！”
　　柏寒也不好意思在这看热闹，随意寒暄两句便告辞了。
　　那以后的大半个月时间里，小清汐都躲着父亲，后来沐离经常外出执行任务一走就是好几天，也没功夫管清汐。那时玖宫岭鸾天殿里经常能见到弋痕夕后面跟着一个小包子，糯糯地叫他“哥哥”。

　　弋痕夕耐心照顾小清汐起居，教习他简单的功课，如果弋痕夕再年长几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养了个儿子呢！因为这没少被山鬼谣嘲讽，啰哩啰嗦的，弋痕夕，以后谁要是娶了你一准将儿子养得白白胖胖！
　　沐离不在的日子，小清汐就过得自在多了，这里比山下好玩，哥哥和他的伙伴都对他有求必应，连山鬼谣也变着法逗他玩。
　　可沐离一旦回来，就会考查清汐的功课，若达不到他的要求就是一顿狠打，连弋痕夕也求不得情。沐离对清汐愈加冷淡，有时就是不大不小的事，沐离也会迁怒清汐，也不顾忌众人在拿着鞭子就抽，清汐就愈加怕他，只是黏着弋痕夕，但弋痕夕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小弟如此严苛。

　　番外（一）
　　清冷的月光洒满大地，映照得树林里如同白昼般明亮，一位白衣男子肃立在月光下，衣袂翻飞，仿若仙人，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离。
　　昧谷一战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他时常梦到大战那天的场景，十岁的清汐被假叶和零团团围住，拼命哭喊着“爸爸，我害怕，不要抛下我，我以后听话”。他还是狠心向前走去，没有回头。
　　当时父子三人被假叶，山鬼谣及众零包围，弋痕夕望向父亲，眼神带着期盼和几分跃跃欲试，沐离点头示意让他去追击山鬼谣，自己可以应付这里。弋痕夕便轻轻推开清汐，转身去追击山鬼谣，想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杀了师父左师？你真是叛境侠岚吗！
　　弋痕夕走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但小小的清汐怎会明白这些，先是哥哥抛下他，紧接着父亲也走了。
　　不是沐离救不下清汐，而是这是他一手设好的局，从清汐六岁带他回玖宫岭的那一天起这个局就开始了。他发觉这个孩子从出生便带有强大的零藏，第一次被狠打便是因为他用零力打伤了人。是的，他生来是零，因为年纪小无法控制自己好的零力，即使继承了自己侠岚的血脉，但骨子里的狠辣嗜血仍是磨灭不去。
　　随着他长大，眼见对玖宫岭构成威胁，玖宫岭以柏寒为首的侠岚们纷纷提议将清汐驱逐玖宫岭，而昧谷一战不过是个巧妙的时机罢了。
　　零以吸食人们的恶念为生，继而将人转变为傀儡，凡零所去之地没有一处不遍地狼烟，甚至连同类也不放过，零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沐离转身转过去，意料之中遭人突袭，两人过了十几招，最终以山鬼谣被反剪双手，单膝跪地作罢。
　　被松开牵制，山鬼谣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潇洒的动作带着些桀骜不驯，“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沐离懒得和这个痞子似的年轻人说废话，虽然不得不承认很欣赏他的才能。
　　山鬼谣收敛傲气，正色道：“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阴暗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想回到玖宫岭。”
　　“好啊，你回去可以，我会派弋痕夕来继续你的任务”沐离哂笑道。
　　“你！”山鬼谣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你威胁我！”这样的鬼日子他都熬不过来，更何况弋痕夕！他怎么舍得弋痕夕来受苦！
　　“我只是给你个选择而已”沐离仿若一位救世主，温和说道。
　　“你威胁我就不怕清汐在我手上吗？”昧谷一战后清汐被假叶带到昧谷，假叶看中他体内的零力，想要为己所用，于是让山鬼谣指点他侠岚术，好将来为自己磨一把好刀。
　　“他是零，玖宫岭自然容不下他，以后如何便看他的造化了！”沐离面不改色，似是陈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