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完的是泉镜花的《黑壁》
泉镜花在日本文学界地位应该是超高了,影响了很多著名日本作家。据说他的文字“达到了日本语所可以达到的最高表现力”(原话是出自芥川龙之介,有出入)。这本《黑壁》主要是收录了一些奇幻短篇故事,但在我看来,它的“故事性”实在是寥寥。
每个故事都是讲主人公遭遇灵异现象,看见鬼影,感到恐怖然后离开,从超自然的方面解释一下来龙去脉接着没头脑的结束。聊斋的情节也比这样好看十倍还不止啊!
不过这本书的魅力不在情节而在于在于描写,在于节奏。泉镜花对文字给人感觉“幽玄”“暧昧”,我想一是因为他作品中的色彩:紫色、蓝色、红色……随处可见这些妖冶的色彩,各种花、蛇、昆虫乃至女人的衣服、房间的装饰等等,都好像被紫红色的雾笼罩着,让人神经紧张,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压抑所致。
第二是他善用比喻,看到泉镜花如神一般的比喻,我立刻想起张爱玲——也是一个比喻大师。泉镜花的比喻,应该在张爱玲之上,但是我却不大好接受。因为他总是用日本传统中的神怪,动物,衣服物件等作比(如博多角带,一种和服腰带作为喻体出现了多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文字在我们眼中更添一份神秘与奇谲。
第三点,或许之前两点有重复,就是书中的意象。这个题目太大,但我认为泉镜花的意象中最直接最有感染力的是他描绘的“异象”。
拿第一篇《高栈敷》举例:位于高台上的破败寺庙中,站着一位绝美的白衣女子;一个人在林中刨地,把刨来的东西放进筐里,一看里面居然是几百条镰刀形头部的小蛇;一个樵夫在锯木头,木屑漫天飞舞,落在身上却变成鲜血一般的红色……这是主人公在高栈敷遭遇的异象,没有什么情节,也没有什么现实的象征意义,但是读者就是会被精致的描写感染,被单纯的文学性吸引然后赞叹。可能这就是所谓“观念小说”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读此书的体验:“到底在讲什么啊无聊……啊这个****!……啊快要睡着了……这个地方的气氛营造绝了!……zzzzzzzz……”
还有啊,这种类型的书听介绍没什么用,还是要读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