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张显宗的内心独白
时光倒流,回到了岳绮罗与张显宗初识的时候。
张显宗将她安置在张府一隅,她房门打开便可以看见一株梅树,正值冬季,大雪纷飞,雪花落上枝头,单色的白雪,妖冶的红梅,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可能府上也就只有这一处景致才勉强入她的眼,希望她能喜欢。
他记得第一眼看见她,是个小乞丐的打扮,但她眼中的青涩已经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她说:“我只是路过。”转身像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他猜小姑娘受了委屈,忍住不哭的样子让他很想保护她,可终究不过萍水相逢,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留住她。他就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没有回神。
后来再遇见时,她依旧穿着原先破烂的衣裳,看她应该是肚子饿了,便借机请她吃碗馄饨,他问她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他知道她全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但他好像找不到其他方式与她交谈。她吃得很开心,很满意,他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些。
还是要离开的,心底有些不舍。
他给了她几个大洋,想让她过得好些。
转角的时候,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脚步显得小心翼翼,终于还是转身问她做什么。
她说:“可以带我回家吗?”眼神中带着期许。
听到时,很喜悦但也带着担忧,他害怕她这样的不谙世事天真的样子会被歹徒利用,不好多问,他便点了点头,任由着小姑娘跟在他身后回府。
他知道这样做那帮女人会折腾个不停,他厌恶她们,但是不得不做些表面功夫。他不愿小姑娘受她们的欺负,便命人端饭到她房中,索性她很乐意这样的安排。
他想,她与她们不同,与世上的女子不同,她是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