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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
加油更啊


36楼2018-08-07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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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弹
    生活真是变化无端,我总是这样想。
    但谁不是呢?想完之后,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可我的生活变化的似乎大了一点。安慰完之后,我又陷入失落。
    因为这个世界上生活和我一样变化大的人,好像就一个。明明不久之前我还半死不活地沉睡,明明几百年前还有几十个神经病研究员想要把我切片,明明不知多久之前,我还在不知何方的家里和某个不知名的同类说活……
    现在我却在一帮异类手下工作,你说这能不大么?
    我应承下了他给我的工作,说是工作,其实就是按图纸捏几个“泥巴”罢了,这在我看来是易如反掌的事,在他们眼里似乎很难得。这些天来这样的差异我已经适应了,只是在面对他们时,心中还是有一丝隔膜。尽管我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尽管我的能力可以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便利,尽管我已经参与进他们的生活,但这种和异类相处的隔膜感还残存着。


    IP属地:安徽37楼2018-08-0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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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快组装出成品,交给那位“同胞”,他略带兴奋地戴上,调试起来。
      似乎我的工作让这位异世界的知己很满意,他平时都很少露出这种不稳重的表情。
      我似乎又一次帮到他们了,我的存在似乎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不禁雀跃起来。
      于是我决定更加积极地参与眼前的事。
      Emmmm他似乎需要个靶子,我随便举了个东西,在他指的地方。
      一束红色光线闪过,靶子立刻被击穿,留下地面熔融的大坑和四处散落的、还未冷却的暗红碎屑。
      嗯,效果还可以。对于对那些毁天灭地的力量还有点印象的我来说,自然没什么好激动的,预料之中,毕竟是我捏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样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


      IP属地:安徽38楼2018-08-0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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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我看向他们时,却看见了一张张自豪和激动的脸。
        我确信自己对人类表情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了,我想的意思和他们表情的含义应该是一致的。
        那他们为什么会那样的……?我听着他的解释,明白了这个东西似乎意义重大,甚至是划时代的发明。
        划不划时代我很难理解,不过他们的情绪渐渐传给了我,我也有点高兴了,身体微微浮动着。
        我能更好地融入他们了,我的价值通过工作得以体现,我……是他们的一员了。
        心中的隔膜感消退不见,高兴的心情也冲淡了失落。
        最近我还拥有了表情,这让我更加坚定了我是他们中的一员,现在我就可以用这表情来表达我的高兴,我坚信我的表情和我的心情是一致的。
        Emmmm……应该是的……吧?


        IP属地:安徽39楼2018-08-0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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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弹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望着那挣扎的身影,我暗暗想道。
          他现在一定非常痛苦,为了保护那些渺小的生灵,他牺牲了许多,是他的母亲让他这样做的,真是个好孩子。
          他现在也许还十分恨我,毕竟除去那该死的命运,就是我让他们落入如此境地的。
          我也觉得很可惜,但让我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
          我们双方的结局,从几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那或许只是一次小小的变化,从数值上看,只是小小的起伏。可就是这小小的起伏,将你们的命运变成必然毁灭。。
          孩子,你的母亲赐予你超凡的力量,你确实有能力庇佑那些凡人。可这次不是你能抗的住的,你应知晓我的可怕,放弃吧,以你的本领,在太空中很容易活下去的。
          我平静地执行着他们的死刑,这是大宇宙的意志。我如星辰般不朽,在过往漫长的岁月中,我见过的意外数不胜数,这次只能算不太意外的一次意外。况且最大的那一场意外我都经历过了,已经没什么能我的心情波动了。
          神都死了,神的孩子又能到什么地方呢?
          他还在高温的炙烤下苦苦支撑着。何必呢?犟孩子。


          IP属地:安徽40楼2018-08-08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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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在高温的炙烤下苦苦支撑着。何必呢?犟孩子。
            我这么想着。突然,那孩子旁边出现了一只……小虫子?
            我仔细了看,从凡人的角度看,那似乎是一艘飞船。
            这帮凡人还是这么大胆,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又来找死吗?我暗暗摇头。
            不过几分钟过去了,那飞船还是安然无恙。
            这可有意思了。宇宙中竟然还有这样高科技的种族,他们是当初哪个……嗯!?我竟然没见过这种科技……不,我甚至都看不破这飞船的材质,看不破它的来历……
            古怪,太古怪了。这艘飞船浑身上下都笼罩在迷雾当中,甚至它是怎么出现的,我都想不通。
            就在我奇怪时,犟孩子和小虫子同时有了行动。
            犟孩子的身体层层打开,最后露出它的心脏,而小虫子旁边则出现了一堆更小的“虫子”,更小的“虫子”们渐次排成一条直线,步步延伸,直指犟孩子的心脏,就像一根银针插进去。
            还有更小的“虫子”围着犟孩子在布置什么东西,像网一样。
            我更仔细地观察了,那些更小的“虫子”跟长得跟真的虫子一样。
            唉~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吗,明智的选择,不过选择死亡来逃避,并且让一帮凡人来执行自己的安乐死,我可不欣赏啊……
            就在那孩子的心脏再次面对我之前,飞船伸出的银针开始往回收了,与此同时,我也感觉犟孩子的身体空了,没有任何灵魂。
            虽然那银针和网里发生的过程依然神秘,但犟孩子的确没了,和他庇佑的几十亿生灵一起。
            有点可惜呢,我一边想着,一边分割着犟孩子的尸体。而更小的虫子则收起了网,消失了。
            古怪的飞船在抛下一小块东西后,也消失了。那东西比那些最小的虫子还要小,我终于看不清了。
            这次他们怎么走的我倒搞清楚了,曲率驱动嘛。
            古怪的种族开着的古怪的飞船,做了些古怪的事。
            现在他们总算走了,我也就懒再得去想他们的事儿,眼不见心不烦嘛。
            不过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呢……


            IP属地:安徽41楼2018-08-0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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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恬不知耻地求回复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8-08-09 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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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大赞啊啊啊看的太舒服了
                支持lz!(虽然只有蛋和卓姆星猜出来了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8-08-09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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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弹
                  被控制了百年之后,那些亡灵士兵猛然捏碎了束缚自己的枷锁。那一瞬,我感受到了从通灵术的链接中传来的强烈情绪。
                  决然,愤怒,解脱,喜悦。
                  作为寿命远超人类的长生种,我们看待问题的态度和人类有巨大的区别,且活的越久,这种区别就越根深蒂固。这导致很多时候我们都对人类的某些行为嗤之以鼻。但此时,存在千年的我却对这些仅仅有百年寿命的亡灵产生了共鸣。
                  他们用垃圾般另类的余生,换来了几分钟久违的自由。、
                  或许正是那几十年的亡灵视角,让他们获得了正常人类没有的生命体验。因为我扪心自问,在同样的条件下,我也会做出相同的抉择。
                  虽然还谈不上敬重,但这些共鸣让我更加用心地做好和他们沟通的工作
                  我们一路前进着,从亡灵体内流淌出的“血夜”也一路泼洒,可他们毫不在意。即使几十年过去了,即使他们身上的军装被海水浸泡、腐蚀的破破烂烂,他们仍努力维持着当年的队形,跟在自己的指挥官后面,前进着,迅猛又沉默。依稀可以看出当年军队的威势。
                  不是时有一两个亡灵无声地解体,破碎成沙子被冲散。但从通灵链接中,我没有感受到一丝恐惧,只有坦然和释怀。


                  IP属地:安徽44楼2018-08-09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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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敌人,这些亡灵士兵用残缺的身体冲在前面。没有了当年用的枪,手脚也被打碎,他们就用残缺不全的牙齿死死咬着敌人,像索命的厉鬼。他们的冲锋没有怒吼,没有号角,却莫名的悲壮。
                    那些面皮青白、瘦骨嶙峋的头颅牢牢地挂在敌人的手腕上。当我用圣焰将敌人和头颅们一起摧毁时,面前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陆地上真正的人类军队。
                    无论到哪里,他们的凶狠如一。
                    终于,最初庞大的队伍只剩两名士兵。他们比比划划,身体各处溃散着沙子,可惜通灵链接传来的话语有太多我没听过的名词,而且只言片语也组合不成完整的句子。
                    不过那个奇奇怪怪的人类巫师读懂了他们的意思,他说了两句话。那两个士兵听了后,点了点头,终于分解成满地黄沙,像背负了多年的人终于放下了重担。
                    通灵链接也随之中断。
                    几千年来,我们和人类的关系,就像互不打招呼的邻居。双方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却形同陌路。人类不知道我们的存在,由于种族的差异和血脉中的使命,我们也很少去关注人类的事情。我原以为两者没有相同的地方,但现在我错了,至少有一样东西,是我们两族共有的。
                    那就是战士的灵魂。


                    IP属地:安徽45楼2018-08-09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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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弱的问一句……我这贴能申精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8-08-0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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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


                        IP属地:福建47楼2018-08-0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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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8-08-09 23:03
                          收起回复
                            第十一弹
                            那个棺材样的医疗设备表面流转着蓝光,在发出“叮”一声后,表面不断刷新的数据停止了。
                            虽然那个坑爹的“叮”声多少有点破坏这东西的神秘感,但一想到是怎样的势力制造了它,我还是充满信心的。
                            银白色的盖子无声滑开,她静止般躺在里面,黑色的发丝在头下散开,胸脯微微起伏,气色比在家里还要好。我站在设备旁看到这一幕,心中安定了些。不过又看到她的康复是在一个“棺材”里进行的,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怪异感。
                            审查官的会飞的杯垫飘到设备的上方停着,医疗设备表面这数据又开始滚动,且出现了一个不断前进的进度条。我有些不明里就,但看到其他人紧张的样子,想起“寄生精神体”的说法,我才惊觉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总部那场惊天内乱结束后,我们在灵界钟塔找到了昏迷的她。那时生活还很艰难,在审查官带来援兵之前,我在与长老教团的战斗中被同胞砍断了左手,原小队的其他成员在战场上无一生还,我花了整整一天收集完他们的遗体,用圣焰焚化。他父母早年在与异类的战斗中阵亡,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只好由我这个半残人去照顾她。在战友阵亡的悲痛中,我们在总部修养了很久,直到上面觉得必须重新掌握世间动态了,我们才回到了这座北方小城。
                            她是个很冷的女人,没什么朋友,对我这个老师也没多少热情态度。除了工作和捕猎,我们也没有过多交流。但多年认识下来,我也知道在他的人际关系里,我算比较“亲近”的了。
                            最初照顾一个平时关系平平的女下属是挺尴尬的,除去心理上的障碍,还有各种实际的不便。还好上面派下来一位女战士,她热情地承担起大部分照顾的工作。可惜总部重建事情繁多,又缺人手。那位女战士没来几天就因为别的任务调走了,好在她已经转醒,并有了一定活动能力,才避免了尴尬。
                            她才醒的几天,我以为她会很抗拒一个男人的照顾,毕竟她是那么冷。可当她得知是我陪在他身边时,她的眼中只是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应该是表示感谢吧。我明智地没有问是否应该继续陪她下去,只是每天结束任务后,都来到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助她,一天天下来,她并没有反对。
                            渐渐地,我也了解了她更多。我知道了她喜欢吃西红柿炒蛋,不喜欢吃茄子。知道了她喜欢上起点看小说,特别喜欢看种田流,知道了她喜欢穿黑色的外套,知道她喜欢听电音,知道了她喜欢在手机上设置快捷键,还设置一个专门呼叫我……
                            也知道了自从昏迷醒来后,她似乎不那么冷了,灵界钟塔里的遭遇好像改变了她许多。
                            很幸运,这件事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8-08-10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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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休眠仓旁,心脏被揪紧般,我等待着结果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也不知道如果她出事了,我会是个什么反应……
                              杯垫闪烁了几下,断电般掉下来。
                              多年猎杀的危机感笼罩了我。她的上身突然、迅猛地坐起,头发也猛地跃出舱内,根本不像一个刚从沉睡中醒来的人。几秒后,她悠悠地开口,声线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任何一个我见过的人:
                              “我原谅……”
                              那一瞬,一股让人绝望的威压冲垮了我的心神,我的思维、感官、对身体的控制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模糊和渺小。我吃力地扶着休眠仓,头脑空白,只有下意识地喊道:
                              “赵玺……”
                              声音沙哑,微弱,好像只有我自己能听到,不知道她听到没有。我徒劳地挣扎着,这种威压我只在那位渡鸦女神上感受过一丝。
                              知吃过了多长时间,一秒或一年,那股可怕的威压终于消弥不见了,耳边传来久违的声音。
                              “我这是……”
                              我一喜,抬头望向面前人的侧颜,她刚想问几句话,却被审查官打断了。几秒后,她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去,与我的眼神相对。
                              她的目光中有困惑,有迷茫,还有看到我的惊喜。
                              我艰难地站起身,心头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是笑了笑,对她说:
                              “你回来了。”
                              她歪了歪头:“你为什么跪着?”
                              我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
                              审查官终于将事情弄清楚了,灵界钟塔中一道神言占据了她,于是接下来她就当了几个月的植物人,那是一个渡鸦女神一样的神,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
                              嘴边还残留着咸鸭蛋的咸味,我和她走在这片南郊的小街上。审查官的大恩无以言报,只是这行事风格颇让我不适应,他竟然请我们吃了第十四圣人做的咸鸭蛋作为送行宴……
                              “那一家子挺有意思的。旁边的赵玺突然开口。
                              “是啊,我从未想过第一圣人和第十四圣人竟然是这样的……”一时间我找不到形容词。
                              “我还要回去上班吗?”话题跳转的是如此突然。
                              “……当然。你可一部手机都没卖出去过呢。”我用余光瞄着她,发现她似乎在笑。
                              “哼……”她加快了脚步,将我丢在后面,嘴边的笑意更浓了。
                              一定能买出去的,凭你的笑容。我望着她被风扬起的发梢,想道。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8-08-10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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