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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令】   洛神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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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8-11 10:09回复


     ◆ 迎春
          皇贵妃  秦瘦春  秦岚
    “生同衾,死同椁。”
    浑浑噩噩,瘦春以为是一辈子的事儿,以为光景还长,却不知,只是一蹬腿的那瞬,就自此终止。
    迎春开时,秦瘦春彼时尚未出阁,文国公正室之女。幼起,四书六艺,词曲歌赋,样样精通。连女师傅都说,瘦春有慧根,一点即通。她听着坊间赞扬云云,唇只漾出恰到好处的弧度。瘦春不喜那桎梏万千,才换来爹娘期许。
    而再至及笄礼成,圣上赐婚,许瘦春太子妃位。是东宫的主儿,是将来天下的母。她只是漠然看着,爹娘含笑接下圣旨,漠然随之谢恩,漠然坐上八抬大轿,着正红嫁衣,嫁太子晟。她不快乐,已至卸了厚厚的脂粉,也楞楞发呆。
    “你不高兴。”
    晟的语气,不带半分疑问,而是从始至终的确信。瘦春抬眼看他,因为美酒而微酡的面,是少年的鲜衣怒马。眉宇间,隐隐透着张扬与傲气。瘦春的唇角,也褪了一成不变的弧度。她软绵绵的,寻着晟的怀,待到指尖温暖,她终于笑了。
    像是冰川融化,像是迎春绽放。

    太子夫妇伉俪情深,今日终于传开来。瘦春明艳艳的芙蓉面,镀了层蜜的甜腻。偏偏晟就是那贪甜的蜜蜂,几下舔舐,就沉沦其中。恩爱两不疑,瘦春唱曲,晟奏乐,潇潇洒洒,好似神仙眷侣。终某日,在迎春再度绽放时,瘦春千盼万盼,终有妊娠之喜。
    子生时,畸珠。
    瘦春不知,晟知。晟抱婴孩,竟痉挛不知所措。前是朗朗乾坤,怀中是血缘之子,后是此生挚爱。何去何从?晟是丈夫,是父亲,更是太子。唾手可得那泼天地的权势,他不能放手。后,晟下令,瘦春诞妖,其毙,太子妃降侧妃,禁足。
    她疯了。或因子为畸,或因晟绝情。瘦春不是瘦春了。她不笑不哭,立于高高的飞檐斗拱,无人知,她是如何爬上去的。颤颤巍巍着,瘦春那单薄的躯壳,随风摇晃。
    “我知,慧极必伤,纵至此,悔恨交错,也怪不得他。”
    纵身时,她才是这大梦里,最清醒的人。那年迎春,也未再开。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8-1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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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的雪很稠密,落得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6-11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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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寿  家人子  16  渤海郡
        一品太常嫡孙女 四品御史中丞独女
        宠爱17 威仪14 斛珠0 通光殿 王楚然
        考核  戏41
        滂沱大雨,如注、奔涌着恨逢天地。
          他们告诉我,雨夜路滑,小侍慌了脚程,摔倒落地。——这样晦暗的天地里,他们问我,何所去?
          何,所去?
          我凝半寸将寂的天穹,暴雨歇斯底里地,迸溅着、要怒嚎。要,怎样、去到刘恒的身边呢。
          我不是绣花卷月的女娇娥,我可以挥剑、可以斥豪奢、愤檄文,我是这茫茫里,最不屑暴雨的伏息女。
          我说:把伞给我,我自己走到陛下的面前。
          ——就仿佛天地落寞,太行雪满,黄河塞川,可是我仍然固执、仍然要亲自走到刘恒的身前。
          只是因为,他曾经问过我:
          ——伏息,要不要做同流之人。
          伏息,要不要走到他的身边去?
          我问自己,问一场滂沱的暴雨。所以,纵使衣裳要湿、寒夜无灯,我也可以举着一柄欲散的伞,一步步,走到灯火阑珊的地方,走到——那里。
          伏息啊,你,真乃疯魔!
          从前,滚狼毫黑墨,愤斥天下豪奢;此刻,举伞而起,要寻天地爱恨。这就是荒唐的嗔痴,你说你不懂戏文里的悲愁,却先一步陷入其中。
          ——我没有悔恨。
          原来汉宫十三玉阶,这样漫长地、毫无尽头。
          天地间,似乎唯有我孑然而行。
          伞将破,魂将歇。
          我狼狈着,喉腔里蔓一股腥辣的苦。
          伏息,你值不值当?
          十三旒冕冠的帝王,掌尽杀伐的天子,当真缺你一抹文墨吗?——伏息,她听不见的。
          她后来说嗔痴、谈爱欲,都是自作自受,从不后悔。
          伏息、阿寿,她从来不要谁来等她,又或者说,十数年的笔下峥嵘,叫她习惯孤寂,愿意等待。
          ——你不必走来,我却可以在暴雨悲歌里迎你。
          你,不必走来;
          我可以在暴雨悲歌里,迎你。
          直到看到刘恒时,我大抵知道自己的狼藉。
          湿漉漉,一把伞破碎了,留我一个,站到他的面前。我有很坦荡的笑,没有触碰到他。
          “夜里风急,小侍也滑倒了,他们让我等、等能够抬轿的人——”我朝他笑起来,如从前时那样。
          “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你在候我、要孤身来逢你。”
          ——我伸出一只手,湿冷着的手,朝他。
          “刘恒,做伏息的同流之人,好不好?”
          刘恒,做伏息的同流之人,好不好?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2-06-18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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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2-06-18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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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10-08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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