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星，Kronia中继站。
爱莉很高兴看到贝拉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但是一想到一会与大黄脸对峙，贝拉可能又会过分激动，爱莉不禁又感到忧虑。反而是贝拉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似的。
“怎么了爱莉？”她回头看着爱莉，冲着前面扬扬头，“走啊。”
爱莉一边答应一边跟上贝拉的脚步，心里还想着待会会发生的事情。如果大黄脸真的只是交个任务当然再好不过，但是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大黄脸严厉谴责两人并要求归还样本，该怎么说？如果两人不管说什么就是不还的话，大黄脸似乎没有能够给两人带来实质性威胁的手段。但是反过来说，如果——如果，贝拉面对大黄脸的指责，真的情绪失控怎么办？她会和大黄脸开嘴炮，还是直接把圣殿给砸掉？
想到这里，爱莉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贝拉在大黄脸的房间里大肆破坏的场景，那场景居然如此清晰。
怎么办？怎么办！
电梯缓缓上升，爱莉焦虑得开始不住跺脚。贝拉奇怪地看着爱莉，以为她是因为要见大黄脸而紧张。
“没事的，”她安慰说，“那家伙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可是你能把它怎么样啊！爱莉心说，一边懊悔自己应该带个Limbo，必要的时候就把贝拉放逐然后定住。虽然中继站里严禁Tenno使用能力，但是如果为了规避更大规模的损失，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爱莉悄悄伸出手。我该怎么说？先等等，我回去换套Warframe再来？这听上去也太不靠谱了，贝拉怎么可能答应。
电梯到了上层，看着大黄脸的房间，爱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Warframe的嘴里跳出来了。
带个Loki也行啊，起码还能在关键时刻把她拽出来，或者Harrow、Khora，或者Titania也行，实在不行Rhino也行啊，为什么自己偏偏要带个Ivara？！关键时刻隐身跑路？或者拉根线蹲在旁边看着？爱莉的脑海中又清晰地出现了贝拉打砸抢烧，自己蹲在旁边的滑索上吃瓜的场景。那画面……也太美了吧。
**！我在想什么啊？！
爱莉自己差点情绪失控，拼命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贝拉一脸奇怪的看着爱莉。
“走啦。”她拽起爱莉的胳膊。
“哎？！……等、等一下……”
爱莉踉踉跄跄的被拖在贝拉后面，眼睛绝望地四下寻找着，希望能有什么拖延时间的东西，哪怕能拖延一点时间也好——
“哟，这不是爱莉吗？还有贝拉？”
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拉住了两人的脚步，两人一齐向声音源头看去，看到大厅另一头一只满面春风的粉色Rhino。爱莉一愣。
“这是……”
“矮油，两位真是好久不见呀，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而这种时刻，难道不应该来一个友情的抱♂抱吗？~”
说着那个粉牛便双臂大张向着这边一路小跑奔了过来，仿佛还能看见自带的慢动作和星星特效。贝拉松开爱莉，做了一个停车的手势，然后伴随着吱————的一声，那个Tenno一路刹车，最后以一个帅气的Pose停在了两人面前。贝拉轻轻笑了一声，对着面前的人伸出右手。看到贝拉伸出的手，对方也收起了造型，站直身子，换上了一副更加正式的笑容（虽然看不到），伸出手和贝拉握在一起。
“好久不见，小诺。”
“好久不见，贝拉。”小诺笑容满面地和贝拉握完手，转向爱莉，“好久不见，爱莉，还记得我吗？”
“啊啊，当然！”伸出手和小诺握住时，爱莉听到自己头顶上有个电灯泡叮的一声亮起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呀？”抢在其他人开口前，爱莉问道。小诺用大拇指指了指Darvo的房间：“主要是来交狗牌的，不过既然来了就顺便来Darvo这里看看有没有想要的。”
（注：设定上Darvo自从在地球被Tenno救出以后，Darvo本人就一直待在离地球最近的水星Larunda 中继站（地球？那时候还没修好呢！），其他中继站也有Darvo的商店，但那里面的都是自动售货机。）
“那你还去大黄脸那里吗？”爱莉紧追不舍。
“额……”小诺挠挠头，“本来没这个打算，不过既然你都说到了，那顺便去一趟吧？”
“爱……”
“那太好了！”爱莉抓住小诺的胳膊，对方吓了一跳，“一起去吧？”
“行……行啊。”小诺有些尴尬地挣开爱莉，清了清嗓子，“不过请允许我先介绍一个新朋友。”
小诺回身打了个响指。两人好奇地顺着小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装了Dex外观的Excalibur朝这边走过来。小诺介绍说，这是他的单人氏族最近刚招到的一名成员，埃克斯·卡布尔，也是目前族长之外为止唯一一名成员。
“而且还是我的好♂朋♂友哟~”小诺一边说一边勾住对方的肩膀，“你说对不对啊，埃克？”
埃克斯·卡布尔的回应是把头转向另外的方向，仿佛能看到翻起的白眼。贝拉首先开了口：
“初次见面，我叫贝拉，这是爱莉。”
“埃克斯·卡布尔，”对方甩开小诺，很绅士地向两位女孩致意，“叫我埃克斯就行。”
四人相视，现场进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先打破沉默的依然是爱莉。“所以，事不宜迟！”她一手拽住一个，“走吧，一起！”
看着一脸懵逼的小诺和埃克斯，贝拉皱起眉头，想阻止爱莉，但爱莉就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拽着两人往Simaris的房间那里走。贝拉耸了耸肩，也跟在了后面。但当四人来到门口时，门却没有打开。仔细一看，门上的灯也没亮起。四人不同程度的吃了一惊。
“没开？”小诺疑惑地问道。
爱莉猛地回过神来。“那看来我们就没有来的必要了，”她撒开两人拽起贝拉，“走吧！”
“等等！”贝拉沉声说道。话音刚落，爱莉听见开门的声音，整个人僵在那里。
“走了。”
于是又像之前那样，贝拉拖着爱莉径直往里走。小诺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中枢Simrais像是平常一样在房间内侧的天花板上悬着，视线对着四人的方向，有种异样的气氛。“奇怪。”他的目光又落在步伐坚定的贝拉和不断挣扎的爱莉身上，看了一眼埃克斯，后者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那算了。”小诺抬脚跟在贝拉后面，埃克斯跟在后面，向着房间里面等待着的Simaris走去。

被灌了满脑袋的水以后，我晃晃悠悠地飘到了房间的最外侧，靠近门的地方，有一个圆柱形的台子，上面悬浮着一个奇异的紫色物件，看上去像是个特制的头盔。我绕着头盔飞了一圈，看到头盔正面的一个似曾相识的莲花印记时停了下来。
这个印记……是传说中的Lotus？那个在背后指挥着Tenno们的存在？
相同的疑问从我的口中传达了出来。中枢轻轻嗯了一声，听上去像是若有所思，又像在整理语言。
天哪，我在心里祈祷着，别再是钓鱼挖矿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这就是Lotus的头盔。”这时那个中枢说。
啥？
我的脑子（象征意义上的）一时间仿佛卡拉一声停止了转动。不是因为中枢的那句话，而是这句话的延伸含义。在我之前的认知中，Lotus一直都是躲在宇宙中的某个安全的角落，站在指挥大厅里，在一群埋头工作的特工环绕下，背着手看着面前绵延成片的显示屏，进而对各个Tenno小队下达指令。
难道不是这样吗？
Lotus的头盔出现在这里，可能说明什么事情？她就在附近？不，或者说，她就在这艘船上？！
就是说，这一切其实还是个阴谋？
“那个，我没听明白。”我问中枢，努力控制声音不发抖，“你是说，这是Lotus头盔的一个复制品对吧？”
告诉我就是这样，拜托。
“不，”中枢的声音听上去再次变得不高兴，“这就是Lotus本人的头盔——”
Oh, sweet Jesus....
“——她现在已经离开指挥官了。”
……
？？？？
？！？！
！！！！
“你骗我的吧？！”我大叫着，几乎要跳起来，被巨大的冲击震得有些头晕眼花。
先是圣殿，然后是Tenno和机械身体，再然后是离开Tenno的Lotus……我不会真的在做梦吧？我一定在做梦！而且是个非常极其特别十分荒诞的梦。
“等等……”中枢的声音低沉下去，“Ordis不该说这件事的，这对于指挥官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秘密……Ordis泄露了指挥官的重要秘密……”
“但是你已经说了啊！”我在半空中做着无规律运动，（仍然是象征意义上地）手舞足蹈着，“再说你真的不是骗我的吧？Lotus离开Tenno？！那岂不是表示Tenno现在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不，现在的Tenno岂不是成了失去束缚的猛兽，没有了管教，接下来遭殃的就是整个始源星系？！”
而那个Lotus对于Tenno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是他们的精神与行动的领袖，他们崇拜的对象，抑或是规范他们行动的教官？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个中枢突然爆发了，声音意外的大，并且因愤怒而扭曲变形，浮在半空的我被震得打了个滚，调动全身才维持住平衡。
“那个Lotus一开始就不是好人！”中枢怒吼道，“没错，从一开始！她不早些唤醒指挥官，非要等指挥官被一群G佬包围，危在旦夕之时才匆忙解冻。指挥官不仅面临危险，还被注射了蛔虫，更重要的是，指挥官几乎忘记了一切！忘记了Ordis，忘记了远古之战的事情，忘记了昔日的同伴，甚至都记不得自己是谁！”
说到这里，中枢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哽咽？接着它又继续下去：
“而Lotus……她那时明明记得一切，她知道这一切——指挥官是谁，她是谁——但是她选择了隐瞒，结果就是指挥官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直到Stalker和Hunhow威胁到了月球，Lotus才意识到她再不做点什么她就要失去她的小跟班们了……所以这才把真相告诉指挥官——指挥官很早就该知道的真相，但又是直到危难临头才得知……Ordis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一天，当指挥官被抱回来的时候……纯洁、美好，却又脆弱，像是水晶的艺术品，像是刚诞生的孩子……群星的孩子，就那么缩成一团，一团不小心呵护就会熄灭的火苗……就这样的指挥官，却要……独自面对sentient令人憎恶的剑锋，而且……而且就是在Ordis眼皮底下……Ordis早该知道的……他们就是一伙的，Lotus……Hunhow……Ordis早就该知道的……为了指挥官Ordis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把那样的指挥官……就那样放在Ordis的眼皮底下受折磨，Ordis却什么都做不了……Ordis……”
中枢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带上了哭腔，到最后再也继续不下去，在天花板上发出了类似哭泣的声音，房间里的灯光随着它的情绪波动而闪烁着。
“……”
虽然知道这次它也许说漏了不少有用的情报，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对不起。”我嗫嚅道。
丝毫不管用，中枢还在以它自己的方式宣泄着过载的情感。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我有些手足无措，很久以前考虑过的一个问题此时再次浮出了记忆的水面：
中枢会哭吗？
中枢能哭吗？

【小剧场5】
（两个礼拜前，因为有事，lz提前回了学校，守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度过了大部分时间。现在开学在即，看着几天之内突然变得熙熙攘攘的学校，lz没来由地想起了在单人道场里小诺落寞的身影，有感而发）
“哇！”
刚一进道场，迎面而来的赫然是一个直插天花板的巨大棒状雕塑，通体呈紫红色，顶端有着奇怪的膨大，底部则奇怪地突然变细。爱莉感觉自己的双眼被这造型闪瞎了，急忙回头拉住贝拉。
“贝拉，不参观了，咱们快走！”
“哟，各位~”背后冷不防响起的一个声音让爱莉浑身一颤，“这么快就来了呀，还真是令我猝不及防呢~恕我准备不周，不过鄙人的道场还请大家随意参观，这里可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哟~”
是小诺，一开始氏族的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谁，因为他头上戴的是一条黑色的围巾，遮住了脸的下半部分，上半部分则由一条黑色的眼罩遮得严严实实，一个黑色的风帽将头部其余的部分遮盖，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形象犹如黑色的木乃伊。
贝拉感到奇怪地皱起眉头：“小诺，你这是闹哪样？”
“看我脸色行事。”小诺回应道。
众人：“？”
“哈哈，逗你们玩的！”
说着小诺便大笑着摘下围巾和眼罩，露出面孔，仿佛又能看到自带的星星特效和脸部特写。
“欢迎大家，欢迎昔日氏族的朋友们来到我们的公会！”小诺十分绅士地向众人鞠躬致意，“鄙人与各位昔日都曾相识，因而不必要的自我介绍环节大可略去，首先，请我向大家一一介绍我们基地的情况。”
“等会！”说话的是爱莉，“在那之前，麻烦你先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东西？”
爱莉指的是大厅里的柱状雕塑。人群中也发出了赞同的声音。小诺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熟悉他的人看到这笑容便能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样的东西……
“这是我们公会的标志性建筑物，‘一柱擎天’！”小诺以夸张的语气介绍道，“说是一柱擎天，实际上它只是一根冰棍，象征着……”
“等下。”有人插话道，“只是冰棍的话，这造型也太糟糕了吧？”
人群中又发出了赞同的声音。看着拼命点头的爱莉，小诺又是邪魅一笑，让人看了不禁感到不安，仿佛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虽然这是我们公会的地标，但是，既然这个东西在大家看来有碍观瞻的话，”小诺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遥控器，“那么鄙人自然应当进行一点处理。”
“嘀”的一声，雕塑表面张开几条大缝，许多机械臂从里面伸出，每个机械臂都抓着一块彩色的玻璃。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众多机械臂将雕塑表面贴上了一层彩色玻璃，看上去就像……
就像打了一层马赛克。
爱莉差点晕过去，贝拉及时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摔倒。“这明明更过分了好吧？！”她歇斯底里道，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注：大家都没穿Warframe），“氏族里没其他人你就可以把道场弄成这个样子吗？！还好当初氏族装修的时候没让你插手！”
“好啦爱莉。”贝拉安抚道。身后的众人议论纷纷。埃克斯突然从小诺身后冒了出来，爱莉一愣，意识到自己说的“氏族里没其他人”有误，渐渐平息下去，嘴上仍然忿忿道：“哼！一群死变态！”
“那么，”埃克斯说道，“就让我们带领大家参观我们的道场吧——呃，族长？”
小诺还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听见埃克斯的声音稍微收敛了一些。“抱歉。”他按了一下遥控器，“一柱擎天”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请各位随我们来吧。”
虽然开头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小情况吧，不过接下来的环节还是很顺利的，除了大家看到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连连惊叹外加爱莉差点又被气晕过去以外……
小诺的道场其实也不大，大家很快就转完了一圈。其实对于一个只有两人的氏族而言，这个道场也不小了。众人参观完后是少许自由活动时间，很快大家也都饿了。
意外的是，小诺说要招待众人吃饭。
“我不去！”爱莉愤愤地说，“我就是从道场里跳出去，也不会吃他一口东西！”
……
“真香啊~”
爱莉放下碗，一脸享受的表情，从跪坐变成了盘腿坐在坐垫上的姿势。
更令人意外的是，小诺招待大家的这餐是完全正常的一餐，除了临时当做餐厅的房间墙壁上的装饰外，没有任何值得吐槽的东西。道场里的机器人端来几个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茶壶和茶具，摆在众人面前。看着壶里倒出的深红色液体，爱丽歪了歪头。
“希图斯的那个茶吗？”她问道，看向小诺，“你也弄来了这种东西啊。”
“是啊。”小诺笑着端起自己的杯子，“当初还是贝拉跟我说的这个东西呢。”
大家跟着笑了起来，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以前小诺还在时氏族的种种事情，餐厅里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未完待续）

土星，Kronia中继站。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今天大黄脸那边没开门，你偏不信。”
随着电梯上升，两名Tenno来到了中继站上层。其中一名Tenno不停地向另一个人解释，而另一个人看看上去不以为然。
“怎么会呢？”另一名Tenno说，“这么长时间以来，大黄脸的房间什么时候关过门？大黄脸是中枢，又不是人，也不需要休息，再说它整天没完没了地要样本，仿佛把整个太阳系的生物给它都不够似的，就这样一个大黄脸怎么可能突然关门谢客？”
说话间，两人的目光转向中枢Simaris的房间门口，只见四名Tenno站在门口，接着门打开，四人陆续走了进去。
“你看我说吧。”
“这……怎么会？我明明刚才叫了半天门也没开，给大黄脸发消息也不回……”
“快走吧，我已经等不及要玩扫描锤了！”
那个Tenno说罢便兴冲冲地向着房间就是一个旋身飞跃，但就在他到达门口时——
咚！
门没为他打开，Tenno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上。正当他诧异地揉着头顶端详时，发现门上的灯又渐渐熄灭了。
“我X！”
那个Tenno鼻子都气歪了，狠狠地在门上踹了一脚，随后转身就往电梯那边走，另一名Tenno紧跟在他后面。
“你干什么呢？”
“投诉！”那个Tenno气呼呼地说，“该死的大黄脸，居然给我吃闭门羹？！我要投诉，我要去找集团投诉！”
“你冷静一下……”
（注：设定上中继站由六大集团共同管理，虽然实际上主要是佩兰和苏达在出力吧）
小诺看着背后突然关上的门，眉头一皱。
“怎么了，Simaris？”他回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他。贝拉紧紧盯着Simaris，一直走到房间中央，松开了爱莉，后者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站直身子面对Simaris。Simaris从天花板上飘下来，巨大的虚拟面孔几乎贴到两人鼻尖上，但没有像往常那样说它的开场白，两人一中枢就这么对峙着。其余两人很快意识到事情不对。
“到底怎么了，贝拉？”小诺转向贝拉，一改平常满不在乎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Simaris抬起头看向门边的两人，小诺和埃克斯也快步走过来站到贝拉和爱莉身边。
Simaris顿了一下，沉声问道：“他们跟你们不是一起的吗，猎者？”
“不。”贝拉回答道，“所有事情都跟他们无关，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小诺和埃克斯大声说道。然而没人理他们，爱莉只是怯生生地看了他们一眼，Simaris又把面孔贴到贝拉脸上。
“看来你很清楚我找你来的真实目的。不，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你做贼心虚吧。”Simaris喃喃道，“看来在说场面话这方面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我准备套你话的说辞也派不上用场了。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吧，猎者，你为什么要从圣殿里偷我的样本？”
听到这话，小诺和埃克斯立刻把目光转向了贝拉，尽管Warframe做不出表情，也能猜到他们脸上此时必定写满震惊。爱莉紧紧地抓住了贝拉的手腕，贝拉则很冷静地回答道：
“说到这个，不如请你先说说你的真正目的吧。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建立了圣殿，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让我们到你的圣殿里制造你需要的纷争？”
“哦？”
Simaris发出了一声像是嗤笑的声音。
“看来你没有搞清先后顺序，猎者。”它不紧不慢地说，“是我首先提出的问题，而且你犯错也是既定的事实，所以你在向我提出问题之前理应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吗？”贝拉回以一声冷笑，“如果把一个有智慧的生灵囚禁在一个地方，让它体验无止境的死亡都不是错误的话，偷东西又能算什么错误呢？”
小诺和埃克斯又惊异地看向Simaris，后者似乎怔住了。
“什么？！”它大声问道，之前不紧不慢的态度烟消云散，“你再说一遍？样本还有意识？”
“智慧的先驱，伟大的圣殿管理者，仁慈的Simaris先生难道不知道吗？”贝拉用演话剧一般的口气反讽道，“哦，不能这么说，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毕竟窥探真理的深渊如此耗费精力，Simaris先生日理万机，没工夫时刻盯着圣殿里的芸芸众生，否则当初我们提取出第一个样本时，就该被Simaris先生当场喝止的。我等凡夫俗子，竟然把自身的经验运用到Simaris先生身上，实为对Simaris先生的大不敬，还请Simaris先生见谅。”
贝拉说着，还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但没有一个人笑出来。Simaris没有必要地清了清嗓子，退回到天花板上。
“无意义的玩闹到此为止，猎者。”它说，“如果情况真的如你所言，那么我可以说我的实验已经取得了极大的进展。而你手里的那个有意识的样本对我的实验来说，对圣殿来说都极为重要。我要求你立刻把那个样本归还给我，至于你犯下的其他错误我可以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你仍然是我的猎者，是圣殿的客人。”
“你想说的不会是，对有意识的生灵进行折磨正是你的实验目的吧？”贝拉反问道。

Simaris叹了口气。“看来你们确实很在意这件事，如我所料。”它说，“好吧，作为归还样本的前提条件，我会告诉你我想要的究竟为何物。”

【小剧场5（续）】
“小诺呢？”
“嗯？”贝拉抿了口茶，听到一旁Tenno的疑问后转过头去。
的确，刚刚还在那和大家聊天的。
身旁的Tenno似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小诺的身影，随后又重新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之中，讨论最近氏族准备建造Railjack的事情。
最近。
贝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汇，放下茶杯，走向方才小诺坐的位置。
“嘿，伙计们。”贝拉向四周聊得的Tenno们打招呼道，“你们谁知道小诺去哪里了吗？”
“小诺啊，”有人说，“他刚才说有一点事，就直接离开了。”
贝拉点了点头，离开了他们。他们也回到刚才正聊的话题中，也是氏族最近的事情。
是因为话题转到了这种方向吗？他完全无法参与的话题？
贝拉思忖着，快步离开餐厅，来到大厅里。空无一人的大厅安静的有点吓人，与热闹的餐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贝拉打了个寒噤，沿着墙壁快速走动着。
Tenno实验室……不在……能源实验室……不在……跑酷室……也不在……
经过生化实验室门口时，贝拉看见小诺独自一人盯着面板的身影，停下了脚步。小诺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回到面板上。
“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贝拉问道。
“我有打。”小诺头也不回地说，“只是没有跟所有人说罢了。”
“今天玩得开心吗？”贝拉说着往小诺的方向走去。
“跟别人我可能不会这么说，不过跟你我没必要遮掩。实话说，不开心。”
贝拉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
“习惯了清净，反而不喜欢热闹。这么一个道场虽然空，但是总比一群人来得要好，至少我不用费心跟每个人打招呼，也不用非要保持笑脸。”小诺回头看着贝拉，“这个理由足够吗？”
贝拉背着手，轻轻地走到他身后，目光落在面板上。
“血肢啊。”贝拉轻轻说道，“5000突变原不是个小数，不是吗？”
“可不嘛。”小诺回答，“我都组了不知道多少ODS了，为了组到人，每次在组队频道都是喊DJ头，结果上次组队一问，你猜怎么着，四个人全是来刷突变原的。”
小诺说着笑出了声。贝拉没笑，直直地看着小诺的脸。
“为什么不回来呢？”贝拉突然问道，小诺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人为了氏族研究忙进忙出，进展还是这么缓慢，为什么不回来？虽然要求的数量更多，但是我们人也多，我们完全可以一起来做啊。”
小诺收起了笑脸，眼神空洞地看着贝拉。
“如果你是因为那个家伙的原因，”贝拉虚指着身后，“那我们其他人可以去找他讲道理，你也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他要说就让他说好了，就把所有话当耳旁风就好。”
始源星系的另一个角落，正在执行任务的查尔突然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旁边的Tenno奇怪地看着他。“怎么回事，Warframe也会感冒吗？”
“你误会了，不是因为这个。”小诺说。
“那是因为什么？”贝拉步步紧逼。
“……”小诺沉默片刻，“好吧，不‘光’，不‘光’是因为这个。”
“怎么可能！就算别的Warframe感冒也轮不到Ember！就冲Ember整天阿阿阿阿阿阿阿嚏！”
旁边的Tenno皱着眉头看着查尔。
“注意身体，老兄。”
“……”
生化实验室里，贝拉和小诺两人相对无言。
“你看过《百年孤独》吗？”这次是小诺先开了口。
“那是什么？”
“一本很老、很老的书，几千年以前的。”
小诺抬起头，仿佛在回顾几千年来的时光。
“书里有个叫奥雷里亚诺的上校，到了晚年，变成一个老头子之后因为请求被别人拒绝而彻底陷入了孤独，从此躲在小屋里做他的事，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关心，冷漠到了惊人的程度。书里还提到，他这样并不是出于别的原因，而是自大，‘纯粹、罪恶的自大’，而他的结局也是悲惨的，在看到门前经过的马戏团后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多么可鄙，最后缩着脑袋死在树下，被秃鹰环绕。”
“但是要我说，上校不是出于自大，而是出于自尊，绝对的、不容侵犯的、绝对不容侵犯的自尊，是曾经身居高位后来成为庶民，在巨大落差间疯狂成长的自尊。他把一切拒在门外，其实是因为害怕自己被拒绝，因此才会用这种方法来维护尊严。而就像书里面暗示的那样，过于封闭自己的下场就是逐渐枯萎，像整个布恩迪亚家族一样，渐渐失去活力而无从挽救，只能看着自己在干燥粗粝的阳光下开裂，浑身落满尘埃，被白蚁和藤蔓侵蚀殆尽。”
贝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一个人在氏族的时候，我的确很失落，也很想念以前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光，但是我提醒自己，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就算我真的回去又怎样？归根到底，我和大家还是不能真正成为朋友。对于朋友很多的其他人来说，一个朋友而已，和这个聊不来不如换一个。但我没有朋友，就算我很珍惜身边的朋友，也没人能够像我期望的那样同等对待我。然后我就想开了，既然他们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为什么要把他们当朋友？”
“小诺……”
贝拉担忧地看着小诺，发现对方眼里含着一丝笑意。
“是啊……今天我才真正明白过来，我不需要那么多朋友，你可以算一个，埃克斯也算一个，还有很少的其他人，对我来说，只要能跟你们保持联系，就够了。其他人，他们爱聊什么聊什么，既然聊氏族——你们氏族近来的事情，我插不上话，那你们聊你们的，恕我不奉陪，告辞！——说起来我应该跟奥雷里亚诺上校没什么共同点，但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我其实很像他呢……”
贝拉听得一头雾水。
“你是说……你很孤独？”
小诺突然向着贝拉靠近一步，后者吓得一哆嗦。
“孤独从来就不是一种环境状态，不是那种没人搭理我，我就很孤独，不，那应该叫寂寞。”小诺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孤独是一种心理状态，是那种脱离了所有人也能活下去的状态，是对周围的人失去了期待和依赖的状态，是消除了常人大部分的感情，只依靠恨意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状态，是那种感兴趣的东西才会接触，不感兴趣的就死一边去的状态。孤独不会因为没人陪伴而来也不会因为有人陪伴而去，孤独是一种主动的心理状态，与周围环境无关。”
贝拉完全懵了。小诺看着贝拉的眼神，干笑一声。
“简单来说，就是比起一个挤满人的道场，我更喜欢现在这个空无一人的道场。”

随着大黄脸的目的被揭晓出来，lz写下的字数也即将突破五万关口。虽然这个数字跟很多网文比起来算不上什么吧，不过这个数字对于lz来说还是很有意义的，lz虽然之前也写过东西，但最多的一篇也只有两万多字不到三万的样子，因而圣殿样本的故事成为了lz目前写得字数最多的一篇。
一开始写的时候，lz设想的是一个很短的故事，大概讲的是困在圣殿里的样本被救出来之后，大黄脸威胁贝拉要她交出样本，而贝拉努力维护样本，与此同时C佬建造的超级豺狼舰队（不是利刃豺狼舰队）突然出现，威胁到了大黄脸本体所在的中继站，大黄脸不得已向Tenno们求助，而贝拉他们本来对于超级豺狼舰队束手无策，结果关键时刻样本提供了重要情报，于是Tenno们击破了超级豺狼舰队，而样本的价值也获得了大黄脸的肯定。如上文所述，这是个短得多的故事，设想的长度大概也是两三万字的样子。
而现在各位想必看得出来，目前的剧情远远地偏离了初始的方向，事实上，lz现在已经大概知道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新故事了（虽然一拍脑袋大改剧情的可能性还是存在吧），新故事必定会更加复杂，而lz也会努力让它变得更加精彩。
在这里，lz要感谢一下愿意读这个故事的各位吧友。如果你们喜欢这个故事，还请动动手指表示下你们的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lz写下去的动力！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中枢终于平静下来，房间里的灯光也不再闪烁。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安抚它的情绪，我思忖着应当如何开口，但它却先开了口：
“Ordis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情绪化，”它说，“可能是很长时间以来Ordis没有机会和别人讲述指挥官的故事，也没有机会表达自己对指挥官的担忧，这些情绪就这么堆积下来，而当它爆发的时候自然也会产生很……糟糕的效果。”
我瞎答应道：“嗯嗯，对啊。”
“所以Ordis这次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把一切都说出来。而你也应该听到了很多Ordis不会告诉外人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跟指挥官的秘密相关的，被外人知道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答应道：“没错。”心头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过你是一个可信的人，Ordis可以相信你，对吧？”中枢欢快地说道，“Ordis把你当做朋友，告诉你这么多重要的秘密，你也会把Ordis当做朋友，不会把这些东西随便说出去的，对吧？”
背后的门突然卡拉一声响，我意识到这是门被锁死的标志。同时窗户上方缓缓降下数块密封板，遮住了外面的风景。我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蓄能的嗡嗡声，房间里的灯光也开始变暗，由白色变成了狰狞的猩红色。正当我缩成一团不知所措时，天花板上又响起了中枢天真无邪的声音：
“你不会辜负Ordis的期望的，对吗？”
求生本能告诉我，如果我胆敢说个不字，还没等我辜负它的期望，我就会被这货玩到死。
行，算你狠。
“当然能！”我用坚定的声音说道，“你当然可以信任我。你愿意把我当成朋友也是我的荣幸，我很高兴能够成为你的朋友！”
“太好了！”身后的门咔哒一声解锁，窗户上的密封板也打开，远处土卫六静静地悬浮着。我松了口气，中枢继续欢快地说道：“现在Ordis又多了一个新朋友，Ordis非常高兴！”
行吧，你……你开心就好。
“所以，”我接着问道，“你们把我弄出来以后，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这个问题Ordis也不清楚。”中枢回答说，“正好指挥官回来了，如果你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的话可以直接去问指挥官——啊，等下，指挥官说要见你，就现在。”
“就现在？”
“对，就现在。”
说话间房间的门打开了，我飘出房门，看到对面一扇被红色的Infested物质包围的门，感到一阵恶心，伴随着惊异——Tenno的飞船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中枢示意我往右走，于是我右转，通过打开的房门看到一个更大的房间。房间尽头是一棵树，或者某种类似于树的东西，通体发出的洁白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往近处一点，一个台子上摆放着一个奇怪的仪器。房间中部则摆放着许多家具和风格各异的装饰品，似乎房间主人的品味独特而又多样。而当我把目光转向右手边时，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四个外表各异的Tenno站在那里，四张面孔一齐对着我，其中就包括之前的那个Volt，四束剃刀般的目光几乎将我的外壳刺穿。我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接着我听到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进来吧，别客气。”
声音不同于我之前见过的那个Tenno的声音。我向四名Tenno看过去，立刻注意到更奇怪的一点：四个Tenno呈弧形站立着，簇拥着中间一个坐在榻榻米上的身影，一个紫色的、瘦弱的身影，一个——
一个孩子？
正当我犹疑的时候，我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嘴唇没动，眼睛里则突然亮起诡异的、紫色的光：
“你看起来又有了很多疑问，不是吗？”

我的确多了很多疑问，但是所有疑问一齐涌出时却全部堵在了喉咙里。我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飘进了房间，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当门在我身后关闭时我还是吓了一跳。
“如果要问的话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女孩缓缓道，“好好想想，从哪里开始问吧。”
我踌躇了一下。
“你是谁？”我最终问道。
她嘴角的弧度再度上扬，坐正了身子。
“我是虚空之力的操纵者，是一度被时间遗忘的战士。”她继续用神秘的声音回答，“我是怪物中的怪物，是给你们带来灾难之人。我是穿行在群星之间，妄图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的愚者。我也是你们口中的Warframe的主人。”
“Lotus？”我试探性地回答道。
她看上去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差得太远了。”
“那么你是……”
这次我开口前停顿了好一会。她刚才说到Warframe的主人，却又不是Lotus？我在头脑中快速回忆中枢说过的话：
指挥官忘记了自己是谁……被隐瞒了真相……指挥官被抱回来的时候……群星的孩子……
对了！
“啊对了，你才是真正的Tenno，在背后操纵着Warframe的人，对吗？”
一阵沉默。
“Warframe实际上并不是和Tenno等同的，而是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只是一个外壳、一个框架，实际上真正操纵它们的是你们对吗？”我有点忐忑不安地追问道，“就像后面这四个Warframe一样，对你而言，都只是用来替换的装备是吗？”
依然没有回应，我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却被她抬手打断了。
“不错，非常接近。”她开口回答说，我没想到她还会开口说话，略微吃了一惊，“我就是你们所说的Tenno，Warframe对我们而言，实际上也是某种形式的武器。你能这么快猜到真相，我猜是因为从某个大嘴巴中枢那里听来了不少东西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天花板上立刻响起了中枢的声音。
“非常抱歉，指挥官！这都是Ordis的错，Ordis没有尽到为指挥官保密的义务，因为自身的冲动泄露了秘密，为此Ordis感到无地自容！请指挥官允许Ordis执行自我销毁程序，程序执行倒计时五、四、三……”
“好啦Ordis，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她挥了一下手，重新转向我，“不过你说错了一点——”
说着她拍了拍手，我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失去平衡：从另外三个Te……呃，Warframe里面又冒出来三个人影，两男一女，从体格上看都像中间那个女孩那样瘦小，一眼看过去，说实话，我感觉要是干架的话，就凭他们四个这体格，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原来的我。
“怪不得你们把这个当做秘密。”我脱口而出，“谁能想到真正的Tenno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呢？”
“不。”一个留着长发的男孩回答说，“不要低估我们，我们能够操控Warframe，自然也能用相同的力量去消灭敌人。”
说着他抬起一只手，我清楚地看到蓝色的能量如丝带般围绕着他的手指流动，不禁感到心虚，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
“这么说的话，”我又问道，“那为什么你们不以你们真实的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这次回答的是另一个留着金发的男孩。“不，我们曾这样做过，但是看到我们的人……”他的眼睛中闪着凶光，“他们都·死·了。”
“好啦好啦。”穿紫衣服的女孩笑道，“他开玩笑的，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事实上，我们还要跟你合作呢。”
我隐约感觉我又出汗了，活动着身上的部件想要去擦。
“你说合作，合作是什么意思？”
紫衣女孩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抬手拍了一下另一个女孩的屁股。
“你问她！”

“所以，”Simaris看着不省人事的贝拉发呆时，小诺趋前一步，“如果我们不把那个样本给你呢？”
Simaris瞥了小诺一眼。
“猎者，如果你没有参与到这个猎者对圣殿的亵渎行为中的话，那就不要多管。”它说，“如果那个样本在圣殿的冲突中仍然有意识留存，那意味着它有很大可能性就是我要寻找的，携带着秘奥法典信息的那个样本。我为寻找这个样本已经连续工作了数月，而就在即将取得突破之际，难道你还要对我的工作加以阻挠吗？”
小诺抿紧嘴唇，看了沉睡中的贝拉一眼。
“她是我的朋友。”
“多么可笑的理由！”Simaris挖苦道，“难道因为你们之间那愚蠢的友谊，你就能找到比我更快更高效的处理方式吗？秘奥法典的信息绝非你们能够处理！在放走Chroma之后，难道你还要帮助这个猎者再次毁掉我的研究成果吗，猎者？”
这时埃克斯往前一步。
“那你呢？你有什么理由证明你说的那些研究目的都是真的？”
“真是一个更加愚蠢的问题！”Simaris不屑地说道，“欺骗你们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吗？”
虽然想要反驳，但知道反驳也只会被怼回来，埃克斯换了个方向，问道：
“那关于圣殿突袭的目的，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实话？”
“看看躺在地上的这位猎者，难道我的理由还不充分吗？”Simaris丝毫不掩饰蔑视的语气，“我早就料到告诉你们势必会引起你们的反对，为了保证我的研究顺利进行，我才隐瞒了我的真实目的。我刚才就说了，总是有那么多人，把为了知识不顾一切的道理抛诸脑后，去追求虚假而毫无意义的道德……”
“你不说是因为不敢吧？”小诺用挖苦的语气反问道。这招居然管用了，Simaris听了这话“嘁”了一声，随后说道：
“要说服你们这帮榆木脑袋真是难于上青天！好吧，我会把我在金星上找到的废弃秘奥机器的位置发给你们，你们非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话，那就去撞吧。”
话音刚落，四人的通讯器上便出现了Simaris所说的位置坐标。小诺满意地笑了笑，学着贝拉的样子鞠了个躬。
“感谢仁慈的Simaris先生的慷慨，那么按照约定，我们自然会前往金星探查情况。不过有言在先，在我们找出事情的真相前，恕我们继续替Simaris先生保管样本一段时间。对我们这个不情之请，想必睿智通达的Simaris先生一定可以理解，并且大度地包容我们吧。”
说罢，小诺不等对方回答，便回身冲着目瞪口呆的爱莉帅气地打了个响指：“带上贝拉，我们走吧，爱莉。”
爱莉呆呆地应了一声，扛起昏睡的贝拉跟在后面。Simaris对着小诺的背影又“嘁”了一声：“走吧，我真希望再也不会看见你们。”门上的灯重新亮起，随后打开，只看见外面一个目瞪口呆的佩兰数列特工，还有几个围观的Tenno。“平时到处抓样本的时候那么积极，一到关键时刻就碍手碍脚，你们这几个猎者简直不可理喻！”Simaris挖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几人的脚步也没有任何迟疑。
埃克斯走在最后，临出门前，回身又对Simaris鞠了个躬。
“我埃克斯·卡布尔，”埃克斯朗声道，“在此谢过智慧之化身，Simaris先生对我们的信任、慷慨以及不追究过错的大度。”
埃克斯说完也离开了房间，在外面众人的目光下跟着前面两人上了电梯，前往楼下。前来调查情况的佩兰数列特工回头看着两个举报的Tenno。“这不是好好的吗？”特工问。
“奇了**怪了！”其中一名Tenno怒气冲冲地向着门口走去，“怎么就跟针对我似的？”
咚！
那个Tenno捂着鼻子退了回来。门依旧没有为他打开。周围的Tenno中响起了议论声。
不堪入耳的话语在整个中继站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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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爱莉说完，看着样本，后者点了点头。

外面人声嘈杂，其中一个脏话连篇的大嗓门格外响亮，伴随着推搡的声音，看起来外面起了不小的争执，还有一个声音喊着：“中枢Simaris，你在里面吗？能开一下门吗？”通讯频道上还有人不停地发来消息，似乎在尝试联络。
Simaris没有理会这些，独自一人在他的房间里生着闷气。
“我早该知道的。”它说，“从最开始我就该知道这家伙不靠谱。但现在才发现，不光这个，他周围的家伙都不靠谱！”
Simaris忿忿道，打开了圣殿里的战斗录像，找到贝拉最近参与的战斗，仔细地看着每一帧。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不会错的。”Simaris自言自语道，“不会错的，那些家伙永远不会知道这个样本代表着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们的行为造成了多大的风险。就算那些家伙阻挠我，我也要达到我的目的，把那个样本弄到手。但是这次我得找个合适的人选……”
Simaris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它的通讯录，目光扫过一排排名字。
“该选谁呢？”

注：lz设定下黑瓦喵跟黑咖喱一样是活人直接感染病毒制成的，也跟黑咖喱一样有自主意识，是瓦喵最原始的型号，后来Orokin帝国以黑瓦喵为原型制成了没有自我意识的瓦喵原型机，远古之战中的Tenno们使用的就是这样的原型机。Tenno们入梦之后，封存在太阳系各处的瓦喵原型机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完整保存下来的原型机只有一台，而这台完好的原型机……被AV男拿去做实验了。AV男从上面取下了很多部件用来制作Zanuka原型机，同时对他手里的瓦喵原型机也进行了改造。后来苏醒过来的Tenno们使用的Valkyr都是以这台被改造过的瓦喵原型机为蓝本制造的。（emmm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加上这么一个设定）

一阵闷响打破了原本笼罩在洞穴里的寂静。随着轰隆隆的响声逐渐变得响亮，洞穴的顶部也开始颤动起来，不断有尘土和碎石掉落，随后颤抖变得越来越厉害，碎石掉落得越来越多，最后——
喀啦啦！
小型盾构机的圆柱形钻头钻开石质墙壁，在飞扬的尘土中出现在洞穴内部。盾构机继续前进，逐渐露出了主体部分，最后缓缓停下，钻头也逐渐停止转动。盾构机一侧的舱门打开，一只脚落在地面上，随后一个人影从盾构机里面整个钻了出来。
RHODIUM打开照明设备，环顾了一下四周。
“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啊。”
RMT从盾构机里跳出来，来到RHODIUM脚边。RHODIUM开启了靶场和破碎护盾，取出了背后的狂鲨Prime，踏出了第一步。

“小心点，宝贝。”
洞穴里面静悄悄的，RHODIUM的脚踩在碎石和尘土上发出的声音清晰可辩。RHODIUM举着枪，小心地警惕着各个可能有攻击袭来的方向，RMT跟在他的脚边，竖起耳朵分辨这黑暗中所有细微的声响。

突然，RMT发出了一声警河蟹示性的叫声，RHODIUM也感觉到了异样，立刻调转枪口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大小小的碎石在白色的灯光下向后投射出参差不齐的阴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