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贝拉,不是我说风凉话。”爱莉有点不安地轻轻敲着茶杯,“如果你真的发现Simaris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又要怎么办呢?就算你能把你说的那个样本救回来,难道你能把所有圣殿里的样本都弄回来?而且如果Simaris感到威胁,它完全可以向其他中枢求援,如果真的那样,不管有多少中枢站在我们这边,这都势必是又一场巨大的冲突。但是以上这些都是建立在我们确实调查出Simaris有什么目的的前提下,而问题是,我们现在要从哪里开始调查?怎么调查?
“还有就是,贝拉,你这样做确实显得有些同情心泛滥。”
贝拉很长时间没有回应,只是双手交叠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茶几发呆。爱莉接连唤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最后她终于抬起头来,目光越过爱莉的头顶望向远方。
“Lotus。”贝拉自言自语道,“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一定会希望我们这么做吧。”
“……”爱莉一时语塞。
“还记得Neewa吗?”贝拉仍然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虽然Glast反对,但我们最后还是治好了她,当时Glast说我们就此毁掉了一个族群古老的生活方式,但是最后怎么着?我们利用了Alad V的研究成果,让他们能够继续从Infested身上收获战利品,而且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以任何人的生命为代价了。”
“啪!”
爱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但不是所有问题都能这么解决的!”她大声说道,“醒醒吧,贝拉,同情心要有个限度,对我们大吼大叫的虚能船员还少吗?被我们杀死的c佬也少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敌人啊!如果我们把那个样本弄出来以后他要攻击我们,那我们还要不要杀掉他呢?”
“但是Lotus……”
“Lotus已经不在了!”爱莉的声音更大了,“她是Natah,是sentient,只是对Margulis的一个拙劣的模仿而已,真正的Margulis也……”
疼痛突然像电流般从贝拉的脑中贯穿而过,伴随着来源不明的卡拉卡拉声,贝拉捂住了脑袋,耳边爱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
“……贝拉?……贝……”
贝拉努力保持清醒,但她只觉得耳边的声音消失殆尽,连带着眼前的世界消失在一片飞旋的色彩中。
“……?……”
贝拉用力捶了捶头,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重新变得清晰,但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个只有眼白的爱莉。贝拉倒抽一口冷气,不由得开始向后退缩。
“怎么了,小鬼?”爱莉看着贝拉,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这很难接受吗?曾经被你视为精神寄托的人却跟敌人沆瀣一气……或者,不如说是一开始他们就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更合适吧?而你现在还剩什么呢?”
贝拉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别说了……求求你……別说了……”
“即便是你的朋友,别看他们现在和你有多亲近,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背你而去。而其他人呢?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些集团和派系跟你合作不是为了利益吧?”爱莉沙哑的声音不依不饶,“告诉你吧,你注定要孤苦伶仃举目无亲,在这广阔的宇宙中茕茕孑立,而其他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运转着,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贝拉停止了所有动作,双手无力地落在膝盖上。这时那个声音说:
“在这世间,你只是个匆匆过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连痕迹也不曾留下过。”
“我只是个过客。”贝拉轻声跟着重复。
“你是个多余的存在,即便没有你,太阳也会燃烧,行星也会运行,一切自然法则都会照常运作。”
“我是多余的存在。”贝拉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贝拉!贝拉!”爱莉摇晃着怀里的贝拉,但后者依然双眼紧闭,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指挥官!”Ordis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因愤怒而扭曲,“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爱莉急得差点哭出来,这时传开开门的声音,爱莉转过头去,对着出现在门边的Umbra大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Umbra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爱莉怀里的贝拉,爱莉低头,发现贝拉的嘴唇正在轻轻地翕动着。爱莉把耳朵凑上去,听到她这样说:
“我……什么也不是。”
“还有就是,贝拉,你这样做确实显得有些同情心泛滥。”
贝拉很长时间没有回应,只是双手交叠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茶几发呆。爱莉接连唤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最后她终于抬起头来,目光越过爱莉的头顶望向远方。
“Lotus。”贝拉自言自语道,“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一定会希望我们这么做吧。”
“……”爱莉一时语塞。
“还记得Neewa吗?”贝拉仍然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虽然Glast反对,但我们最后还是治好了她,当时Glast说我们就此毁掉了一个族群古老的生活方式,但是最后怎么着?我们利用了Alad V的研究成果,让他们能够继续从Infested身上收获战利品,而且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以任何人的生命为代价了。”
“啪!”
爱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但不是所有问题都能这么解决的!”她大声说道,“醒醒吧,贝拉,同情心要有个限度,对我们大吼大叫的虚能船员还少吗?被我们杀死的c佬也少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敌人啊!如果我们把那个样本弄出来以后他要攻击我们,那我们还要不要杀掉他呢?”
“但是Lotus……”
“Lotus已经不在了!”爱莉的声音更大了,“她是Natah,是sentient,只是对Margulis的一个拙劣的模仿而已,真正的Margulis也……”
疼痛突然像电流般从贝拉的脑中贯穿而过,伴随着来源不明的卡拉卡拉声,贝拉捂住了脑袋,耳边爱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
“……贝拉?……贝……”
贝拉努力保持清醒,但她只觉得耳边的声音消失殆尽,连带着眼前的世界消失在一片飞旋的色彩中。
“……?……”
贝拉用力捶了捶头,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重新变得清晰,但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个只有眼白的爱莉。贝拉倒抽一口冷气,不由得开始向后退缩。
“怎么了,小鬼?”爱莉看着贝拉,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这很难接受吗?曾经被你视为精神寄托的人却跟敌人沆瀣一气……或者,不如说是一开始他们就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更合适吧?而你现在还剩什么呢?”
贝拉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别说了……求求你……別说了……”
“即便是你的朋友,别看他们现在和你有多亲近,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背你而去。而其他人呢?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些集团和派系跟你合作不是为了利益吧?”爱莉沙哑的声音不依不饶,“告诉你吧,你注定要孤苦伶仃举目无亲,在这广阔的宇宙中茕茕孑立,而其他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运转着,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贝拉停止了所有动作,双手无力地落在膝盖上。这时那个声音说:
“在这世间,你只是个匆匆过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连痕迹也不曾留下过。”
“我只是个过客。”贝拉轻声跟着重复。
“你是个多余的存在,即便没有你,太阳也会燃烧,行星也会运行,一切自然法则都会照常运作。”
“我是多余的存在。”贝拉面无表情地重复道。
“贝拉!贝拉!”爱莉摇晃着怀里的贝拉,但后者依然双眼紧闭,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指挥官!”Ordis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因愤怒而扭曲,“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爱莉急得差点哭出来,这时传开开门的声音,爱莉转过头去,对着出现在门边的Umbra大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Umbra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爱莉怀里的贝拉,爱莉低头,发现贝拉的嘴唇正在轻轻地翕动着。爱莉把耳朵凑上去,听到她这样说:
“我……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