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90楼
“咚”一声,白宇还没反应过来,噼里啪啦东西掉地上的声音紧随其后。
白宇丢下手机,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浴室门口:“龙哥?哥!你没事吧?”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绷感束缚了全身。“哥!哥你应我一下啊!”白宇拧了拧把手,锁的死紧的,他只能使劲捶着门,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人别在里头出什么事了吧?一股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各种曾经看过的当成不可能发生在身边的新闻一股脑都涌现出来,他都没发现自己抖成什么样。
朱一龙摔在淋浴间和的那个台阶处,滑的时候好死不死腰椎咯在棱子上,本来就患有旧疾的腰一下子疼得无法动弹……不会就瘫了吧?他心想。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扶腰,想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却发现动一下就疼得想掉眼泪。
“哈……”他发出一声呻吟,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在这躺一夜吧?
白宇在外面等的心焦,他现在的心情真的无人能懂。实在没招了,他后退了一步,伸腿比划距离,给自己一个缓冲,一抬脚踹上浴室门,人酒店的小破门就这么被他把锁踹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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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这回真的是坦诚,一丝不挂以一种“妖娆”的姿势瘫在那一节台阶上,见到白宇进来,被热气熏红的脸腾地更红了,仿佛滴出血似的。白宇现在哪有心思欣赏他肖想已久的身体,从架子上扯过仅存的干净的大浴巾给朱一龙盖住,想把他抱起来,但是……
“你别……”朱一龙怕他瘦弱的小身板被自己的体重压着,或是拧了腰什么的,到时候心疼的又是自己。
白宇却倔脾气,换了个姿势,一把把人抱起来,踉跄了一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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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到沙发有六步,到里间卧室有十六步,十六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1米8的朱一龙被这样当做珍宝似的抱着,他竟然有些想哭。在外这么多年,有多少次被这样对待?你没名气,没地位,伤了痛了最多送去医院缝几针 休息两天继续拍摄,更何况他这种从来受伤都不会说的人,哪一次不是助理发现的?而此刻,他被温柔地裹上浴巾,温柔地抱在怀里,温柔地步伐不稳地走着,流泪的冲动真的挡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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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躺在床上,白宇细心地给他擦干净身子,又从一旁大敞的行李箱里找到装内衣的整理袋,拿了干净的内裤,要给朱一龙穿上。
“我我我我我自己……”
“你什么你!你能动吗?”白宇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头也不抬的给他套内裤,不小心碰到那一处的时候,他感觉到朱一龙忽然的僵硬。
啧,有点大啊……他猥琐的想。
再一抬起头,看见朱一龙眼眶通红,薄唇紧抿,他慌了:“怎么了?是不是疼?你等会儿啊我打给前台……”
“不疼~”朱一龙扯住他的手,“不,不疼。”
“你结巴什么啊?被桑赞传染了?”白宇撂下床头的电话,笑着凑过去顺手呼噜一把朱一龙还湿的发。
朱一龙也不讲话,就盯着他看,心想把他刻进骨子里,刻进血液里,刻进他后半生里才好呢。白宇逐渐收了笑容,也瞅他好一会儿,想起来什么似的:“能起不?”
朱一龙扭扭身子,好像不太疼了,就点点头,撑着胳膊要起来。白宇赶紧架在他腋下,面对面的给人抱了起来,抱枕丢在身后床头,给他靠着。自己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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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走了?朱一龙眼巴巴伸脖子看门外,这人竟然走了?有点过分吧?他张开嘴刚想偷偷说句坏话,白宇拿着吹风机,强迫症地解着缠在一起的线又走了回来。
“困了?”朱一龙嘴巴还没闭上,白宇以为他打哈欠,就打趣道。
翻了个白眼,又听到他说:“那也挺一会儿,吹干头发再睡~”
插好线,放了会空风,等它全部变成热风,才给朱一龙吹头发。风机呜呜地响着,温热的气在俩人间流窜,白宇修长的手指在发间飞舞,时轻时重按一下头皮。朱一龙坐在床上,这个平视角度只能看到白宇的腰部,可他还是痴了,这个人,幼稚起来真的很幼稚,但是认真起来又真的很有魅力,他还能这般温柔。可与此同时他又在想,或许他对所有人都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