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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日本－长崎
“伯贤，我已经到长崎机场了。”
当边伯贤看见金钟大的时候，金钟大正拿着在贩卖机里买的葡萄味的汽水喝着，身上只背了一个洗得已经掉色的蓝色双肩包，再无其他。
就好像是如此轻松地将他将近半生的时光塞到这个包里，再打包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再带到一个同样陌生的城市里。
虽然这是事实，无法争议的事实。
“钟大，你多久没有来看我了，现在才来啊。”
“伯贤，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来长崎。”
“好像是的。”
“不是好像，是一定。”
简单到无法言语的程度。
是的，就是这样简单。
金钟大一直是个果断的人，果断到你开玩笑的一句“我们不要见面了”，他就能立即消失在你的眼前，就连离开时地上扬起地尘埃也能凭空消散。
“我们去泡温泉吧，我请客。”边伯贤这样说的时候金钟大只是淡淡地勾了一下嘴角，刚好32°，一点不差。
长崎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雨后的盘山公路还是潮湿的，就像是被泡在水里时间过长的海绵一般，已经开始膨胀变形了。
当然这只是金钟大的想法罢了，或许你可以说是幻想症患者的想法。
这个说法不管是在客观上还是主观上都是对的。
盘山公路并不长，今天不仅没有下雨而且并没有在中途发生什么能让人站不稳的小地震，这对于金钟大这种还不熟悉长崎的人来说的确十分幸运。
金钟大的白色耳机里放的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会和某个人练习一下午的英文歌。
熟悉的歌词，曲调，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现在让他说出这首歌的名字已经不可能，自从去医院知道自己是幻想症患者后他就将所有歌名换成《CHANYEOL》，对于原先的歌名也早已遗忘了。
“钟大，你听的这首歌，歌名很独特。”边伯贤说出这句后金钟大就笑得越发放肆了，夸张到眼泪顺着溢满悲伤的眼角滑落。
看到没有，这就是他故意将英文字母全部大写的原因，就连曾经同为比格line的边伯贤都不会立即想起来。
想起那个在自己生命中消失了四年的人。
想起那个不愿想起的人。
雨后的盘山公路散发出一种黏腻的独特气息，柏油的味道因为地面的潮湿越发深沉，就连自身都带上了沉重的负荷。
可是进入了温泉后整个人像是迷失了一般，心灵却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伯贤，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定居日本了。”
“是吗？”
这种原因不用说出口，只要两人心里明白就好了。
那些令人厌烦的经历就像是盘山公路，不够平坦足够曲折，雨后的气息也是沉重的。
也许边伯贤经过这条路后能感受到难得的舒适，可是金钟大不会。
那种让人反胃的味道，只会熏得他出现一些同样让他不适的幻觉。
毕竟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日本－长崎
“伯贤，我已经到长崎机场了。”
当边伯贤看见金钟大的时候，金钟大正拿着在贩卖机里买的葡萄味的汽水喝着，身上只背了一个洗得已经掉色的蓝色双肩包，再无其他。
就好像是如此轻松地将他将近半生的时光塞到这个包里，再打包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再带到一个同样陌生的城市里。
虽然这是事实，无法争议的事实。
“钟大，你多久没有来看我了，现在才来啊。”
“伯贤，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来长崎。”
“好像是的。”
“不是好像，是一定。”
简单到无法言语的程度。
是的，就是这样简单。
金钟大一直是个果断的人，果断到你开玩笑的一句“我们不要见面了”，他就能立即消失在你的眼前，就连离开时地上扬起地尘埃也能凭空消散。
“我们去泡温泉吧，我请客。”边伯贤这样说的时候金钟大只是淡淡地勾了一下嘴角，刚好32°，一点不差。
长崎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雨后的盘山公路还是潮湿的，就像是被泡在水里时间过长的海绵一般，已经开始膨胀变形了。
当然这只是金钟大的想法罢了，或许你可以说是幻想症患者的想法。
这个说法不管是在客观上还是主观上都是对的。
盘山公路并不长，今天不仅没有下雨而且并没有在中途发生什么能让人站不稳的小地震，这对于金钟大这种还不熟悉长崎的人来说的确十分幸运。
金钟大的白色耳机里放的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会和某个人练习一下午的英文歌。
熟悉的歌词，曲调，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现在让他说出这首歌的名字已经不可能，自从去医院知道自己是幻想症患者后他就将所有歌名换成《CHANYEOL》，对于原先的歌名也早已遗忘了。
“钟大，你听的这首歌，歌名很独特。”边伯贤说出这句后金钟大就笑得越发放肆了，夸张到眼泪顺着溢满悲伤的眼角滑落。
看到没有，这就是他故意将英文字母全部大写的原因，就连曾经同为比格line的边伯贤都不会立即想起来。
想起那个在自己生命中消失了四年的人。
想起那个不愿想起的人。
雨后的盘山公路散发出一种黏腻的独特气息，柏油的味道因为地面的潮湿越发深沉，就连自身都带上了沉重的负荷。
可是进入了温泉后整个人像是迷失了一般，心灵却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伯贤，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定居日本了。”
“是吗？”
这种原因不用说出口，只要两人心里明白就好了。
那些令人厌烦的经历就像是盘山公路，不够平坦足够曲折，雨后的气息也是沉重的。
也许边伯贤经过这条路后能感受到难得的舒适，可是金钟大不会。
那种让人反胃的味道，只会熏得他出现一些同样让他不适的幻觉。
毕竟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Ⅱ
中国－澳门
“鹿哥，我已经到澳门国际机场了。”
鹿晗到飞机场的时候金钟大还在过安检，因为阳光太强烈的原因，金钟大拿出了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墨镜戴上后，才让眼睛得到暂时的休息。
金钟大仅仅看见鹿晗时还微笑着，但是当他看见鹿晗身边的两辆单车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太小气了吧。”
“你懂什么！这叫环保！”鹿晗又拿出以前欺负弟弟的坏形象，“胆子不小敢对哥哥不敬了。”
对于这种无聊的话题金钟大并不喜欢在和对方聊下去，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鹿哥，珉硕哥没有来吗？”
“他在看店。”
单车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跨坐上去的时候竟然开始轻微的颤抖，时间真是残酷的东西就连所谓的身体的记忆也模糊了。
现在看来，那些真理的确都是骗人的。
金钟大看着在旁边骑得飞快的鹿晗，有点恍惚，说得通俗点居然有点穿越的感觉。身边的事物都在飞快倒退，越来越快，直到颜色全部混合成令人眩晕的色彩。
金钟大记得以前这样疯狂地骑单车还是在一个深夜的夜晚，他和某个人趁大家都睡着后偷偷出去约会时这样骑过车，他记得那个人的双脚踏得飞快，真的有点像离弦的箭。
他记得那个人还转过头来笑话他骑得慢，那闪亮的白牙在夜晚居然不亚于天空上繁星，璀璨到晃了金钟大的眼。
他记得那个人带着明朗的笑容，将他拥抱在怀里。
“钟大没事吧？”鹿晗见金钟大的速度越来越慢，转过头关切地问道。
可是这种语气反而让金钟大沉浸得越深，如果不是后方已经开始催促的车铃声的话，恐怕还会无法自拔。
金钟大张了张嘴，却发现他下意识叫出了一个名字——灿烈。
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到金钟大将此归类为幻觉，随后便陷入了沉默，静静地跟在鹿晗身后。
不知骑了多久，抬头就看见了一个招牌，上面写着Dream，艳丽的英文字体有着青春气息。
鹿晗抬手，打开门，门上的铃铛“叮”的响了一声，十分清脆。
这家奶茶店的装潢很温馨，一进门左手边就是一株绿得发亮的植物，旁边有三张浅黑色的玻璃桌子，围着桌子的是竹编藤椅，隐隐散发出竹子的清香，上面放着墨绿色的靠枕。
右边是一个比较长的白色大理石吧台，下面的几把高椅分别有着不同鲜艳的颜色，全部成半透明。墙上贴着浅红色和浅咖啡色相间的壁纸，上面还有些许白色的大小不一的泡泡，最前面的是柜台，黑色的大理石倒映着模糊的灯光。
这样的装潢的确是珉硕哥和鹿哥的style。
“钟大，怎么这么慢。”金珉硕看见来人温柔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美式冰咖啡递给了金钟大。
“老婆怎么那么偏心，我都没有。”
“你才是老婆呢。”
金钟大看着两个大龄男士像小孩子似的在那边吵架，就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整个人怔住了，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老婆，你偏心！怎么只给伯贤买饮料，我都没有。”
“谁是你老婆啊，不要脸。”
时间真的太残忍了，都到现在了还要让自己落入深渊。
还嫌自己不够痛苦吗？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要折磨自己吗？
中国－澳门
“鹿哥，我已经到澳门国际机场了。”
鹿晗到飞机场的时候金钟大还在过安检，因为阳光太强烈的原因，金钟大拿出了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墨镜戴上后，才让眼睛得到暂时的休息。
金钟大仅仅看见鹿晗时还微笑着，但是当他看见鹿晗身边的两辆单车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太小气了吧。”
“你懂什么！这叫环保！”鹿晗又拿出以前欺负弟弟的坏形象，“胆子不小敢对哥哥不敬了。”
对于这种无聊的话题金钟大并不喜欢在和对方聊下去，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鹿哥，珉硕哥没有来吗？”
“他在看店。”
单车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跨坐上去的时候竟然开始轻微的颤抖，时间真是残酷的东西就连所谓的身体的记忆也模糊了。
现在看来，那些真理的确都是骗人的。
金钟大看着在旁边骑得飞快的鹿晗，有点恍惚，说得通俗点居然有点穿越的感觉。身边的事物都在飞快倒退，越来越快，直到颜色全部混合成令人眩晕的色彩。
金钟大记得以前这样疯狂地骑单车还是在一个深夜的夜晚，他和某个人趁大家都睡着后偷偷出去约会时这样骑过车，他记得那个人的双脚踏得飞快，真的有点像离弦的箭。
他记得那个人还转过头来笑话他骑得慢，那闪亮的白牙在夜晚居然不亚于天空上繁星，璀璨到晃了金钟大的眼。
他记得那个人带着明朗的笑容，将他拥抱在怀里。
“钟大没事吧？”鹿晗见金钟大的速度越来越慢，转过头关切地问道。
可是这种语气反而让金钟大沉浸得越深，如果不是后方已经开始催促的车铃声的话，恐怕还会无法自拔。
金钟大张了张嘴，却发现他下意识叫出了一个名字——灿烈。
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到金钟大将此归类为幻觉，随后便陷入了沉默，静静地跟在鹿晗身后。
不知骑了多久，抬头就看见了一个招牌，上面写着Dream，艳丽的英文字体有着青春气息。
鹿晗抬手，打开门，门上的铃铛“叮”的响了一声，十分清脆。
这家奶茶店的装潢很温馨，一进门左手边就是一株绿得发亮的植物，旁边有三张浅黑色的玻璃桌子，围着桌子的是竹编藤椅，隐隐散发出竹子的清香，上面放着墨绿色的靠枕。
右边是一个比较长的白色大理石吧台，下面的几把高椅分别有着不同鲜艳的颜色，全部成半透明。墙上贴着浅红色和浅咖啡色相间的壁纸，上面还有些许白色的大小不一的泡泡，最前面的是柜台，黑色的大理石倒映着模糊的灯光。
这样的装潢的确是珉硕哥和鹿哥的style。
“钟大，怎么这么慢。”金珉硕看见来人温柔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美式冰咖啡递给了金钟大。
“老婆怎么那么偏心，我都没有。”
“你才是老婆呢。”
金钟大看着两个大龄男士像小孩子似的在那边吵架，就忍不住笑出声，然后整个人怔住了，耳边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老婆，你偏心！怎么只给伯贤买饮料，我都没有。”
“谁是你老婆啊，不要脸。”
时间真的太残忍了，都到现在了还要让自己落入深渊。
还嫌自己不够痛苦吗？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要折磨自己吗？
Ⅲ
法国－巴黎
“嘟嘟，我已经到巴黎机场了。”
这么多旅行下来不得不说还是度庆洙最让金钟大感动，刚挂了电话他就出现在了金钟大的面前，这让原先觉得自己还要像等边伯贤那样等很久的金钟大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嘟嘟，还是你最好了。”
“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少。”度庆洙看着金钟大脚边陈旧但擦拭干净的皮箱，有点疑惑，他记得以前金钟大每次从中国回韩国都会拿一大推行李的。
可是度庆洙不知道，以前那些行李中有一大半都是给某个人带回来的中国特产，现在那个人已经不需要了，金钟大自然不需要带那么多东西。
“这算多的了。”的确比起去澳门和长崎时只背了一个双肩包来说，真的不少。
“不过，这个皮箱好像是很久前你用的箱子啊，好像还是灿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两个字，金钟大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反而是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是灿烈送的啊，嘟嘟你记性真好。”
十二人中除了他和某个人，只有四个人知道曾经他和灿烈的关系罢了，这都已经隐藏这么久，也不介意多瞒会儿。
所以说他们的感情只是曾经罢了。
也许来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金钟大和朴灿烈的感情就像是他手里的皮箱，虽然陈旧但是还能擦拭干净后继续使用，但金钟大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或许金钟大有这样想过，可能他又这样自以为是地将这种想法归结到幻想症里面了。
“嘟嘟，其他人有和你联系吗？”
“俊绵哥和钟仁前几天视频过，其他人好像都挺忙的。”
听到这金钟大有些失望，为什么会失望呢？可能还是在关心某个人，即使像上面说的他们的感情只是过去式。
那为什么自己不去问呢？就算是以朋友的方式。
如果你这样想就真的证明你太天真了，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会分开绝对是有十分充足的理由的，起码金钟大是这样觉得的。
那个理由还是不要提起比较好，现在身处的可是浪漫之都，省的独自伤怀。
“嘟嘟，你的手艺应该没有退步吧？”
“你觉得这我在巴黎的这几年，白学厨艺了吗！”
金钟大拎着那个皮箱跟在度庆洙的身后，空气中弥漫的甜品的香味让金钟大已经有些疲倦的灵魂开始复苏起来，皮箱已经生锈了的滚轮在深褐色的石砖上摩擦着，“嘎达嘎达”的声音倒是和在那里吆喝着买玫瑰的小贩们融为一体。
默默地看着眼前精致的糕点，即使再怎么美观也会瞬间消失，吞下去后在嘴里回味也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连是什么样子、什么味道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这种感觉不会像陈旧的皮箱，越久时光的味道越浓郁，当你擦拭干净在使用时，肯定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觉。
“味道不错啊。”金钟大是这样说的。
“你喜欢就好。”
是谁回答的金钟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最近不知怎么眼前的画面总会越来越模糊，然后和某个曾经的记忆混合在一起。
可能是病情加重了。
金钟大这样想。
没错，他的直觉很准，一直很准。
法国－巴黎
“嘟嘟，我已经到巴黎机场了。”
这么多旅行下来不得不说还是度庆洙最让金钟大感动，刚挂了电话他就出现在了金钟大的面前，这让原先觉得自己还要像等边伯贤那样等很久的金钟大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嘟嘟，还是你最好了。”
“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少。”度庆洙看着金钟大脚边陈旧但擦拭干净的皮箱，有点疑惑，他记得以前金钟大每次从中国回韩国都会拿一大推行李的。
可是度庆洙不知道，以前那些行李中有一大半都是给某个人带回来的中国特产，现在那个人已经不需要了，金钟大自然不需要带那么多东西。
“这算多的了。”的确比起去澳门和长崎时只背了一个双肩包来说，真的不少。
“不过，这个皮箱好像是很久前你用的箱子啊，好像还是灿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两个字，金钟大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反而是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是灿烈送的啊，嘟嘟你记性真好。”
十二人中除了他和某个人，只有四个人知道曾经他和灿烈的关系罢了，这都已经隐藏这么久，也不介意多瞒会儿。
所以说他们的感情只是曾经罢了。
也许来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金钟大和朴灿烈的感情就像是他手里的皮箱，虽然陈旧但是还能擦拭干净后继续使用，但金钟大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或许金钟大有这样想过，可能他又这样自以为是地将这种想法归结到幻想症里面了。
“嘟嘟，其他人有和你联系吗？”
“俊绵哥和钟仁前几天视频过，其他人好像都挺忙的。”
听到这金钟大有些失望，为什么会失望呢？可能还是在关心某个人，即使像上面说的他们的感情只是过去式。
那为什么自己不去问呢？就算是以朋友的方式。
如果你这样想就真的证明你太天真了，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会分开绝对是有十分充足的理由的，起码金钟大是这样觉得的。
那个理由还是不要提起比较好，现在身处的可是浪漫之都，省的独自伤怀。
“嘟嘟，你的手艺应该没有退步吧？”
“你觉得这我在巴黎的这几年，白学厨艺了吗！”
金钟大拎着那个皮箱跟在度庆洙的身后，空气中弥漫的甜品的香味让金钟大已经有些疲倦的灵魂开始复苏起来，皮箱已经生锈了的滚轮在深褐色的石砖上摩擦着，“嘎达嘎达”的声音倒是和在那里吆喝着买玫瑰的小贩们融为一体。
默默地看着眼前精致的糕点，即使再怎么美观也会瞬间消失，吞下去后在嘴里回味也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连是什么样子、什么味道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这种感觉不会像陈旧的皮箱，越久时光的味道越浓郁，当你擦拭干净在使用时，肯定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觉。
“味道不错啊。”金钟大是这样说的。
“你喜欢就好。”
是谁回答的金钟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最近不知怎么眼前的画面总会越来越模糊，然后和某个曾经的记忆混合在一起。
可能是病情加重了。
金钟大这样想。
没错，他的直觉很准，一直很准。
Ⅳ
英国－伦敦
“俊绵哥，我已经到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了。”
“那你到我发地址去吧。”
金钟大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雾都伦敦，但是也只知道一点点伦敦的天气情况，可是没有想到刚下飞机就下雾了，迷茫的白雾在空气中翻滚不停就像是沸腾的水一般。
于是金钟大找了一家书店先进去，打算等这突如其来的浓雾消散后再去金俊绵发来的地址，要不然路痴属性的他怕是真的要在伦敦迷路了。
金钟大无聊地翻着杂志，一个巨大的篇幅突兀地闯入了他的眼帘“美国著名作曲家Chanyeol与模特Sehun甜蜜出入百老汇”，像是被戳中了全身最敏感的神经似的，金钟大整个人都陷入紧张状态，全身上下的每根弦都绷得死死的。
再看看杂志上的图片，两位同样俊美的男子如此和谐地站在一起，阳光恰到好处的照在他们身上，淡金色的光晕晃得人睁不开眼，两人完美得就像是被上帝所眷顾的恋人。
不像他，金钟大，他只是一个只被恶魔注重的孤独者。
可金钟大的情绪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但是在看到已经站起来的吴世勋难得出现了诧异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什么事情好像被他忽视了。
“世勋三年前做的手术，那是安装的假肢。”金俊绵看着金钟大拿给他的杂志，很淡定地挑了挑眉。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金钟大略微不满地放下报纸。
“告诉你也没有用，当年的事情世勋认定了是你干的，他是不可能见你的，就算告诉你，你敢面对灿烈吗？”
金钟大听到这里陷入了沉默，可是他的大脑还在不停运转着，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些不堪回想的画面像是电影，一幕一幕地浮现眼前。
“也对，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我呢。”金钟大自嘲地笑了笑。
“当年的事这样一提，我反而更愧疚了。”金俊绵无奈地笑了笑。
这句话一结束空气又是一瞬的冻结，寂静得让人发慌，如果不是摆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还真的有种时间静止的感觉。
面对现在还是敏感话题的事情时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好，不管是面对任何人，因为你根本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没有谁会光明正大地将自己的伤口在众人的眼光下暴露无遗。
待在雾都伦敦的第二天，大雾已经散尽了。
天空干净得好像重来没有被污浊的空气沾染过，纯净得让金钟大不敢直视，在肮脏的地方待久了就很下意识排斥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纯白。
金俊绵同样看着天空，却说出了一个很无法让金钟大理解的话：“这片天空会让我想起十年前我们刚出道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或许就是这样纯净。”
“俊绵哥，这个笑话不好笑。”
金钟大看着这样的景色发着呆，微风卷起他黑色的碎发，露出消瘦的脸部轮廓和依旧翘起32°的猫咪嘴。
金俊绵怔了怔，却说不出一句话。
金俊绵第一次觉得金钟大像是一本能看懂却看不透的古书，浑身上下都是寂寞。
静谧、单薄、神秘这些词根本不能说清楚现在的金钟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但唯一能清楚的就是现在的金钟大一定比十年前的他冷漠、成熟、令人陌生。
即使原来并不如此。
就像拥有两个灵魂的人。
一半是墨黑，另一半也被染成灰白。
Ⅴ
奥地利－维也纳
“艺兴哥，我已经到维也纳国际机场了。”
“你到机场门口就能看见我了。”
其实说来的确很好笑，金钟大原先在巴黎的时候是想先来维也纳的，但是度庆洙一句：艺兴哥很忙。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比起长崎的沉寂、澳门的喧闹或者伦敦的庄重，说实话金钟大更喜欢到处弥漫着音乐音符的维也纳，这可能也跟以前自己是主唱有关。
十年前张艺兴、金俊绵还有吴亦凡是唯一知道金钟大和朴灿烈关系的，这也就导致，吴世勋坠楼事件他们会怀疑金钟大的原因。
哦，忘记说了，十年前吴世勋就很喜欢朴灿烈。这是个整个EXO都知道的秘密。
“钟大，在这里。”张艺兴朝着陷入回忆的金钟大招手，大声喊道。
张艺兴穿了一件纯色的灰色衬衫，褐色的铅笔裤，肩上背着破碎在流年中的木吉他。
在金钟大的眼里张艺兴太过自由，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上的，他的灵魂不仅拥有了一种无痕的清香，包裹在沧桑的心灵下的还有一种经久不衰的力度。
恰恰是这种四年前金钟大就不再具有的力度，来自灵魂的力度。
金钟大的灵魂正如同一朵正在盛放的昙花从枝头掉落，离开枝头的花瓣失去了营养，像一张素白干硬的纸花一样被泥土埋藏。
虽然依旧好看，但它已经死了。
“怎么现在才来，我听嘟嘟说你打算先来我这的。”张艺兴的笑容同从前一样温暖。
“听说哥挺忙的，就先去俊绵哥那里了。”同样是在微笑，但是金钟大微笑里已经少了很多东西，可是又多了很多他曾经不拥有的，唯一可以说的就是没有以前纯粹了。
“32°呢！”张艺兴看着金钟大的笑容，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兴兴哥，你说什么呢？”金钟大看着细密的光线聚集在张艺兴的木吉他，他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是谁喜欢背个吉他在身上的。
“钟大，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32°的微笑看似温暖柔和，其实僵硬深冷，这种微笑就是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面具，你永远不知道那32°里隐藏了多少的悲伤、无助、不信任。
金钟大收起了笑容，木吉他光滑的颜色反射的阳光氤氲在他的眼中：“兴兴哥，你说我是不是一直都很失败的。”
“你是没有放下四年前的事情，还是没有放弃朴灿烈？”
“两者皆有吧，我也不太清楚。”
金钟大就是一条脆弱的鳗鱼，他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有脑袋与鱼鳍，仅仅是在干涸的河床上无力地挣扎着，摇动鱼尾，从心脏处给它供血，每一条血管里的血液都变得原来越稀薄，如果再次跳入水中他将因为受不了深水的压强，而活活被空气压死。
那个深水叫愧疚，不是金钟大的而是朴灿烈。
看到了吧，他一直如此深爱着他，为他承受着所有负面的情绪，泥泞的黑暗压抑着金钟大的感情，糜烂的精神、腐烂的气味如枷锁般禁锢着他。
木吉他的音色在张艺兴的手里是悲伤温暖的，在朴灿烈的手里是轻快自由的，两个人都是用吉他声治愈心灵，可是现在金钟大听着张艺兴坐在街头弹着吉他，内心却更加沉重。
明明繁华的街市里全是音乐声，可是他听到的却是很久没有听到的熟悉又陌生的吉他声。
他又想起了，在他幻想的画面里出现了无数次可是四年里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眼前的身影。
世态的纷扰让突然安静下来听吉他音乐的金钟大疲惫不堪。
所有的凄惨都是一场真实的梦境。
英国－伦敦
“俊绵哥，我已经到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了。”
“那你到我发地址去吧。”
金钟大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雾都伦敦，但是也只知道一点点伦敦的天气情况，可是没有想到刚下飞机就下雾了，迷茫的白雾在空气中翻滚不停就像是沸腾的水一般。
于是金钟大找了一家书店先进去，打算等这突如其来的浓雾消散后再去金俊绵发来的地址，要不然路痴属性的他怕是真的要在伦敦迷路了。
金钟大无聊地翻着杂志，一个巨大的篇幅突兀地闯入了他的眼帘“美国著名作曲家Chanyeol与模特Sehun甜蜜出入百老汇”，像是被戳中了全身最敏感的神经似的，金钟大整个人都陷入紧张状态，全身上下的每根弦都绷得死死的。
再看看杂志上的图片，两位同样俊美的男子如此和谐地站在一起，阳光恰到好处的照在他们身上，淡金色的光晕晃得人睁不开眼，两人完美得就像是被上帝所眷顾的恋人。
不像他，金钟大，他只是一个只被恶魔注重的孤独者。
可金钟大的情绪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但是在看到已经站起来的吴世勋难得出现了诧异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什么事情好像被他忽视了。
“世勋三年前做的手术，那是安装的假肢。”金俊绵看着金钟大拿给他的杂志，很淡定地挑了挑眉。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金钟大略微不满地放下报纸。
“告诉你也没有用，当年的事情世勋认定了是你干的，他是不可能见你的，就算告诉你，你敢面对灿烈吗？”
金钟大听到这里陷入了沉默，可是他的大脑还在不停运转着，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些不堪回想的画面像是电影，一幕一幕地浮现眼前。
“也对，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我呢。”金钟大自嘲地笑了笑。
“当年的事这样一提，我反而更愧疚了。”金俊绵无奈地笑了笑。
这句话一结束空气又是一瞬的冻结，寂静得让人发慌，如果不是摆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还真的有种时间静止的感觉。
面对现在还是敏感话题的事情时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好，不管是面对任何人，因为你根本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没有谁会光明正大地将自己的伤口在众人的眼光下暴露无遗。
待在雾都伦敦的第二天，大雾已经散尽了。
天空干净得好像重来没有被污浊的空气沾染过，纯净得让金钟大不敢直视，在肮脏的地方待久了就很下意识排斥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纯白。
金俊绵同样看着天空，却说出了一个很无法让金钟大理解的话：“这片天空会让我想起十年前我们刚出道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或许就是这样纯净。”
“俊绵哥，这个笑话不好笑。”
金钟大看着这样的景色发着呆，微风卷起他黑色的碎发，露出消瘦的脸部轮廓和依旧翘起32°的猫咪嘴。
金俊绵怔了怔，却说不出一句话。
金俊绵第一次觉得金钟大像是一本能看懂却看不透的古书，浑身上下都是寂寞。
静谧、单薄、神秘这些词根本不能说清楚现在的金钟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但唯一能清楚的就是现在的金钟大一定比十年前的他冷漠、成熟、令人陌生。
即使原来并不如此。
就像拥有两个灵魂的人。
一半是墨黑，另一半也被染成灰白。
Ⅴ
奥地利－维也纳
“艺兴哥，我已经到维也纳国际机场了。”
“你到机场门口就能看见我了。”
其实说来的确很好笑，金钟大原先在巴黎的时候是想先来维也纳的，但是度庆洙一句：艺兴哥很忙。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比起长崎的沉寂、澳门的喧闹或者伦敦的庄重，说实话金钟大更喜欢到处弥漫着音乐音符的维也纳，这可能也跟以前自己是主唱有关。
十年前张艺兴、金俊绵还有吴亦凡是唯一知道金钟大和朴灿烈关系的，这也就导致，吴世勋坠楼事件他们会怀疑金钟大的原因。
哦，忘记说了，十年前吴世勋就很喜欢朴灿烈。这是个整个EXO都知道的秘密。
“钟大，在这里。”张艺兴朝着陷入回忆的金钟大招手，大声喊道。
张艺兴穿了一件纯色的灰色衬衫，褐色的铅笔裤，肩上背着破碎在流年中的木吉他。
在金钟大的眼里张艺兴太过自由，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上的，他的灵魂不仅拥有了一种无痕的清香，包裹在沧桑的心灵下的还有一种经久不衰的力度。
恰恰是这种四年前金钟大就不再具有的力度，来自灵魂的力度。
金钟大的灵魂正如同一朵正在盛放的昙花从枝头掉落，离开枝头的花瓣失去了营养，像一张素白干硬的纸花一样被泥土埋藏。
虽然依旧好看，但它已经死了。
“怎么现在才来，我听嘟嘟说你打算先来我这的。”张艺兴的笑容同从前一样温暖。
“听说哥挺忙的，就先去俊绵哥那里了。”同样是在微笑，但是金钟大微笑里已经少了很多东西，可是又多了很多他曾经不拥有的，唯一可以说的就是没有以前纯粹了。
“32°呢！”张艺兴看着金钟大的笑容，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兴兴哥，你说什么呢？”金钟大看着细密的光线聚集在张艺兴的木吉他，他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是谁喜欢背个吉他在身上的。
“钟大，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32°的微笑看似温暖柔和，其实僵硬深冷，这种微笑就是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面具，你永远不知道那32°里隐藏了多少的悲伤、无助、不信任。
金钟大收起了笑容，木吉他光滑的颜色反射的阳光氤氲在他的眼中：“兴兴哥，你说我是不是一直都很失败的。”
“你是没有放下四年前的事情，还是没有放弃朴灿烈？”
“两者皆有吧，我也不太清楚。”
金钟大就是一条脆弱的鳗鱼，他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有脑袋与鱼鳍，仅仅是在干涸的河床上无力地挣扎着，摇动鱼尾，从心脏处给它供血，每一条血管里的血液都变得原来越稀薄，如果再次跳入水中他将因为受不了深水的压强，而活活被空气压死。
那个深水叫愧疚，不是金钟大的而是朴灿烈。
看到了吧，他一直如此深爱着他，为他承受着所有负面的情绪，泥泞的黑暗压抑着金钟大的感情，糜烂的精神、腐烂的气味如枷锁般禁锢着他。
木吉他的音色在张艺兴的手里是悲伤温暖的，在朴灿烈的手里是轻快自由的，两个人都是用吉他声治愈心灵，可是现在金钟大听着张艺兴坐在街头弹着吉他，内心却更加沉重。
明明繁华的街市里全是音乐声，可是他听到的却是很久没有听到的熟悉又陌生的吉他声。
他又想起了，在他幻想的画面里出现了无数次可是四年里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眼前的身影。
世态的纷扰让突然安静下来听吉他音乐的金钟大疲惫不堪。
所有的凄惨都是一场真实的梦境。
Ⅵ
澳大利亚－悉尼
“钟仁，我已经到悉尼机场了。”
“哥，我看见你了，我现在就过去。”
其实，金钟仁对于金钟大一直怀有抱歉心理，原因就是四年前轰动整个韩国娱乐圈的吴世勋坠楼事件。
EXO里的十二个人关系真的很复杂，尤其是朴灿烈、吴世勋、金钟大还有他。
或许其他人都不知道金钟仁对吴世勋的感情是怎样的，但是那种感情完全不亚于金钟大对朴灿烈的，所以那时候他的情绪才会如此失控，差点就害得金钟大再也无法唱歌。
比起金钟大自以为是，金钟仁确实能够隐忍。
没错，金钟大一直自以为除了知情的四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和朴灿烈的关系，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有像吴世勋喜欢朴灿烈那样明着说出来过，然而直到现在金钟仁对吴世勋的感情也真的只有自己和金钟大知道。
金钟大就站在大树底下，南半球的气候和北半球完全颠倒，烦躁的温度让刚在维也纳经历过秋天的金钟大有点受不了。
滚烫的温度似乎要将他融化了。
金钟大的面前就是他叫不出名字的湖，夏天的阳光照下来，水面上跳起一粼一粼的光波，远远地还可以看见那些孤独的水鸟，再远一点的地方就是悉尼歌剧院，金钟大在大树的阴影里看见明明暗暗的光线穿过树叶，零零碎碎地落在他的身上。
现代化的混沌气场包围着，路途的结尾是迷茫的海市蜃楼。
金钟仁看见金钟大后和他一起站在大树下，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钟仁，在这场感情中，我们两个好像最可怜。”金钟大看着在树荫里消失的自己，漠然地开了口。
“是啊，我爱着吴世勋，吴世勋爱着朴灿烈，朴灿烈爱着你，钟大哥你比我好多了。”金钟仁同样也不是以前的金钟仁了。
“两个互相爱着的人老死不相往来，你独自守护着珍贵的感情。”
“那也只是守护罢了。”
“你还在等他？”
“你说呢？”
疑问的句子却是笃定的语气。
关于一道无关对错的题目，岁月将感情酝酿得越发浑厚，时光把熟稔消磨，因为当时尚且年少，所以自由自在，不愿承担压负在灵魂上，也无法勇敢去担当。
并非是一种懦弱地表现，而是不理解，为何要如此劳累。
于是现在累得像一滩死水，没有形状，没有波纹，只有死寂。
金钟仁笑了笑：“哥，你说我们金钟line怎么都这么悲剧。”
眼下，金钟大能够拾来的关于朴灿烈的记忆就像是一张不是空白的白纸，可是白纸上的字迹太过潦草，根本不理解，而且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双手将它撕扯得零零散散，拼不成一片完完整整的故事了。
随后金钟大也笑了笑，这个笑容却比曾经几次的更真实，更加令人心疼：“或许，他们两个同样不好受。”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大树的绿荫里沉睡，太过寂静，将金钟大包裹起来，可他不能因此而感到安稳和坦然，反而会感到恐惧。这样的一切像真空一样剥夺着他呼吸的权利，他只能在痛苦中卑微地小心翼翼地将一段破碎的感情捧在手心。
那些随风而落下的树叶告诉他，南半球的夏天也要结束了。
澳大利亚－悉尼
“钟仁，我已经到悉尼机场了。”
“哥，我看见你了，我现在就过去。”
其实，金钟仁对于金钟大一直怀有抱歉心理，原因就是四年前轰动整个韩国娱乐圈的吴世勋坠楼事件。
EXO里的十二个人关系真的很复杂，尤其是朴灿烈、吴世勋、金钟大还有他。
或许其他人都不知道金钟仁对吴世勋的感情是怎样的，但是那种感情完全不亚于金钟大对朴灿烈的，所以那时候他的情绪才会如此失控，差点就害得金钟大再也无法唱歌。
比起金钟大自以为是，金钟仁确实能够隐忍。
没错，金钟大一直自以为除了知情的四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和朴灿烈的关系，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有像吴世勋喜欢朴灿烈那样明着说出来过，然而直到现在金钟仁对吴世勋的感情也真的只有自己和金钟大知道。
金钟大就站在大树底下，南半球的气候和北半球完全颠倒，烦躁的温度让刚在维也纳经历过秋天的金钟大有点受不了。
滚烫的温度似乎要将他融化了。
金钟大的面前就是他叫不出名字的湖，夏天的阳光照下来，水面上跳起一粼一粼的光波，远远地还可以看见那些孤独的水鸟，再远一点的地方就是悉尼歌剧院，金钟大在大树的阴影里看见明明暗暗的光线穿过树叶，零零碎碎地落在他的身上。
现代化的混沌气场包围着，路途的结尾是迷茫的海市蜃楼。
金钟仁看见金钟大后和他一起站在大树下，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钟仁，在这场感情中，我们两个好像最可怜。”金钟大看着在树荫里消失的自己，漠然地开了口。
“是啊，我爱着吴世勋，吴世勋爱着朴灿烈，朴灿烈爱着你，钟大哥你比我好多了。”金钟仁同样也不是以前的金钟仁了。
“两个互相爱着的人老死不相往来，你独自守护着珍贵的感情。”
“那也只是守护罢了。”
“你还在等他？”
“你说呢？”
疑问的句子却是笃定的语气。
关于一道无关对错的题目，岁月将感情酝酿得越发浑厚，时光把熟稔消磨，因为当时尚且年少，所以自由自在，不愿承担压负在灵魂上，也无法勇敢去担当。
并非是一种懦弱地表现，而是不理解，为何要如此劳累。
于是现在累得像一滩死水，没有形状，没有波纹，只有死寂。
金钟仁笑了笑：“哥，你说我们金钟line怎么都这么悲剧。”
眼下，金钟大能够拾来的关于朴灿烈的记忆就像是一张不是空白的白纸，可是白纸上的字迹太过潦草，根本不理解，而且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双手将它撕扯得零零散散，拼不成一片完完整整的故事了。
随后金钟大也笑了笑，这个笑容却比曾经几次的更真实，更加令人心疼：“或许，他们两个同样不好受。”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大树的绿荫里沉睡，太过寂静，将金钟大包裹起来，可他不能因此而感到安稳和坦然，反而会感到恐惧。这样的一切像真空一样剥夺着他呼吸的权利，他只能在痛苦中卑微地小心翼翼地将一段破碎的感情捧在手心。
那些随风而落下的树叶告诉他，南半球的夏天也要结束了。
Ⅶ
荷兰－阿姆斯特丹
好像之前一直没有提过，朴灿烈是金钟大的初恋。
关于初恋，金钟大相信无论对于任何人而言这段感情都是最珍贵的，因为同样年少的他们都是单纯懵懂的，所以面对来之不易的感情都会更加小心翼翼。
或许就是这种想法让金钟大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朴灿烈。
离开悉尼之前，金钟大去了一下医院，幻想症的病情似乎更加严重了，以至于金钟大的手拿包里不得不放着两三罐药瓶。
于是他来到阿姆斯特丹，他想趁着病情还没有严重到被强制入院前去一下以前朴灿烈和他同样向往的地方，因为他对他说过：“钟大，我们以后去荷兰定居吧。”
至于当时为什么说要来荷兰，这个理由金钟大已经记不得了，曾经被唾弃的禁忌感情在现在已经被法律允许。
初恋总是太过梦幻。
他知道，清楚的知道。
金钟大提着紫色的旅行包，在清新古老的火车站台踱着细碎而散漫的步调，打量着这种陌生的景致。
车站是露天的，沿着漆成墨绿色的扶梯走过高耸的天桥，向远处看去就能看见一座庄园，遍地的郁金香，香甜的气息影影约约地随风飘过来，雪白色风车就这样转动着，在耳边掠过一阵轻薄的风。
他离开站台后，独自走在沿海公路上，这条路已经不让通车了，只允许行人。
落寞的夕阳余晖将金钟大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要将他吞没。
“金钟大！”金钟大听见好像是谁在喊他，可是那个声音太陌生了，他听不出来是不是他认识的人，转过头，出乎意料地定住。
吴世勋因为要拍摄杂志来到荷兰，就在早已被人抛弃的沿海公路上，潮湿的海风让他这个很久没有看过海的人略微有些不适。虽然安假肢已经有三年了，可是每当空气浓厚到一定程度，那些镶在血肉里的钉子都会挣扎着。
会看到金钟大还是意料之外的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尴尬，想起当时误认为金钟大是凶手的他知道金钟仁所告诉他的真相后，那时候的他还沉浸在痛苦中，仍然自私地所有的过错全部放在金钟大的身上。
他利用朴灿烈对金钟大的爱、对他的愧疚，得到了朴灿烈的关心，可是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世勋好巧啊。”金钟大就这样看着即使坐着也比他高半个头的吴世勋，露出了32°的微笑。
“钟大哥，你还怨恨我吗？”吴世勋有点不安地问道，他和金钟大已经整整四年没有见面了，他早已忘记了要怎样和眼前的人对话。
“为什么要怨恨你。”金钟大喝了口已经在手上变冷的咖啡。
金钟大会一直痛苦的原因其实就是他太敏感、太理智了，他明白吴世勋为什么当时会说谎，说是自己将他推下天台的。
就这样失去了双腿肯定十分痛苦，于是会无意识地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放在一个和他有某种敌对关系的人身上，更何况当时天台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队员们会对自己失望，是因为对吴世勋坠楼的惊讶导致一瞬间接受不了现实，金钟仁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是因为他对吴世勋的爱。
朴灿烈会不愿与自己见面，是因为他一直以为金钟大和吴世勋会出事是他的原因。
可是，没有人知道金钟大活得到底有多痛苦，不过肯定比其他十一个人的加起来还要多。
同样短暂心酸的初恋，自认为美好的初恋，却沦为现在最不想看见的模样。
可是心里居然还有念想。
荷兰－阿姆斯特丹
好像之前一直没有提过，朴灿烈是金钟大的初恋。
关于初恋，金钟大相信无论对于任何人而言这段感情都是最珍贵的，因为同样年少的他们都是单纯懵懂的，所以面对来之不易的感情都会更加小心翼翼。
或许就是这种想法让金钟大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朴灿烈。
离开悉尼之前，金钟大去了一下医院，幻想症的病情似乎更加严重了，以至于金钟大的手拿包里不得不放着两三罐药瓶。
于是他来到阿姆斯特丹，他想趁着病情还没有严重到被强制入院前去一下以前朴灿烈和他同样向往的地方，因为他对他说过：“钟大，我们以后去荷兰定居吧。”
至于当时为什么说要来荷兰，这个理由金钟大已经记不得了，曾经被唾弃的禁忌感情在现在已经被法律允许。
初恋总是太过梦幻。
他知道，清楚的知道。
金钟大提着紫色的旅行包，在清新古老的火车站台踱着细碎而散漫的步调，打量着这种陌生的景致。
车站是露天的，沿着漆成墨绿色的扶梯走过高耸的天桥，向远处看去就能看见一座庄园，遍地的郁金香，香甜的气息影影约约地随风飘过来，雪白色风车就这样转动着，在耳边掠过一阵轻薄的风。
他离开站台后，独自走在沿海公路上，这条路已经不让通车了，只允许行人。
落寞的夕阳余晖将金钟大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要将他吞没。
“金钟大！”金钟大听见好像是谁在喊他，可是那个声音太陌生了，他听不出来是不是他认识的人，转过头，出乎意料地定住。
吴世勋因为要拍摄杂志来到荷兰，就在早已被人抛弃的沿海公路上，潮湿的海风让他这个很久没有看过海的人略微有些不适。虽然安假肢已经有三年了，可是每当空气浓厚到一定程度，那些镶在血肉里的钉子都会挣扎着。
会看到金钟大还是意料之外的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尴尬，想起当时误认为金钟大是凶手的他知道金钟仁所告诉他的真相后，那时候的他还沉浸在痛苦中，仍然自私地所有的过错全部放在金钟大的身上。
他利用朴灿烈对金钟大的爱、对他的愧疚，得到了朴灿烈的关心，可是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世勋好巧啊。”金钟大就这样看着即使坐着也比他高半个头的吴世勋，露出了32°的微笑。
“钟大哥，你还怨恨我吗？”吴世勋有点不安地问道，他和金钟大已经整整四年没有见面了，他早已忘记了要怎样和眼前的人对话。
“为什么要怨恨你。”金钟大喝了口已经在手上变冷的咖啡。
金钟大会一直痛苦的原因其实就是他太敏感、太理智了，他明白吴世勋为什么当时会说谎，说是自己将他推下天台的。
就这样失去了双腿肯定十分痛苦，于是会无意识地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放在一个和他有某种敌对关系的人身上，更何况当时天台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队员们会对自己失望，是因为对吴世勋坠楼的惊讶导致一瞬间接受不了现实，金钟仁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是因为他对吴世勋的爱。
朴灿烈会不愿与自己见面，是因为他一直以为金钟大和吴世勋会出事是他的原因。
可是，没有人知道金钟大活得到底有多痛苦，不过肯定比其他十一个人的加起来还要多。
同样短暂心酸的初恋，自认为美好的初恋，却沦为现在最不想看见的模样。
可是心里居然还有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