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也许多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and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嘿!怎么不说话?没看见过我这么惊艳的样子,所以愣住了?”他大声地笑了起来,又从一本正经中恢复了那副不羁的模样。多年后她忆起时,尽管很喜欢他一本正经起来的样子,但不得不说,还是这样的不羁与无忧无虑最适合他。
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快乐的人啊。
此时她不跟随着一同欢笑似乎也不应该。她微微点了点头,说:“很不错。”
这下轮到他愣住了。她才意识到对于他而言这种表扬力度还不够。她很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不遗余力地补充:“麻瓜们的文学素养真的很棒。你读得也很棒。”她摆出一副“这样可以了吧”的样子。
她看见他噗嗤一声笑了。他耸了耸肩:“嗯,对你的语言组织能力要求不能那么高。这种程度应该已经是极限了。”
“你什么意思啊!”她开玩笑般用他手上的诗集小力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据他说,詹姆听了之后是无比震惊的:“我都没有这么干过!”可是他只是“哎呦”一声,语调里并无丝毫生气的意味,而后转身对上了她隔书望他的眼。
风拂过他的发梢,吹乱了一湖荡漾的思绪,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静默无声。
这一眼,仿佛转瞬逾了万年。
还是他意识到了空气中略为暧昧的气息,率先打破了这片难得的寂静。
“战争年代快要到了。”他很突兀地说,而后看向她。她没有感受到他眸子里炙热的温度,扭开了头,为避免再次对上他的眼,于是望向了水波粼粼的湖面。湖中飘荡的落花流水,此刻格外惹人生怜。
“嗯。”
“你应该也知道我选择的路。”
“我知道。”她很轻地说。
这是自从他跟她提及麻瓜诗集后,他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和她谈话。她知道他选择了什么。他的爱恨,向来非比寻常地认真。
“其实这首诗,写得就像我的梦。”
“亦是我的梦。”
大概,也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