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赵云澜现下懵得一塌糊涂,好端端的去皇陵,这是唱的哪一出戏?这殿前司简直是成了出气筒了!
沈巍来到相国府看到赵云澜四仰八叉的躺在太师椅上。
“云澜,”沈巍站在赵云澜面前,“你可知为何让你去守皇陵?”
“唉。。。”赵云澜坐起身来,并没有回答沈巍的问题。“你的叔父到底想干什么?我最近都探听不到我爹的消息,南疆虽不是什么虎狼之地,可他孤身一人。。。”
“守皇陵是假,去南疆才是真。”沈巍打断赵云澜的话。面色凝重“金歧虽是我叔父,可早有谋逆之心,在望君山对我痛下杀手的就是璃郡王的人。而且,”沈巍顿了顿,“石敬安在进入大牢之后就死了。”
“那我爹岂不是凶多吉少!”赵云澜心中大惊,顾不得有没有人听到,抓着沈巍的衣襟厉声喝到。
“你且稍安勿躁,”沈巍抓住赵云澜的手把他按回椅子上,“师父临走之前带着一只灵雀,若有危难,灵雀自会回来。”
“到底是你爹还是我爹!”赵云澜气到不行,憋了半天吼了这么一句。
沈巍见他这般心急火燎,竟一时间觉得安心,“皇陵和南疆是一条路,若是担心即刻启程便是,我会替你照顾好相国府的。”
“你这扮猪吃虎还上瘾了,看你能装到几时吧!”赵云澜收了几个瓷瓶和一把金瓜子碎银子直接丢下沈巍飞身出了相国府。
赵云澜一直运功前行,这会子已经累的喘息不止,停下来找了个客栈喝茶吃饭,心里已经把沈巍问候了不知多少遍。看看窗外日头渐落,寻思着要在这住一宿,明日启程。
店小二把饭菜端上来,他正要打算动筷子,忽然进来一个淡白衣衣衫带着斗笠的男人,赵云澜越看越是不对,当他看到那人手中的剑时,差点没把刚送入口中汤喷出来。
这这这!!沈巍!!除了沈巍那家伙还能有谁敢拿皇上的剑!当然赵云澜没有把自己算进去。这是何时学的易容术?弄了个这么难看的脸,胡子拉碴的跟这一身白衣一点都不配。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居然连个像样的面具都不置办,真是够酸的。不对!他怎么在这!
赵云澜还在那惊着,见沈巍问店小二要了个门牌便上了楼,赵云澜也跟着要了个门牌跟了上去。
赵云澜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在沈巍快要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挤了进去。一把拽下沈巍的斗笠。
“我说这位公子,差不多的了啊,赶紧哪来的回哪去。”赵云澜抬手把斗笠随意扔在门口。
“云澜竟看的出来?看来这易容术还是不太精炼。”沈巍自顾自走到桌前斟茶。
你拿了人家的东西还想蒙混过关,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赵云澜翻个白眼腹诽道。
其实沈巍的易容术并不差,只可惜他的师父是赵云澜的父亲,赵云澜虽不会易容,却也是知道这易容术的奥秘,也算是个高手。
“我出宫并非要游山玩水,也并非不信你,只是你。。。你和师父在南疆受了金歧制约,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思来想去还是跟你一道比较稳妥。而且还有比较重要的事情。”
所谓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找到金歧蓄意谋反的证据,石敬安已死,线索便断了,一定要找到金歧藏兵屯粮的地方,沈巍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事关南盛国运,他必须守住江山。好在沈夜已让金歧放松了戒备,林安和红烛在皇宫守着,此事应该可以顺利办妥。
沈巍见赵云澜还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有些羞涩,俏脸一红,道“我还要寻那个一见钟情的人,想来事情结束后,能与他相守一生。”
这也是出宫的重要事情。
没有人愿意被胁迫控制,更何况沈巍是尊崇无上的帝王。所以,沈巍这次离宫满怀期待,希望江山稳固,也希望借此求得心上人。
既然是要去同一处,便自然而然同食同宿。本也不是这么打算,可赵云澜觉得沈巍一身贵气太过招摇,便担心歹人起什么异心。虽说沈巍的功夫算得上炉火纯青,可也架不住小人作祟,沈巍是高手中的高手,没人打得过,自己也算是无人能及的药毒行家,赵云澜这么一合计,真是绝配呀。
江湖不比皇宫,饮食尚好,每日安寝对沈巍来说就是折磨,无论在边疆还是在皇宫,沈巍都是习惯了宽大的床铺,这客栈里窄硬的木板本就不舒服,身边还有个身高差不多的大活人挤在一起,沈巍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揽过赵云澜的手臂,可有药香和心上人伴着,沈巍每日醒来都发现自己拽着赵云澜的手臂。真的是让人,无地自容!
其实赵云澜也是个享受惯了的人,也不是非要死皮赖脸的非要挤在一张床上,但是身边跟着的不是普通人是九五至尊的皇上啊,要保证皇上安全只能如影随形,就算是睡觉也得同床共枕。
买了马匹一路飞驰,很快到了离南疆很近的千绝山,但是要绕过千绝山还需一日。两人错过了客栈只好在山中留宿,山中夜间风大,两人寻了一处山洞,赵云澜捡了干柴生火,沈巍正慢慢揭下贴了好几日的面具,见他总是摸不准面具的边缘,赵云澜便取出水来帮他清洗。
“云澜,你的手生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