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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城区·永宁街·钟宅 」__________钟启明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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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宅院正房左侧室。


1楼2018-09-03 13:39回复
    (屋子里医生进进出出,我坐在一边看着一切,床上的人苍白得很。我有些后悔听他的话去办事,如果我在,绝对不会让他涉半分险,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离他半步,不管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我在等。终于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声,田中医生走了过来:“蒋先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伤到要害。钟爷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不碍事。”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医生们处理完了相继出去,我守在他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这张脸好看得很,现在失了血色,更显得俊美,我忍不住伸手在他脸蛋上摸了摸,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敢这么大胆,肆无忌惮,不用掩饰心中对他的爱慕之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9-03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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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巷战之后发生的事儿,我已经记不真切了,迷迷糊糊之间,大体知道的是蒋绍之赶了过来,将我与阿九带了回去。屋子里来来回回来了几拨人,我不知道是谁,后来听见蒋绍之和谁用日语交谈,猜想着大概是田中医生吧。肩膀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头也沉得厉害。
      休息了许久,待稍稍有了些意识的,我慢慢张开眼,蒋绍之的面容映入眼帘,脸颊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他眼中的神情,我读得懂,这么些年,他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然而我并不能给予他回应。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9-0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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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留恋着几分对他的喜欢,他回不回应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只要能在他身边什么就好。这些年想靠近他的人,不管男女我动的手脚也不算少,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只有我才是站在他身边的唯一人选。手下的人睫毛颤抖,我赶紧移开了手,收回了眼神,换回了惯有的那副面孔,看着睁开眼睛的他。)
        醒了?
        (看着人醒过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从一旁拿了个靠枕,扶着他坐起来了些。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粥,舀了一勺凑近他嘴边。)
        吃点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9-0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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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我们四人一起被派往临淮,进了天鹰会,如今剩下的也只有我和蒋绍之二人。在外人开来,我与他同在高位,合作无间,是最亲密的搭档。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最亲密的搭档,也是最叵测的敌人,我理解白川的安排,是让我们互相帮助,又互相监视。说来可悲,这么些年,我心底一直坚守的那份信念,最不能与之分享的,就是蒋绍之。
          我看着眼前的那勺热粥,并没有急着吃,回想起当时惊心动魄的巷战,那千钧一发之时,阿九从旁边冲了出来,我开口问道。
          :阿九怎么样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9-03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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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了用热脸去贴他冷屁股,但我依旧乐此不疲。一勺粥凑近他嘴边,他并没有吃,闻言眉头一皱,将勺子扔回了碗里,放回了床头柜上,冷冷道。)
            没死,按老规矩办了。
            (他知道我所说的老规矩是什么,该治疗也要治疗,至于该受罚也要受罚。这个阿九,是钟启明捡回来的,钟启明给了他一条命,还收留了他在自己宅子里住。对此,我是愤懑的,我不去看他,继续道。)
            未能护主周全的狗,就不是好狗。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9-0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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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之……咳咳……
              他说的老规矩我自然是知道的,等阿九身体好了之后,免不了一顿责罚。规矩是我定的,但这些事向来是归蒋绍之管,我从不过问。
              然而,不能不说,这个阿九,对我来说是特别的。犹记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人倒在血泊里,面容依稀可见,过目难忘。那是一张和谢先生极其相似的脸,尤其是那坚毅与温柔并存的眉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我知道谢先生已经不在了,可是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于是不假思索地将他救了回来。
              大概是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我喘息之间仍有一些困难,于是放缓了语气,道。
              :他只是一个司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9-03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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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我一直看那叫阿九的小子不顺眼,总觉得他对钟启明关心过度了。相伴数载,钟启明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他忽然咳嗽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反射条件抬手要帮他拍背,才刚抬了一半又放了下去,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声音更冷了几分,没有丝毫温度。)
                那又如何?规矩就是规矩。
                (天鹰会的规矩都是他定的,执行的一直是我,我不想他手上粘太多脏事,那样一双漂亮的手,是不该沾染这些的。我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启明,你可是最讲规矩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9-03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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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救了我的命。
                  我不急不慢地说道。当时的情形过于紧急,所有的反应都应该是下意识的未经过思考的。就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冲了出来,那个像极了谢先生的身影,帮我挡下了子弹。
                  过往的一幕幕像电影默片一样在脑海中播放,即便过去了这么久,很多事我都记不真切了,但谢先生的音容笑貌,我永远也忘不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9-03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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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罚分明,是天鹰会的规矩。
                    (与他反复强调,虽然我从来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但是有些东西该提醒还是得提醒,路不能偏。那个阿九来路不明,钟启明将他留下来,确实是在我意料之外。当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还在想他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了,居然做了这般反常的事情。就在我看到那人的脸时,瞬间明白了许多。咬了咬唇,心有不甘道。)
                    启明,醒醒,谢方临已经死了。
                    (那个死去的人,一直以来都在他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我不想和死人去比,但是看着他这样,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
                    我希望你能理智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9-03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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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之,我有分寸。
                      十几年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所有的痛苦都会忘记,唯有那些经历,那些你爱过,恨过的人和事,会永远埋藏在心底,变成你最美好,最珍贵的回忆。
                      以蒋绍之的聪明才智,我的这些心思,瞒不住他,他果然发现了我留下阿九的真正原因。我知道失忆的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不应该如此轻率,可是当我看到阿九的那张脸,我控制不住自己迸发的思念,和心底那一丝丝的依恋。
                      谢先生于我而言亦师亦友的感情,蒋绍之永远也不会明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9-03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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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闻言轻轻一笑,并不想多去纠结这个问题。惹他不高兴,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更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
                        (我不屑于和这些毫无竞争力的人去争,钟启明也是个聪明人,他自是有自己的分寸,不然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坐那么多年。那姓谢的,是什么人,他不清楚,我倒是一清二楚。我看着他肩上的伤口,继续道。)
                        今晚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处理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9-03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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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谢先生的死绝没有出任务遇袭那么简单。出事后我们每个和他有过接触的人,都被带到小黑屋里去问话,这件事就能看出来。这么多年,我想查出真相,可是与谢先生有关的那些人有的去世,有的失踪,所剩无几。
                          蒋绍之适时地终止了话题,他向来都是如此,拿捏得当,从不会与我有什么正面冲突。抑或是一个已故之人,不值得他多费心思。三两下将话题转到了昨晚遇袭的事上。我面无表情地听着,神情有一些凝重。
                          :嗯。我之前查过,老爷子出事那会儿,这小子还在日本念书。没那本事翻出天去,这次回来,背后肯定有人教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9-03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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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这么觉得,临淮就这么大,要揪出幕后主使,不是难事。
                            (漫不经心说着这话,不管是谁,要动钟启明都没门,首先要过了我蒋绍之这一关。我再次拿起桌上那碗粥,摸了摸碗温度尚且还可以,从里面再舀了一勺,凑近了他嘴边,半哄着道。)
                            这粥熬了好些时辰,别白费了全姐一片心。
                            (也就只有他钟启明,才能让我低声下气。田中说了他只能少量地吃些流食,我就让全姐把粥熬了好几遍,端了好几次过来,这一碗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9-03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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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没有再拒绝,毕竟手伤着多有不便,张开嘴吃掉了他递过来的那勺热粥。脑子里还在思索计量着昨晚的事,于是接着开口道。
                              :嗯。这事儿看起来不像是东泰那边做的,姓陆的这些年没少和我们抢生意,不过那都是明面上的。况且老爷子在世那会儿,我们就已经和东泰不对付,这点人尽皆知。他费尽心思找来那小子,就为了借刀杀人,也不太像姓陆的作风。仔细想来,最希望我死的,还是天鹰会那几位。
                              当年老爷子一路提拔我上位,背后少不得人眼红指摘,后来老爷子去世,天鹰会几拨势力虎视眈眈,这些年虽然铲除了大半,但还有一些一时半会儿扳不倒的,他们觊觎龙头之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转头看向蒋绍之,询问他的意见。
                              :你觉得会是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9-03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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