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难得的晴天。我请了天假，去医院检查，报告来的迟，但到底是拿到了，归府时在午后，孟珩是不在家的，我在他书房里来来回回，想着把检查报告放在哪里比较显眼，又回到卧室，我为了舒适，常穿宽松的衣服，在落地镜前把衣服收住，果然是长胖了好些，我自个没发觉，这些天常早出晚归的孟珩更是发现不了，将衣服又松开，在桌边剥路上捎回来的青橘子吃。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是孟珩说话的声音，他今日不知为何回来的很早——他一般是先去书房的，我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特别甜。】

你也尝尝。
【我将最后的一瓣塞到他嘴里，二人站起身，我替他解了扣子，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又回到他身边，心知他一句玩笑，却一本正经道】
我可没翘课，我请假了。
【注意到他放在沙发上的袋子，我见他是只往卧室来了，大概是一无所知的，便打算先问问他】
你带了什么回来？

很甜呀。
【我听他这样说，将袋子打开，果然是一件旗袍，深红有细密的暗纹，我将它展开，站在落地镜前比了一比，裙长是正正合适的，从上而下抚过，在裙腰间停住了。】
这旗袍真好看…
但可能已经小了。

你等等，我去试给你看。
【我不想与他说的分明，拿起衣服往床边的小屏风后去，脱下宽松的家居裙，解开旗袍的排扣，吸气将肚子略收了收，又不太敢太大的动作，大致穿好了，一边纽着扣子，一边走出来，在落地镜前，从脖颈处往下，至腹间，已然是崩的很紧了，也是纽上了。转身，一眼望去，像多了个小肚子，有一点儿柔和的弧度，走到他身边。】
你看，紧了。

【结婚几年，曾经执着、担忧，也为自个儿的身体状况而难过了一段时间，也许更藏着几分对眼前人的歉疚，只是——我不提，他也从来贴心的不说，我们有这样的心照不宣，等到慢慢的淡了，我们都快忘了，却是柳暗花明的时候。】
【我含下那一瓣橘子，将他拉到沙发边坐下，因为这样的缘故，旗袍往上走了走，皱叠在那里，稍微的松了一些，但还是不太适意，我拉过他的手，放在自个儿的小腹上】
你要做父亲了。
我太粗心了，今天去做了检查才知道，这些天太奇怪了，我在办公室常常犯困。
【是以这些时日，孟珩回来时，我往往已经歇息了，我们都没有意识，拖到这样久。他也甚至不开卧室的灯，只走进来，极小声的歇息在床的另一边，而我每每打算起来，也太困了，翻个身，又睡去了。】

【我见他摸向我肚腹的手，将手覆在他掌上，笑眯眯的。】
是呀，我都好久没仔细看看你了。
【两个人静静坐了会，呼吸间觉得这旗袍又小了些，腹部有点涨涨的，抬起一边胳膊，非常自然的将一排扣子露给他，语气有点儿难受。】
这衣服真的是有点紧了。
你快帮我解开吧…

好。
【我全然倚在他身上，用目光仔细描摹他的眉眼，几年间他仿佛又是一个样子，却和我映像中又没有太大的分别，等他极快的解完扣子，我松了一口气，一段低声的话传过来，有一些脸红，偏过头去，又回头低声道。】
果然是最擅长的。
【之前是为了惊喜，此刻自然是在他面前便拉开了旗袍，到床边拿过宽松的家居裙套上，再次回到他身边，摸摸肚子，此刻不知腹中胎儿性别，只指了指肚子说道】
他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