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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鬼网三】你看这截图,像不像我们的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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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忍着一个寒颤,又道:“那他怎么又决定帮我了?”
唐瑜脸色一变,复杂道:

所以我就说嘛,沈殊这家伙看着笔直笔直的..吧?云於语那样子,他说是因为沈殊非要掺和进来,他又不想沈殊跟着你触上什么霉头!”
唐瑜一张脸突然凑上来,他继而严肃道:“昨天你们检查的时候我才看见沈殊手机啊,那什么云竟然和沈殊说离你远点?感情他做客回到家就开始和沈殊讲这个道理了?哎鱼糕你说..沈殊这人什么态度,他难道..嘶...”
“沈殊什么态度我不知道...”我道,“但云於语.....”
这人要真是这种原因才无可奈何救我,那可真是太真实了.....还说什么我背上人太多的话,一会儿是我三天必死,一会儿是背上有人,我这是哪儿触的霉头?
“总之先在这待几天吧...”
最好就是我和菜花走了狗屎运,像美国恐怖故事那样住进了个凶宅,结局我和小伙伴们智商在线搬出凶宅万事大吉。
至于沈殊和云於语...我看着唐瑜一言难尽的缤纷表情——沈殊长得好看倒是真的,不过才见面没多久就会有这种程度的感情..?我不是很懂他们弯弯的世界,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到唐瑜老妈子似的帮忙收拾好也准备回去的时候,云於语正好打来电话。
那边声音带笑,开头就是一句听起来极其关切的话:
“好些了没?小唐这会儿应该把你送到新房子了吧?”
我想着他之前还在让沈殊离我远点别触霉头,寻思着这人变脸能力一流呢,但也提口气认真回道:
“好多了郁郁,菜花你知道吧?福大命大这姑娘自己俞合了!噢你当时也在...说起来还得跟你说声谢谢。”
最后那句倒是真的,我和菜花当时可以说是命悬一线,无论人真心假意,能面对这一堆鬼鬼怪怪的还冲来救你就必须得说声感谢。
云於语那边轻描淡写道:
“没事,说起来我早就觉得你状态很不好了,鱼糕应该请你原谅我...我刚开始确实是有点纠结要不要掺和进来,因为你的情况很棘手......”
“我懂的我懂的!”我打断他道:“都到这步了听天由命嘛,你最后不还是来帮忙了。”
那边轻笑了两声,云於语又道:
“你的房子我这边给你处理的差不多了,还好就是烧了花厅,卧室什么的基本没事,客厅收拾下也能住人,消防队的问起来我说是半夜暖水袋爆炸了没人发现,哈哈哈。”
我在电话那边点着头觉得这理由编的不错,接着就听云於语语气一转郑重其事的道:
“只是关于这房子...我也觉得就像你现在这样比较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粘上的"那些东西",最好的情况就是你们房子有问题,先出去避避是好的。”
我又点头道:“巧了不,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起来...”
这话我虽然不好意思问,但无论如何也没法憋住了!
我声音低几度,欲言欲止道:
“那啥,郁郁啊,那你烧房子的原因是...?”
云於语像是想到了我会问这个,他立刻就笑着抱歉道:
“得跟你说对不起了,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嗯嗯回应着表示没事你说我挺得住,就听见他解释:“当时情况很危急,我看见你门口那个镜子,看来是...有人帮了你一把啊,但是找不到你们,我就知道很有可能是被带到"那边"去了。”
“那边...照理说活人是过不去的。”
“要过去找到你们,除非"假死",但是在场的就我一个会点风水玄学一类的东西,只让他们假死的话我怕小殊他们找不到路,我一起的话...又缺个人"叫醒"我们。”
“所以你点了根蜡烛时间一到就能点燃我的房子叫醒你们?”我心情复杂的胡乱猜道。
云於语又笑:“也不怕烧着了。除了"假死",还有一个比较极端的办法....灾难。”
“有时候灾难也是所谓别种意义上的"地狱",灾难发生的时候是可以和"那边"相连的,我心急时间再晚点你们会出大事情,就扯了你的床单来点。”
嗯...理由充分无法反驳。


IP属地:广东634楼2018-12-3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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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补眠,在接近傍晚无聊的时候,我翻出劫后余生的电脑开始玩游戏。
    并不是单纯的网瘾太大...我开始撞鬼是从游戏里其他人看不见我的角色开始的,这会儿搬出来了,我正好看看山上那个房子究竟是不是鬼屋。
    一切正常的界面,登陆上去正好是吃饭的时间,我的毒姐出现在大战本门口。
    两个小萝莉蹦蹦跳跳的从我旁边经过,我伸手打算点上她们,想了想鼠标又缩回来。
    有什么快速证实自己能不能被其他人看见的方法...?
    点上神行选择主城扬州,我落地见周围熙熙攘攘都是玩家的角色心里一喜,高兴之下,我抬手在插旗区种了个蕨菜。
    插旗的人还是打来打去,那些技能的光效一会儿亢龙一会儿破魔,我的蕨菜种下去先是没有反应,几秒之后有几个插旗的人停下来,近聊频道,有个道长开始发:
    [近聊][轻薄的流氓]:??????????
    接着是他对面的花萝,
    [近聊][迟葵]:???
    [近聊][沐善善]:QAQ???
    [近聊][晏尔]:?????
    我站在一边的时候顺手又来了个醉舞,化蝶聂云脱战守卫之后蹦跶回去,在连串的???之后终于见到一条我想看到的内容,有个秀姐贴了我的ID:
    [近聊][一筝]:[保护我方鱼糕]???
    太好了,我真的能被看见了...!
    果然那个屋子是个凶宅?一旦我们搬出来就好了!?我当下喜不自胜,美滋滋之下想再确认一次,于是我又补了一个蕨菜,顺带按了两次醉舞。
    过于讨打的行为必然要遭受毒打,我两次蕨菜加醉舞终于引来了众玩家的愤怒,接着我就看见自己的血量开始毫不意外的刷刷往下掉,监测那一栏刷刷就开始更新:[雁戏北]的[盾击]对你造成了8930点伤害,[雁戏北]的[盾压]对你造成了7020点伤害,[叶剑雪]的[剑破虚空]对你造成了10420点伤害.....
    我不出意外的被群殴了。
    美了几秒眼见就要凉在地板上,我想了想还是紧急甩自己一个圣手,转身往外聂云化蝶大轻功一气呵成...对不住了各位!
    玩剑三那么多年,除了一次切毒经跟着前帮主毒萝跑商路上做毒瘤,我还是第一次被群殴还能那么开心,屏幕里的毒姐一路飞到土肥圆附近才停下,我随处找了个犄角旮旯奶满自己,心满意足的准备打电话给沈殊和唐瑜通知他们收拾东西挪窝,一低头一抬头的功夫,我又开始刷刷掉血了。
    不是吧,我都飞那么远了还打我?
    兄弟记仇了啊...我赶紧按了个千蝶,一边看着毒姐往回疯狂回复的血线一边点上打我的人,是两个琴娘。
    ...刚刚打我的有琴娘吗?
    记不得了,化蝶cd还没好,我只能一边奶自己一边近聊打字:[兄弟什么仇什么怨!]
    嗯...要是我切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疯狂作死,是我我也打。
    想了想我换个语气,学着光头徒弟重新打字道:
    [别打我了漂亮琴娘QWQ,小白刚刚直升上来什么都不懂,我只是想试试有些什么技能,你们为什么都打我啊QAQ...我做错了什么QAQ...]
    对面却好像看不见似的,不理我就算了,还站桩打,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想这俩人可能不看近聊也不开头顶那个对话框,于是点了她准备密聊,谁知道接着其中一个琴娘头顶就冒字了:
    [近聊][琴不归]:[师父,这个怪好像比其他的都难打qwq?]
    难怪两个人一起打我我还***较轻松,我这才发现这两个琴娘其中一个穿一身任务装,感情是师父带小白徒弟一起来惩凶除恶了。
    但是说我是怪也太萌新了,这种事也就我光头徒弟前几天能做得出来。
    没想到那师父琴娘也近聊打字:
    [近聊][恶魔卿]:[?不应该啊,我记得以前不会回血的?]
    ......
    什么还要我站着不动给你打?兄弟不至于...?


    IP属地:广东635楼2018-12-30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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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宝贝们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46楼2019-01-0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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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娘徒弟的话让我有些慌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能安慰自己这三个人跟我闹着玩故意不理我,恶魔卿说出是在做方式任务之后情况就有些不对了...我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其他玩家屏幕上的?纳闷之余,我头上竟然还出现了任务。
        我怎么不知道我头上有东西?从我的屏幕看进去毒姐就是正常的样子,难道只有这些人看得见?
        还没想清楚谁在看我一栏就出现了琴娘徒弟的ID,琴不归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近聊说:
        [师父我接任务了O。O!]
        他们应该是组了队的,我紧接着看见谁在看我又依次出现琴娘师父的ID和喵哥的ID,不多时,他们仨同时在近聊贴出一个任务:
        [生人怨]
        什么意思...?
        这正是从我头顶接的任务?我怎么看不见自己头顶有什么任务!?
        我鼠标跟着点上近聊那个任务,画面上出现熟悉的任务卷轴,但里面空空荡荡一个字也没有,他们接了我头顶一个空白的任务?
        近聊里三个人还在接着聊:
        [恶魔卿]:[未亡人的坟墓是什么鬼..怎么找?]
        [陆胖胖]:[我为什么会跟你们一起开始做方士了啊....]
        [琴不归]:[师父最后的奖励我怎么没见过?什么叫做启坟者的资格?]
        未亡人的坟墓,启坟者的资格...看来这个任务有内容,只是我看不见。
        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不是由搬家开始的...或者至少不能靠搬家结束,现在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但我的角色以方士中的鬼魂一类形象出现,头顶还飘着任务,无论如何我应该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字他们也看不见,我索性原地杵着看他们讲话,三人显然也不理解这个任务的奖励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商量一通,决定跟着任务做下去。
        这种时候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奖励...我直觉这个启坟者和菜花之前的刨坟者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眼前顾不了那么多,他们三人接着说:
        [琴不归]:[师父这个任务没有方向标志那个绿点点,我们怎么找那个什么未亡人的坟墓?]
        [恶魔卿]:[飞着四处看看?]
        [陆胖胖]:[不是说跟着鬼影找吗?鬼影难道指的是眼前这个?]
        我反应喵哥说的应该是我,还没动就见他蹦到我面前,头冒白字道:[兄弟走两步?]
        [陆胖胖]:[兄弟!没病走两步!]
        ......
        我想了想抬手很给面子的按了w。
        往前走几步,我的毒姐角色正好撞喵哥角色上,冷不丁把对面这人吓的噗嗤一下钻地里去,喵哥边开着贪魔体边冒字:
        [哎哟我去吓死我了!真会走啊!这怎么跟声控的似的呢?]
        看这架势,估摸着他们看见的我的形象不太好...还没想完,琴娘高兴了:
        [恶魔卿]:[看来就是它了,徒弟我们跟着它走!]
        接着三个人就在我背后排成一排,一副等待npc动作的样子,这下我又懵了...虽然说是跟着“鬼影”,但“鬼影”也不知道要去哪啊...?
        无奈之下只能瞎走,我带领三个小尾巴晃荡了几圈,走着走着就到了插旗区边缘。
        这样下去不行吧,待会儿又给那群人看见了上了一顿围殴...得换个地方,可是该去哪呢...?
        既然是跟随我的任务我应该会有线索的....我闭上眼睛仔细想这张图,想不出来又开始回忆,我经常都去过哪儿?这张图有什么地方...我现在想去的?
        脑子里画面由黑到白的呈现,那些波动的形状像是水流一样,水.....海边?
        不确定是不是这么玩的,我领着三人一路往海边走,没想到快到海边时喵哥抢先一步冲了出去,接着头顶冒着白字暴躁道:
        [这什么玩意儿!?]
        另外两人也跟了上来,到喵哥的位置看了下,恶魔卿冒字道:[坟墓?]
        琴不归冒字道:[应该说是坏掉的坟墓?]
        喵哥接着道:[什么坟墓啊非得建在海边,这不是肯定要给泡坏了吗?水土葬双重体验吗]
        恶魔卿道:[哎你们看见了没,任务更新了,让修缮损毁的坟墓令死者安息]
        陆胖胖:[基三真好玩gww真有意思]
        我站在一边看他们互动修坟墓,心里疑惑万千:这个任务究竟是什么意思?
        它是想提醒我什么吗...?未亡有墓,泡坏的坟墓,还有令死者安息...?
        看不懂...纠结着,三个人不知道又看见任务里的什么了,齐刷刷对着坟墓上起香来。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看的云里雾里,转头发现外头几乎已经天黑了,我太专注甚至没有开房间的灯,难怪看屏幕感觉眼睛那么花。我起身把房间的灯打开,橘黄色的灯光亮起时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仿佛一起上去好几度,我回过神来再去看电脑,三个人已经消失了。
        人呢..?
        我一个瞬间简直要以为自己又陷入了之前游戏只有自己的状态,刚刚那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但接着一看世界频道我又清醒了点...人都还在,可能是刚刚那个任务又有什么更新,他们换地方了。
        切到近聊频道,果然看见琴娘徒弟又贴出来一个任务:
        [衣服]


        IP属地:广东663楼2019-01-05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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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开任务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我此时谢天谢地那个叫陆胖胖的喵哥话还比较多,他在近聊里发了几个猪的表情:
          [这任务听起来像是地方爱心机构去送温暖的]
          琴娘徒弟回他说:[我怎么觉得有点慌啊...王阿婆儿子都死那么久了,三年后开始每天给她托梦什么的....]
          琴娘师父也附和她道:[那儿子说是太冷了要衣服穿,可能我们就是去对个话送点东西之类的?]
          喵哥最后说道:[走吧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为了大唐的安定和谐,关爱老年人从我做起/猪头]
          近聊到这戛然而止,这几人应该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看不见任务内容让人头大,我又仔细读几遍这三人的对话,最后下了定论:
          这个叫衣服的任务应该是让他们去找一个叫王阿婆的npc,看原因应该是王阿婆早年就已经去世的儿子时隔许久突然开始每天给自己托梦,内容都反反复复在说自己好冷好冷想要新衣服,最后让接了任务的人去看看王阿婆,问问情况什么的,也就是陆胖胖喵哥嘴里的给老年人送温暖。
          任务理清楚了却没有让人觉得松一口气...这个[衣服]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我忍不住有点烦躁起来:为什么我就看不见任务内容?这不是折腾人呢这。
          而且王阿婆...任务是知道了,剑三那么多npc,这么个大众名字上哪儿找去?
          一个头两个大,我索性加了三个人好友设置永久焦点接着操纵着毒姐满扬州飞,飞一会儿休息一阵,我几乎是掘地三尺的找那三个人,到眼睛酸的一眨眼就流眼泪,插旗区的人又换了两三拨我才突然反应过来,
          ...这个任务又没说一定是扬州的,万一那个npc在其他图呢!?
          而剑三有那么多个图.....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一个一个图找显然不现实,特别那三个人还可能随时会移动...
          我突然很嫌弃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去开灯,看了看时间竟然接近十一点了,无奈之余,我最后只能暂时先放弃跟这个叫衣服的任务。
          希望还有后续吧...好歹这三个人还在列表不会消失,现在太晚了也不方便叫亲友,我最后关了电脑洗漱睡觉,决定明天找个亲友打入内部和他们一起做任务去。
          半夜的时候我做梦了。
          说是梦,那更像是个鬼压床,我介于睡眠和清醒之间,梦里四周冰凉潮湿的感觉逼真的渗人,我看见远处一片漆黑之中躺着一个人。


          IP属地:广东692楼2019-01-10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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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平躺着,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具死去多时僵硬乌青的尸体,可我分明听见那人在哭。
            哭声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诡异黏腻的咕噜声,他一边哭一边喃喃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只能一点点往那边靠过去,皮肤上的青紫淤块一点点在视野里清晰,我这才大致听清他在说什么:
            “好冷啊...”
            “好冷啊..我好冷,这里好冷啊....”
            做梦的时候感情是比较迟钝的,我只觉得哪里好像听说过这句话,一边还是朝那个“人”继续走过去。
            那果然是一具尸体。
            走到面前的时候声音突然消失了,他面色铁青的躺在地上,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尸体惨白的皮肤反射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光线,我低头看着他,还在犹豫要不要问一句什么,他却突然睁开眼睛。
            尸体的头转向我,我看见那张嘴僵硬的开开合合,他说:“好冷啊。”
            尸体讲话了。
            他说好冷,
            ......跑...?
            跑!!
            迟钝的反应过来,我猛地转身却撞上同样一片死气沉沉的白,刚刚在面前那具尸体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背后,我转身眼睛五厘米不到就对上一双失焦浑浊的眼睛,他接着对我喊起来:
            “好冷。”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啊!我要穿衣服..给我新衣服!!”


            IP属地:广东693楼2019-01-10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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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一照镜子看见的就是和昨晚梦中神似的一对无神眼睛。
              被噩梦惊醒后我才缓慢的想起来那句话是哪里听过,白天的任务,王阿婆死去多年的儿子也是说着好冷。
              看表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我没有再面对那具青白尸体的勇气,干脆玩种菜游戏到太阳升起来,此时精神恍惚看谁谁晃眼睛。
              那个任务到底和我遇上这些事有什么关系...?我潜意识觉得这些事情必定能扯到一起去,但是光看表面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好像就是我一直在触霉头一样...
              总而言之先追查下去吧....
              虽然不想把没掺和进这件事的人再扯进来,但此时唐瑜和沈殊的账号可能和我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不能找他们,纠结再三,我把电话打给了一个盾萝,那是个咋咋呼呼很热情的姑娘,优点在于不该问的从不多问,找她正合适。
              盾萝听我带过重要部分简单叙述之后爽快同意了帮忙,她也很效率,快到中午的时候就给我发来消息:
              [经过一早上的蹲点,萝萝我成功打入内部辽!]
              我立刻回她:[小心点哈,有什么新情况全给我截图,爱你啵唧。]
              盾萝回:[我也爱你0333330]
              这条之后再次等来消息却过了将近一天。
              傍晚的时候我从医院看菜花回来,盾萝的消息这时候发过来,开头第一句就让人顿时有了各种不好的猜想。
              她第一句说:[鱼鱼、、这个任务怎么那么恐怖啊QAQ、、?]
              时隔一天才来的消息本来就让人有些惴惴不安,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我更惶恐,给菜花发了消息告诉她我到家之后我找了个沙发角落窝好,直接语音电话打给盾萝,那边接起来好像还在电脑前,接通后我听见敲键盘的声音混合着盾萝一颤一颤的声音:
              “鱼鱼...那个任务、那个任务好像是个鬼故事...”
              “噢,你是知道的,我从头开始和你说啊.....”
              盾萝声音是典型的元气萝莉音,此时听上去也有点委屈,从她的叙述中我得知,任务刚开始似乎还是正常的。
              盾萝掺和进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接了任务了,
              就像是从前升级那样有剧情的内容,从这里到那里帮npc带点什么再杀杀怪之类的,几个人刚开始只是去看望一个老奶奶。和我昨天最后想的一样,这个npc不在扬州这个图,而是在金水镇。
              据描述在盾萝加入他们之前系统给的任务还很正常,大体就是讲述了下老奶奶晚年不幸,丈夫早逝,接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人活得孤单悲惨,然后让几个玩家给老奶奶劈劈柴修修屋顶打点野味什么的,盾萝连蒙带骗掺和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好做到[衣服]系列下的第七个任务,叫做[冬至]。
              喵哥性格似乎是比较急躁的那种,几个人也不知道看没看任务内容,他们连着语音做任务的时候喵哥突然说:
              “哎奇怪,这个坟墓前什么时候多的这个驼背?”


              IP属地:广东694楼2019-01-10 23:44
              回复
                前几天就码好了 一直没时间改,
                搬砖宴一月中才放假,放假前老师要求忙一波毕设,所以这段时间可能又要时不时长弧_§:з)))」∠)_
                好在前几天搬砖间隙还抽空码了点,我不一次放完,还能假装日更几天[闭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95楼2019-01-11 00:02
                回复(8)
                  那是[冬至]的任务内容,冬至理应去上坟的,但老奶奶已经是风烛残年的年纪了,腿脚也不好,于是拜托上门拜访的年轻人,帮我去给孩子的坟墓上三炷香,他总说自己冷.....
                  语音里琴娘徒弟解释:

                  似乎是我们带来的吧?我记得刚刚是 去做了什么然后他就一路跟着过来了。”
                  琴娘师父也附和:“我也记得是这么回事,好像是先去了其他地方带着他来的这里?盾萝萝你记得吗?”
                  这下可以肯定这几个人看来都是顺着任务一直点不看内容了,好在盾萝因为我的请求才来的,每个任务都看的很仔细,她回忆道:
                  “我记得是说...老奶奶的儿子生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有大恩于这个驼背的人,所以这人在恩人死后也常年惦记着老奶奶,老奶奶特意让我们上分带上他,一起去看看恩人也让恩人看看他。”
                  “噢...”喵哥道。
                  “那不管了,上坟就完事儿了!”
                  “我当时都没深想,什么叫做让恩人也看看他...”这是盾萝在电话抖着声线和我说的。
                  任务从那时候起变得诡异。盾萝继续回忆,上完坟回去那个驼背又跟着他们去了老奶奶家,任务没有进展,他们就只能站在旁边听老奶奶和驼背你来我往的嘘寒问暖闲扯家常,将近过了十分钟,老奶奶从逝子之痛一路讲到家里的新柴刀绣的不好用了,驼背冒字说让我帮你磨好它,屏幕正中央突然出现一个选项:
                  [在下看你身体也不便,不如让我来帮你磨好柴刀。]
                  盾萝说,当时的情况点空白的地方应该是可以退出不选的,她总觉得那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劈柴都需要人帮忙了,磨柴刀好像用不着,但还没说出疑惑喵哥就率先点了选项:
                  “我的天终于有任务了,那么半天呆在这我都要发霉了!”
                  看见喵哥接了任务,其他人也都接了任务,盾萝心中的不安还没成型,于是跟着一起去河边磨那把厚重的柴刀。
                  回来的时候老奶奶非常满意,盾萝注意到她一直在说孩子做梦说好冷之类的话,还顺手从仓库取了火折子出来,接着又收到一个采购的任务。
                  中途我忍不住插嘴问她:“你取火折子干什么?”
                  盾萝委委屈屈说:“我觉得这个任务做的人不太舒服,就想着冷的话不然我去坟头放一把火,看看有没有用......”
                  她越说声音越小,我想了半天,跟她道:“你也是个狼人。”
                  盾萝继续说,她任务做的晕头转向,不是喵哥抱怨都没发现,那个采购的任务要求是一些做活计用的针线,但老奶奶规定非的去扬州买。为了给儿子做出最温暖的衣服,好像表现用心似的,几个人神行和轻功还都不能用,只能坐着马车往扬州走。
                  “我那时候老觉得不太舒服,明明孩子都死了,还说什么做衣服的...”说到这里盾萝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古时车马慢,这次几个人坐的马车是真的变慢很多,从扬州赶回来之后已经快到正中午,盾萝算时间才发现他们已经做了好几个小时的任务。
                  “接下来还有什么啊...”在喵哥的一连串抱怨声中,老奶奶好像听得见似的突然道:
                  [太好了太好了...这次我的孩子不会再冷了,我要好好给我的宝儿做件衣服,最后一个请求...劳烦各位过会儿再来找我,帮我把做好的衣服带去给我的孩子....]
                  “怎么带?”我听盾萝描述心里一凉,一连串关于死过去带衣服一类的联想唰唰涌现在脑海,我忍不住惶恐道:“你们接了?已经做完了?”
                  盾萝道:“做完了。”
                  “你们没事吧??你们现在..”
                  话没说完,盾萝打断我的话道:“没事的,应该说...光看任务好像从头到尾都没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不是死过去之类的?那让盾萝害怕的地方是哪里?
                  她接着道:“那个任务,最后我们把衣服送过去坟头好像就没了,一直以来任务奖励也就是比普通方士任务多出一点,大家都以为结束了...”
                  “但是我注意到,最后的任务奖励里面有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一个小罐罐,边框是红色的,名字叫做...”
                  “...冥者泪?”我插嘴道。
                  “对对,就是那个!”说到这,盾萝的语气开始有些不平稳起来。


                  IP属地:广东700楼2019-01-11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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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发展可能我去看会觉得还能承受得了,但盾萝是个从来只看言情和耽美的年轻小姑娘,对她来说,那就成了一辈子不想经历第二次的游戏体验...
                    先前说那几个人回到老奶奶家的时候,盾萝注意到驼背不见了,而从老奶奶的自言自语中看出,驼背似乎是先回家了。
                    盾萝得了最终奖励有些懵,她天生好像对事物存在的不对称感有敏感,于是本着帮人帮到底的精神,任务完成连跪十多把竞技场之后,她约了琴娘徒弟又去了金水镇老奶奶那里。
                    令人吃惊的地方就出现在那时候,进了院子之后屏幕中的气氛有种微妙的融洽感,盾萝她又看见了驼背。
                    这个人不是早就走了吗...?一个冬至,难道还有两三次登门拜访的习惯?
                    盾萝心存疑惑,走过去f键对话驼背,驼背好像很正常的说了句[冬天很寒冷,好在有家人温暖,恩情已经还清,我会好好陪着她的。]
                    而老人则是说的[冬天是适合吃饺子的时候,果然还是要有人陪才行啊,年轻人一起吃饺子吗?]
                    一起的琴娘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盾萝还是觉得不对,老人之前一直都是阴沉悲伤的样子,现在却显得太喜庆了,驼背也是,为什么会再来一次...?
                    “所以,所以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任务奖励...”
                    “你用了冥者泪?”我对着电话道。
                    “是的....”
                    任务还是有哪里不对的,盾萝说不上是什么地方让她没由来的慌张,打开背包右键上那个叫做[冥者泪]的物品时,她左边的房檐下正好斜靠着一把磨得光亮的柴刀。
                    那时正是傍晚,游戏里和游戏外的天空都是夕照晚霞一片暖橘酡红的样子,柴刀上反射的暖红光线正渐渐暗淡下去,却在人物形象下显示[冥者泪]buff的瞬间,陡然变得猩红一片!


                    IP属地:广东701楼2019-01-11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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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盾萝被猝不及防变得腥红一片的画面吓的叫出声,回神之后,伴随着屏幕里夕阳下一片混乱的血红,她终于明白了从始至终这个游戏任务带给自己的不对称感从哪里来的,
                      ——驼背出现的那么恰巧,他还的是什么恩情?
                      任务是从那个“儿子”说冷开始的,最后他怎么没被提到...?
                      屏幕中柴刀从刀柄开始,刺目的血迹蜿蜒而下,在地面干涸成一片不吉利的脏色...而老奶奶的院子里除了喷洒四周的血点之外还有三条渗人的血迹。后院有口枯井,那三条血迹一条从大厅到柴房,一条从柴房到枯井,还有一条从大厅一路延伸出院子,盾萝说的时候我就猜到那条血迹的终点....恐怕是那个坟墓。
                      可是这个故事中并没有人消失啊!?
                      盾萝带着哭腔和我说的时候也在想同样的事:“可是我记得,这个游戏中并没有人消失才对!”
                      并没有消失,那些血迹...不对,不是没有人消失...驼背!?
                      盾萝接着说:“鱼鱼我长那么大就没看过恐怖电影,我连恐怖漫画都不敢看,我现在好害怕,怎么会是这种事啊....”
                      我定神艰涩问她:“...是驼背对吧。”
                      “嗯。”
                      盾萝很聪明,她想到某种恐怖的可能性,操纵着自己的角色走到枯井边,果然就看见屏幕下方跳出一行字:[世间诸事不可语,其中真相恐至人间地狱,侠士慎重。]
                      “萝萝对不起....”
                      盾萝好逞强,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会做得尽善尽美,她肯定是跳了井。
                      跳了井之后的画面就变成了第一视角了。据盾萝边哭边跟我回忆,那是一具猩红的尸体,被丢下来的重力砸的在井底扭成一团,她吓的半晌没反应,等回过神来关电脑踹网线都没有用,最后大概是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任务,她鼓起勇气往前去看,猩红的人体已经摔的难以辨认五官,那团肉却在大概背部的位置变形似的有一大块凸起,显然是驼背无疑了.....
                      里面这个是驼背,那外面那个就是儿子了。
                      说到这盾萝哇的哭出声,声音幽幽怨怨的道:“鱼鱼...我虽然知道它是个任务,可是为什么觉得好真实啊?是我和喵哥琴娘他们杀了驼背...是我们做任务的时候都没注意,驼背这个人,这个..npc,还每年都记得报恩来看老奶奶什么的,怎么这样啊.....”
                      盾萝很聪明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因此更加惶恐。老奶奶早几个月就听见“儿子”在喊冷了,于是趁着冬至的日子,她想起来个对儿子有恩未报的驼背来。
                      她是真的想给孩子做件衣服,好在上坟的时候“儿子”也确实看见了驼背,大概是觉得满意,老奶奶便让几个拜访的侠士坐马车去到扬州买针线,
                      之所以走那么远,为的是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材料”。
                      “材料”就是驼背,先前那些任务里老奶奶要的一些食材,其中几种正好凑成迷神药的制作配方,磨光亮的柴刀被用来剥下皮肉,侠士们回来的时候驼背不知道是在柴房还是井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时的四个拜访者看不见地上悚人的血迹,隔着屏幕,他们同样闻不见院子里浓烈到令人几欲呕吐的血腥味......
                      在傍晚到来以前,老奶奶便在房间里一针一线的缝制“衣服”,“儿子”太冷了,他需要一件能够从土里爬起来隔绝地底阴冷的衣服——他要驼背的人皮。
                      最后一个任务,老奶奶将缝制好的“衣服”递给大侠们,几人拿着淅淅沥沥往下滴血的人皮往外走,那条红色的血痕也跟着往外延伸,一路画到坟墓上,等大侠们都走了之后,“儿子”从土里爬出来,
                      穿上“衣服”,踩着血红的道路回到母亲身边。
                      盾萝之所以感到崩溃,一个是因为后面驼背的死是在画面中以cg风格展现的本人视角,第二个也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成了协助者。
                      先前迷神药的材料是他们收集的,驼背是他们带去坟墓让“儿子”看的,柴刀是他们磨好的,甚至于后来,用驼背的皮缝制“衣服”的针线也是他们买来的。
                      这几个人什么也不知情,却每一步都帮助老奶奶残忍杀害驼背。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安慰盾萝,整件事听下来极其残忍,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剧情任务又因为复述者是盾萝这样胆子小的人,关于后面的剧情变得让人更加觉得心惊肉跳。我一时间非常后悔让无辜的盾萝去跟这个任务,最后只能反复跟她保证这是更新之后一个和我有关的奇遇,挂了电话我又打给前帮主毒萝让她留神关注着盾萝有什么异常,这才静下心来去想关于任务的内容。
                      让我最惶恐的就是这是个出现在我头顶的任务。
                      最后结尾的方式简单粗暴,如果不是盾萝敏感的回去查看,接到任务的玩家根本不会知道这个故事藏起来那部分令人心惊胆战的真相,更无从得知自己间接做了“杀人凶手”。
                      那么这个任务是想告诉我什么?
                      扯过身边一条毯子盖上,我抬头才发现天已经全黑,对面冷黑的电视屏幕在角落里正好映出沙发上孤零零的一个我。刚刚的任务内容就像是徘徊身边久不散去的阴森诅咒,我看着那个电视里的自己都开始不舒服,于是打开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听着新闻联播继续接上刚刚的思绪:
                      我关于这个任务的猜想有两个。
                      第一个,这个任务是某种“场景重现”,盾萝说的那些让即使是听电话的我都觉得阴森的内容,也许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而它以这种方式呈现在游戏里,就必然和我现在经历的事情有关。
                      第二个猜想,这个任务是关于未来的“映照”。
                      这些事情也许只是一个提醒...我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梦,浑身苍白反复说着好冷的人,还有徒弟曾经和我说的——“那些东西”所做的事情名为[夺舍],而在任务剧情里,鬼儿子穿上驼背的人皮重新回到现实生活...
                      似乎也联系得上“夺舍”,如果是这样...我扮演恐怕的是驼背的角色,那个被剥皮的家伙。


                      IP属地:广东708楼2019-01-12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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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其他人呢?盾萝几个是不知情的协助者,如果真是这么回事,放在现实生活中肯定也有相对应的人。而对应的会是谁我却完全没有思路。
                        现在发生的几件事情根本看不出什么,我只能确定一点,无论如何我不想被剥皮做成衣服。
                        接踵而来的诡秘事件总是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我想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手机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入耳是个沧桑的女声,虽然衰老粗糙但是听起来很温和,我喂了一声之后对面倒是比我先提出疑问:
                        “哎?不是个男孩子吗?”
                        什么男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回,那边的人自言自语起来:
                        “哎?我打错了?哎哟...不对啊,就是这个号码啊,不是叫唐什么,一个小伙子吗?”
                        唐瑜?没等开口,那边又接着说:
                        “唐什么的...你是他女朋友吗?你租房子没有啊?”
                        房子?是房东?我逮着个机会赶紧问:“确实租了房子,请问您是?”
                        “哎哟就是嘛,你们从我这租的房子,对不对?我是房东,留的号码是这个...”那边声音小了点,像是又拿开手机看了下屏幕确认,接着道:“你是不是小唐女朋友啊?你住在那呢不?”
                        我点头道:“我不是,房子是他替我租的,我确实住着。”
                        唐瑜帮我租房子大概是留了我的电话方便房东联系,他确实和我提过房东是个阿姨来着。我寻思着唐瑜是不是租了还没交房租人家来催了,于是赶紧自觉道:“我朋友租的急,房租也没和我说给了没,要是没给我这两天都有时间,您可以过来拿或者我...”
                        “哎呀不是不是,小唐付啦付啦,你是真的巧,像我这种月租的难得了,你朋友再晚一点就租出去了!”
                        “噢噢,那可真是谢...”
                        “不过我打来不是说这个的,哎呀,就是突然想起来没交代清楚呢,哎..什么来着...”
                        感情是来补充要求的...我反正也说不完话,开了免提说您别急慢慢想,她接着就道:
                        “哦..对了对了,是那个电视。”
                        “你这会儿看电视没啊?”
                        “啊,在看。”
                        “好看嘛?”
                        ......
                        .....?
                        我茫然的抬眼看下电视,强忍着心里一万个莫名其妙的问号回她:
                        “还可以?”
                        “看得什么呀?”
                        ???
                        “新闻联播...”
                        “噢噢,新闻联播,”那头像是自言自语重复一遍,接着才好像恍然大悟似的突然解释道:
                        “哎哟,不是!是这样啊小姑娘我忘记说了,我们家这个家具什么都好就是电视有时候收不到信号,看久了还可能会突然花屏,你们租的时候着急呀,我这不吃饭的时候刚想起来,就说提醒你下,省的到时候突然出什么问题,你再以为是自己弄坏的吓着你呢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女声说罢就自顾自笑起来,我听完才从巨大的茫然之中走出来,心说这个房东怪热情真诚的,忍不住颇有好感的道:
                        “哎好好好,谢谢谢谢太上心了您,我平常也不怎么看电视没关系,您家具什么的都放心,我会小心使用的!”
                        “哎哟放心放心!给小姑娘住我更放心。”
                        “嗯...那你还..挺关注时政啊,现在年轻人只知道玩,像你这样的不多了!”
                        啊什么?我又懵了下,接着莫名惭愧的想起来刚刚一直放着新闻联播,不好意思说这只是听个声儿壮胆,于是我硬着头皮接受道:
                        “还好还好,平时比较感兴趣这方面。”
                        “兴趣爱好好啊!挺好的,关注时政是好事好事,现在年轻人知道啥呀都,成天就知道打游戏的一大堆呢!”房东一本正经道。
                        “厄..嗯嗯嗯,是是,一直打游戏是不太好,我平常也就偶尔...”
                        “我儿子以前就从来不碰游戏。他好出去玩!噢,那个新闻也听,但他听的国外的,什么哔啊西啊的,”
                        我听说过上了年纪的人逮着机会就爱啰嗦,一边想莫非这位就是传说中打个照面就能和你从家长里短扯到街坊邻居的例子一边嗯嗯噢噢的应着声,最后再补个疑问:“BBC?”
                        “哎哎,好像是这叫法!”
                        “喔喔喔。”
                        “对对对,就是这叫法,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我就觉得小子还挺厉害呢哈哈哈哈哈!”
                        “嗯嗯可以的可以的...”
                        房东太热情话茬我有些接不住,眼见我找不到话题又要开始尴尬的嗯嗯啊啊,那边房东终于道:
                        “好了好了,说清楚就没别的事情啦,那我不打扰你了奥!”
                        我如获大赦赶紧道:“哪儿能呢不打扰!那您忙去吧,谢谢啦您还专门打电话过来。”
                        “没事没事!”
                        我屏息等在手机旁边,到终于响起来细微的咔嗒一声才长出一口气,再不挂我真怕她来了兴致跟我扯一晚上...
                        从小以来我和表哥在一起时间最长,因此基本上不怎么和长辈讲话,到后来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说话,我索性养成了个虽然没有话题,但一和长辈讲话就努力提高音调和感情丰富度以从各个方向角度表示尊重的习惯,此时挂了电话我又舒适的闷回去,整个房间骤然从吵闹直冲进寂静里,电视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东西,我心里还只剩没有反应过来的空,隔了会儿觉得没事做,该去睡觉,又隔了会儿觉得还不想睡。
                        说起来确实好久没有和长辈讲话了。
                        不想睡觉...要不就..关心下时政?
                        我此时百无聊赖的重新坐回沙发上,竟然开始认真听两个央视主播讲的什么来。兴许是热情的房东老人让我重新捕捉到一点被长辈关心的感觉...
                        我突然有点想那个死掉的秦峰。
                        思绪丝丝缕缕盘亘在房子空旷的上方,和新闻里的声音一会儿合在一起一会儿分离开来,我一边断断续续想起几个月前不算真正独立的时候,一边听见电视里模模糊糊讲到了火灾。
                        顺着声音看朝电视,画面正是外景拍摄的样子,屏幕正中一个有些熟悉的花坛,正面是郁郁葱葱的小灌木,我知道背面是一团冬天也能开的不知名小花,挤挤挨挨的拍进去的话其实非常好看。
                        接着画面拉到单元门,镜头往上,一家人的窗户正往外冒着滚滚浓烟。
                        都是非常眼熟的场景。
                        ...等等..这不是我家吗?
                        新闻正在放,主播的声音绵长连续的,内容是两名年轻女子不慎家中遭遇火灾,幸亏消防队及时赶到处理异常情况之类云云,最后说两名女子均已送往医院检查,后续将会跟进调查之类,我看着画面发笑的想总不能一会儿拍出自己的尸体来,接着有些茫然,我为什么会那么想?
                        心里似乎确实觉得有什么说不出的奇怪,但我一时发现不了,到画面退回女主播,我额头上两滴冷汗顺着脸颊滴在手背上。
                        且不说这是前几天的事情.....我在看的不是新闻联播吗?
                        ...新闻联播,会放这种地方上的无足轻重的小事情吗....?


                        IP属地:广东718楼2019-01-1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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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主播的声音还在机械生冷的响,我却看见电视里又是外景的画面,放的却赫然是我刚刚搬家进小区时的画面......
                          画面颜色有些冷淡的僵硬,我看见一个戴帽子的小哥带着大包小包走进我和菜花家,接着自然的从包中掏出一连串的白蜡烛红蜡烛,我点一根,菜花点一根,不消一刻钟房间里摆满了燃烧的红白蜡烛。
                          旁白里的女声在播报:
                          调查发现,火灾发生前不到一月,两女子曾在家中点燃大量蜡烛,在场还有一名男子,几人似乎在进行一些奇怪的行为,疑似某种宗教活动。监控显示,男子曾展示一块画满红字的布,两名女子随即在上面涂涂写写......
                          伴随着声音,画面里那个身穿工作服的男人从包里取出一叠布,“我”帮着他打开,那块布在镜头下展露的越是多我越是骨寒毛竖...那是一块画满符咒的布,布的正中间一个刺目的大圆,周围和里面全是看不懂的符号,而那些字在发灰的屏幕中猩红的格外渗人,我直觉那并不是红油漆...
                          更令我混乱和不安的是我的记忆。
                          ...那些画面不是完全凭空出现的...我记得那个戴帽子的人。我甚至记得那一天,可在我的印象中,那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一天,而那个小哥是小区物业的,来帮刚搬来的我和菜花连宽带.....
                          那那些蜡烛,那块布..!?我张煌的浑身发冷,看见画面里的自己拿过布的一角,接着淡然结果小哥递过来的刀,划破手指在布上写画起来。
                          那我也记得...
                          可我不是在拿着协议吗..?那应该是份宽带的上网协议才对啊..!?
                          我又去看自己的手,我怕刚搬家的时候手指上一道巨大的划痕,可那不是我切水果的时候削的吗!?
                          冷汗好像用不完似的,我后背一片湿漉漉的像刚醒浴室出来,但喉咙里却吐不出来刚出浴时的热气,我此时呼吸凉的惊人,
                          ——我不记得我身处过这样恐怖的场景,但我知道那个“我”在布上写什么....如果是当时的协议的话,我在签名。
                          .....我在那块红布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IP属地:广东719楼2019-01-15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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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场景好像旋转着远离,我开始混乱了....什么时候我做过这样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菜花也不知道?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我是忘却又混乱了什么,还是直到现在依旧在梦境之中?
                            可我当时却完全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明明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小哥从头到尾不怎么说话,帽檐也压得低低的,现在一想从头到尾我甚至没看到对方的脸,却一点也没觉得奇怪。所以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战栗的身体和我的意识一起跌坐在沙发上。
                            一时间手脚有些麻,我抓了几次才把手机重新抓在手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怔愣了半晌才开始找唐瑜的电话....我可能真的有回去的必要,这个新闻绝不是真的新闻...“它”已经叫到门口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地方、或者局面,总之那个越来越庞大的漩涡不断向我靠近,让我看到这个东西,表示我从一开始就陷进去了不是吗....?
                            周遭此时安静的吓人,窗帘底色之上,属于冬天的冷气好像在悄然无声的盘旋流动,我看向那片虚空,脑子里闪过那个房间里满是蜡烛的画面,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菜花签下名字的奇怪红布......
                            我真的要回去吗?
                            我一向自诩是个性格男性毫不退缩的人,此时呼吸和眼眶也有些潮湿。
                            这大概是无助的心情...?
                            密聊突然响在这个时候。
                            我像是被点着了一样被密聊的声音炸的跳起来,接着我冲到电脑边,着急忙慌的去看右下角。
                            账号是什么时候自动登录的我已经不想在意了,密聊框里是个我从没见过的ID,
                            [不寐百忧]悄悄对你说:[回去。]
                            是鬼吗!?
                            我头皮麻的滋滋发紧,手却还是摁上键盘:
                            [你究竟是什么?]
                            [不寐百忧]悄悄对你说:[必须回去。]
                            [你是什么!??]
                            寒心酸鼻的感觉扑涌上我的脑袋,我后槽牙咬出吱咯的声音,一晃鼠标,我角色旁边不远处赫然站着那个[不寐百忧]。
                            是个老琴爹。
                            红色的老琴爹就在不远处看着,我见他又重复一句[。。回去。],心下气愤伴着崩溃一起起,忍了又忍,我还是抱着泄愤的心情当他的面切了毒经一个技能打过去。
                            老琴爹血条掉了一点,他却也不动,就在对面事不关己似的看着我。
                            *.....
                            你不怕是吧...
                            我又拍键盘挂了他的毒,见他还不动,我噼里啪啦又连着按出狂暴献祭和百足,对面人不动,密聊接着刷:
                            [回到半山去。]
                            老琴爹血逐渐掉的只剩下一丝,我却也不敢打了...这人让我后知后觉的感到惶恐,潜意识里,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无论是面对还是逃避都必然摆脱不了回去的命运。
                            “我,我不奉陪了..告辞..!”我不想就那么顺从这个人的说法,嘴里胡乱的说着调转面向聂云化蝶,打算脱战了换个吉利的地图秒下线,却在脱战后又被迫进战。
                            他打我了!??
                            惊慌之余我抬手去翻伤害记录,却看见我的记录上显示[不寐百忧]的[飞镖]对你造成了一点伤害。
                            转视角去看他还在不远处,保持着能打到我又有几人的相隔的空余,这人不说多的也不走其他反应,但就是不让我走。
                            游戏轻柔的背景音乐伴着电视重新响起来的新闻直播间的声音,我突然好像卸了力似的,觉得思绪困顿,整个人疲惫不已。
                            “随便你吧...”
                            我那么说着啪的扣下电脑屏幕。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做半夜打电话给朋友这种事情的,但现在已经跟形成习惯了似的。我越想这一连串事情越是不安,偏偏这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又静的让人窒息,坐立不安之下更让人觉得一刻也不能再等,我索性悉悉索索把刚放好的东西全收起来,坐在床上给唐瑜打电话。
                            唐瑜接通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朦胧:
                            “怎么了鱼糕?”
                            “唐瑜...”我开口觉得有些累,但还是提了口气认真道:“我可能得明早回来。”
                            “...啊?”
                            那边顿了下,接着稀里哗啦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唐瑜多半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听他一连串的问:“为什么?你怎么回事!?不是等等你回来干啥?不对你又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安全吗?你等到起老子明天白天来找你说先!瓜娃子又受什么刺激了??”
                            唐瑜说话时我心里同时在纠结回去要不要慎重一点,但脑子里挥之不去刚刚电视里那些蜡烛和那块满是符文的布——越晚回去越危险,我早晚要直面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直觉那么告诉我。
                            我开口认真道:
                            “是有原因的,时间紧张我只能现在跟你说了,我先一会儿接到房东的电话.....”
                            唐瑜听我语气大致也明白了事态严重,我在说前半句的时候他那边又悉悉索索哗啦啦一阵,多半直接起床了,同时我听他也严肃的说应声“嗯嗯嗯你说你说”。
                            接着他又疑惑的“嗯?”了一声,
                            “鱼糕,房东他怎么会给你打电话?我没有给过他你的电话号码。”


                            IP属地:广东759楼2019-01-22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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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有凉风吹过,我听见这话背后一阵阴凉,握着手机的手用力了两次,我接着压低声音道:
                              “嗯,只是那个人自称是房东...”
                              虽然大致是猜到了...说着那么奇怪的话又问我在看哪个频道,接着新闻联播就出现了那样的画面,我早在讲电话的时候就该意识到不对劲的。
                              “在我叙述我遭遇的之前,唐瑜你好好回忆一下,你们连接宽带的时候是什么人来家里安装的?当时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联网?宽带怎么了吗?我当时不在家,是沈殊一个人搞的。”
                              “那等我明天问他,”
                              我有些心神不定,脑子里好几条思绪交杂半天才选出一条,我接着道:“我来这之后角色头顶出现个任务卷轴,其他玩家看见我的形象是方士里面的怪,接着我让盾萝跟着去做那个任务,是个鬼故事。和我的遭遇有很大的联系。”
                              “那个故事讲的是个死去的人借别人人皮重新回来生活,我和里面那个被剥皮的受害者可能是对应的,接着就是房东,不对,假房东的电话。她问了我在看什么节目,接着挂了电话之后我的电视内容就变了,新闻里放着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我房子的样子,然后播报说火灾原因前曾有人在房子里举行过奇怪的仪式。”
                              “新闻里面放了监控,我家里不知道有没有监控,但画面上的就是我,我看见...唐瑜?”
                              唐瑜怎么那么长时间不讲话?我讲道一半不确定的叫他一声就听见他嗯了一下,接着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唐瑜道:
                              “鱼糕你先别怕,我现在就过来。”
                              “嗯?不是,现在应该没事了,你不用赶过来我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可以明天回去再..”
                              唐瑜好像已经出了房门,他打断我认真道:“没事,我白天刚和家里借了车过来很快,你哪儿都别去等一会儿,要是又有什么事再打给我我现在就来。”
                              这次没等我说更多就听见了电梯叮的一声,我只能嗯的应了声,挂断电话坐回了空旷的客厅里。
                              本来打电话只是想和楼下两个人说一声告知他们情况的...这人直接过来了,虽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一边想一边抱腿坐在客厅正中间,看朝另一边没有开灯的厨房一片昏黑,模糊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这时候有人能不多说一句告诉我现在过来,确实有让人安心很多的感觉。
                              既然要过来就快点来吧.....
                              我心里计算开车从那边小区赶到这里大概要多久,想着想着竟然睡过去,到我惊醒在沙发上四周凉气更浓厚,转头一看客厅窗帘的缝隙外黑的更沉,门正在咚咚咚的响着。
                              我睡着了,睡了多久??我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一边随手扒拉着睡在脸上的头发一边过去开门,唐瑜来了多久了...希望他没有一直敲门我都没听见吧?
                              开门之后寒气像是批发的散货一样争先扑我一身,唐瑜带了个御寒的鸭舌帽,开门第一句问道:
                              “还好吧?”
                              我忍不住搓搓手臂,一边让出进门的位置一边去沙发上找毯子披:
                              “还好,刚刚睡过去了,天也太冷了最近,你本来不用来的....”
                              有个人站在附近确实让人感觉安心不少,我只觉得放松了不少,想着先倒杯热水给他,转头就见他只进来了一步,看着我先是说了句没事就好,接着指着我拿起的毯子说太薄了,
                              “找件衣服穿吧,我现在接你回去。”
                              “现在?”我转头惊讶道。
                              “嗯。”对面点头:
                              “太晚了,你在这也不安心吧?”
                              “..那倒是....”
                              我心觉得唐瑜说的有道理,于是抓上外套裹起来,转身去找刚刚收拾好的几个包。
                              唐瑜又道:“别拿了,人走就行。”
                              接着补充道:“你不住了我改天还来和房东办手续,到时候一起带回去。”
                              “也,也行..?”
                              唐瑜这次倒是不啰嗦了....我想着关了四处的灯,抓上手机跟着唐瑜往外走出去,南方的天气不会下雪,却阴冷的让人直打怵,唐瑜带着我朝小区外走,我一边哆哆嗦嗦的跟着一边使劲搓两个胳膊,
                              “太冷了,这种天气得亏你能从被窝里爬出来往外走。”
                              唐瑜道一会儿就不冷了。
                              我接着说:“也是,没有暖气好歹有空调,车里暖和,我今晚得借你们沙发了,你要是乐意的话床给我我也不是很介意。”
                              午夜的马路上基本没有车。我越走越冷,忍不住问唐瑜还有多远,他说再忍忍,走就是了,我又跟着往前一截,还不见哪有停在路边的车,转念一想就几分钟的时间,车停不进小区的话也可以停在路边啊?于是又问一遍:
                              “我们还不到吗?到底要去哪?”
                              唐瑜这次做出动作,他侧过头给了我一个模糊的剪影,伸出手远远指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有四盏灯照着,周围的颜色就剩下路灯的橘黄和夜晚的蓝黑两种,我顺着看一圈,路边一辆车也没有。
                              “唐瑜...我们是去哪?”
                              好像还是..有点奇怪...?
                              前面的身影还在不疾不徐的走着,听见我的话静了静:“带你回去不是吗。”
                              我停下来:“那你这是往哪里走?”
                              头上猝不及防挨了个爆栗,我捂脑门的空挡正好见唐瑜手收回去,他一本正经道:
                              “疑神疑鬼的,回家啊还能回哪?”
                              “喔..”
                              是我太过敏感了?
                              转念一想,这人是大晚上特意爬起来照顾我情绪的,人来了我还战战兢兢疑神疑鬼的确实不像话。我又提腿跟上去,一边安慰自己似的念了一句:“主要是大半夜的走了一会儿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打算徒步回去呢。”
                              前面那人安慰道:“快了,车站不就在前面呢。”
                              “行吧快走快走。”
                              等等...“车站?”
                              “嗯,公交车,我带零钱了。”
                              “...你在说什么,这个时间点怎么可能还有公交车?”而且这人不是开车来的?
                              我嗓子有些干涩,又杵在原地不敢动了。
                              正好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叮叮当当响起来,我慌张掏出来低头一看,屏幕上竟然是唐瑜的名字.....


                              IP属地:广东760楼2019-01-22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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