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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容齐的结局,不知道发这里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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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殿下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9-26 15:18回复
    回国之后,母亲停了他六个月的药,起先还能勉强忍受,到了最后一个月,七窍流血,如蚁噬心的折磨,日夜不停,生不如死。多少次,他总以为他就要死了,可总还有一口气在。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有多恨他的父亲,以至于可以对他残忍到这等地步。他想恨他的母亲,可此时此刻,他已然连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趴伏在寝宫内冰冷坚硬的地面,时而翻滚,时而嘶叫,哪里还有一个帝王的形容。
    一个月的非人折磨,他的嗓音嘶哑得没了声音,一张脸抽搐着变了形,整个人瘦骨嶙峋,双手十指指尖被磨破,鲜血淋漓,一如他被伤透的心。
    当他母亲终于露面,他毫无力气的瘫在地上,死寂的双眼望着母亲那张美丽的容颜,声如虫蚁般低低呢喃:“如果……有来世,我宁可投胎做**……也不愿再做你的儿子。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佛,可否慈悲一回?……杀了我!”
    那一刻,他本是一心求死,不想却求来了续命之药。
    服过药后,他被抬到床上,修养数月才略微恢复些元气。自那以后,他母亲没再来看过他,也没再为难他,反倒一次给了他许多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9-26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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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刚刚恢复,就得到消息,她被宗政无忧逐出南朝,伤心之余她自刺一剑,负伤离开。他知道这一切又是他母亲的“杰作”。当即吩咐小旬子命人四处打探,得知她落脚之处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去。他如此心焦,却哪里知道,这其实是她的一出计谋。她为了宗政无忧,不惜毁己声誉,自残身体,她爱那个男人,已经爱得不顾一切!
      再次见她,她满头白发如三千银针芒刺,刺得他恨不能剜了自己的眼睛。若是看不见,是不是就不用这么难过?
      面对她,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她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没有道歉,因为任何道歉都不能弥补她所受到的伤害。她变得更加冷漠,偶然投来的愤恨的眼神,似是想要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能泄她心头怨愤。
      他默默的承受着她的恨,她的怒,有时候会想,她为什么不像刺宗政无筹那样,也刺他一剑?那样,她心里的恨,会不会减少一点呢?
      即使是恨着相对,他们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那一晚,不只宗政无筹到了,宁千易也到了。这个大陆最有影响力的四个皇帝,都对她一往情深,而她,确实值得天下间最好的男子倾心相待。只是,他是他们之中,最没有希望的那一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9-26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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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尘风国的选马大会他不准备参加,但如今,既然有她在,他自然得去。到了尘风国,她被太医诊出怀有身孕,但却不知能否保得住。她很害怕失去那个孩子,目光绝望而悲伤,他只能远远看着,无能为力。直到萧可的出现,她眉头渐展,他心头略宽。
        他那时候想,如果她也能像他母亲那样自私,那该多好。可她不会,就算他告诉她这一切,她定然宁可自己死,宁可亲手杀死腹中的孩子,也不会给孩子一个未出生就注定残缺的命运。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她的身边,从来不乏他的眼线。
        多年的聚散分离,他病病怏怏也活到了二十三岁,至多也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得知她和宗政无忧因为孩子吵架,她离开军营回到南朝皇宫,而母亲的计划再次启动,想秘密抓住她带去京城,在宗政无忧攻破京城防守之后,作为控制胜利一方的筹码,而牵涉到他的容儿的性命,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9-26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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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趁母亲不在,带了三十万大军压境,逼她去乌城,在大军出发之前,他下了死令,所有将士可以杀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但绝不能伤她性命,若有违者,诛九族。
          那一日,血流成河,死的都是忠于他的将士。为了一个女子,枉顾数十万人的性命,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他只知道,他想在自己死去之前,尽一切能力保护她,并带她去一个地方,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他易了容混进城内,在城墙上看着她手挽长弓,一箭射向高台上他的替身,她神情决绝,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他紧紧按着心口,装作看不见,悄悄潜进她屋里等她。
          经过这一战的她精疲力竭,一进屋便挨着门滑倒在地,那疲惫的神情令他心疼至极。
          在这种情形下,他要带走她,毫不费力。
          去启云国的路上,他找了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他害怕看到她憎恨的目光。尽管这种做法,只是自欺欺人。而她醒过来之后,也没有揭开黑布,她也不想看到他吧?
          明明心里知道,他却还是愚蠢的问了一句:“容儿,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她说:“是,很讨厌。”那么肯定,不留余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9-26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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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的颠簸,他不停的咳嗽,没有足够的药物支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不过,身体的病痛他都能忍受,她的冷漠仇视,他也能勉强承受,只是每每听她说到宗政无忧,她语气中的维护和浓浓的关心还有担忧,犹如钢针刺心,痛不可当。
            他问她:“宗政无忧在你心里,竟已经如此重要了吗?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他受到伤害?为什么?”
            她说:“因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也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爱的男人……”
            唯一爱,她说……唯一爱!她只记得她爱宗政无忧,却不记得她也曾爱过他!
            容儿啊,你的爱和恨,如此绝对而彻底!爱一个人,可以为其生、为其死,恨一个人,便狠心绝情,不留余地。也罢,既然他无法给她幸福,那就索性成全了她的幸福。于是,他用解天命之毒的条件,换了半年时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9-26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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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她来到从前承载他梦想和希望的村子,那里有一个院子,院子的四周,银杏树枝叶繁茂,绿意盎然,院子中央,大片大片的白色蜀葵已经长得很高,在夏日的微风中摇曳着盛开,一片洁白而瑰丽的景色。
              他看到她眼光一亮,不觉就开怀。不管她是否失去记忆,这里都是她所喜爱的风景!
              之后的四个月,是他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日子,尽管这快乐里藏着巨大的悲痛。
              那些日子,他对她极尽宠溺,倾尽一生感情,毫无保留。渐渐的,她不再那么排斥他,有时竟也会主动和他说一两句话,但始终没再叫过他一声“齐哥哥”。只有他一遍一遍的叫她容儿,可无论怎么叫,那些她笑着唤他齐哥哥的日子,永远不会再回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9-26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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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银杏树的叶子落了满地金黄,院子里一片秋的气息。
                她和宗政无忧的孩子在她的期盼中降临,那一日,他坐在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痛苦到变形的面容,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声,他慌乱无措。为了给她力量,他告诉她,宗政无忧很快会来。她原本筋疲力尽,就要睡过去,但一提到宗政无忧,她眼中的光华又亮了起来。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宗政无忧于她,就好比她之于他的意义。
                孩子顺利产下,还没来得及庆贺,母亲派来的人突然闯入,抢走了孩子。她以为这一切又是他的阴谋,疯了般揪住他的衣襟,怨恨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9-26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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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宫,他千方百计探听孩子的下落,却一无所获。再三思量,凭着对母亲和容儿的了解,他命人在他寝宫密室里挖了条密道,一直延伸到母亲所居住的宫殿地下监牢。宗政无忧来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快,才短短一月,已攻入皇城。正好此时,密道建成,他从地下监牢里救了她出来,在光线昏黄的密室里,用这些年收集来的珍贵药材为她泡了浴汤,用于解她体内的天命之毒。
                  等她在药物的作用下沉睡,他以内力助她将药性引入经脉,又将毕生功力尽数传给了她。然后,他扶着木桶跪坐在地上,全身都没了力气。
                  “小荀子,朕死后,你扶朕的尸体坐上龙辇,去轩辕殿外候着。记住,在容儿醒来之前,一定不能让母后察觉有异。这是朕此生下的最后一道旨意,你一定要办到。”他声音虚弱之极,口气却是坚定无比。
                  “皇上……”小荀子忽然悲痛大哭,哭到不能自抑。他却欣慰的笑起来,这短暂的一生,也只有自小跟在他身边的小荀子对他始终如一,忠心不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看向低着头静立一旁的萧可,吩咐道:“别让容儿知晓此事。一会儿记得吹灭烛灯,等容儿醒了,你拿着令牌带她去前朝大殿。好了,都去门外候着吧。”
                  生命里的最后一点时间,他想与容儿单独相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9-26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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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荀子忙擦干眼泪,抽噎着领旨出门,萧可紧跟其后。
                    封闭的密室内就剩下他和她两人。他扶着木桶艰难转身,抓起她纤细的手,用尽全力紧紧握住。
                    “容儿,”他轻轻唤她,内心充满了深沉的苦涩以及浓烈的悲哀,“不要原谅我!就这样,一直恨着吧!只有恨着的人离你而去,你才不会悲伤……容儿,我走了!你要好好活着……”
                    他留恋不舍的目光最后将她熟睡的容颜深深地望了一眼,想要将这个曾爱过他又恨过他、给他快乐和幸福又带给他绝望和痛苦的女子,记住永生永世,记着他们曾经的感情,记着她身体的温度,这样,到了黄泉路上,他便不会寂寞。
                    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锋利的匕首,对准自己苍白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狠狠切了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9-2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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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从他体内狂飙而出,尖锐的痛楚刺透灵魂,他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鲜血将木桶内的药汤一分一分染红,听着自己年轻的生命在无情的命运面前奏响了悲歌,他轻轻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无比安详,甚至带着一丝满足。
                      这一生,注定如此短暂,可是,在这短暂的生命里,能够遇见她,爱上她,他心满意足。若一定要说遗憾,那么,他最大的遗憾,是不能在临死之前,再听她真心的唤他一声“齐哥哥”。
                      从今往后,她的笑容,他看不见了;她的声音,他也听不到了;她的一切一切,都与他没了关系……
                      他甚至不敢祈求来世,因为不确定来世是否还同今生这般不幸!
                      缓缓抬头,将目光定格在她沉睡的容颜,喃喃自语:“容儿,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但愿今生……你能幸福!来世,也要幸福。至于我……还是忘了吧,永远不要记起来,就算记起,也请你忘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9-2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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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看了这一段,因为他不是主角,就不想全部看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9-26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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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太阳还不够毒辣,但这片大地已然透出夏日的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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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身边的人见她黛眉轻皱,突然抬手按住胸口,忙询问。他的声音无比温柔,且略带紧张。他手伸过来,一触碰到她,她便如避毒蛇猛兽般的躲开。冷声道:“和你没关系。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这已是她被带离乌城的六天,身边的男人自然是她以为已经被她一箭射死的启云帝。想不到他如此狡诈,找了一个替身卸下她的防备,而他早已趁乱混入城内,躲进她的房间,只等她心力交瘁后的“胜利”归来。
                          内力被封,她眼睛让一块细长的黑布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她也懒得揭开,因为她此刻不想看到身边的这个男人。
                          启云帝眸光一暗,手垂了下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怅然轻叹,“容儿,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是,很讨厌。”她十分肯定的给他答案,面容冷漠,神色与语气中的厌恶之色异常明显。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11-09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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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云帝面色蓦地一白,冰灰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片死寂,猛地咳嗽起来。那咳嗽之声,一阵比一阵急剧,带着沉重的喘息,听在她耳中,仿佛一个将死之人要将心肺都一并咳出来的感觉。这几日,这是她听到的最多的声音。
                            马车停了,小荀子撩起车帘,快进来递给启云帝一颗黑漆漆的药丸,“皇上,您快含着这个。”说罢转眼看漫夭,目光复杂,语气似是恳求又似埋怨,“公主,奴才求您别再气皇上了,您这么做,迟早会后悔的。皇上不像您想象的那样,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您,如果没有皇上,您以为您能活到今天吗?”
                            “住口!咳、咳、咳……谁准你多嘴,出去。”启云帝不悦,极少有的动怒。小荀子不甘的叫了声:“皇上……”
                            “朕叫你出去。咳咳……”见皇帝动怒,又是一阵咳嗽不止,小荀子忙住了口,叹着气退出。
                            漫夭转过头,她看不见启云帝,只能听到他如同撕裂心肺般的咳嗽和喘息,她微微皱眉,不知怎么了,心中不自觉的多了一丝隐隐的不安。小荀子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会后悔?他说没有启云帝,她活不到今天,可是,若不是启云帝,她又怎么会受了那样多的罪?即便从前启云帝对真正的容乐公主有大恩,那与她又有何干系?她不是容乐,她只是漫夭。她这样想着。心中便安定了。
                            咳嗽声渐停,启云帝没有再开口,只是靠在车厢,目光温柔而又复杂,一直看着她的脸。她感觉到他的视线,别过脸去,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样的相处,诡异得让人心里颤。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8-11-09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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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走的是偏僻的小道,可能是考虑到她身怀有孕,马车行驶度不快,且每过一座城,都会在客栈住上一晚,让人为她煎上一碗安胎药。
                              她有些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可以对待同一个人,狠心的时候那般冷酷残忍,体贴之时又这般细心周到?他的心思,像一潭深水,让人琢磨不透。她不知道他何时又会给她狠狠的一击,是害她的孩子?还是利用她做筹码要挟她心爱的男人?无论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即便他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感激他。
                              边城之夜,一家普通客栈上房,她终于抵不住多日来的疲乏困意,沉沉睡去。
                              推门而入的男子缓缓靠近,在床边轻轻坐下,小心翼翼揭下她眼前的黑布。望着那张每日出现在睡梦里的容颜,他面上一贯的温和儒雅退去,目光痴然如醉,眼中一片哀伤。只有等她睡熟了,他才敢取下这块黑布。他害怕她清醒时看他的眼神,那么浓烈的憎恨和厌恶,像是一把钢刀,穿肠剖腹,直扎心底深处,更胜过那一日城墙之上,他亲眼目睹她朝那个穿着他衣裳的男子毫不留情射出的利箭。本在他意料之中,然而,他的心,仍在那个时候,随着那支箭,支离破碎。
                              容儿,你为他,可以付出一切在所不惜,可为何独独对我……总是这般残忍?
                              他在心里无声的问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11-09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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