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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ong of Lai and 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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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18-10-09 20:38回复
    序章
    阳光。
    只有阳光。
    阳光照在峡口城上。没人敢抬头欣赏这蔚蓝无云的天空,因为只要抬头的话,凡人那血肉做成的眼睛就会被这猛烈的阳光迅速灼伤,看不到这峡口城前的一片干枯的荒郊野地。
    “卡文大人,已经一个月没有下雨了,我们储备的粮食已经快消耗殆尽了……”
    满头白发的内务大臣鞠着躬,弯着腰站在象征着领主高贵的座椅前。一个棕色短发、身材消瘦的年轻人正坐在这宝座上,把一只胳膊放在座椅的扶手上,闭着眼用手指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内务大臣自觉地把腰直了起来,但卡文·弗莱托斯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过了一分钟,他才缓缓地开口道:“向独孤城的借粮文书发出去了吗?”
    “已经在昨日发出去了,但是……”大臣犹豫地回答道,“独孤城也面临着旱灾,我们找他们要粮食,怕不是……”
    “先吃饭吧,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出乎内务大臣的预料,卡文忽然睁开了眼睛,从领主宝座上站了起来,自顾自地与内务大臣擦肩而过,走出了议政大厅,朝着餐厅的位置走了过去。
    “唉……”内务大臣看到卡文的后脑勺已经生出了几缕白发,不由得叹了口气,跟着卡文的步伐,转身走出了议政大厅。
    ……
    只有夜晚能让这炽热的天空变得凉爽起来。在这星光闪耀的美丽天空下,峡口城的无数百姓正饥肠辘辘地躺在床上,期待着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雨神会把恩赐降临在这片大地上,让这片原本富庶的土地再次焕发生机。
    于是,他们忍受着饥寒,怀揣着美好的希望躺在床上,却在梦乡中与死神拥抱,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看到明天那依旧狠毒猛烈的太阳升起。
    在峡口城下属,某座名叫榕立斯的小镇的军营内,虽然这里的士兵们有着最低限度的食物保障,但他们对明天的希望依旧浅薄无力。丹尼斯已经开始猜测,榕立斯镇的粮食什么时候会彻底耗尽;下一个饿死的人,会不会就出现在他们的身边。
    他睡不着。他努力放空着自己的思想,揉了揉自己已经略显饥意的肚子,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想努力地以一个积极的姿态迎接第二天的烈日。
    他几乎做到了。
    “叮铃铃铃铃!”
    丹尼斯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知道这铃声意味着什么。听到铃声的士兵,不管在睡觉、拉屎还是自慰,都必须立刻停止动作,在三十秒钟之内在军营门口集合。
    丹尼斯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在某一瞬间他还以为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不过,他仔细观察了站在他周围战友们的表情:都和他一样,还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弟兄们!”
    榕立斯镇那受士兵们尊敬和爱戴的守卫队长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他没有像平常集合那样表情严肃——他的表情简直可以把人活吞了。
    “拿上家伙,冲啊!”
    在这一瞬间,丹尼斯和他的战友们立刻明白,在短短的几分钟前,发生了什么。
    榕立斯镇,遭到了敌军的进攻。


    IP属地:安徽3楼2018-10-0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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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娜斯·弗莱托斯基
      麦娜斯·弗莱托斯基是卡文·弗莱托斯基的女儿。至少,看上去像那么回事。
      麦娜斯像往常一样在峡口城的领主宫殿里游荡着。她在寻找着什么有趣的东西——有趣到可以被自己记录在日记里的东西。
      很快,在麦娜斯心中第一有趣的东西,很快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说什么?”
      突然,一个麦娜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洪亮地从议政大厅内传了出来。
      “……”
      “有趣的东西”似乎在和什么人交流着。麦娜斯悄悄地走到了议政大厅半敞着的大门后面。她还记得自己那烦人的老女仆对自己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在上午、下午以及晚上进入议政大厅。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大人,我们目前的士兵状态极差,与他们正面对抗的话损失极大,要不……我们向君临城他们求救?”
      “……我不喜欢斯卡雷特那群家伙。”
      “大人,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明显是为了抢夺资源而来,如果让他们得逞了,不仅我们的人民保不住,峡口城也面临着生存的危机啊!”
      “……先不说这个了。祭祀活动准备得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大人。”
      “很好。先让我们的士兵进行战略防备,等祭祀结束了……我要亲自率领军队算这笔账。”
      说着,议政大厅内传来了一阵越来越大的脚步声。麦娜斯心中一惊,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卡文·弗莱托斯基已经和内务大臣并肩走出了门,麦娜斯一下子无所遁形了。
      “麦娜斯?”卡文似乎有些惊讶,“你又把上午的课给逃了?”
      “大人,我先溜……我先行告退。”内务大臣朝卡文鞠了一躬,识时务地快步离开了。
      “嘿……嘿嘿嘿……”麦娜斯挠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卡文一下子扬起了手。有一瞬间,麦娜斯以为卡文会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但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拉起了麦娜斯的手腕,带着她走到了宫殿外的操场上。
      “如果你对文字功课没兴趣的话……”卡文把麦娜斯拉到了靶场上,递给了她一把小型弓箭。“我们弗莱托斯基家族的人都以射箭称长,如果你也是弗莱托斯基家族的一份子的话,就在这里证明你的实力吧。”
      “太简单了。”
      麦娜斯从三岁开始就与弓箭为伴,至今已经过了十一个年头了。在这伴随她十一年的靶场上,她和六岁时一样,轻而易举地拉弓、射箭,木质箭矢像麦娜斯手中的玩偶一样,精确无误地戳在了箭靶最中心的红圈里。
      “不错!”卡文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在弗莱托斯基家,这只是基础中的基础。我前几天教你的你还记得吗?”
      “呃……”麦娜斯有点面露难色。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把练习箭矢搭在了弓上。
      像往常一样,放在弓上的箭矢被迅速射了出去,很快就被钉在了靶心上。
      “迅速!”突然,卡文大声喊道,似乎在教导着麦娜斯。
      麦娜斯的头上渗出了些许汗珠。突然,她猛地往后一跳,对着靶心射出了一箭;又猛地向右侧一跳,没有多加瞄准,又射出了一箭。
      第二发箭矢像第一发一样钉在了靶心上,但第三发箭矢却偏出了靶心,钉在了靶心朝外一点点的位置。
      “还不够。”卡文摇了摇头,但麦娜斯已经开始抱怨了:
      “哥哥大人,这未免有点太苛刻了!”
      “你这小姑娘还是觉悟不够啊。”卡文露出了微笑,“你面对的还是固定不动的靶子,战场上的战机瞬息万变,你会遇到骑着马向你冲锋的骑士,身材短小又敏捷的侦察兵,以及穿着厚重盔甲无畏冲锋的战士。如果对着靶子都无法把自己的技艺练到最好,你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
      “我又不会上战场。”麦娜斯小声嘟囔着。
      “你这小姑娘怎么还学会顶嘴了……”卡文刚想揉搓麦娜斯的头发,突然,内务大臣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连行礼都来不及,就对卡文说道:
      “那个……那个裂谷沙漠的贼首杰克森·塔什突然带着近万人的部队开到裂金镇了!”
      “你说什么?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城里还有闲置的将领吗?”
      这一幕在麦娜斯眼前似乎有点眼熟。她自觉地退到一边,默默地看着内务大臣和卡文商量着国家大事。
      “大人,所有将领都被派遣了防守任务,唯有裂金镇建立在山脉之中,战略意义低下所以防守薄弱,所以……”
      “该死的,我要亲自带兵把这群乱贼给灭了!荒漠城的领主是干什么吃的!”
      “万万不可啊,我们已经定在明天进行祭祀活动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神明,即使平定了贼乱,这旱情也无法缓解啊!”
      “……”
      麦娜斯从未见过自己的兄长如此纠结。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开口说话,但似乎又把话吞了下去。
      过了良久,卡文才缓缓地开口道:“把那家伙放出来吧。”
      “那家伙?您是指……”内务大臣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没错,就是那家伙。如果让那家伙带兵的话,一天之内就能把贼患全解决了。”卡文叹了口气,“同时,给斯卡雷特那边写封信,把我们目前的情况都报给他们吧。”
      “我明白了,马上照办。”
      内务大臣鞠了一躬,离开了靶场。躲在一旁的麦娜斯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在她偷偷翘课在城堡中找乐子的时候,她偶尔会偷偷溜到那个房间外面,从门缝里窥伺着那个被软禁的人在干什么。
      麦娜斯记得很清楚,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达布·罗齐。


      IP属地:安徽4楼2018-10-0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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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烈·斯卡雷特
        呓语森林就坐落在神恩城的南方。出城大概走个数十里,人们就能看到远方那郁郁葱葱的树叶并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鸟鸣。从外部来看,这座森林没有任何异常,它依旧像往常一样,散发着生机和活力。
        看到这番景象,安德烈愈加怀疑,他那至高无上的父亲是不是已经显现出了老年痴呆的前兆。
        三天之前,他那原本威严慈祥的父亲突然神经兮兮地告诉他神恩城的外部存在着危机。“就隐藏在森林里,”安德烈还能想起老国王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的神情,“那玩意复活了,就隐藏在森林里……”
        老国王并非是得到了什么“神的启示”,“尖牙”的最高长官齐郝斯也向安德烈做了一回报告:这个特务组织的头头称自己前几周派去呓语森林巡逻的士兵至今未归。在安德烈的意识观念中,“失踪”和“死亡”几乎是划等号的。
        “这是一场非常奇怪的事件。王子大人啊,请你一定要组织人员深入调查这件事。”
        安德烈的确感到非常奇怪:“调查”这种事原本就是属于齐郝斯全权负责的。不过考虑到“尖牙”的主要调查员正集中在西边的峡口城周围调查着饥荒的有关信息,安德烈决定,用一个简单粗暴又有效率的方法,来获取信息。
        于是安德烈向父亲宣称要进行一场为期一周的狩猎活动,暗地里偷偷换上便装、在“尖牙”的帮助下溜出了城。即使他是一国的王子,在出城的时候,也只带上了一匹马和供给一个星期的干粮。安德烈甚至没有带武器——他明白,就算把达布的“寒裂”拿来使用(首先他连这把剑重量的五分之一都拿不起来,其次这把剑比他高了至少有二十厘米),他也干不掉一只三十厘米高的哈士奇。
        达布·罗齐曾经教给安德烈他自创的“龙息拳”用来防卫,安德烈学会了,但是他觉得这东西在他手上只能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毫不夸张地说,安德烈就算在森林里遇到一群蜜蜂,等待这个国家的就是一场盛大至极的天下缟素。
        齐郝斯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声称自己给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子找了两位异常强大的守卫。只要在“他们”面前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他们”就会全心全意地保护安德烈直到目的完成。
        于是,安德烈照着齐郝斯的指示,来到了森林外层的一座小木屋外——够幸运的是,他在找路的过程中没有遇到蜜蜂。齐郝斯给安德烈安排的守卫,就在这座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木屋内。
        安德烈下了马,来到了木屋的门前,准备面对这座木屋的主人。
        然而,安德烈刚抬起手想要敲门,他面前的这扇木门就被一下子打开了。
        “啊您就是安德烈大人吧!齐郝斯大人昨天已经跟说了您要前来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有点激动而且语速有点快您能听得清楚吗?”
        还好安德烈只是肉体羸弱,他要是有什么内部疾病估计会直接被面前的这个人吓死。安德烈看到,一个长相精致的灰色长发的女孩正站在自己面前,面色赤红地说着什么。
        “我早就听说安德烈大人是卡拉斯大陆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但是今天看到真人的时候我还是很激动请放心吧我和幽香会好好保护王子大人不会让你碰到任何一只蜜蜂顺带一提您吃晚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幽香刚做好了晚饭您要进来吗?”
        “好。”王子眨了眨眼,像个得了老年痴呆的人一样点了点头,就被这个女孩拉进了房间。
        安德烈进了这个外表朴素但内部装饰意外地美观的木屋里。一进了屋,安德烈就发现,在客厅的角落里站着另一个穿着长裙、拿着扫帚的女孩。女孩看到像个活动假人一样被拉进房屋的安德烈,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朝安德烈鞠了一躬,又拿起扫帚继续打扫起房间来。
        “啪!”
        突然间,安德烈就被按在了板凳上。一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南瓜汤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安德烈大人!这是我亲自做的饭就是为了迎接您来光临我这偏僻的小木屋请快点享用之后的漫漫长夜请来我房间讨论关于这个国家命脉的问题——”
        “我以王子的身份警告你,”安德烈在恍惚之间突然觉醒了某种反抗意识,“如果你说话再不加标点符号,我就把一个叫达布·罗齐的人拉过来把你家砸了。”
        安德烈本以为他的“警告”会给面前这个女孩当头一棒,但女孩只是眨了眨眼,说道:“既然您想要让我好好说话,我就只能慢慢地表达对您的思慕之情了……”
        安德烈并不想听这个人对自己表达思慕之情。“首先,你到底是什么人?——请用你刚才的语速回答。”
        女孩刚想张口,又慢慢地把头缩了回去。她似乎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我叫薇尔希,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师。”
        “这点我注意到了。”安德烈打量着薇尔希身上华丽的法师长袍,说道,“然后呢?”
        “然后?您还想听什么内容?”说着说着,薇尔希突然又兴奋了起来,“难道王子大人想听人家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说完?说到这种程度……已经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
        此时,安德烈用余光瞟见,原本在客厅打扫卫生的女孩悄悄地躲在了餐厅门后,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安德烈真想把齐郝斯给剁了。安德烈以前的大型出行,保卫工作都全权交给他热心的义兄达布·罗齐。达布平常很少发起话题,但他很擅长把对话接下去。而面前的这个人,安德烈觉得,把她放在神恩城广场中心宣传天神的故事一定非常合适。
        但是,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在内心叹叹气,然后继温文尔雅地说道:“不,我想知道的是,你的魔法是从哪学的,以及为什么会住在森林里。”
        “呃……我祖上就住在森林里,靠森林里丰富的资源生活。至于魔法嘛,在我小的时候,有一位魔法师顺着河飘到了我家门口,刚好被我发现救了下来。于是作为报答,那位魔法师教了我很多魔法,并留下了一些书籍让我自己学习……”
        这故事像安德烈小时候在童话故事听到的一样。“还有个问题,刚才客厅里向我鞠躬的那位女仆是什么来历?”
        “哦,就前几个月,她顺着河飘到了我家门口,刚好被我发现救了下来。于是作为报答,幽香就作为我的女仆留了下来并照顾我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很像童话里的故事?”
        “……”安德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问出了这次旅程最关键的问题:“要保护我的,就是你们两个人?”
        “是的!我和幽香可都很强的哦!就算你说的那个‘达布罗齐’要来砸我们家,我们也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
        安德烈突然想起来,有一次达布一拳打断了某座宫殿的大梁从而使一个几百平米的宫殿瞬间崩塌。他努力不去想达布一拳揍在眼前的薇尔希脸上的情景,然后说:“那好吧……就算你真的不行,那我也没办法。不过齐郝斯既然相信你们,我相信齐郝斯,那我也应该相信你。”
        安德烈说着,强行挤出了一个微笑,并朝薇尔希伸出了右手。
        薇尔希愣了三秒,突然反应过来安德烈要干什么。她操控者颤抖的右手,轻轻地用手握住了安德烈的右手,下意识地甩了两下。当安德烈把手放开的时候,薇尔希慢慢地瘫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道:“我再也不洗手了。”
        安德烈觉得有点恶心。但是没办法,他还是朝面前这位可爱的女士鞠了一躬,说道:“我名为安德烈·斯卡雷特,很高兴认识你。”
        躲在一旁,名为“幽香”的少女,不知为何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IP属地:安徽5楼2018-10-16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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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v.卡里拉·伊佐拉
          在沙漠里搞行当的人总得有点真本事。杰克森·塔什总以为自己有能力在沙漠中建立一个属于他的帝国。但在卡里拉·伊佐拉的艳丽,他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点的乌合之众罢了。以塔什的能力,他能在卡文·弗莱托斯基的眼皮子地下打家劫舍并建立一个自己的根据地,也只是刚好占了旱灾的便宜罢了。
          虽然卡里拉认识塔什不过两天有余,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对这位沙漠强盗的头子作出了自己的评价。卡里拉骨子里的贵族血脉使他绝不会向一群强盗卑躬屈膝,但在现实的生存问题面前,他决定暂时屈服于这位贼首,在他的手下观望了两天。
          距离上次对裂金镇的抢劫行动仅仅过了一天。杰克森·塔什似乎上次行动的累累硕果非常高兴,在痛饮完一杯骆驼奶之后,塔什一把拉住正在喝水的卡里拉,兴高采烈地说道:“老弟啊,你的建议可真管用,那**领主果然没在裂金镇设防,我们这次行动可是大获全胜啊!”
          看着远处那片美丽的泉水,卡里拉的脸上虽挂着一丝礼貌的微笑,但他的心中早已激起了万丈波澜。“那群掳掠来的女人被放置在哪里了?”
          “正给我的部下们玩着呢。怎么样,老弟你也想找个漂亮小妞给你暖暖床?”
          “不用了。”卡里拉的心中激起一股恶寒。“塔什阁下,我想去绿洲外的沙漠转一圈,可以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卡里拉带上了足够的水和干粮,骑着一匹棕色的沙漠马,慢慢离开了绿洲,奔入了滚滚的黄沙之中。
          卡里拉越来越后悔自己的选择了。他的自尊心允许他和一群强盗暂时公事,但绝不允许自己和一群人渣狼狈为奸。或许,他应该立刻转投峡口城,把这群强盗的营地位置汇报给卡文·弗莱托斯基,或许可以借此在他手下谋求个一官半职,甚至有机会重现伊佐拉家族当年的荣光。
          三天前,逃进沙漠,奄奄一息的卡里拉误打误撞地闯入了杰克森·塔什的根据度——一片建立在绿洲旁的山寨。卡里拉被救起之后,为了报答塔什的救命之恩,就给出了率领部队攻打裂金镇的提议。结果自然是满载而归,但对于塔什来说,他做了些“额外的措施”:他把镇子里的成年男人全部杀掉,把妇女全部掳回山寨,儿童则被留在一片废墟之中任其自生自灭。
          这触犯了卡里拉的心理底线,但是卡里拉没有抗议。他本身就讨厌与人交往,更不指望这个杀人如麻的疯子会听进去自己的话。他只知道,如果塔什落在卡文手中,卡文会亲自实施西域最让人胆寒的处刑:“骨刺”。
          卡里拉看了一眼太阳,如果他一直往东走,就会抵达大山脉,进而一路向南来到峡口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一直向东前进着。
          就在他朝着太阳的方向前进时,在远处的太阳下方,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映入了卡里拉的眼帘。
          卡里拉有些惊讶。这个男人可能和他一样,是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行者。卡里拉从不以圣人自诩:如果这个男人找他要水壶中已为数不多的生命之源时,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他踢开。
          但很快卡里拉发现,这个穿着黑色软甲的人步伐沉稳有力、身形端正矫健,完全不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人。同时卡里拉发现,那个人很快发现了自己,他的步伐变快了,正在迅速朝卡里拉逼近。
          卡里拉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但这种感觉一瞬就消失了。他感到有些奇怪,但是照常赶了赶马,缩小着与那个男人的距离。
          很快,那个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卡里拉发觉这个人的提醒十分魁梧,他的身高起码有一百九十公分。同时,卡里拉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但他却一时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他们的营地在哪?”突然,男人对着他问出了一个让卡里拉瞠目结舌的问题。
          “他……他们?他们是谁?”卡里拉支吾着,似乎想把问题掩盖过去。
          “你知道‘他们’是谁。”男人把他的目光投向了卡里拉的双眼。
          “你指的是……杰克森·塔什那群人?”卡里拉不敢直视那人的双眼,仿佛他的眼皮下面不是眼珠而是太阳一般。“如果你说的是他们的话,他们就在你这边的正西位置。”
          “谢谢。”男人冷冷地说道,点了点头,朝卡里拉身后的发现走了过去。出于对塔什那群人的厌恶,卡里拉说的是实话,但如果这个没带武器的、看起来像峡口城派来的侦察兵为什么如此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话?
          卡里拉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驱使着马儿朝前走着。
          但是,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听见,身后的那个男人在对自己说话。
          “还有一个问题:魔神使在哪?”
          卡里拉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他的脸摔在柔软却炽热的沙子里,虽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却让他体会了近乎窒息的痛苦。
          “魔神使?哪个魔神使?”卡里拉迅速翻起了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哪个’魔神使?看来你知道魔神使是不止一个的。”男人一下子转过了身,直勾勾地盯着卡里拉。卡里拉被他棕色的瞳孔瞪得不想看他。
          二人就这样保持了良久,最后卡里拉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了:“如果你说的是第三魔神使的话……他藏在森林里。呓语森林。”
          “非常感谢你提供的情报。”男人朝卡里拉点了点头,再次转过身来,朝着绿洲的方向走了过去。
          “慢着!”卡里拉突然缓过了神,朝着男人的背影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但是男人没有理他,他只是继续朝前走着。卡里拉见势无望,只好转过了头,深吸了几口气,骑上了马,沿着男人的脚印朝峡口城走去。
          卡里拉还没来得及思考有关男人的问题,突然,他听到身后空旷的沙漠传来了一阵爆炸的声音。他下意识转过身一看——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卡里拉突然感觉不对劲。他立刻调转马头,朝着绿洲的方向疾驰过去。
          他只飞奔了几分钟,就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景象。
          炽热的沙漠中,这一片绿洲上的喷泉竟然变成了一片冰面。再一看,整座山寨里的人全部变成了冰雕的样子。其中最显眼的是头与身子已经分离的杰克森·塔什,他那化作冰块的头颅挂在山寨门前的大柱子上,头颅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和困惑。
          卡里拉惊呆了。他推理不出这片地方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敏锐地发现:山寨里那些被掳掠来的女人似乎全部消失了。不管这座城市发生了什么,他只能认定,这里的一切都和那个男人有关。
          “冰……?”
          卡里拉一个人喃喃着,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神恩城,他偶然能看到,经常跟在安德烈王子的身边,有一个身材高大、面庞英俊的男人。
          他偶然也能看到,那把人背着一把像冰一样寒冷的巨剑。那把剑像是用冰雕成的一般,散发着寒冷和死亡的气息。
          “他的名字是——”
          突然间,卡里拉想到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名字,是神恩城的传奇,是帝都中心的传奇,是整片卡拉斯大陆的传奇。
          这个人是古拉德国王的养子、安德烈国王的义兄。有人称他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有人称他是一个移动着的毁灭魔法。他是龙息堡的领主,是安德烈王子的侍卫,是这片大陆上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的名字,可以代表整个卡拉斯大陆,甚至可以代表这个世界。
          他就是——
          “——达布·罗齐。”卡里拉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双腿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瘫了下去。


          IP属地:安徽6楼2018-10-25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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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v 达布·罗齐
            达布能找到第三魔神使纯粹是个意外。
            一个星期前,他在国王的命令下去了西边的沙漠寻找某个物品的踪迹。可是一到峡口城,他就被裂谷省的大领主卡文·弗莱托斯基软禁了三天。达布不好意思发火,毕竟西域正处多事之秋,而卡文和以前一样,把斯卡雷特家当成自己的仇人。然而,就在他接受卡文的请求,带领部队(其实并没有)讨伐掠夺裂金镇的那路盗匪之时,恰好,他遇上了目击过第三魔神使罪行的一位旅人。
            与第三魔神使接触过的人,身上都会有一股常人无法辨识出来的腐烂气息。但达布·罗齐不是常人,在他的询问下,旅人告诉了他第三魔神使的下落,而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达布就穿越了几十公里的路程,来到了呓语森林里。
            “安德烈,你最好带着这两位姑娘跳下去,在我打倒他之前千万不要上岸。”达布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右手,撇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薇尔希怀里的安德烈说道。 “相信你也注意到了,为什么这一大片森林都被污染成了死亡的气息,只有这奔腾不息的河水还保持着它原本的清澈。答案当然是……”
            突然,达布猛一弯腰,用左手抓了一把河水,一下子撒在了第三魔神使拉斯顿·普拉斯特的身上。普拉斯特躲闪不及,河水直接被撒到了他的皮肤上。只见水滴接触过的地方,立刻像被灼烧了一般,生起了红色的疤痕。
            “可恶……”普拉斯特忍受着钻心般的疼痛,突然大步朝安德烈跑去,想直接把安德烈杀死。但是他还没起身,就被达布一脚踢飞,重重地摔在了一棵树上。
            “我……我懂了。”安德烈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幽香见状,和薇尔希一起架着安德烈,带着他从十米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可不是听安德烈惨叫的时候,达布知道,他面对的局势,并没有安德烈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在不经意之间,普拉斯特的身形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他知道,要想对安德烈产生威胁,必须先解决这个棕发黑瞳的高大男人——达布·罗齐。
            但是,在达布的观念里,从来都只是他解决别人,不存在被别人解决的情形。
            “空间。”达布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突然,他的左手无名指处,出现了一个普普通通、毫无特点的铁制指环。
            “安德烈大人,你还好吗?”
            安德烈终于把头从水里拔了出来。薇尔希和幽香一左一右地架在安德烈的两侧,她们的身子紧紧贴着安德烈,不禁让他感到有些尴尬。但是这都不重要,安德烈抬起了头,想急切地了解达布目前的战况怎样。
            “你给我出来!”
            达布伸直了带着指环的左臂,向前猛地一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指环中迸发了出来。在安德烈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过了几秒钟,普拉斯特的身形一下子从空中显现出来,并迅速朝着达布飞了过去。
            “这是什——”
            就在普拉斯特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时,达布抬起了右臂、握紧了左拳,朝着普拉斯特的脸狠狠地打了过去。
            “呃啊!”
            普拉斯特的身体猛地在空中停了下来,随后又在达布强劲的拳力下猛地飞了出去。这还没完,达布的左手再次猛地一拉,普拉斯特的身体又飞了回来,他的脸再一次朝达布的拳头上飞了过去。
            “……”安德烈看着达布像打活动假人一样殴打着普拉斯特,不由得把头转向了一旁的薇尔希说道:“要不我们先上岸吧……”
            “啊!那就是达布·罗齐大人吗!和安德烈大人一样的英俊帅气而且武艺高强还关爱弟弟这样的好男人一定是全世界少女的梦中情人吧!”薇尔希看着达布殴打普拉斯特的场景,像第一次见到安德烈一样情不自禁地把内心感受抒发了出来。
            不知为何,安德烈突然感到心中升起一股酸酸的感觉。虽说如此,但安德烈还是没有上岸,达布·罗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信赖、最亲近的人,他是不会违反他的指示的。
            “哈哈,达布·罗齐,你的拳头还好吗?”
            突然,在空中来回移动的普拉斯特,发出了一阵怪叫。
            “嗯?”达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突然发现,由于不停地击打普拉斯特,普拉斯特嘴角渗出的黑色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就是我的进攻计划哒,达布!”
            达布很快注意到,那一小块黑色鲜血像一滩烂泥一样正在迅速地扩大,直接覆盖了达布的整个手背。达布试图把这玩意撕下来,但是这鲜血状的东西太薄了,他根本找不到切口在哪。
            “话说回来……”突然,薇尔希一下子解除了花痴状态,“达布大人一直在用拳头揍他,难道他没有武器?”
            “武器?”安德烈知道,达布有一把名为“寒裂”的深蓝色巨剑,并且他用这把剑的剑技已经出神入化了。如果把寒裂拔出来战斗的话,这场战斗已经早就结束了。但是为什么……
            达布眼睁睁地看着普拉斯特的黑色鲜血像手套一样覆盖住了自己的整个拳头,并且在朝他的右臂上扩散。虽然不知道全身被这玩意包裹住会是什么结果,但达布能猜出来,绝对不是什么给你上个增益效果之类的结局。要阻止黑色血液的扩散,达布只有一个办法,但是——
            普拉斯特又消失了。达布想再次拉动左臂把他拉出来,但是一只三四米高的螳螂突然从森林中跳了出来,它直接飞向了达布,但它脆弱的身躯被达布一脚给踢散了。趁着这个时机,普拉斯特已经逃离了达布的作用范围。
            “可恶。”达布尝试对自己的右手释放火焰魔法,但火一碰到黑色血液就立刻消失殆尽了。“看来我似乎陷入他的算计之中了。”
            “那家伙是蒙的,罗齐。”突然,一个声音显现在了达布的脑海中,“他知道他无法从正面击败你,所以他干脆放弃使用魔神的力量朝你进攻,而是等你露出破绽。”
            “如果是这样的话——快上岸,安德烈!”
            突然,达布转身朝泡在水里的安德烈大喊着。安德烈愣了一下,但没有迟疑,立刻和幽香、薇尔希一起爬上了河岸。薇尔希迅速用火焰魔法帮三人烘干了衣服。
            看到安德烈已经上岸了,达布深吸一口气,随后朝悬崖的方向跳了出去。
            在身体达到最高点的那一瞬间,达布的右手在空中一画,空中立刻出现了一条蓝色的粗线。在随后的一瞬间,蓝色粗线突然具现化成了一把深蓝色的巨剑,而剑柄刚刚好落在了达布的右手上。
            在达布的右手握在剑柄上的一瞬间,往达布右臂上游弋的黑色血液突然停止了动作。达布的整条右臂都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膜,这冰膜把黑色血液冻在了达布的皮肤表面,使它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与此同时,原本奔流之下的瀑布,瞬间被冻成了一条条冰柱,而达布脚下的河流,也被结结实实地冻上了。
            “啪!”
            达布落在了厚实的冰面上,立刻朝安德烈的方向冲了过去。而普拉斯特仿佛像计划好了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尚未察觉的安德烈的身后。
            在安德烈一旁的幽香一下子就发现了局势的不妙。她一把把安德烈推开,同时一脚朝普拉斯特的脸上踢了过去。而普拉斯特只是握住了幽香纤细的脚腕,随后猛一用力,把幽香甩飞了出去。安德烈摔在厚实的冰面上,终于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
            “我知道为什么达布不用寒裂了……河水被冻住的话,这家伙就可以有恃无恐地袭击我了!”安德烈的大脑在疯狂地转动着,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在岸上的薇尔希还没有反应过来,普拉斯特就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愣在一旁的薇尔希的腹部刺了过去。
            “安德烈,快暂停时间!”达布距离普拉斯特还有三四米,但普拉斯特躲在薇尔希的身后,达布只能选择近距离和他交战。寒裂的最远距离是两米,只要普拉斯特进入达布身旁两米的距离,他的血液就会以被冻住的形态从他的心脏里喷发出来。但是——
            安德烈似乎没听见达布的提醒,因为他的眼中,是普拉斯特的匕首把薇尔希的腹部刺穿了。


            IP属地:安徽9楼2018-11-11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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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尔希倒在了岸边,一句话也没说。
              “安!”达布再一次大声提醒着安德烈,但安德烈的灵魂似乎已经不在他的身体里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普拉斯特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并朝他的胸口狠狠地刺了过去。
              “可恶!”
              达布猛一抬手,一瞬间,安德烈和普拉斯特之间似乎产生了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一下子把两个人都震开了。终于,安德烈在身体飞出去的一瞬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一下子撞在了达布的胸口上,而普拉斯特的身形又一次消失了。
              “哼哼,罗齐,没想到你也有被人逼到这个地步的时候。需要我出手帮你吗?”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在达布的脑海中回响着,而达布只是把安德烈拦在身后,想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安德烈。
              “薇尔希!”安德烈朝倒在一片血泊中的薇尔希大喊着,想冲破达布的保护,朝薇尔希冲过去。
              “你先冷静点,安!”达布极力地阻止着安德烈,但安德烈还是冲破了达布的束缚,朝着那个灰色长发的女孩冲了过去。
              安德烈迅速跳上了河岸,摸了摸薇尔希的脉搏——很微弱,但还存在着。看来薇尔希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
              “现在得给她止血——”这是安德烈心中唯一的想法。
              然而,普拉斯特终于在安德烈的身后显现出了他的身影。他在现身的一瞬间,毫不迟疑地把匕首朝着安德烈的后心刺了过去。如果顺利的话,安德烈会倒在薇尔希的身上,刚刚相识的二人生成的一点情愫,成了二人陪葬的礼物。
              “用王子的血把这条河污染之后,我的力量就会达到顶峰!到时候,只要在这片森林中,连达布·罗齐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是第三魔神使普拉斯特现在的想法。在他看来,他已经是百分百的胜券在握了。
              但是——
              普拉斯特不知道的是,达布在他现身后的一瞬间,就把寒裂朝他猛地丢了过去。而当普拉斯特把匕首朝前猛地一送时,突然发现,眼前的安德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左侧。
              “什么?”
              普拉斯特产生了一秒钟的困惑。但就在下一秒,他的困惑转变成了痛苦。寒裂直接插进了他的身体中,带着他的身体朝前飞行了一段距离,然后紧紧地把他钉在了一棵树上。
              “看起来你还不知道,斯卡雷特家族的秘传魔法……‘时间暂停‘。”安德烈看着被钉在树上、无路可逃的普拉斯特说道,“就在你出现在我背后的那一刻,我暂停了时间并躲到了一旁,然后我最信赖的达布果然朝着我丢出了寒裂。第三魔神使,你只把我、薇尔希和幽香当作无谓的杂碎——这就是你的败因了。”
              “你不要说的这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一样。”达布朝普拉斯特走了过去。“好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今天你都必须死在这。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哼哼……我还没输呢,达布·罗齐!”
              突然,普拉斯特的身体与他身后的树融为了一体。这树突然动了起来,伸出了一道锋利的树干,似乎想把安德烈直接刺穿。
              “呼啦!”
              突然,达布的左手上方显现出了一个龙头,龙头的嘴中喷发出了无比炽热的烈焰,一瞬间就把这棵树烧成了一团灰。
              “等等,谁让你出来的,我还有话要问这个人——”
              达布话音未落,他周围的景色就出现了明显的变化。紫色的树木又恢复成了绿色,泥土也回复了原本的淡黑色。这片森林似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他……他死了吗?”安德烈有些怀疑地问道。
              “他死了!”突然,安德烈听到一个狂妄自大的声音从达布的左手传了出来。
              安德烈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把目光转向了达布的左手,突然发现达布的左手无名指上挂着一枚戒指。
              “欸,达布,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安德烈有些错愕地看着达布的手指。不行啊,安德烈根本想象不出来达布·罗齐满脸娇羞地求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这不是结婚戒指。”达布说着,手上的戒指又突然消失了。
              “对了,还要给薇尔希止血!”
              安德烈好像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他冲向了薇尔希,把她翻了过来。“得找到绷带才行……”
              “不用了。”达布说着,慢慢把薇尔希从地上抱了起来,随后把她放进了已经化冻了的河水中。
              “整片呓语森林都是围绕着这条河流生长起来的。”达布看着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的薇尔希说,“相传这条河是自然与生命女神玛罗格斯的乳汁化成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它的河水具有治愈创伤的能力,但对于第三魔神这种死亡与腐烂的化身,这河水就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了。”
              安德烈点了点头,看着泡在河中的薇尔希慢慢睁开了眼睛。
              “安德烈大人……达布大人……我还活着?”
              “薇尔希……”安德烈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是他突然脸颊一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well,你们有话就慢慢说吧,我要和这位小姐说点事。”达布识相地带着默默走过来的幽香走了。幽香则是一脸警惕地看着达布把她带到了一片小树林里。幽香已经见识到了达布的强大,她不由得缩紧了身子——如果达布想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她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
              “我想请你做安德烈的皇家侍卫,可以吗?”
              幽香似乎有些惊讶。她想说些什么,但这些声音到了喉咙间只能化作一阵尴尬的“乌隆”声。
              “我知道你的嗓子有些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至于我选你的理由……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幽香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杆笔和一个小笔记本,她撕下了笔记本的一页,用笔迅速在上面写着什么。
              “我有一个条件。”幽香在纸上写了这句话,把纸条递给了达布·罗齐。


              IP属地:安徽10楼2018-11-1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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