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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老鸽子汤大补

迷失之城，工业区。
在一处废弃地道的入口，一道身影飞快地进入周围的钢铁森林，穿过重重废弃物，从一处入口窜了进去。趁着入口处最后一丝光亮，ta定了定形，带上面罩和兜帽，向深处走去。
将名为月石的矿石放在胸口捂热，月石就能发出微弱的白光。不同于手电筒和生物萤光，这种道具要用要素科技才能检测出来。源能科技是不行的，在这样的源能重地非常实用。
大门紧闭，一旁的门禁模块也被灰尘覆盖。ta一边抹去上面的灰尘，一边将一个装置插在旁边的操作模块。
“应该没问题……”ta轻声自语道。
面板上，一个对话框弹出，ta手指飞舞，在上面不断操作着，上面的编码与对话框也如同洪水般倾泻。
“访问记录：【未显示】。该门禁已被废弃。”
“访问记录：【未显示】。正在重启。”
“正在恢复运行……”
“不……不是恢复。”ta轻咬左拇指甲，思索着，右手却并未停下，和门禁做周旋。
“恢复……（乱码），后台重启，强制冻结操作。”
“百分之七十六，访问记录：【未显示】。”
“门卫已强制冻结被废弃（乱码），操作（乱码）正在恢复……”
“强制冻结操作，百分之九十二。”
面板上的字幕最终定格，大门缓慢打开，刚好能让ta侧身过去，门卫是暂时被ta骗过去了。

紧张的破解工作结束，ta也散开了自己的注意力。就在ta收回视线的过程中，ta突然发觉一道影子正在废铁堆中，而ta刚刚警惕的望去，那里只有一道散着微光的缝隙。
大门一会儿又要关闭，ta深知只有这一次机会，深吸了一口气，就走了进去。
“看来还是不能放松啊。”ta自语道。
蹭过这道大门，大门就开始缓缓关闭了。ta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已经无法通过人的门缝后……就彻底慌了神。那还在关闭的门缝外，清晰可见，一只泛着白蓝光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ta！
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声，心跳都显得吵闹，直到大门彻底关闭，ta才头也不回地向长廊深处跑去，月石掉在地上也没有去捡。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下子撞到了墙上，才将ta撞地清醒一些。月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ta不得不冒着风险戴上成像仪。这种成像仪不需要在眼前，只需在颈后，就能通过皮质连接向大脑传送图像信息。
原来ta撞进了一个大厅的墙壁上，准确说是一个好储存单元上。这是一个庞大的计算机阵列。左边的操作台表明了这里的地位：档案室。ta在操作台前摆弄了一下，操作界面就被调用出来，周围的单元也开始了无声的运作，一个个蓝色的指示灯将这里衬托得像是走了宇宙群星之中。

第二个签到？！那么第一是谁？

这样重要的区域就在这样显眼的位置，想必是当时的建造者有恃无恐 有这个资本吧。
“那我就开动了……”ta摸了摸鼻子，双手又在不停地律动起来。手上的储物装置被使用着，不时闪烁。一些装置和线路井井有条地连接在上面，最终和终端连接在一起。不一会儿，ta就绕开了层层密码和防护陷阱，找到了资源文件夹。
擦拭了屏幕，文件夹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生物破限总纲》的文档。ta粗略的看了一下就将其关闭了，因为其中的文字和历史文献上讲述的没有太多出入。
“和文献没有太多出入……我找的不是这个。”
接下来是大量的实验记录，被打包在多个文件夹中，每个文件夹又有更细致的划分。ta点开了一些，还是有些在意的。
“实验记录：争吵，辩论，这就是在破限大会上常有的事情。量变，质变，双方总有自己的道理。”
显然，这一些“记录”并不是真正的记录。有一些文件夹中似乎有些主观的意见或者是想法，上面那一条更是一种主观思考，和实验没有半毛钱关系。
看着这些记录……
一只手，无情地捏住了他的后颈，修长的硬质手指说是爪子都不为过，长度更是能将ta的脖颈全部握住。
一段气流，似乎是要素的波动，巧妙地将脖颈后的那个成像仪器摧毁。紧张到颤抖的ta甚至将冷汗滴在了那只手上。
背后之人将一块月石放在台面上，借助月石的微光，ta看到了另一只爪轻巧地按下了终端的某处，一块芯片弹了出来。那是ta植入的，将要提取里面的文件。芯片在那只手的轻微力度下碎掉了。虽然芯片价值连城，不过ta没工夫关心那些了，ta的脖子很可能也像那个芯片一样了。
而那个人将ta的脸转过来，摘下了ta的面罩。
似乎是轻叹了一声，那人开了口：“为什么？”
月石被那人拿到面前，ta终于看到了对方，蓝色的眼睛，灰色的触角。
“是你……”ta神色复杂，眼睛不断地看着那双对比感强烈的蓝色眼瞳。如果周围的指示灯是群星，那这双眼睛就是星空的引路人，ta这样想到。

“这里的一切都不可能被带出去。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们一套最为先进的芯片。”
“……能活着出去就很好了。”那冰冷的杀意让ta喘不过气，现在也没有缓过神来，只能颤声道。
“我还会告诉你们你想知道的一切。”
沉默了很长时间，ta苦笑道：“所以我们要凉在这里了？”
“你们会被送回去，就当没来过这里。”那人说。
“好吧……校长。”宽大的衣物褪去，原来里面藏着两个人，对方早就看穿了。
现在的那人是这片大陆的守护者，不让这里的任何秘密泄露出去。
“我们会被破去除这一段记忆吗？”
“不会，因为这样才能让你们死心。但如果你们将它外传……他们的记忆我就不好说了。”
……
“我想知道迷失之城的历史，生物破限的经过。”“你的身世。”
那个人也沉默了。一直到两人要说出“换一个问题吧”的时候，那个人答应了。
“可以。”
“那么。”那人道，“你知道生物破限是什么呢？”
“简单的说……生物破限就是你，和第一代的那位混乱者吧。”
“那破限，破限是什么呢？”
“破限就是突破科技研究停滞不前的瓶颈，向下一阶段的不受限制高层科技进发的举动。”
“破限，就是技术。”佩里斯道。
“你的问题我不可能完整回答，我就讲一个故事吧。答案就由你们自己寻找。”

当然，在讲故事之前，他又为两人开了小灶，恶补了一下科技、技能、技术和技巧的概念。
科技：这颗星球的人类将宇宙的探索而形成的体系。他们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由“源能、要素、生物、心灵”四种科技组成，所有人都通过这四种科技对宇宙的本质进行探索。而科技是由简到繁的，一个人对于某种科技研究程度的高低直接决定了这个人在世界上的地位与成就。为了明确这一观点，人类将科技分为：外行（0-9）、涉猎、（10-19）、入门（20-29）、进阶（30-39）、精通（40-49）、专业（50-59）、资深（60-69）、权威（70-79）、尖端（80+）的层次。科技的认证在世界联邦的考核下予以承认。
科技树：科技的认证需要用到一种名叫科技树的东西。人类定义：科技树是讲某一类型的科技由简单到繁杂逐次排序产生的，每当科技程度上升一个档次，就称为一个等级，而同样程度的科技即平行科技，平行科技之间也有难易程度之分，有一些甚至在学习某一等级的科技需要的前置科技同样在这个等级之中。科技等级的认定分为两步。第一步，当一个人在同一科技等级中修习了三个以上的科技或他已经修习了该等级下的所有科技时，就可以认定他的“个位等级”为该等级。而这个人修习的该等级科技中，平行科技等级最高的那一个就是他的“小数位等级”。
例如，一个人学习了源能科技入门科技22级科技4种（共8种），可以认定其等级为源能12，而其中有一种科技“简单机械制造”科技的平行等级为.8，所以他的最终等级为源能22.8。而他还学习了心灵科技外行9级科技1个（共1个），可以认定其等级为心灵9，而该科技的等级为.0，所以他的最终等级为心灵9.0。
技能：通过对科技的应用而产生的直接作用于自身或外界的效果，技能一般具有攻击性或辅助性，学会一种科技的时候，部分科技或科技联动就会附带一个技能供人学习。技能的学习也分为几个阶段，技能的熟练程度有时候会影响技能的形态和效果大小。
技术：技术是指在学习新科技或者研发前所未有的科技时使用的能力。学习科技的时候有一种好的技术会让学习变得事半功倍，而在研发新科技的时候技术则能够影响新科技的诞生。
技巧：在掌握科技的过程中会产生一种对于其他科技的学习方法，类似于一种加成，技巧可以让人使用技能的时候更加顺畅，在学习新科技的时候少走弯路，在运用技术的时候能够相互结合。
在一通恶补之后，三人围坐在一起，他则开始讲述。

六十年前，迷失之城。
“大会决议案，今日起生物园在技术上分为两派，互不影响，独立研究，最终结果将会全面保存，共同使用。”
欢呼声在一个长条桌的两边响起，曾经因破限方向争执不休甚至大打出手的长条桌两边的人们，终于达成了共识。
一年后。
一台大型计算机正在全速运转着，蓝色的指示灯连续闪烁，将这小小的玻璃室淹没。生物相关的技术，包括修饰、创造和聚合等等支持下，被命名为星宇的源能计算机输出着一个又一个数据结果。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不能得到真正的结果。”星台上，一个人正戳着一个个的数据结果道。
他的身上穿着特殊制作的防护服，有关基因的高级操作难免会有对生物造成影响的东西。而这身衣物之中具有解构物质，能够阻挡对生物活性或者生理状态有影响的能量或物质。而他的衣服左胸口有一枚徽章，上面写着细小的数字：5.1，5.1数字上的生物标识表明他已经是一名生物专家了。
“结果中不乏有可行的运算结果，不妨提取一些得数先代入道正式的生物性试验中去。您知道的，我们不可能通过直接的试验来试出那千万分之一中的那一个的。”
一旁的助手看着不耐烦的那人，小心说道，助手的左胸口也有一枚徽章，上面写着4.2的数字，但他的话被粗暴的打断了。
“如果真想从那千万之中选，也要我们自己选。”
他拍下了“停止”的按钮，结束了这个其实每天都在重复的机器。
“宣布召开大会吧……”那个人将手中一本极厚的书丢在了星台的屏幕上之后，撂下这句话，离开了。

星云，这个桌子呈螺旋状，像极了他们现在做的工作。
当世最权威的生物科技专家就在桌子的两侧和中间的空出区域做好，而坐在这个螺旋正中的人就是星台上的那个人。
他站起身来，旁边的铭牌上写着“予玄”二字，这是他的名字。他看向四周，缓缓道：“这是我第一次开展大会，而大会的主题是有关试验方法的问题。”
说着，他点起了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显然，这名工作人员做了工作，开始不断的回报星宇计算机带来的数据。
“那么。”在文件还在不断地滚动时，予玄又开始说话，“星宇的存储模块已经扩容了三次，而数据的函数也已经进行了三次更新，那么。”
他对那名工作人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工作人员开始流畅的汇报：“海量的数据被筛选，所有的可行数据被进行进一步的推演。这些数据的值都非常稳定，有一些有一些在不同的方向上都同时处于稳态。也就是说，这些数据，是生物性试验可行的。”
一份简表伴随着众多的参数显示在星幕上，那是一块非常大的全息投影装置，而参数也在众人的星图，一种小型投影屏幕上展开。众人开始研究这些数据，不时产生一些讨论和争吵，也有的发出惊叹的声音。只有处在中央的人，予玄，不为所动。

见状，那位专家不由得有些尴尬，继续道：“经过二次处理的数据已经在‘原始海洋’中推演，一旦成功，它们就将投入到实际的实验中。”
“那么！各位。”那段话几乎是对着予玄说的，而予玄也直接站起来，对着那位专家大声道，“经历三次更新，一年时间，拥有海量参数，我们究竟做了多少实验？”
那人在予玄突然的针对下有些紧张，予玄见状的身躯更显得这句话分量十足，压得他喘不过气，而事实让他更难以启齿：“零……零个。”
“零个！”他示意那位专家坐下，也没去再管那个因为过于紧张愣在原地没有坐下的专家，继续说，“当然是零个，我们自认为在所谓“原始海洋”中畅游，实际上我们做了什么？”
“我们拥有大量的可能！”一个人选择支持那位专家，站起来喊道。
“实际上并不可能……”予玄摇了摇头，“所以，我宣布！停掉星宇计算机，将选出的那些结果直接运用到生物性实验上！”
在座的各位专家们哗然，纷纷低头议论。予玄没有阻止，只是用着更大一点的声音解释着：“生命的诞生经历了无数巧合，莫要说破限，即使计算出生命是如何演化至现在的，需要证明出来参数也需要三年之久。那么今后的破限运算，没有了我们之前辈辈先贤计算而来的公式，又需要几年？”
沉默。
事实上他们只有一年的星宇使用权，能够运用到现在完全是在联邦那里拖延时间才争取来的。毕竟，作为源能科技当时最尖端，最前沿的作品，政府也是顶着一部分压力才能够允许其继续使用。如果源能集团一声令下，这计算机就要被收回了。

“虽然我一直按照我限定的方向约束你们，但是我不会再干涉你们进行别的任何的实验。我们不能停滞不前，源能破限，要素破限，它们从未借助过其他的科技，而我们现在却要把生物破限的期望全部寄托在源能计算机上。”
予玄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一众专家哑口无言，最终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生物，天时地利，我们就重新进行这一步，你们，就是那一个个的巧合。”
至此，予玄的观点就已经十分明确了，一轮表决之后，近乎全票的方式，予玄的方案被通过。
三天后，破限专家组宣布送回星宇，交还给源能集团。而源能集团表明会继续援助生物组破限，将内存暂时转让给他们，用以保存基础实验数据。
“所以有了这些是吧？”男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