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双眼睛，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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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大晴天，非常好的天气，越前要去参加一场婚礼。昨晚的烟抽得有些多，起床时觉得身上都是烟味。他做了几套基础训练，洗了个澡，烤了几片面包就着果酱潦草地吃完，翻看了电子邮件，换了身完全不显眼的黑色西装，带了准备好的礼物和礼金，出门了。
婚礼的地点在伊豆，因为新郎新娘就是因为在图书馆同时借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一书而相识相知，最后走入婚姻的殿堂。越前不想坐新干线，本打算找朋友借辆车开，正好同去参加婚礼的不二学长也有自驾的意思，便决意蹭着对方的顺风车过去。
越前在门口等不二学长过来。偶尔有人经过，见他着装正经、身形翩翩，便多看几眼。越前瞥过这些人，他们的眼睛正盯着他，是好奇、探寻之后的惊艳和倾仰的意味。他皱了皱眉，有些后悔没戴上帽子和口罩遮住面容。
不二是踩着约定的时间点才来接的越前，他的公司今早忽然出了事情，使得他不得不颇费了些时间才处理清楚。说来倒也让人意外，不二最后没有像手冢、越前一样在ATP的赛场上拼搏，反而回身去了家里的公司，成为一名兢兢业业的上班族。越前一开始不是没有替他可惜过，但后来知道对方并没有怎么难过，反而还觉得商业场的博弈也充满了趣味，兴致勃勃得很，就觉得对方开心就好。
虽然很久没见，在开车去伊豆的路上，两人却没有怎么冷场。不二一直在讲述他和青学其他学长这些年的经历，偶尔逗一逗越前，看他一脸无语地回答后哈哈大笑，和初中没有很大的变化。越前看着对方眯眼笑着开车，偶尔睁开眼调侃他几句，眼神里也满是笑意。是一双和初中变化不大的眼睛，是平静、淡然的，看过来会让他没有不适感的眼睛。
这样的眼睛，凯宾有，手冢有，他的教练有，他的秘书他的父母等等等等也有。在他们的视线下，他可以把遮住的面容露出来，坦然地和对方沟通、交流。
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这些眼睛，不会成为他竞技场上的动力，困境中的慰藉和午夜梦回时的想念。
有一双眼睛却会。它是酒红色的，里面像有水在潺潺地流着，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当那双眼睛在脑海中浮现时，越前猛地绷紧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