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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夜合花·幸菊】【授权转载】等待幸福归来 By&#x0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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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幸福归来(十) 
种下铃兰后,跑到顶楼探看成了两人每天的例行公事,医院为让病人有所寄托而设的花园也为他们带来不少笑声。 
「放晴了!放晴了!」踏上顶楼后正要蹦蹦跳跳的好动被幸村停止下来。 
「小心点,会跌跤的。」真是急性子,「慢慢走,花坛也不会不见啊。」 
「可是,前天下雨、昨天也下雨,要是花儿让雨给淹死了怎麼办!好不容易今天只有早上下了半天雨,当然要赶快来看看呀!」 
「呵¨」蹲在花坛边察看,幸村呼叫起来:「英二!发芽罗!」 
「真的?」兴奋地要摸,却找不著方位;扶稳菊丸的手,幸村慢慢引导他触摸刚发的嫩芽,方一碰,菊丸立刻像电到般收回手,惊奇不已。 
「哇…摸起来好软¨感觉好像摸小婴儿,我都不敢用力¨」 
「呵…所以,园艺被认为可以怡情养性,因为它会让人从中¨学到柔软。」 
「像幸村一样。」嘻嘻一笑,菊丸的话又让俊容无措地红起。 
再次弹打秀额,「不是说别光说些甜言蜜语吗。」 
「噢~!」捂著又被打痛的额头,「好嘛,你讨厌的话,以后我就不说了嘛。」 
重整土壤的动作停了停,「……不¨我不讨厌…」 
「那就是很喜欢罗!」高高兴兴搂上幸村,小猫般蹭著脸。「幸村一定是觉得心里好像有小毛虫爬得痒痒的,才会不好意思吧!」 
「…」被热情搂住之人的想法¨¨以为很好骗的人儿,撒娇的方法有时也挺贼的嘛¨ 
「幸村,这又是什麼花?」沿著花坛抚摸各种花草不断发问,植物的柔软让菊丸的心飘扬起来。 
「这是花苏芳,那是薮兰,而这个是立浪草。」牵著菊丸的手点碰感觉,柔雅的和笑不曾稍减。「这则是我们神奈川县的县花–山百合。」 
「嗄?那东京呢,我虽然在东京长大,却不清楚耶¨哈…」 
「东京都的都花吗¨是染井吉野。」 
「原来是吉野樱啊~我们学校种¨¨学校¨」声音¨渐渐灰暗。 
「……」拉拉菊丸,「来,摸摸看,这是东京都及神奈川县共同的市树唷。」 
「共同的¨」 
「嗯,东京与神奈川的市树同样是公孙树,对了,大阪府也是。」 
「公孙树?好奇怪的名字。」 
「呵¨也就是银杏树。因为这种树有个特性,往往在爷爷这辈种下,要等到孙子那代才会结子,所以才叫公孙树。」 
「哈啊~好久哦~等到头发都白了!」好险似地抚抚胸口:「还好我们种的不是它!」 
「呵……」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朱发人儿成了他的快乐。 
「英二,摸看看,这叫大文字草,是不是像个大字?」 
「嗯,哈…还有这种长得像字一样的花,真好玩!」 
「嗯,而这个¨它的名字很好记哦…」 
「是什麼?」 
笑:「山吹。」 
「山吹?山吹中学的山吹吗?」 
「呵…没错。中国则称棣棠花,是蔷薇科落叶灌木,从学名Kerria joponica可知,这是从我们日本传入中国的花卉。 
单瓣山吹优雅清丽,重瓣山吹华美高贵,在本土受欢迎的程度,单是《万叶集》里吟咏它的诗作就有17首之多唷。」 
「哇~」赞叹状地点点头:「想不到山吹这名字还这麼有来头!将来说不定也有些个什麼花名叫青春啦、冰帝啦、或圣鲁道夫的哦!」 
「哈¨有可能哦!」每每¨总被可爱的举止逗得忍不住发笑¨「另外¨英二,这里种的不只有花卉哟。」 
「有什麼?」 
「来¨」同样扶著菊丸触抚,「从这里开始是七草笼、芹菜、荠菜、母子草、繁缕、田平子、芜菁和萝卜。」 
「咦?这些植物听起来好耳熟哦¨」 
「呵…没错,这些就是¨煮七草粥(春分料理)的材料,感觉很好吃吧。」 
「……」歪著脑袋不发一语。半晌,肠胃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 
「……」默¨终於忍俊不住,「哈哈……英二,你的身体反应真老实啊!」 
满脸通红¨「讨厌讨厌讨厌¨不要笑啦~」 
「哈…好啦好啦,另外这边是萩、薄草(中国称菅芒花)、桔梗、抚子花(学名为瞿麦草)、葛、藤袴、女郎花(中国称木兰花),合称”秋之七草〃。」


IP属地:四川23楼2009-06-13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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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不过,和刚才的春之七草不同,这只能纯观赏哦~」窃笑¨ 
    再度大叫:「讨厌~~!!你还笑!你还笑!」 
    「哈哈………」 
    神奈川的天空下,两个伴游之人的笑声久久徘徊¨高旷清亮¨ 
    进入7月梅雨季,等到早上雨停,下午放晴后上顶楼看花,变成菊丸和幸村每天最快乐的时刻。 
    「今天的积水好像更多了呢¨」踩踩脚下的积水,菊丸判断。 
    「是啊,毕竟连续下了这麼多天的雨¨」抬头看看雨后蔚蓝的晴空,幸村福至心灵地露出微笑:「英二,把鞋子脱掉吧。」 
    「咦?」虽然不解,但菊丸还是依言脱了鞋,只是光裸的脚仍避开积水踩在鞋面上。 
    「来!」拉著菊丸双臂,幸村一把将他立定的脚拉离鞋面,一脚踏进水洼。 
    「哇!幸村你干嘛!好冰哦!」积成水滩的雨水冰冽未减,一阵透心冰凉迅速从脚底窜上。 
    「哈¨冷吗?」同样打著赤足,幸村拉著菊丸像粗鄙的乡下野孩子般一步步踩在积水上,两双脚丫子都脏兮兮地沾满了泥沙。 
    「当然冷啊,天啊,夏天的雨也这麼冰!」 
    「哈…这样很好啊。」笑著,紫晶的双眸漾满温柔,「会觉得冰冷,那表示你活著,还有感觉,拥有所有判断以及情绪…」 
    「我很喜欢这样,觉得疲累时,就用心感觉自己,条理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想法;就算踩到很冰的水,那也是种很棒的体验¨真真实实¨存在的感觉。 
    而且,有时这样打著赤脚走路,可以吸收地气,每天走上数步,边走边缓缓吐纳,深深吸气¨再长长吐出,用丹田呼吸,将废气排出体外,是有益健康的。 
    此外,吃饭喝水也不能太急,咀嚼食物要咬10~15下左右再吞,饮水须徐徐吞下,最好先在舌头停留一阵,分3次慢慢吞入。 
    平日做好养生保健之道,才不易生病,身体状况良好,心情就容易保持平顺;中医有”药食同源,药补不如食补〃的理论,而我认为¨食补…又不如心补。」 
    幸村的话语,只是极普通的道理,但优缓的声调在雨后微凉的空气中,就像一首轻轻流淌的诗歌,让菊丸在聆听时的脚步也不禁跟著平静安和。 
    风轻轻地吹¨远处有飞机飞过的声音¨有麻雀的啁鸣¨脚底和指缝间有污沙黏附的感觉¨ 
    雨后只有他俩的花园……还有他们踩在积水上、啪啧啪啧的顽皮轻响¨ 
    「活著的感觉¨幸村的感觉¨¨是现在这样的感觉吗¨像现在坐著的椅子的感觉¨我的感觉¨」高举双手,朝上的掌心感觉热烘烘的。 
    没头没脑地被问得一时不解,看了看菊丸的动作,再看看被雨后逐步升高的温度烤乾的休息椅,幸村会意一笑:「呵¨是。」 
    坐在休闲椅上高高抬起双手掌向天空,再抬起双脚,脚掌同样朝向天空:「所以,如果问太阳是什麼,那就是¨现在手掌上的感觉,和脚底板的感觉罗!」 
    「哈…没错。」由后环住菊丸的颈项,「因此,所谓真实…其实是指每个人心中的一幅画,太阳如是,世界如是…」 
    「画呀¨」喃喃思忖了会儿,小嘴打趣地咧开,菊丸仰脸问著身后之人:「那,幸村不怕被我想得丑丑的吗?」 
    怔了怔,语气旋即幽怨起来:「英二¨把我想得丑丑的吗…」 
    不给对方有抓住自己语病糗的机会,菊丸滑头笑笑,晃晃自己的手:「问我的感觉呀~」 
    微笑¨明白意思,幸村主动将脸靠近,让柔软的手在自己脸上游抚。 
    凭著摸索感觉,菊丸用指尖细细地描感幸村的五官¨ 
    一对秀气的眉,虽细却不弯弱地微微挑扬,眼睛¨不知生得如何,但幸村闭起时,感觉那眼睑薄薄的,睫毛长密,透著聪明条理的特徵。 
    往下是鼻子¨不是突出高挺,而是典型东方人的秀挺有致,双颊的皮肤¨在掌心下像豆腐般柔滑细腻,而后是嘴唇¨ 
    幸村的唇饱满圆润,唇型配上摸起来大小适中的鹅蛋脸刚刚好,轮廓柔和中带著坚毅,是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性格。 
    弯唇微笑:「摸出什麼心得了吗?」 
    本来缓慢触摸的指尖在对方启唇时惊涩地迅速收走,手指¨在幸村开口时不小心被含吻了下。 
    「什麼感觉呢?」柔柔笑著等待答案。


    IP属地:四川24楼2009-06-13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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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两颊薄红,心思全在刚才指尖被触吻一瞬打断。 
      「不知道?」笑笑,握起菊丸双手抚上自己,「不然,再让你摸一次。」 
      「不、不用啦¨」羞怯地拉回自己的手,「就¨不知道嘛…大概¨像¨像拚图…」 
      「拚图¨」英二¨这句话真是杀人不见血呀… 
      手忙脚乱地急急补充:「幸、幸村不是说,感觉和真实就像每个人心中的画吗,那¨刚刚…」 
      越来越小声:「刚刚¨摸起来,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感觉…就像拚图嘛¨」停了停,使出杀手鐧,「啊…不要逼我,我看不见嘛~」 
      天下一痞无难事,菊丸一闹,幸村就忙不迭安抚他。「好好,反正只是感觉,我们别当真了。」 
      被柔声哄住,小嘴展露微笑,开始理直辩驳:「呐,而且,又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感觉。」 
      「不是所有东西吗¨」 
      「对呀,像云啊¨要怎麼让看不见的人感觉云的存在呢? 
      如果是太阳,还能感觉它暖洋洋的,是风的话,像这样张开手指,还能感觉风穿过指间,风大时也听得到呼呼的声音,可是云呢?摸不到怎麼感觉呢?」 
      听著菊丸一番问词,认真想了想,幸村亮开一笑:「云吗,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把云找给你!」 
      找云?被幸村的话弄得丈二金刚摸不著脑袋,尚未理解过来,菊丸只听见幸村跑远的声音。 
      「好久哦¨」双掌托著腮帮子,四周只有气流的声音,他还在等,幸村还没回来。 
      正念著幸村到底消失到哪,和朗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我找云来罗!」 
      还没回头,空气中已飘来一丝甜香¨ 
      —立海队室— 
      「嗳,丸井,刚刚谁打给你呀?」 
      「哦,是幸村。」 
      「幸村?他打给你做什麼?」 
      「不知道啊,他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什麼问题?」 
      「他问我¨哪里有卖棉花糖,奇怪,他干嘛问我啊¨」虽然是知道啦。 
      众:「……」因为没人比你更清楚哪里有卖吃的! 
      「啊!棉花糖!我闻到棉花糖的味道了!」而且还是白色那种¨因为和粉红色的甜味不太一样。 
      顿感失望:「哎呀,英二¨」怎麼这麼灵敏呢¨真是的。 
      「就算已经闻到,你也要假装不知道,然后再惊喜地叫:『原来,这就是幸村找的云啊!好厉害哟,我完全没想到呢!』这样才对嘛。」 
      「啊~~好嘛,对不起噜¨」歉意地不断安慰,菊丸边伸手要拿棉花糖。 
      「不行。」幸村将棉花糖拿得远远地玩闹起来,「再重来一次,我从门外走来,英二你要假装不知道,然后很惊喜的样子,要感动地笑哦。」 
      「不要啦¨」听出来幸村在跟他闹著玩,菊丸也忍不住笑弯了嘴,扑上幸村,争著棉花糖,「哪有人这样的嘛~」 
      「我不管,你先回去坐下,我再重来一次,快点¨」高扬的音调里藏不住开心。 
      「不要啦~这样好奇怪,给我嘛…」摸著要找寻棉花糖,索讨中呵呵轻笑不已。 
      争夺著人工造出的甜云,孩子似的稚气无羁展亮了他们的笑颜¨


      IP属地:四川25楼2009-06-13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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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幸福归来(十一) 
        一直在顶楼花园待到夜晚,坐在休息椅上晃著脚丫,凉风习习拂鬓,夏夜的星空格外璀璨。 
        「幸村¨」 
        「嗯?」 
        「我们这个棉花糖吃好久哦…」 
        「嗯,对呀。」因为边吃边玩。 
        「我呀¨想看浣熊吃棉花糖。」 
        失笑¨「你真是坏心肠,小恶魔。」 
        「才不会呢,很好玩啊。呐,幸村,真正的云会不会也像棉花糖一样甜甜的?」 
        「我想不会吧。」 
        「为什麼?」 
        「这样的话,那每次下的雨,都应该是甜的才对。」 
        兴奋笑出:「哇~!那好棒哦,张开嘴巴就可以吃到甜甜的糖了!」 
        「那全世界的糖厂都要关门了。」笑¨捏捏小脸,「而且,如果真是那样,照这几天那种大雨,打开嘴巴接雨,你的牙一下子就会蛀光光了。」 
        迅速捂住两颊,闭紧嘴巴:「对哦,那还是不要好了!」想到钻牙器¨唔嗯~!牙齿都发酸了! 
        「哈……」 
        「呐呐,幸村¨」 
        「嗯?」猫儿的问题好多¨¨带给他的笑也好多¨ 
        「如果我今天说我要星星怎麼办?」 
        才要回答,猫儿迅即抢白:「你该不会买星星糖给我吧!」 
        叹气,一脸无可奈何笑笑:「被你猜中了。真是的,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笨一点…」 
        「为什麼?我变笨你很高兴哦?」噘嘴。 
        「呵…呵…这样我才有机会展现我的聪敏才智呀!」 
        「喝荷~那我一定要变得更聪明!这样才不会让你一天到晚笑我!」 
        「我才没有笑英二呢¨」连声喊冤,唇角却噙著狡黠。 
        「有!」指证历历,「常常!幸村才是大坏蛋!」 
        『不二是大坏蛋!』 
        咦?怎麼¨ 
        「怎麼了?」活泼的感觉突然沉静下来。 
        摇摇头¨「没什麼…」牵开微笑问:「呐,幸村,现在天上是不是有很多星星呢?」 
        「嗯,很多…像打翻的钻石¨」 
        「不知道七夕那晚¨是不是也有很多星星¨」 
        缥缈愁怅的轻问勾起两人的哀愁;强颜拉开一笑,幸村语调轻松说道:「说到七夕,你知道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七夕吗?」 
        「另一个七夕?」 
        「嗯。中国的七夕。中国和我们不同,他们的七夕是以一种以月亮运行轨道作计算的旧历法–阴历来算。所以每年换成太阳历的日期都不相同。 
        我们日本五节句:一月八日人日、三月三日上巳、五月五日端午、七月七日七夕、九月九日重阳,和古中国都有些渊源。 
        拿三月三日来讲,中国相传这天会天降灾祸,须到河边清洗身上不洁之物,藉以驱除邪恶与不祥之气,称为”修褉〃。 
        这习俗在宋代后渐渐失传,到了日本,则成为贵族行曲水流觞宴与阴阳师袚褉送走灾厄的结合,而后逐渐转为今天的女儿节。 
        至於日本的七夕概念据说约在前汉~后汉前期从中国传入弥生时代的日本。不过,日本古代的七夕是要举行祭祀先灵的斋戒仪式。 
        直到七夕祭的概念自中国带入,演变成以宫廷贵族为中心、祈求技艺进步的习俗。而在古代中国,七夕也是重要节日。」 
        「在中国,饲牛和织姬两星最早一起出现在文献的记载是在《诗经》〈小雅.大东篇〉: 
        【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睕彼牵牛,不以服箱。】 
        不过,那时还没有七夕神话的说法。 
        七夕传说的雏型约到汉代才形成;发展到晋代,牛郎织女的故事开始变成人们乞求幸福的节俗。 
        有人求子、有人求财,女孩子则乞巧求手艺。除此之外,七夕对考生更重要。」 
        「考生?」 
        「嗯!」笑¨「因为七夕当日是魁星君的生日,因此,想求神明保佑金榜题名的考生就会在七夕设案祭拜。」 
        「呵…真有趣。中国的七夕蛮”实惠〃的嘛~」轻轻地,幸村生动的话冲淡了菊丸刚起的感伤。 
        「哈¨好像是这样呢。」幸村拉起菊丸的手指向天空。 
        「感觉一下¨这个方位是南方,夏天晚上往这个方向,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银河由东北的天空蜿蜒到南方。 
        而在夏夜星空中最容易辩识出的¨就是有名的”夏季大三角〃,夏天南方夜空就是由这三颗最亮的星子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


        IP属地:四川26楼2009-06-13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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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同人文


          30楼2009-06-13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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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幸福归来(十二) 
            住院一段时日,菊丸身上的伤已近痊愈,眼睛的情况也被判定可以出院;在房内详细交待著菊丸,到了明日,幸村就要放开他的看顾。 
            「我把该注意的事都写在上面,绝对别忘记复检,抗生素和类固醇眼药要按时点,明天出院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哟。」 
            幸村把所有菊丸该注意的一一写下,连一年内所有复检日期也全部事先记好,认真仔细得像他以前排队员训练表及出赛名单一样。 
            将事项誊成两本册子,一本交给菊丸,一本自己保留。 
            「哦。」趴在幸村身旁,菊丸看起来并没有和幸村同样浮动的不舍。「呐,幸村,铃兰呢,铃兰怎麼办?」 
            「呵,对,我们现在就去把铃兰移到盆里,让你带回去。」柔和的笑容深度变浅。 
            「嗯!走。」拉著幸村的手臂,菊丸的神采奕奕衬得幸村隐歛睫下的情绪更加捉摸不定。 
            上了顶楼,花园的光景却和之前不太相同。 
            「英二,这里增建了一个小池塘!」 
            「真的?在哪里?」 
            「来!」拉著菊丸跑到池边,新增的池塘四周生意盎然,经过造景设计的池子让幸村也相当兴奋。 
            「英二,有乌龟!」 
            几只大小乌龟从池裏爬上岸边晒日光浴,暖烘烘的阳光晒得它们眯起眼,看起来好像很享受的模样逗趣非常。 
            「耶~好好哦¨我都看不到…」丧气一叹,菊丸显得非常失望。 
            「可以摸摸看啊,来。」抓著菊丸的手慢慢伸前,快要碰到之际,菊丸反叫出一声,惊慌收回手。 
            「不,我看还是不要好了!要是它咬我怎麼办?」 
            「不会啦。」再次牵著菊丸的手伸去¨ 
            「不!不要啦!万一真的被咬,要等到下次打雷它才会放开耶~!」 
            虚弱汗笑:「绝不会的,我保证。」而且,你说的应该是鳖¨ 
            菊丸总算大著胆子让幸村领著轻抚龟壳,「哇…哈哈,好好玩!」 
            「对吧,不会咬你。」 
            「嗯!幸村,这是什麼龟?」 
            「嗯…巴西金钱龟吧。」 
            金钱龟?!一把抓起无辜小动物用力摇晃。 
            「英、英二!快放下,不会真的有钱掉下来啦!」 
            「呼~」捏把冷汗,幸村轻轻放生乌龟;只是之后¨龟群离他们俩都有段距离。 
            「咦?幸村¨我听到青蛙叫。」 
            「嗯,这里有几只青蛙。啊,有只小得像指头的小青蛙!」 
            「我想摸!」被激起好奇,菊丸吵著。 
            小心以指勾起小青蛙,轻轻送近菊丸摊开等待的掌时,青蛙却立刻跳开! 
            咦?鼻头上好像有什麼湿湿的感觉¨ 
            「英二,别动,青蛙在你鼻子上¨」蹑手蹑脚,幸村往前一抓¨ 
            青蛙再跳,重心一偏,幸村顿时倒向菊丸。 
            愣¨¨¨刚刚¨湿软的触感¨嘴唇¨ 
            他不小心被扑倒¨他不小心扑倒他¨¨ 
            一惊!两人急急拉开距离…………………………天哪~!!他们不小心… 
            接.吻.了~~~~~!!!!! 
            沉默¨莫名的尴尬比下午的暑热更窒闷¨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头一次这麼无话可说¨ 
            结结巴巴开口:「¨¨呃¨那、那个¨刚刚…刚刚你就当成是走路不小心摔一跤去撞到墙,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明明是他被撞倒,为什麼他要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抢著道歉啊? 
            「是初吻吗?」轻雅的声音不起波纹地平静问道。 
            咦? 
            脸红耳热地轻捂著唇,蚊鸣般的回答羞赧无比¨「…不是¨」初吻¨在告白时已经¨ 
            「是吗…可是,我是哦¨」 
            「咦?我¨」他…他不是故意¨不对!他根本什麼也没做呀~! 
            「英二¨」一把握住不知所措的细腕,身躯前倾逼近茜发之人。 
            「什¨什麼?」 
            还弄不清状况,菊丸只感觉被拉力拉前,软热的手掬起他的脸,然后是幸村贴近的香味… 
            全身震撼得几乎弹开,反射性要抽离环抱,却被固执地按紧双臂。 
            轻暖的动作如羽毛飘过,徐缓地摩擦著彼此颊边,而后移触鼻端流连著呼息,於恼人的厮磨中,慢慢徘徊唇畔。 
            柔软的唇灵巧地在两人唇尖微微突起之处,以同样的角度轻柔来回磨擦彼此,又时而以嘴唇的一角略微施力地压吻。 
            绵长缓慢的吻像要让人焦急起来,忽轻忽重的力道,时而强势…时而温柔,几乎令菊丸晕醉在存心的挑逗。


            IP属地:四川31楼2009-06-13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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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时间拉长,缠绵的吻触逐渐启开彼此唇瓣¨菊丸感觉那湿润的热烈开始吮吻在他的上下唇缘,带著一种探询…和欲语还休的眷恋。 
              载浮载沉间,忽然意识到彼此的唇是怎样的亲密,双掌使力推开幸村,菊丸反手遮住嘴唇,惊惶狼狈地连退数步。 
              「英二…」幸村幽幽的声音怅然若失¨ 
              「你怎麼…」是羞?是惊?还是什麼?他不知道!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 
              「英二¨你不懂¨我的心情吗¨」 
              「我¨我不知道¨」想从地上站起,过度惊慌下脚步一软又跌坐在地,挣扎半天才踉跄从地面爬起,慌张摸索著往门的方向跑。 
              「英二…」 
              「别叫我!」无头苍蝇般乱跑,菊丸脚下一绊,重重摔倒在地。 
              「小心!」 
              听到幸村要跑来的声音,菊丸双手代脚、慌乱退后:「别过来!你…你别过来,我可以自己下楼¨我可以找护士帮忙,你别靠近!」 
              「英二!」像遇到什麼牛鬼蛇神的惊骇反应¨突然让他感到好悲凉¨好悲凉¨ 
              「我不知道!幸村最讨厌了,老是什麼都知道…你不要告诉我,我不知道……」 
              菊丸碰碰撞撞地逃到门边夺门而出;听到顶楼铁门大力甩上的声音,幸村只是怔怔站在花坛边看著他们种下的花,和共同立名的木牌。 
              风一起,撩飞的靛蓝发丝益显凌乱,深紫瞳眸掩低一地落寞失望。 
              连著几次总在上午下雨的天气,今日一反常态地晴朗整个早上,累积了一上午的闷热终於在下午化成大雨倾盆落下¨ 
              蒙著被子躲在病床上,菊丸愈想让脑子空白就愈是杂乱。 
              为什麼会突然做出那种事!平常亦师亦友的感觉全都混淆了… 
              初吻¨ 
              第一次吻…怎麼就可以吻得那麼¨那麼¨有吸引力…… 
              难道,是那种¨¨天生的接吻高手?传说中可以将樱桃梗用舌头打结的那种¨ 
              呜哇啊~~~~~~~~~~!!!!!!!!!!他在想什麼啊~~~~~~?????? 
              发什麼神经啊~~~~~!!!!!忘掉!忘掉!忘掉!全部都忘掉!!! 
              呜哇啊~~~~~!!!!!天哪~~~!!!他睡不著!!!! 
              谁来一棒把他敲昏吧!! 
              安眠药!有安眠药!平常都被幸村藏¨幸村¨¨哇啊~~~~~!!!!!忘掉!忘掉!全部都忘掉!! 
              英二…¨ 
              不要叫他…!!不知道!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好痛苦… 
              是想快睡著睡不著才痛苦?还是想忘忘不掉而难过?是想不懂又好像了解所以难受?还是想厘清却装聋作哑因此气闷?或是想装聋作哑却没办法而心疼? 
              呜哇~~~~~!!!!!什麼跟什麼嘛~~!!真讨厌!可恶!好可恶… 
              和失眠痛苦挣扎奋斗了许久,不清楚自己究竟何时睡著,菊丸迷迷糊糊醒来,探索著拉开窗帘,感觉到明亮感,听见麻雀飞过的啾鸣。 
              不知几时,他竟从昨天下午就这样睡过一晚,直到天明。 
              打开窗户,被窗沿滴下的雨水打到了手背;从昨天下午回房后就听到下大雨的声音,想来那雨下到今天早晨才停。 
              环听四周,感觉不到其他声响,幸村不在,是后来回来、刚才又出去了吗? 
              别想了,现在碰不到面也比较好¨ 
              门外敲门声响起后走进一人¨「英二。」 
              「妈¨」 
              「去让医生诊察过就可以出院罗。」母亲边高兴说著,边帮小儿子将衣物用品打包妥当。 
              「奶奶她呀,一直在问:我的英二什麼时候可以回来呀?每天问,大家都快有点受不了了呢,呵¨」 
              「嗯¨」 
              「对了,今天庆祝你出院,妈妈买了虾子,晚上做你最爱吃的炸虾好不好?」 
              「好¨」微微点头。对亲人的关切,菊丸只是恍惚虚应,思绪里只想著一个人独待一间病房的感觉不知是如何孤寂¨ 
              诊疗室里,医生详细说明,「现在我要拆下你眼睛上的纱布,刚开始可能会有点刺痛,请慢慢张开眼睛,告诉我你看不看得到光线。」 
              纱布拿下后缓缓睁眼,菊丸只觉得一阵白光刺目,蹙了下眉,抬手遮住眼睛。 
              见状,医生笑笑,「很好,这反应表示你看得到光线,现在替你戴上的金属眼罩一个多月后请回院让我替你拆除,回去后一定要按时点药水,以防止感染。


              IP属地:四川32楼2009-06-13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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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伤口缝线要6~12个月才能完全拆除,到时候我们会依你的愈合情况作斟酌,请务必每3周回院复检,追踪有无排斥现象并进行视力复健。 
                从目前到下个月为止不要搭飞机,半年内请避免从事激烈运动或需要举重用力的事,如果有疼痛、流泪或角膜浑浊现象要立即回医院诊治。」 
                拍拍菊丸的肩,医生笑道:「现在,恭喜你可以出院了!」 
                浅笑道谢,受人恭贺的好事却令他有丝莫名惆怅¨ 
                被母亲牵著到柜台办出院手续,戴著铁制眼罩的小脸四面转著,「英二?走啦,还在蹭什麼?」 
                「呃¨哦…」 
                犹豫不决的脚步走到医院大门时倏然停住,「…我¨我…」踌躇几番,菊丸放开母亲往回走。 
                「英二?英二,你要去哪?英二!」 
                不顾母亲在身后追著的叫喊,菊丸快步扶著走廊扶手,凭著印象直往病房而去。 
                平时¨平时在旁看护的,是好温和的存在…让他依靠¨却不依赖¨ 
                在他扶著扶手走时,只在一边亦步亦趋跟随,在撞到东西前提醒他、跌倒前稳住他,让他自己行走、学会闪避,使他无形间牢记路线。 
                『幸村,你别再帮我点眼药了,我想自己来。』 
                『呵,抱歉,是我疏忽了。好,那我告诉你怎麼区分,你要记住哦。』 
                『嗯!』 
                走到病房前,迟疑了下后轻轻叩门,等了半晌,却不见有回应;转开门,菊丸怯怯地试著轻唤¨「幸¨幸村¨」 
                寂静无声¨¨ 
                「幸村?」听不见任何声音,菊丸大开了门走进,「幸村,你在吗?幸村?」 
                「奇怪¨」想不透幸村会去哪,一回头¨ 
                「嗳?菊丸?太好了,我以为你已回去,来不及了呢。」 
                疑惑,「来不及?」顿了顿,认出声音是负责他们病房的护士,「请问¨幸村呢?」 
                「我就是想来告诉你,幸村现在在加护病房,暂时没办法回这里了。」 
                「加护病房?」 
                「嗯。」点点头,护士的声音变得难过担心。「幸村同学他好像在顶楼花园淋了一晚的雨,今天早上雨停后,上顶楼的其他护士才发现他倒在那里。」 
                什麼! 
                在他印象中,直到他昨天下午睡著前都没听见幸村回房,幸村…一直在淋雨吗? 
                「可¨可是,怎麼会严重到进加护病房?」 
                「幸村罹患的本来就是免疫功能方面的疾病,对外抵抗力也会因此下降;他以前第一次发病送进这里时,还曾经严重到要靠呼吸器维生,手脚无法动弹的地步呢。」 
                「什麼?」他不知道¨他从不知道幸村是承受著这麼大的病痛¨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幸村最讨厌了!只有你什麼都知道!』 
                『英二…』 
                英二…… 
                「……我¨我想去看看¨」说著,菊丸就要往加护病房找去,被护士一把拦阻。 
                「等等,现在加护病房还不到开放探视的时段,除了医护人员以外是不能进去的。」 
                听见护士一说,菊丸的心情沉闷下来,见菊丸安静下来,护士才再开口把她的目的说出¨ 
                「对了,幸村先前刚恢复意识,他要我转告你,说”对不起〃¨还说,昨天下的雨实在太大,请你原谅¨他没办法保护好花芽,让它们淹死了,很抱歉¨」 
                「呃,菊丸?菊丸?」晃晃菊丸手臂,菊丸的样子在护士眼里好像呆住了一样。 
                「……呃,嗯,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忙了。」 
                「嗯,谢谢你。」向护士微一颔首,菊丸有些无力地倚靠门板。 
                「英二!英二呀,你走那麼快做什麼,要是撞到了怎麼办?」母亲有些急恼地轻训。 
                听不进担忧,菊丸不等母亲念完长串训话就急急打断:「妈,你帮我买和纸好不好?还有剪刀…」


                IP属地:四川33楼2009-06-13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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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幸福归来(十三) 
                  坐在病房内专心凭著摸索,在色彩华丽的和纸上拆叠出各式纸型,菊丸一个个毫不停歇地持续手上的动作。 
                  「英二,你折这些要做什麼?」看著儿子双眼无法视物下还拚命地不停折纸,做母亲的担忧不已。 
                  「你别管啦。妈,帮我看一下,我在这里剪对不对?」 
                  「对对,唉,你这孩子真是!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啦,我一定要自己折才可以,放心,还好以前社区的里民七夕活动时我帮忙过,没问题的。」 
                  不断反覆手上动作,刚开始因为看不见的吃力也逐渐转为熟稔的手感而加快速度。 
                  「啧,好痛¨」,指节过度使用到开始红肿,指尖也阵阵刺痛,但菊丸仍旧固执不让帮忙也不停顿。 
                  外面天色日暮西落,母亲已陪伴到靠在椅子打盹,幸村没有回房,而房里只剩下折纸的沙沙细声持续不断… 
                  「那小子现在早就出院逍遥了,你还惦记他做什麼!」 
                  「就是啊,你的病情好不容易好转,偏偏被他害到又回加护病房!真是太可恶了!」 
                  「啊~我早说遇上青学那帮家伙准没好事的!球打到没事,车撞到也被你顾到完好如初,怎麼样都克不死的九命怪猫。」 
                  「仁王!」 
                  「好好好,算我话太多。」 
                  在加护病房躺了一天,回房沿途,陪伴的队友此起彼落地替他抱不平,却只是徒增他心头的愁绪。 
                  右手放上门把,若有所思的怔忡引来队友紧张关切。「幸村?」 
                  稍一回神,朝愁锁眉头的英肃面孔淡淡柔笑:「没事,真田。干嘛一脸准备替我送终的表情,哈¨」 
                  「幸村!」极不苟同队友拿生命来开的不正经玩笑,浓眉间的堆拢推得更高。 
                  「好吧好吧,当我咬到舌头。」文俊秀容雅痞轻笑。哎哎,这队友真是三年来都开不得半分玩笑。 
                  握著门把,房内预想的清冷寂寥抹去了方才在队友面前撑出的笑,低低喟叹,幸村边打开房门¨ 
                  「哇~幸村!你的房间¨¨在过七夕吗?」乍入眼帘的夺目斑斓令丸井惊叹得忘了嘴中嚼动。 
                  「白痴啊!七夕早就过了!」同学惯性吵嘴。 
                  「你才白痴!我当然知道七夕早过了!你说说看,为啥这玩意儿会出现在这里呀!」 
                  「这又不是我房间我哪知!嘴巴这麼闲就留力气吹你泡泡去!」 
                  队友充斥一室的吵闹中,靛蓝发色的俊雅之人讶然走向窗边,目不转睛地看著不知是谁放置窗边、绚丽缤纷的七夕祭竹饰。 
                  挂在青竹上绮丽多彩的纸扎药玉,在窗外吹进的向晚凉风中曳扬著长长的吹流,如同七夕神话般飘逸梦幻。 
                  「幸村同学,你回来啦,真是太好了。」手捧资料的护士小姐替他高兴。 
                  「谢谢。」礼貌回以一笑,幸村抚抚竹饰问道:「对了,请问这…」 
                  「哦,那个呀…」护士的笑容有抹难抑的激动,「很漂亮吧!说到这,菊丸真是个奇特的病人…」 
                  「英二?」护士的话让幸村脸上的诧异与疑问加深一层。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要出院前还让自己受伤的。」 
                  「英二受伤了?」幸村难掩的担忧看在其他队员眼中却很不以为然。 
                  「呵…别紧伤,只是前臂肌腱拉伤、腕关节扭伤、十只手指韧带发炎、指头出血而已,已经包扎过,休息一阵子就行了。」 
                  听完护士描述,换成其他成员讶异¨这…还是而已吗¨ 
                  「他怎麼会伤成那样?」而且,都是手伤。 
                  被幸村一问,护士换成哭笑不得的表情:「没办法,他不听话,手指和手臂已经过度使用,还硬是一个人做完这个饰品要给你,。」 
                  「一个人?」听到护士的话,发出惊叹的不是幸村,而是先前埋怨菊丸的立海队员。 
                  「我们也很讶异,前阵子七夕,为了让病童们开心,我们做了个竹挂饰,上面所有折纸连我们几个护士一起做都嫌吃力,菊丸居然不到一天就做完。」 
                  「不到一天?」 
                  「他知道幸村被送到加护病房后,就开始折,弄得双手从手臂到指尖都缠满纱布,他母亲一气之下,说他的炸虾泡汤了,结果他带著哀嚎离开医院。呵¨ 
                  本来他要自己挂,但手抬不起来,所以是我们挂上去的。依他的情况,恐怕有一阵子没办法拿筷子罗。」


                  IP属地:四川34楼2009-06-13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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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幸福归来(十五) 
                    安静的公墓花园,座座整齐的石碑井然有序地成列成排,花草扶疏的环境引来鸟语蝶舞,春天的枝垂樱瓣当风飞旋,绚丽地撒落了一场樱花雨。 
                    在满园的安和宁静中,一抹朱红捧著淡白带粉的花束走入其中。 
                    「不二,这些樱花很漂亮吧,是我从学校每棵樱树上偷偷各折一枝收集起来的哟…」 
                    「从前我们中等部最有名的就是樱花了,还常有游客到附近去拍照,你还记得吗?这些樱花¨是以前有人告诉我的,说它们的品种是染井吉野呢。」 
                    「原来我们学校种最多的樱树和银杏,一个是我们东京都都花,一个是东京市树呢!这样一想,就感觉学校好厉害哟!」 
                    「呐,不二,这几天是我高中生活第一次放春假呢,现在升上高一,功课果然变难了¨不过,我一定会克服的!现在我不会的话,也会去问手冢他们。」 
                    「人家说朋友是老的好,真是一点都没错!有他们帮忙…让我觉得安心多了,现在手冢升上高中,大概是没当队长的缘故,感觉没那麼凶巴巴了呢!呵¨」 
                    「你放心哟,我会克服的,会努力¨想办法不要让自己觉得困难;不然¨一遇到瓶颈,我又会开始想你了……不二………」 
                    再克制不住,原本用堆高的笑锁在眼眶的泪,终於在激动打转下失控滑落,倚著墓碑,清寂的孤影不能自制地抖耸肩头,抚著碑上的姓名哽咽啜泣… 
                    感觉到有人走近,带著一股清雅花香越过他身后,停在他旁边的墓碑前,虔心合掌祭拜。 
                    菊丸连忙掩过泪水纵横的脸,急急抓著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痕,向墓中之人道别:「不二…改天我再来看你¨我会说更多事给你听,等我哦…不二¨」 
                    说完,菊丸没注意旁边扫墓之人突看向他的微讶眼神,提起背包就走;一转身,挂在他背包拉链上的吊饰被晃动掉下,摔在地上,发出清铃响音。 
                    跟著拾起吊饰,隔壁之人惊讶了下,随后追向菊丸¨ 
                    「等一下,请等一下¨」 
                    听见叫喊,菊丸跟著停下脚步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张极为姣美的脸,白皙文秀的面容及体裁,弱冠少年带著清逸俊拔的风流气质。 
                    微鬈半长发的靛蓝色彩和平安贵族列为高级色的瑠璃色一般华雅,双瞳幽紫如水泽菖蒲,长睫明眸的模样敏慧引人。 
                    对方追到他面前约两步距离停下,举起手中的吊饰问:「请问,这是不是你掉的?」 
                    一经提醒,菊丸将背包拿到身前一看,上面垂坠的小吊饰果然失去踪影;向对方道谢,菊丸接回吊饰,「没错,是我掉的。」 
                    想想,又笑:「其实,也不能算我的,这是我小时候捡到的,不知是谁的,所以,我就把它挂在包包上,看会不会有人认得。很奇怪吧,哈…」 
                    「捡到的?」对方紫晶般的瞳仁顿时闪烁异光,「是不是¨在富良野捡到的?」 
                    「咦?你怎麼知道?」菊丸惊疑著,另一方面,每听少年开口,心中一份怪异的存疑就愈益升高。 
                    「呃,其实…我在小三时曾在富良野遗失过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吊饰,所以¨」 
                    「嗄!不会吧?」菊丸反应直接地惊呼不已,猫似的大眼因瞪大而更显天真可爱,讶异的心思并没有注意紫瞳少年看著他表情时眼底闪过的惊喜与柔笑。 
                    「那,还给你吧!」菊丸忙将刚挂回的吊饰取下拿给少年,喜悦笑开: 
                    「太好了!我一直在想,不知什麼时候才有人认领,没想到今天居然这麼巧合就遇到原主人,真是太好了!」 
                    和对方互相回笑一阵,菊丸露出不太好意思的尴尬表情,小声怯问:「…那、那个¨」 
                    「嗯?」靛发少年笑了,柔弯了一双美眸,低低的声音幽雅唯美。 
                    一震,又是那种隐然的熟悉¨「那¨不好意思…」 
                    低著头,大眼无措地转呀转,一屏息,一鼓作气直接说出:「因为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声音和你很像,请问你不是可以容我无礼,让我摸摸看你的脸!」 
                    普通人怎会答应这种突然的无理要求,紧张地捏紧拳头,菊丸已有被人臭骂一顿的准备。 
                    静了半晌,紫眸少年柔和微笑:「好哇,请便。」 
                    没想到对方竟会同意,倒吞口口水,菊丸紧张地闭起眼,伸手朝少年脸庞抚去¨


                    IP属地:四川38楼2009-06-13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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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抚摸一阵,菊丸却无法确定自己的感觉;毕竟只摸过一次,而且,已事隔近一年之久了,怎麼办? 
                      正当菊丸心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抚触到少年的唇边时,对方忽然开口:「怎麼样?摸出什麼感觉了吗?」 
                      一惊!菊丸的指尖刹时像触电麻颤般,小脸飞霞而过。 
                      竟然¨像以前一样,指尖在刹那间被湿软的唇含吮了下! 
                      见人儿呆怔地立在当场,少年哼出温尔的浅笑声,双手一伸,道:「那¨这样想得起来吗…」随同问话,轻轻的吻转眼已印上怀中人丰润的唇。 
                      大吃一惊,杏圆的眼瞪如铜铃,远处一抹戴眼镜的伫候身影震惊也不亚於他,迅速拿起手机拨号¨ 
                      双手向前一推,这次不甚费力便推开突来的吻,菊丸惊羞不已地捂著满颊臊红,慌乱低呼:「幸¨幸村?!」 
                      「什麼什麼?我听说幸村在墓园和别人亲热?」 
                      「有人说他在光天化日下强吻良家小猫?」 
                      「咦?不是他压倒人家非礼乱来吗?」闻讯赶来的众人抓著柳生追问。 
                      绅士:「……」你们几个¨到底怎麼传话的啊? 
                      「嗳呀,到底是怎样嘛?真是急死人了!」丸井急得猛打柳生。 
                      「你们自己看清楚!」在自己没气前抓住大力捶打,柳生把众人的脸扳向远处两个身影。 
                      「因为听幸村说他要来祭拜小梢,我担心他一个人在这里哭,所以跟在后面;没想到…」指向一年不见,变得益添清艳的人儿。 
                      「菊丸!」 
                      「那不是很好吗,幸村虽然没说,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在想谁,现在刚好遇上。好耶!就这麼一鼓作气上吧!」 
                      「笨!你在那里跟人家高兴什麼?」 
                      「不高兴不然要难过啊?」 
                      「看仔细他们现在在哪里?」 
                      「墓园啊。」 
                      「那你想¨那个菊丸会来拜谁?」 
                      「拜谁?还会有谁,想也知道一定是他那亲亲小男友–不二周助!」 
                      「这不就对了!」 
                      「对啥?」 
                      「你哦,笨!」 
                      「莫名其妙!干嘛无缘无故骂我笨!」 
                      昔日同学火花迸射之际,稳重的教授说明仁王的话¨「俗话说的好,活著的人……是没办法和死人争的¨」 
                      「幸¨¨村¨?!」瞪大双眼,菊丸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风姿出众的靛发少年。 
                      他真的好吸引人¨不啻是外表,更有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不论是谁,都会为之惊为天人的气韵,高贵如兰¨清雅若梅,他真的是幸村吗? 
                      那个和他从剑拔弩张到相互依恃… 
                      那个和他一起淋雨、踩踏积水、笑闹、倾诉…约好一起哭的……幸村吗? 
                      彷佛看出了朱发人儿的疑惑,幸村伸掌抚上秀致的脸庞:「英二…」 
                      「幸¨幸村…」凝望著那双紫藤色眸子,菊丸的神魂好像被摄住了般,著迷地看著幻异的色彩,久久不舍移目。 
                      「哇¨哇¨现在那是什麼气氛!先是两人深情对望,然后一时天雷勾动地火,接著就一发不可收拾,乾柴烈火地从热吻往下延烧啊~~」凑热闹小学弟兴奋预拟。 
                      众学长:「……」孩子,你电视看太多了。 
                      蓦地,晕醉的目光不经意移到那线条柔和的唇,乍然忆起两次一反温雅的侵掠,心跳一快,菊丸无所适从地慌忙将脸转开。 
                      「¨对¨对了,你怎麼会到这里来¨?」 
                      「我是来看看小梢的。」 
                      「小梢?这麼说…」惊讶地猛回过头,看向一段距离外的墓碑。 
                      「呵¨没错。」注视著睽违的人,幸村欣慰地绽开微笑,「刚刚认出你时,我也吓了一跳呢。」 
                      「认出我…你怎麼确定呢?」 
                      笑¨秀容的温柔更深了¨「因为…你的眼睛¨跟我想像的一样漂亮。」 
                      桃型小脸霎时晕开春杏的粉嫩,羞滟地掩下长睫。 
                      轻轻地¨和风扬起¨ 
                      「我们¨一起走走好吗?」 
                      「好¨」 
                      「你现在念青学吗?」 
                      「嗯,通过升学考就可以直升高等部。」 
                      一路上,两个身影断断续续地对话,一前一后,保持著相隔两步的距离。 
                      「呵,是吗。」笑笑,停了下,又道:「你没回问¨」 
                      浅浅一笑,「立海。立海高等部的网球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我听过你半夜念书的声音¨」 
                      「呵¨原来,我的一举一动也在你的掌握之中啊。」


                      IP属地:四川39楼2009-06-13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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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人…真奇怪。我还以为他们会谈情说爱呢,结果这样一前一后走有啥意思!」一路跟监,黑发小学弟咕哝著。 
                        「¨好巧¨」 
                        「咦?」 
                        「很多事¨都很巧。」 
                        怔了怔,随后像恍然明白了什麼,点点头:「¨唔¨嗯。」 
                        「好多巧合。8岁时在富良野遗落的吊饰,被你在同一个时间捡到;遇上一样的变故,又凑巧地住到同一间病房¨然后,连重要的人,都葬在同一个地方…」 
                        「隔了8年,我一直希望找回来的东西,竟然¨」停住脚步,回头¨「就在我一直想见的人身上¨」 
                        春天的风又不定地沙沙吹过…那一刻¨ 
                        好听的声音像在说著什麼呢喃的私语… 
                        而他¨只能笨拙地应和回答¨「是啊…好巧¨」 
                        微微一笑,靛发之人又转过头,继续领在前头走著。 
                        如此静静走了段路,幸村抬起手腕,回头笑笑:「这个¨还在吗?」 
                        跟著止步,菊丸也笑了:「¨在。不过,我毁约了。」 
                        「毕业那天,学校还是颁给了不二毕业证书;我将毕业证书拿到他家,送到他的房间,本来想跟不二说说话的…结果反而在他的房里大哭了一场¨」 
                        说著,菊丸拆下了手腕的编带,手一放,丢落在地。 
                        听著,幸村跟著笑笑:「是吗。」他拆下腕上绳带,同样放落在地,「没关系,因为我也失约了¨」 
                        「出院后回到家,拜过小梢后,我到她的房里,看著维持她生前模样的房间,突然间,我才真正意识到她永远不在了。那也是我这哥哥¨在她去世后第一次掉下眼泪…」 
                        两人说完,无语相视一阵…而后莞尔笑出,互相指著对方:「说谎大王!!」 
                        「大骗子…你不是说你哭过了吗?」 
                        「你也没资格说我…结果还是要我陪你一起哭¨」 
                        挤出难看的笑容,伸出食指,拭去的却是对方眼角滑下的泪¨ 
                        「什麼跟什麼啊?那两人谈恋爱的方式真枯燥,什麼哭啊…巧合的¨」嘀嘀咕咕,切原不耐烦地抱怨。 
                        「……」始终闭口,年龄较长的学长们反而个个沉静不语。 
                        「嗳嗳,丸井学长,你们怎麼都不说话?」 
                        「别吵!大人的世界小鬼是不会懂的!」压低声量,银发学长压下学弟的头。 
                        「什麼嘛!」大嚷抗议之际,切原的嘴被褐发学长捂住。 
                        「切原,你听过一句话吗?」 
                        「啥话?」 
                        「一次的偶然,也许真是命运;但…很多次的偶然,那便是命中注定了……」 
                        「英二…」温柔地抚去宣泄垂落的泪,和悦的嗓音轻轻低唤。 
                        「什麼?」羞红了脸,菊丸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抹去泪水,乾咳几声清清喉咙。 
                        「你记得我们种的铃兰吗?」 
                        「嗯。」点点头,微红的鼻头还带著颤抖的抽噎。 
                        「那个时候,我们没有种活它,你¨还想知道不二买它的用意吗?」 
                        「想!」当然想…他以为,那将永远成谜了。 
                        闻言,俊颜欣然一笑:「那麼…我们现在就去吧¨」 
                        微斜著脑袋,一脸困惑:「去?去哪里?」 
                        「看铃兰。到¨」 
                        轻轻的言语,私落耳畔… 
                        「奇怪,这、这里是¨!」 
                        飞机起降的声音轰轰响过耳际¨¨ 
                        抬头看著高高的大字:东.京.成.田.空.港 
                        没想到…偷偷跟著两人,居然跟到了机场? 
                        「他们在做什麼?为什麼跑到机场来呀?」 
                        「耐心等下去就知道了。」 
                        正好奇著,相偕的身影已在售票台买了前往北海道的机票。 
                        「北海道~?!」难克制讶异情绪,丸井神经质地抱头当场大叫。 
                        「怎麼回事啊?突然要跑去北海道!不是吧,真的说走就走哇?」 
                        「呵!」看著丸井惊讶到掉下巴的表情,褐发的俊美之人反倒呵呵笑出。 
                        「你笑什麼啊?柳生。」 
                        神秘地微微扬唇,「没什麼,只是…看到他们,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那电影里有句话,它问¨」 
                        如果前方有个人在等你¨ 
                        你愿不愿意¨跟他到天涯海角¨¨


                        IP属地:四川40楼2009-06-13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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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幸福归来(十六) 
                          飞机抵达北海道新千岁空港时,已是入夜时分。 
                          买了北海道周游券,幸村领著菊丸从机场乘快速电车到札幌住宿,等天明再转车。 
                          「呜…好好哦~」趴在温泉旅馆的房间矮几上,想著一路偷看隔壁房两人走过的行程,丸井的眼角噙著羡慕的泪光。 
                          「我们一面坐飞机,还要躲躲藏藏地怕被发现,结果他们打瞌睡还有彼此当枕头靠,一进机场商店就买Royce’巧克力吃¨」 
                          回溯¨ 
                          『英二,好吃吗?』折下一片,送入猫儿小口。 
                          『嗯!有橘子的味道。』苦中有甜又带微酸的滋味,令满足的笑都漾著可可甜香。 
                          『呵…是啊,这是橘子白兰地口味的。』 
                          「然后¨然后¨」还要看他们在拉面店享受过鳕场蟹拉面后,再看他们到雪印咖啡屋吃冰淇淋圣代,然后是吃毛蟹吃到饱… 
                          「呜…」好令人嫉妒哦~他也想吃啦~!!那些出了北海道就吃不到了耶~~!! 
                          含怨怒瞪¨「都是你!混蛋仁王!!赔我白色恋人冰棒!赔我鲑鱼子盖饭!赔我蒙古烤肉来~!」抬脚猛踹。 
                          先前投宿情况¨ 
                          『喂,大家住宿费分摊一下!』 
                          站在柜台前,6名青少年各自掏钱,只有红发少年没有动静。 
                          眯起锐利的眼,银发少年不怀好意地瞟向离群体有几步远的同伴¨『喂!』 
                          吓一跳:『干、干嘛?』 
                          手伸出:『把你的钱交.出.来!』 
                          心虚¨『刚刚买机票花光了!』别开玩笑!那可是他的粮食费!是他的精神支柱! 
                          沉默一阵¨冷笑:『真的没了?』 
                          猛点头:『真的!』 
                          『…』拿起旅馆目录¨『啊!五人以上团体住宿加200圆就可以加点蜜豆凉粉!』 
                          『真的吗?哪里?』 
                          迅速合上目录:『你又没出钱,看什麼?』 
                          『有!有钱!』 
                          结论¨ 
                          「你这混蛋!!敢骗你丸井大爷我~~~!!!」 
                          反踹回去:「我又没说是”真的〃!不要自己笨拿来怪别人!!白痴!」 
                          「你们两个!到底来干嘛的!」真是烦死人了!不是吵就是打。 
                          被真田一吼,才想起目的¨ 
                          迅速!玻璃杯一拿,贴墙窃听。 
                          真田:「……」刚刚¨是不是别提醒他们比较好¨ 
                          隔壁房¨ 
                          「英二,我们去散步好吗?」泡完温泉,幸村高高兴兴地拿出旅馆任客人挑选的浴衣和衣带。 
                          笑笑,面有难色:「可是¨我不会穿浴衣耶…」从小到大都没穿过传统服饰。 
                          「没关系,我帮你。」 
                          幸村要帮菊丸换浴衣?!窃听众人:莫名生起兴奋¨ 
                          先自行穿妥浅葱色浴衣,再搭上深绀色春草印染外褂,幸村接著替菊丸选取搭配。 
                          「耶…幸村¨动作感觉好熟练哦~」任幸村为自己穿上水色肌襦袢,再拉整外面加上的紫藤色兰草纹浴衣,菊丸赞叹不已。 
                          「呵¨」拿起两头绳夹住人儿左右下领,再拿腰际绳固定胸下,最后调整衣摆、检查皱折。「这是因为我的外祖母经营吴服坊的关系。」 
                          跟著,幸村再拿过扇纹的葵色半幅带,绕过朱发人儿的纤细腰部,在左侧对折后放到胸前,绕过身体两圈后上折成三角形… 
                          「从小,我和小梢每到节庆祭典就一定要穿和服,小梢虽是女孩子,却对打带结很苦手,所以,她的和服都是我帮忙穿的。」 
                          「呵呵¨所以,幸村和妹妹就是店里的活招牌罗~」 
                          「呵¨算是吧。因此…就算是女子和服,带扬、带缔、带板、伊达缔¨到丸带、间巾带、单带、褂下带、中带¨等,都算不陌生,单是帮小梢打过的带结,就有十多种呢…」 
                          「耶…光是带结,就分那麼多种呀?」 
                          笑:「嗯,是啊!和服按照年龄、季节、身份等都有特定的规矩和穿法,必须掌握T(Time)、P(Place)、O(Occation)三项规定。 
                          像艺妓或舞子只在衣襟交叉处系带,让衣襟保持半敞、欲脱未脱的含蓄;已婚妇女的衣襟合拢,却可以在靠颈部处敞开,若是未婚女子就必须全数合拢了。 
                          而和服的系带法,也各有不同意义。小梢穿振袖时,最喜欢用华丽的织锦袋带打成的太鼓系变化胀雀结,因为那看起来最可爱。」 
                          「那,现在我腰上的是什麼带子呀?」看向自己腰际,只觉那带子看起来比男用角带秀气。


                          IP属地:四川42楼2009-06-13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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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那个就懂很多了吧!」推推夥伴,柳生露出戏笑。 
                            「¨那个是懂过头了。」有点受不了地捂住额角,「青学那家伙还真奇怪,跟个会走路的百科全书读恋爱不嫌无聊吗¨」他看到百科全书会想睡觉… 
                            听完长篇典故,菊丸静静不语,只是大眼滴溜地在幸村脸上灵精巧转,小嘴似笑非笑地贼抿著。 
                            「怎麼了?」每见人儿这种笑容,就知那小脑袋八成又想到啥了。 
                            「呵呵,所以幸村¨对传统服饰懂很多罗?」 
                            歪头想:「呃¨也不能算吧,只是¨该懂的大致懂一点¨量身方法¨裁缝¨纹样¨依年龄身份区分穿法¨诸如此类。」 
                            「那幸村会熨和服罗?」 
                            「嗯,会。」 
                            「会折吗?」 
                            「会。」 
                            「会洗吗?」 
                            「嗯,可是我不喜欢。因为要先把缝线全部拆开,洗后要重新浆过,晾晒时还要避开夜间、谨守不朝北晾的规定,之后在防潮收纳上也有点费神。」 
                            听著详尽的概念,小嘴越扬越高,带著赞佩。「所以啦…」 
                            「所以?」 
                            眯弯了眼,甜甜一笑后一把扑上,勾住颈项,「幸村果然是很厉害的!」 
                            被称赞得掩不住赧意,屈起指节往秀额一叩:「老爱说些¨」 
                            「甜言蜜语~」抢一步说出,看见紫眸里一抹无奈的败降,小嘴笑得更弯。 
                            「呵呵,有小虫儿从幸村心底爬上脸,挠得痒痒的罗…」赖皮地挂在幸村身上,菊丸调皮地戳戳幸村微红的颊。 
                            「才没有。」 
                            「有!」 
                            「没有!」 
                            「我看到了!呼呼,我的视力好得很,你暪不过我的!」菊丸撑大自己的眼用力强调。 
                            看著菊丸眨巴的大眼,幸村不禁柔柔笑了,笑得感动安慰¨ 
                            将贴在身上的小滑头分开,重新握起绵软的手¨「好,好,你的眼睛没看错。」 
                            侧首看向身旁人儿,紫眸望进墨晶大瞳:「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英二¨」 
                            轻柔的嗓音没有讲明,菊丸却从那凝视中读懂了深意… 
                            对自己笑了笑,转脸看向幸村:「嗯。」再走了几步,边晃著两人牵系的手,「因为有幸村你这凶巴巴又严格的老师在啊¨」 
                            「我会凶吗?」有点不平。 
                            「可是¨」在幸村掌心中轻轻摩挲,引紫眸目光看来,而后一笑:「是个好老师。」 
                            停住脚步,怔怔注视向自己投来的灿笑,许久…许久,紫瞳逐渐闪动柔和的光,和著心湖的悸动,化成了静雅的笑¨ 
                            「走吧,我们才走了一小段呢。」 
                            「幸村¨你又在不好意思了哦…」 
                            「没有¨」 
                            「有。」 
                            「你看错了。」 
                            「才没有!」 
                            笑¨「对呀,才”没有〃¨」 
                            「可恶~~你又抓我语病了~」 
                            「那你就努力不要让我抓呀!」 
                            「唔~~讨厌!!」 
                            「哈………」 
                            从躲藏的暗巷探出头,偷偷跟踪的一行人微微笑看。 
                            「看来…就算是百科全书,也可以读得很快乐¨」


                            IP属地:四川44楼2009-06-13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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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样子应该是初绽,在北海道能看到,真是太难得了!」 
                              「呐~幸村,你不要自言自语啦~」有些被冷落,菊丸不太高兴地摇著旁边植物痴的手臂,莫名吃起眼前这不知名的花朵的醋。 
                              「呵,抱歉。」捏捏小醋桶的俏鼻,难藏的微怏令幸村好气地笑出。 
                              扶著花朵,幸村说道:「这花在我们日本叫做”月下美人〃,在中国则称”昙花〃,又名”琼花〃。 
                              学名是Epiphyllum oxypetalum,原产於南非的巴西、墨西哥一带,属於热带沙漠的仙人掌科非耐寒性多年生球根花卉。 
                              昙花平均株高约1~1.5公尺,它的叶子已退化成叶状茎,可行光合作用,花朵主体则开在叶状茎的边缘缺刻处,颜色洁白如雪,幽香迷人。」 
                              「幸村种过吗?」 
                              「种过。它适合用扦插法来栽植,全日照、半日照或稍有荫蔽的地方都很理想;黏性不强、排水良好的土壤都可栽种,但还是肥沃的砂质壤土最适合。 
                              适合的生育温度约摄氏24~30度,因为性喜高温又耐旱,所以基本上也是与仙人掌相同的懒人植物呢。呵…」 
                              「懒人植物啊¨哈…这麼说不二也的确是这样哦,所以才种仙人掌¨」菊丸好笑地说起,又迅速打住自己的话,垂下一帘目光。 
                              看著凄然落寞的小脸,幸村也逐渐沉默,别开的笑颜虚疲得无以支撑¨ 
                              几步后,一群隐蔽的人影无语倚靠著墙;夜半的冷风拂面吹过时,竟冰沁得引人打颤… 
                              「¨¨英二,我们¨」 
                              「呐,幸村!」正当幸村想提议回旅馆,没想到朱发人儿却仍蹲在花前,小脸贴在叠在膝上的手掌,歪著脑袋,亮著孩童的好奇唤道。 
                              「为什麼它要叫月下美人呢?」 
                              眨眨眼,幸村不解菊丸为何勉力佯作没事,但还是蹲下身子回答: 
                              「因为它都在傍晚开花,於午夜盛放,清晨破晓前就凋谢,人们才依这种特性将这只在夜里绽放的美丽白花称作月下的美人。」 
                              「耶…好奇特哦¨从午夜到黎明,那才只有4、5个小时而已耶…怎麼这麼短啊?」 
                              「这是因为昙花的原产地气候乾燥又炎热,日夜温差极大,如果在白天开放,它的花朵很快就会被沙漠的太阳晒死。 
                              为了能在乾旱、炎热的沙漠环境生存,它便改变自己身体的结构及习性,经过长期进化演变,就转为在凉爽的晚上开花,以躲避沙漠白日高温的炙晒。」 
                              「哦…原来如此。」轻含著指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呵¨」轻轻笑出,文雅的嗓音变得有些低磁¨「不过,比起科学上的说法,我觉得传说更吸引人…」 
                              「传说?」 
                              「中国有个传说¨在千年之初,昙花花神漫舞四季,她不似芙蓉娇妍,也不敌牡丹治艳,却是怯怯娉婷,独得春风爱怜。 
                              她开在高岭山崖,听风啸山吟;也开在渟渟水湄,看花逐流水,年复一年,悠游自在,她舞畅在四季,以著一袭纯白,摇曳最独特的清华风采。 
                              直到有天,她贪看美景而误开於岩壁,在奄奄一息之际,被一个男子拾回救起。 
                              她起初被放在窗边的盆中,虽然一样有清风徐徐,骄阳点星洒落,只是离开土地的有限空间几乎夺去她的呼吸。 
                              男子惊察,急忙将她在屋外土地落了根,才还她一方自由天地。在男子的灌溉下,她很快青青如昔,枝叶攀登。 
                              春去冬来,冰雪飘落,她依然挺直了身,任寒意袭上她的脸,冻了她的唇,唯那淡雅的清香依旧傲然,恁霜雪再白,也掩不去她独美的姿态。 
                              但男子却为她心疼了,他替她拂去一身的冰霜,执起了斧,在习於墨笔的手里操出硬茧,为她搭了座草棚,只为呵护那任性於冬季的昙花。 
                              也是那时,她想起男子平日温柔的照顾,发现自己爱上了他。从此,她贪恋追逐著他的形影,一个蹙眉,一语微笑,都左右著她开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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