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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二/短篇】 你是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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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灿烂星空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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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实是飞星生贺来着.........听着歌莫名其妙出来的脑洞,之后半夜里失眠的时候一步步补起来的,所以看起来可能有些突兀.........
全文5000+,大家食用愉快,不喜勿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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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18-10-28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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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灿烂星空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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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眼
“印飞星?”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音,好似空无一人,龚常胜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扶着门框再次试探着出声,”印飞星?”
摸索着往前走着,脸庞已经能够感到日光的温暖,与眼前的黑暗截然不同。
大概……已经是下午了吧。
没有正午的炎热炙热,温暖的让人懒懒散散的失了平日严谨的午后。
龚常胜还记得细细的灰尘在光线里飞腾闪跃,书桌上花瓶里的一束矢车菊那澄澈的湛蓝被灰尘遮掩得朦朦胧胧。被世界遗忘的错觉让人有些伤感,带着宁静和古朴,仿佛世界一切都停在那一刻。
曾经他的世界是多么绚丽多彩,他笔下的颜色缤纷绚丽包含了全世界的色彩,无论是灰暗的还是亮丽的。
现在却仅剩一片虚无。
和印飞星相识的那天,大约也是这个光景。龚常胜心里想道。只是那时内心已是空洞呆泄的他已经感受不到这阳光的温暖,也不敢回想这一刻的静谧。无边无际的虚无逼得他无处遁形,步伐迟疑,竟是有些怀疑脚下的土壤是否坚实。
“胜儿。”一头绿色长发的男人温柔的唤道,鎏金色的眸子波光闪烁,“胜儿,来。”
“大师兄,何事?”那时他刚失去看见色彩的权利不久,不知所措因此更加沉默寡言。
一个画家,却要看着一片虚无度过毫无色彩的余生。龚常胜轻轻抚过雕花的楼梯扶手,内心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一丝绝望。
多么可笑。
“给你介绍个人。”东方芜穹走过去扶着龚常胜,顺手又在龚常胜臀部揉了一把,“胜儿你的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哎呦!别踹!”
龚常胜淡然收腿,失了神采的蓝色眼眸怎么样都没了往日的生动,毫无波动。“大师兄,请说正事。”
“你下脚倒是轻点儿啊……”东方芜穹捂着腹部直起身子来,从语气上听来似乎颇为痛苦,但很快就又转为平常语调“来来来,师兄带你去见个人。”
没有答话,龚常胜由着东方芜穹引着他走向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去,似乎每一步都显示着仿徨和迟疑。
自己大概……也只能这样度过余生了吧。
…………
当时真的是差点一个冲动直接把画笔颜料全部摔了。想到这里,龚常胜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不只是他,就连印飞星……
“蜀三路,你干什么?”前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少年清亮的声音也随着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你画好了?”
是了,印飞星为了照顾龚常胜眼盲,特意在手腕上带了一个小铃铛,走动时便会发出声音。如此一来也方便龚常胜找他。
——毕竟印飞星也不是无时无刻都和龚常胜呆在一块。
“龚某画好线稿了,需要你帮忙给龚某找一下颜色。”
“那人耳朵出了问题,出事的时间和你也差不多。”东方芜穹扶着龚常胜走到了一间咖啡厅里,龚常胜以前闲暇时经常来的那家,这还是龚常胜听到熟悉的风铃声才知道的,“他色感很好,也有绘画基础。你以后画画,先画好线稿,上色的时候他给你找颜色。”
“当然,你也要帮他的忙——”
“你画完了帮我再听一下我新练的那首曲子吧,我觉得不太对。”印飞星把怀里抱的乐谱全揽到左臂那边,向前走几步,右手自然而然的拉起了龚常胜的左手,带着龚常胜像画室走去“走吧。”
“好。”握着印飞星微凉的手,一路伴着细碎却不惹人心烦的铃声,龚常胜忽然想起印飞星第一天牵起他的手时,微凉的手有些发热,有些紧张的样子。
“我不是关心你!不过是看你走得慢心急罢了!”印飞星如是说道。就算看不见,龚常胜也能想象出少年的面庞肯定是染上了大片的红晕,偏偏嘴里还装着强硬。
口是心非,傲娇的像只猫儿。龚常胜有些发怔,忽然有些想不起两人已经同居多久了。
两个月?七个月?一年?
龚常胜只知道他已经习惯了印飞星在身边,像是他的眼睛,却又不只是。
“停停停停停——,蜀三路你要把水画成红色的了!”思绪突然被打断,一只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的笔尖碰到画布。龚常胜回头望向身旁坐着的印飞星,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抱歉,龚某走神了。”
这么一折腾龚常胜有实在是没了兴致在画下去,索性直接把画笔放下,帮印飞星听曲子去了。
一个念头却不由得悄然生出,在脑海里不断徘徊。
印飞星……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或许很莫名其妙,但龚常胜就是忽然很想再多了解一点印飞星,印飞星的家人,友人,职业……
于是第二日两人一同出游时,龚常胜趁着印飞星暂时去了别处问了下偶然遇到的同门师弟。
“他?”李秀慧指了指在远处湖畔看着池中游鱼发呆的印飞星,疑惑道,“龚师兄你是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位?”
“嗯。”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就是他。”
“白头发,眼睛是红的,长得……”李秀慧顿了下,想了想才说道,“比女孩好看。”
“哦……”龚常胜愣了愣,思绪有些分散。
对于龚常胜来说,只问一下发色和眸色就够了,至于别的……龚常胜决定顺其自然。他相信印飞星总有一天会主动与他说起,对此他有种莫名的自信。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两个月后。
“我今晚上出去一下,可能晚点儿回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龚常胜听到印飞星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练琴,而是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眉头微皱,龚常胜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拉住了印飞星的手,说道,“龚某陪你去吧,你现在这样,路上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很危险。”
“不用了,也不是很远。”耸了耸肩,另一只手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来一只口罩,“相比于我听不见,你看不见更危险吧。”
“龚某陪你去。”
就算是听不见不知道是什么语气,光看龚常胜的表情印飞星就知道今晚他不可能让自己单独出门了。
“行吧行吧,不过那里有点儿吵,别跟丢了。”认命的从架子上把龚常胜的外衣拿下来递给他,印飞星深度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小孩了。
不过……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
真的很好。
音乐声和人群的喧哗声从四面八方的传来,龚常胜现在理解印飞星为什么不愿意让他跟着了。
对于一个认路有一半凭声音的盲人来说,这种场合无疑会极大地干扰他。
“跟紧我,我带你去个清净的地方。”或许是带了口罩的原因,印飞星的声音有些压抑和低沉,说完后便拉着龚常胜挤开人群往人群深处走去。七拐八拐后就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清净的地方,不过音乐声在这里更大了,人群的欢呼声倒是几乎没有了。
这里是……后台?
“请各位稍等片刻,给我们大家十分钟,准备下一首歌曲。”
从前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随后龚常胜就听到向这里靠近的脚步声,不止一个,有很多人。
“小印,你不在你们乐团演出,怎么又上我们这儿来了?”是方才的那个声音,龚常胜还听见他在印飞星肩膀上拍了一下。
随后的一些龚常胜就不知道了,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那边播放的流行曲起了很好的掩盖作用,眼盲的龚常胜根本就毫无办法。
不过这种沉默也并未持续多久,话题很快就转到了他身上来。
“这位就是和你合作的那位?”龚常胜隐隐的能感到他们带着好奇和笑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还有带一种别的意味,但是并无恶意。
“时间到了,我们先去演出了。下一首可是我们特地给你们准备的。”最后一句是特意对着龚常胜说的,没让印飞星看见。别有深意。
等到他们人全部上去后,印飞星又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愣了会儿。等到他们差不多唱了一半了才用胳膊碰了碰龚常胜,问道,“他们唱的什么?”
“……”此时歌曲正唱到点明主题的那一句,就凭这一句龚常胜也明白了为什么是特意准备的了。
“怎么了?”见龚常胜不答话,印飞星还以为他没感到自己碰他,又拉了拉龚常胜的手,再次问道,“他们唱的什么?”
“……你是我的眼。”
“……”这下沉默的轮到印飞星了,他又愣了半晌才开口,“他们肯定是故意的,绝对!”
“他们说的也没错。”握着印飞星的手不禁添了几分力气,龚常胜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温柔,无神的双眼在这一刻也添了几分神韵。
“你是我的眼。”
那为什么,在那不久之后选择了离开呢?
如果那是自己和印飞星都没有选择离开的话,或许他们已经是一对恋人了吧。想到这里,龚常胜忽然笑了一下,从花店伙计手里接过一束香槟玫瑰,笑着谢谢他多送自己的一朵香槟玫瑰。
可惜,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离开。
而且是默契的在同一天离开,只带走了部分随身物品,别的全部保持原样。
把手里的花束放进花瓶里,加上水,放回原处后就一直盯着那里发呆。龚常胜回想起自己当时发现印飞星也走了后,心底的那种无奈,有点儿像是哭笑不得的感觉。
或许,他和自己想的也一样吧。
当时,龚常胜决定离开的理由很简单:他们这种合作方式已经很严重的耽误了印飞星。
龚常胜明白,既然印飞星以前是乐团的成员,那么以印飞星的实力,就算是在顶级乐团里也必然是首席。
那天晚上,那位乐队主唱的无意之言让龚常胜得知了印飞星原先是乐团的成员。
凡是音乐职业者,每天的练习时间最少也是八个小时,而印飞星和龚常胜这样,每天练习的时间已经锐减到了四个小时,有时候还要更少。
所以龚常胜选择离开。
印飞星离开,也是因为印飞星觉得他耽误了龚常胜。
无论是音乐还是美术,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练习或是创作,所以他们这种方式已经不适合了——尽管看起来两全其美。
把房子保持原样……除了不影响印飞星,其实龚常胜心里还有别的想法。
[保留他这留恋的一切。]
说起来,那个花店伙计的手……很像印飞星的。
所以才会一反常态的笑了吗?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花束的香气,又想起了那天花店老板告诉自己的香槟玫瑰的花语。
这也是龚常胜每周都往印飞星的房间——或者说印飞星以前的房间换一束香槟玫瑰的原因。
【“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是啊,没了印飞星的龚常胜就是失了航线的船,一圈一圈漫无目的的漂泊,迷失在生活的海上。】
自打从龚常胜那里离开后,印飞星每天下午都会抽出一小时来到这个小山坡上看落日,坐在那块大石头上胡乱的想着,或者什么都不想,静静地发呆。
印飞星后来也同龚常胜一样发现对方的离去,甚至还在那个花店里兼职过一小段时间。
太戏剧性了。看着天边的夕阳缓缓沉下,印飞星发现他只能如此评价他和龚常胜的过往。
盲了眼的画家和聋了耳的乐师,真是太戏剧性了。
他们说龚常胜喜欢他,但印飞星又何尝不清楚他对龚常胜的感情。
龚常胜从来都不知道印飞星是什么模样。
印飞星曾一直觉得他自己是个不信命的人,想要的就自己去拿。但印飞星却发现他更希望龚常胜活的好好的,继续他的梦想。
如果印飞星回头,他就能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他身后,状若疯魔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同一句话——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平时的淡然冷漠已经消失殆尽,此时的龚常胜只想把一切感情全都发泄出来,说给他听,喊给他看,告诉印飞星他爱他!
龚常胜多想站到印飞星身前,告诉印飞星这一切,告诉印飞星他只在乎他,他是他的一切!
龚常胜能吗?龚常胜不能。
直至龚常胜筋疲力尽,声嘶力竭,印飞星也没有回头。
龚常胜明明是清楚的,就算他喊哑了嗓子,印飞星也不能听到。
“飞星……我爱你。”
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奇迹,哪来的那么多的巧合,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应,龚常胜和印飞星除了那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外根本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路人。所以印飞星不知道龚常胜自从一星期前由东方纤云告知他每天下午都来这里后就每天都在这等他;龚常胜也不知道印飞星曾在花店里递给他一束束鲜花,一次次遥望着他的背影消失。
这就是现实,龚常胜心里的印飞星永远不会有确切的模样,印飞星就算是回头也只能看到空空荡荡的来路。
这就是这个世界啊,不是书本里的。
真实的惨烈。
【这也许就是一切的原因吧,爱的深了,就更希望爱的那个人好好的,哪怕两人就此分别。
面对这太过热烈的爱,他们没有看到幸福。
所以他们选择在一切伤害来临前离开对方,只求对方安好。】
2楼
2018-10-28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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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小美人儿。”
“什么事?”看着门外的东方芜穹,印飞星并不惊讶他能找到自己。
不过……他找自己是要干什么?
“跟我走吧,胜儿想见你。”
一路到了一家私立医院,印飞星也知道了东方芜穹为什么要找他。
“这对他是好事,而且这事儿和我也没关系吧?”嘴上这么说着,印飞星心里其实是很想见龚常胜的。
“说实话,我是瞒着胜儿去找你的。”东方芜穹领着印飞星在走廊里走着,到了一间特等病房前停下了脚步,这时才回头看向印飞星,“胜儿的病情之前情况不便不宜治疗,现在的话时间却已经比较晚了。”
“所以,手术不成功的几率很大。”
“进去吧。”说完他也不等印飞星反应,东方芜穹直接打开房门把印飞星推了进去,随后便关上了房门。
“大师兄?”病房里只有龚常胜一个人,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倚着床头,一头金发更加耀眼。双眼被白色的绷带遮住,脸色苍白,显然是做完手术没几天。
印飞星沉默的走到龚常胜床前,双手已经把衣角握得皱巴巴的不像样子。
他该怎么开口??
走得近了,龚常胜反而没在开口,只是直起身子,伸出手,缓缓地摸上了印飞星的脸颊,声音颤抖。
“飞星,是你吗?”
“嗯。”话音刚落,印飞星便被龚常胜抱了个满怀,力度轻的好像害怕他是假的一般,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别走了好不好?”
“好。”
“飞星……”
“我在。”
“我……”
“不用说了。”印飞星摇了摇头,抱紧了龚常胜,“不管成不成功我都陪着你。”
“我爱你。”
——————————————————————————————————-——
中间可以说是莫名其妙了,大家不喜勿喷吧,又不懂的欢迎来问!
3楼
2018-10-28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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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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