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看润玉面色有些尴尬,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要说些什么,又找不到由头。碰巧这时候店家端着菜上来了,略微打破了一些尴尬的处境。
“师父不是饿了么,先吃些东西吧。”旭凤定了定心神,这般说道。
音曦抬起头,目光从润玉身上缓缓扫过,不置可否。而润玉亦是为了避嫌,只是低着头佯装喝茶,硬着头皮不说话,也不与音曦对视。
若是他这个时候抬起头,便能看见音曦微微蹙眉,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她本以为这个名字能唤醒他久远的记忆,却没想过,他竟是无动于衷。
也是,四千年前的往事,谁又会念念不忘。
音曦拿起茶杯,若无其事的饮了一杯茶,忽而觉得没了胃口。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除了没眼力见的锦觅之外,其他四人都不大开口。
等用过了餐,旭凤不知从何处取出两坛酒。酒坛子一开,馥郁的酒香便蔓延在小小的雅间里。
旭凤变出几只玉杯来,斟满了一杯,推过去给了旭凤,又倒了一杯,却是给了自己。
“这是什么?好香啊!”锦觅眼巴巴的凑了上去,只觉馋得厉害。
“九霜酿。”旭凤言简意赅,却没有给她们倒的意思。
而后又打开了一坛酒,这一回便不是浓郁的酒香了,香气清淡而甜蜜,与方才又完全不同。
“这又是什么?”锦觅再度凑了上去。
“雪月蜜。”这一回,说话的人,是润玉。他极温和的解释道:“九霜酿的后劲极烈,你们女身,怕是喝不了。雪月蜜酒味清淡,味道较甜,正是合适。”
“夜神大殿果然见多识广!”锦觅听得云里雾里,钦佩的看向了润玉。
旭凤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过去,却只是倒了两杯酒,分给了锦觅和穗禾。二人接过酒,都是谢过了旭凤。
但随即他便坐下了,没有倒酒给音曦的意思。
锦觅贪吃,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穗禾也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沉默的坐着。
往日里润玉是个不爱说话的,今日却不大好看着音曦这样独坐,便问了一句:“旭凤,不给尊神也倒一杯吗?”
听到“尊神”二字,也不知是不是润玉的错觉,只看得那精致如妖的少女,眉头微微蹙起。
旭凤正想回答,那少女便自己说话了。
“我不大饮得酒。”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目光直视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