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不愿现在回九州,自是有自己的考虑,只是不足以为外人道。恒羽虽是又气又怒,却终究深知帝族本性。昔年为元后帝君之位对琳琅女帝和霄陌帝君下手之人现在何处,皆身死族灭矣。帝皇不动手,不过是留着给元后与帝君当磨刀石兼立威罢了。恒羽终究是统御天羽部多年的羽王,转身退下。如今之计,知已知彼百战百战不殆,先行打听清楚那位未来帝君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若要打听清楚,便无比九重天更方便的所在了。何况,恒羽回头遥望璇玑宫,女帝在此,身为八部众将,自是以拱卫女帝安危为职责所在。故而当离开璇玑宫,路上遇到亲迎的天后荼姚,恒羽非常给面子的一同前往紫方云宫。
荼姚:“听说圣人是来寻找月神,如今月神居于璇玑宫中预备大婚事宜,本后以命人打扫延寿宫与圣人居住,只是夜神那孽障实是配不上月神,月神是被那孽障蒙蔽了。圣人既与月神为故交,还望圣人多加劝说月神不要被那孽障蒙蔽才好。”
如今恒羽已冷静下来,自是不动深色:“我等自是以主子的命令从事。其余诸事非我等家臣所能干涉。”
荼姚暗自咬牙:“六界之中,一直以来只有本后与我儿火神旭凤与月神同为凤凰真身,如今凤凰血脉延续不易,血脉延绵才是头等大事。那孽障与月神实是不相匹配。”
恒羽闻言,冷笑,如此血脉也敢与陛下相提并论。看看旁边垂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的旭凤,心中到是有了计较。弹指之间,一丝细微看不清的淡淡金色光芒射入旭凤脑中:“凤凰血脉确实不易,不过主子的主意自不是我等可以更改,谁让夜神甚得主子欢心呢。老主子膝下只得主子一个子嗣,自是珍之重之,一切随主子心意从事罢了。”
”噢,那岂非是说谁得月神欢心便可成为月神夫君,一切全凭月神心意。”荼姚道。
恒羽轻押一口茶:“自是如此。”
荼姚笑道:“本后还有一事相求,本后不知为何身体不适,提前涅磐。涅磐虽未完全失败,但不知何故,如今涅磐之火日日在经脉间游走,痛不欲生,不知圣人可知是为何故,可有何方法治愈。”
恒羽轻轻皱眉,走上前去,细细查看:“无妨,待我炼得药来,让人送来,服下自是无碍。”说完便以退出方云宫。
荼姚大喜,各色灵药流月般流往延寿宫,并暗中吩咐身边近侍:“若是圣人所需灵药为九重天没有,便让撩原君告知锦觅那个**。荼姚更是苦口婆心一力劝说旭凤多加亲近月神。而与当日荼姚以往吩咐旭凤亲近穗禾不同。以往劝说旭凤亲近穗禾,旭凤总是直说不喜,并直接离去。而如今对与月神亲近并未露不悦之意,荼姚自是心中大定。只盘算着该如何除掉润玉。
另一边,恒羽带着随从回到延寿宫,侍从长空道:“王上,荼姚明显是被陛下用南明离火凝聚成针游走于经脉之中才会如此,日日痛彻心扉,长此以往,最后明火加身,耗尽心血,爆体而亡。既是陛下所为,我等又如何可以干涉。”
恒羽轻笑:“无妨,我并不救她,不过是用我本身真火炼入药中,引她本体精源凝聚抵抗明火之火性。到时以其元寿来换彻骨之痛,想来陛下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