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揣着一包行李,悄悄走在墙根下。月光很不争气地就直射在我安好梯子上面。我看好四周没人,就蹑手蹑脚地往上爬,就在离墙头还有最后一步的时候,头顶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我吓得手一抖,梯子立刻很不争气地带着我向下滑去。
我差点叫出声来,就在这时一只黑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捂住我的嘴,一手将我拦腰抱起。我听见那人衣裙哗啦响了一声,就带着我——飞起来了?
好好的逃婚就这样变成了绑架。
待他终于放手将我丢在客栈的床上时,我气的一声“救命啊非礼啊”差点冲出口。就在关键时刻他摘下了蒙面黑巾,才算免于被当成流氓打死的命运。
“怎……怎么是你?”
他听见这句瞅了瞅我,挑挑眉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个受不起苦想要逃跑的小丫鬟,怕你喊出来坏我大事,这不是路见不平就出了一手么?”
“你——你个迂书生居然会武功?”
他把黑巾丢在桌上:“好在这下误打误撞找对人了,不用再闯人宅子了。”他转过脸来,眼珠子在我身上打转:“想不到姑娘竟生得这么美。”
我吓得一缩:“你你你要干什么,名正言顺地成亲不肯接受难道要在这这…这地方把我……”
见他看着我不说话,我更害怕了:“救命啊劫财劫色啊——”
他猛地抽出剑横在我脖子上:“别吵,我不劫色,”说罢突然伸手将我腰间的玉牌扯下,“劫财。”
我这才想起白天那一幕,突然明白了七八分。
“我就说白天你也在不停地瞅这玉牌——今晚闯我府里,莫不也是为了偷这个?”
“聪明。”
“这玉牌不过是母亲给我的遗物,又不是什么稀世宝贝——”
“母亲的遗物?”他打断我,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异,“这么说你们杜府里只有你有这个?”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其他人都没有么?”
“当然了。”
“……”他又反复端详了玉牌,缓缓道:“你母亲……什么来历?”
“这是什么话,你劫我也就罢了,还要把我母亲一并劫了不成?”
我翻翻白眼,失落道:“再说,我也不清楚母亲以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