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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主双道长】谦岚化尘映星辉原著向有大量私设剧情有原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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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主双道长】谦岚化尘映星辉
原著向
有大量私设剧情
有原创人物
高三党[文笔渣]
不定时更新
= ̄ω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1-10 12:59回复

    “呜——”
    他徒然的看着那抹纯白在地上蜷缩着,低声且痛苦的呜咽着,脸上缠着的白色绷带上被血色泅湿,晕染开来,尘土也沾到了他的身上。
    “救世!真是笑死我了,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那青年站在一旁,毫不留情的嘲笑,反复来回的踱步,面上的嘲讽之色中,却又有几分苦痛,似乎下一秒又可以哭出来,只是被那人一次又一次的再度压下去,让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的泪水再度落回肚子里,亦哭亦笑的面容,让他显得疯狂。
    地上蜷缩的人拚命的摇头,将自己缩得更紧,原本洁净的白衫上沾了血污与尘土,很是狼狈不堪,悲哀的低吟,空空的眼眶中再无泪,仅是血流不止。
    “你一无事成,一败涂地,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
    青年恶狠狠的训斥,面上怒意遍布,但又似是极为高兴,恣意的欣赏着地上徒然哀恸的人,面色愈发的森冷,竟有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饶了我吧。”
    他颤声哀求,如玉的面庞上尽是血泪,悲极的神色。
    他本欲匡扶正义,却害了好友满门;他本欲除恶卫道,却毁了宋岚今生,他本欲云游夜猎,却屠了百姓无数,他本欲……本欲……
    他万万想不到,不过发是善心,救了一人,却给多少无辜之人招致灾祸。一剑穿心,决然转身。他恨!恨自己眼盲,未识出子琛;恨自己天真,受薛洋欺瞒;恨自己无能,邪势压正。
    “刚才你不是要拿剑刺死我吗?怎么一会儿又讨饶了?”
    薛洋哼笑,瞥了一眼方才自晓星尘手中落下的霜华剑,仍旧是受了已经被炼为凶尸的宋子琛身上尸气的感召,坚定的发出了指令,似是盼主人可以将它拿起,灭杀了那污秽邪恶的存在。
    呵——不愧为宝剑霜华,独有的尸气指引,即便是主人失了双目,仍能够准确的找出凶尸所在,为主人引路,助主人将其斩杀。
    那又如何?
    终究仅仅是一把剑,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眼盲,瞎了,只认得尸气,如何辨得出那些中了尸毒粉后又被挑了舌头的无辜之人?它只认出那些不该留存于世,便引了它的主人去了,由着主人一次又一次的用它穿透那一颗颗尚在跃动的心脏。
    宋岚仅能够手执拂雪站着,他受制于薛洋,或不动,或杀生。
    薛洋只叫他做这两件事。
    晓星尘动了,他伸手拿起了霜华,却是绝对不可能对薛洋下手——宋岚会护住薛洋,而他断然不会再杀宋岚一次,不,是再不会对宋岚动剑。
    于是,这一次,霜华亲自了结了它主人的性命。
    宋岚的双眸蓦地放大,眼睁睁的看着那天长的博景之间,留出一抹后,晓星尘侧身倒下,满是血泪的脸庞,上到死前都是决绝和悲痛。
    “星尘!”
    宋岚惊醒,禁不住冷汗涔涔,揉了揉额角。
    往日,他为薛洋所控时,晓星尘自杀的场景历历在目,着实是让他难以释怀。
    “宋道长醒了?”一黑袍男子,腰间别了一只通体黝黑的笛,笛上似血鲜红的穗子摆动着,“身子和舌头可有不适之感?方才可是梦见了我小师叔?”
    宋岚望向笑吟吟的魏无羡,只略略颔首:“并无。”
    魏无羡明白,颔首,代表确实梦见了晓星尘;并无,是指身体并无不适,舌头亦无问题。
    “那便好,幸而不曾辜负了道长的期望,纵然我成功的是温宁变回了常人,但实则也是风险极大的,能再度使宋道长你还生,我也着实欣喜。”魏无羡笑的潇洒。
    他和蓝忘机一通腻歪了许多时日后,又恰在一次夜猎时遇见了温宁,便动了心思百般尝试无果,他好一阵烦恼。后来发现实验的凶尸虽未能复生,但竟然都有了痛觉这才又抖擞了精神,再度钻研,终于成功了。不够温宁是有了主见的,早已经不是成日都跟着他了。
    再见到宋岚时,他亦是抱着希望,是宋岚复生的心思才与他说的,毕竟一个凶尸多有不便,纵然若是叫旁的修仙世家认出了他为宋岚,恐怕也不见得就会放过他,多是不声不响,装作不识,将他斩于剑下了。
    “多谢。”宋岚起身,拱手行礼,魏无羡身形一闪,恰恰躲开,正好撞进刚进门的人怀中,清冷的檀香气息一下子就在魏无羡的鼻间弥散开来。来者干脆将她伸手搂住,由着魏无羡伸出手,摩挲着他的手指道:“别,宋道长,谢可以,礼就不必了。你是我小师叔的至交,我怎好受了你的礼?”末了,又转向搂着自己的人道,“蓝二哥哥觉得呢?”
    蓝忘机略一点头:“的确。”
    宋岚这才直起了身子:“不知星尘与阿箐……”
    魏无羡把怀中的两枚锁灵囊递给他:“这段时日经过一番修养,已经好上不少了,尤其是阿箐姑娘,还生指日可待。”近来自己与蓝湛日日和奏《安灵》滋养着二人残魂,现下已经可以初凝人形了。
    宋岚接过后,轻柔的摩挲着锁灵囊,静默不言。
    “宋道长心中盼着小师叔回来,我清楚。”魏无羡方才已经和蓝忘机一起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去了,“我听闻于丰城有一往生谷,往生谷内有人可活死人,肉白骨。但往生谷已隐于秘境数百年之久,就连世人也大多将之忘却,也不知可否寻得。宋道长?”
    宋岚再度举手,正要行礼,又想及方才的情景,只好放下:“多谢告知,我不日便动身前往。”
    “不必急于一时。”蓝忘机起身,“过几日我当与魏婴同去。”
    宋岚倒是不曾想到他们会愿与自己同行:“含光君与魏公子要随行?可有不便?”魏无羡直接挂到了蓝忘机的身上,根本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1-10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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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重形象之说:“并不妨事,我与蓝湛本就无事,平日里也是闲着,此番可一同出去陪着道长也算不得麻烦,况且小师叔同阿箐的魂魄还需受安灵曲的滋养,若不同行,再寻何人奏曲?”
      宋岚听了,心中感激,面上微露,几分喜色:“有劳了。”
      魏无羡摆摆手:“我都说了不妨事,宋道长何至于这般多礼?”
      宋岚心知魏婴不愿太过生分,并也不再过分注重那些虚礼。
      时辰不早送来,又是刚刚化舌还生,不免体力不支,渐觉困乏,将忘、羡二人带来的饭菜吃了一些后便睡下了。
      出了房间,蓝忘机便见蓝曦臣温润的笑颜,唤了一声:“兄长。”
      蓝曦臣:“可是醒了?宋道长可还好?”蓝忘机微微摇头,蓝曦臣便了然地点了点头。
      “兄长,我同魏婴过几日要同宋道长一道赶往丰城。”蓝忘机说吧,蓝曦臣怔了怔,有些许涩然的问:“竟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吗?”
      魏无羡原本是安安分分的呆在一旁,此时却是叹了一口气:“泽芜君,他的情况只能去丰城一试了。若是寻到了往生谷,那么他尚有回旋的余地,否则谁都无能为力。”
      “那么,金家那边呢?”蓝曦臣忧心的还是金家不愿相助。
      “金凌已经定下了,说是要去,不过尚不曾敢叫江澄知晓。”魏婴心中明白:依了江澄的性子,定然是不许金凌插手此事的,当年江澄有多记恨温家人,现在便有多记恨那个人,又怎会肯让金凌助他?所以这最大的问题还是江澄啊。
      蓝曦臣又默然了。
      江澄的强硬,他自然知晓,纵使金凌以诸般理由去了丰城,他也是不会放心他一个人的,作陪同行又是避无可避,着实伤脑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1-10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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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那女子素衫一袭,面色无喜无怒,声音漠然。
        “我……所在何处?眼睛怎会……”
        “他毁约回山,求我救你。”女子的气质十分出众,但是修为极高深,可以猜出她修炼的岁月之久,面容却无半分老相,“以他双目,还你。”
        “双目,还,还我?星尘现在何处?”
        “不错,否则,你以为我何来使你复明之能?修为再高,也非天上仙人。”她平视窗外,一片的秀丽风光,美好景色,却未入眼,“星尘毁约,自然不会再留于山上,早已离去,何况……”她一顿,看向榻上身体虚弱却强硬着撑起半个身子的黑衣男子,见他双目怔然,似有泪光,略不满的蹙眉:“他既然已将眼睛予了你,你又何苦作践?你当时不是亲口说过‘从此不必再见’么?”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不是!”
        惊觉。宋岚以手捂面。
        对不起,错不在你,错不在你,星尘……
        并不曾哭泣,仅是漠然的起身,穿好了衣物。
        日日如此,他虽恢复了人身,却夜夜为梦境所扰,此为他自己的心结,难破难解。
        但他也能够猜到当年的晓星尘该是如何的夜夜苦痛,难以入眠了,可笑,他为晓星尘的至交好友,却一人成就了晓星尘的午夜梦魇,一语困扰了晓星尘的许多日夜,一死断了晓星尘生的残念。若是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不见,兴许他仍会是那个笑负霜华,天资绝艳,惩奸除恶的少年。
        可如今再想,又能有什么意义?
        “宋道长,可是起了?”欢快的少年音色,尚带着不谙人世的感觉,“含光君让我来唤你,说阿箐姑娘的魂魄已经有了意识了。”蓝思追隔了道门,声音不大不小的喊他,“魏前辈已经为她修了舌了。”
        宋岚已经洗漱完毕,冠好了发,便两三步过去开了门,见是身穿蓝家校服的少年,似是颇为面善,便多打量了几眼:“阿箐魂魄已经有了意识?”
        “是的,宋道长,含光君让我来领你去看她呢。”蓝思追一面说着,一面领了宋岚往一边走去,“也不知宋道长还认得出我吗?”笑的眉眼弯弯,好一幅可爱模样。
        “在义城时,你同含光君他们是一起的。”宋岚正色答他,复又添了一句,“那时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氏族子弟。”
        “是了。”蓝思追点头,见宋岚尚还记得当初他们义城一行人,心情也多了几分愉悦,“晚辈蓝愿,字思追,当时确实同含光君一起的。”
        “唔,到了。”蓝思追在门口停下,曲了两指,正欲叩门,就见魏无羡一把拉开了门:“来了?快进来。”蓝思追和宋岚这才进去了。蓝忘机便坐在屋内,膝上放了忘机琴。
        面前飘渺的犀角香的烟雾中,两个虚幻的人影,显于浮至半空、袋口敞开的锁灵囊之上,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1-10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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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飘渺的犀角香的烟雾中,两个虚幻的人影,显于浮至半空、袋口敞开的锁灵囊之上,一个是白衣黑发,睡颜安宁,头微微半垂,身形如烟,似乎一口气便能将其吹散的男子;另一个则是个青衣束发,双目带白,活泼欢快的女孩子,且身形要比身侧的男子要实在些,手中执了一根青翠竹竿。
          “宋道长。”女孩唤他一声,“你还生了?好极!”阿箐满是欣喜的声音,将宋岚放在另一个残魂身上的目光唤了过去。
          宋岚:“受魏公子所救。你状况如何?”
          “魏公子救的?他吹的笛子不错。”阿箐又瞧了瞧魏无羡,冲他笑了一笑,方才又答,“我很好的。”宋岚只一句:“这便好。”就没了下文。阿箐也似是撑不住太久,晓星尘的残魂,早已入了锁灵囊中,她也渐渐再度睡去,蓝忘机拨动琴弦,乐音清灵,阿箐便亦入了锁灵囊内。两枚锁灵囊,一并将至燃香的案上,犀角香亦是应声而熄,仅留的那股香且飘渺的烟,四下里缭绕着。
          “宋道长昨夜似是不曾休息的好?”蓝思追见宋岚的面色并不是很好,斟酌一番才问出了口,诚然,若是魏无羡不在,他定然不大敢先于长辈开口的。
          “怕不是心结未解,郁结于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魏无羡手中陈情打了个旋儿,顺手又配回了腰间,并不十分优雅的坐在了蓝忘机的怀中,蓝忘机到也不说些什么,只是收了忘机琴。
          宋岚并不答,但是一切不言而喻。
          蓝思追再欲开口,却觉出了气氛不对,还是乖乖闭了嘴,转头去看魏无羡,只见他摇了摇头:“罢了,这也便是宋道长你自己的心结愁思了,我嘛,也帮不了你什么。时辰差不多了,宋道长还未用早膳吧,正好你们一同去。”
          宋岚:“那魏公子你呢?”
          魏无羡:“我?我且再睡会儿,今儿个起得太早了。”说罢,竟还真的打了个哈欠。
          宋岚、蓝思追:“……”
          含光君淡定起身,向宋岚颔首:“宋道长,请。”然后三人就先后离了这房间。
          魏无羡只等了片刻,蓝曦臣便进来了。
          蓝曦臣将手中的锁灵囊交到了魏无羡的手上,由着他又摆到了香案上。
          笛音婉转,香雾渐浓。将那绣了金星雪浪的锁灵囊柔柔的护住,托起,笛音扬起,锁灵囊的袋口是有什么要挣扎而出,蓝曦臣也一同奏萧,望着拿锁灵囊的袋口,视线不移分毫。
          袋口微微松动,泄出了些许清冷的白芒,蓝曦臣垂了眼睑:不需看了,他仍未成形。
          果不其然,随着二人的乐声,奏至一个低缓的曲段,锁灵囊,终究是唱了开来,一团冷白的残缺魂魄,虚无的浮在半空中,接受着灵香和乐曲中灵力的滋养,却连人形也化不出。
          昔日巧笑和善的青年,受人景仰的敛芳尊,现在仅剩了这么个残魂,连轮回亦是奢望。金光瑶,不知当年你设下了一个个的局,算计了这一个个的人后,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曲毕,残魂入囊。魏无羡将锁灵囊放入袖中:“泽芜君?”
          蓝曦臣:“金小宗主已经到了,现下,许是去见忘机他们了。你们,可是今日启程?”
          魏无羡:“自然是要尽快了。但不知金凌用了什么借口来的云深不知处?江澄居然不曾跟来?”
          蓝曦臣将裂冰佩回腰间:“他顶撞了江宗主几句,一气之下御了剑过来了。”
          魏无羡:“……”
          魏无羡:“果真,金凌的脾气是越发的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11-10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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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打个预防针,本人对薛洋持中立态度,并不是特别厌恶他,所以《谦岚化尘映星辉》中,星尘不会恨或者原谅薛洋,更偏向于同情幼年的薛洋,因为他太过于善良了,我觉得这样才正常,如果不能够接受,我只能够说抱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1-10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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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期忘羡负责发糖,嗯,双道长的话暂时负责发刀,嗯,没错,就是这样。#
              “怎么回事?”魏无羡领了宋岚等人赶到的时候,却仅见那阴气同仙子在一棵树下,叫阴气锁的魂却无踪影,仙子撒腿跑来,魏无羡闪至一边,让它扑金凌去了,转头招来那阴气查探,阴气指引他至方才晓星尘站过的位置后,便再没了动静。
              “如何?”宋岚跟上魏无羡,仅见他摇了摇头,宋岚眸光黯然。蓝忘机道:“莫若即刻动身,我已与兄长说了。”
              “如此也好。”宋岚收了霜华,伸手摸了摸贴身收好的两枚锁灵囊,望着魏无羡身畔的那一缕阴气,渐渐散了,了无痕迹。
              蓝景仪并不同行,被蓝忘机遣回了云深不知处,余下一群人接往丰城去了。
              “几位公子欲往哪里去啊?”河岸边的一条船上,艄公闷头坐在船头,艄娘可劲儿地招揽乘船的客人,眼见的宋岚一行人,气质出尘,品貌不凡,登时眼睛一亮,“可是要寻船渡河?”
              魏无羡见那艄娘生得俏丽,又压不下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了:“自然是要的,只不知姐姐你可愿载我们行一程?”一副本就长得比较讨巧的脸,挂着嘻嘻的笑,惹得那艄娘只眉眼弯弯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怕公子们嫌弃这船简陋。”
              魏无羡衣袖一紧,被蓝忘机拽住了,他还是不知收敛:“哪里的话?有姐姐这样的漂亮人儿在,这船怎么叫简陋?蓝湛,莫扯了,仔细扯坏了袖子!”蓝忘机在心里记了他一笔。
              艄娘笑嘻嘻的迎了他们上船。
              “公子们去哪里呀?”
              “凌水。”宋岚应她,“有劳。”
              “凌水。”艄娘同艄公说了声,又顺口问了一句,“各位是往丰城去的吗?”
              “是的,姑娘怎么知道?”蓝愿问完,艄娘答道:“凌水直通丰城,路上又无其他泊口,我自然是知道的。”末了又看看蓝忘机,“小公子是同你爹爹第一次出来去丰城吧。”
              “啊?”蓝愿一怔,“什么?”
              金凌也是愣着,不明所以,宋岚面露惑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无羡看了一眼蓝忘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几欲笑断了气,指着蓝忘机道,“哈哈哈,蓝湛,你又被认成爹啦,哈哈哈——”
              无怪乎艄娘这般认为,蓝忘机同蓝愿都穿着标准的蓝氏校服,纯白的衣袍,水蓝绣边,白色的云卷纹抹额端正的配在头上,过长的尾部同头发一起随行动飘逸,两人又都生得白净,举止优雅,端的一幅雅士模样,气质也是相似。
              “非也非也!”蓝愿慌忙摆手,“我自幼父母双亡,姑娘错认了!”金凌心里一动,看着蓝愿,只见他一脸无奈的笑颜,似是因被错认为蓝忘机的儿子而窘迫,无意间一偏头,正对上金凌的视线,又礼貌性的微微一笑。金凌这才别回了头。
              艄娘闹了个笑话,以为戳了蓝愿痛处,只好陪笑两声,出了船厢,与艄公坐到了一处。
              宋岚坐在桌边望着一路的江景,拿出了锁灵囊:“阿箐,星尘,此处江景,可美?”两缕残魂静静地蜷缩于囊中,并无反应,宋岚亦不再言,再次贴身收好目光,却是渺远,不知落于何处。
              群山遮掩间的河流之上,凉风习习,处处可见欢快的鸟儿展翼于水面掠过,或饮水,或捕食,偶尔啼鸣一两声。山间或有流瀑倒垂,倾泻而下,葱茏的树木掩映间,有几只灵巧的雀儿跃来跃去,鸟语声小且密的散布于江面。船上的艄公艄娘说着私家话,说罢,艄娘捂着嘴吃吃的笑了,拿了些许果子,用澄清的江水洗净,要拿到船厢内给客人们吃。
              蓝愿无事,蓝忘机便让他取了琴,到船尾练习《问灵》去了。
              琴音清越,艄娘不知个中玄妙,捧了果子进来,只是称赞:“小公子这琴弹的好听,不需几年,定是个翩翩风雅公子了。”蓝愿面上羞红,不敢抬头,只低头拨弄琴弦,曲子倒也不曾因此出了岔子。金凌偏头去看,只见江面微风吹拂时,带着他的抹额尾巴同发丝一起飞扬,微抿了唇,低着头,面上一层浅淡红晕,一双白皙的手,十指纤长,骨节分明,灵活的拨动着琴弦。
              “小公子还羞了?”艄娘笑语,放下手中的果子到了桌上,“这是一些鲜果,公子们且来尝尝。”
              “姐姐有心了。”魏无羡讨笑,拿过一颗,咬上一口,又脆又甜,“果然鲜甜。”又拿一颗,递给蓝湛,他淡色的眸子扫了一眼,本没有要吃的意思,可魏无羡眼珠一转,看一眼艄娘,示意蓝忘机不可失礼,他这才接过,咬了一口,齐整的牙印留在上面。
              魏无羡却突然探出头,就着他的牙印,又啃了一口,然后坐直了回去,笑吟吟的又看着他,蓝忘机盯了他半晌,又就着魏无羡的牙印咬了一口。
              金凌拿了两颗,递给蓝愿一颗。
              宋岚出神,本没有注意到那边的事,待艄娘拿了果子到他面前,他也是愣了片刻才接过:“有劳。”
              艄娘因他背负双剑,手执拂尘,早先认出他是修道之人,可发觉他性情淡漠,便不曾主动搭话,现在见他接了果子后,眉头微皱,并没有吃,而是放在了桌上,心里不免有些许不快,觉得他不比蓝忘机等人懂礼,便转头走了,不再扰他,去了船头。
              宋岚心知艄娘因他此举心有不悦,但也无奈:他洁癖过重,先前在云深不知处,自然处处清爽,不见端倪,而现在这果子,那艄娘虽是洗了,却直接放于桌上,尔后方才拿来予他,他怎么也吃不下去。
              再度抬首,便见江面上自不远处又一只船不徐不疾的撑来,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11-1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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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抬首,便见江面上自不远处又一只船不徐不疾的撑来,船头亦是一个艄公,闷头撑船,而他身后的船相连口处有一女子,一身浅紫广袖长裙,几分出尘仙气,腰间佩一柄长剑,模样秀气可人,但蹙眉四望,好似遇了甚烦心事。
                宋岚并不在意的女子是为何人,只随意远眺,却在见了那船的船厢窗口处坐着的一人后,蓦然立起。
                那是一个温雅公子,面容俊逸柔和,一袭白衫,头戴白玉发冠,气质高洁,犹若山间清风,天上明月,面上,缚一道三指宽的白色绷带,臂腕间一柄拂尘。
                “宋道长?”魏无羡见他突然起身,心中诧异。
                “铮——”
                霜华再度出鞘,对面的人似有所感,拧了眉头,起身离开了窗口。而这边的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宋岚因何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宋岚立刻跑到船头,只见紫裙女子进了船厢之后,船便突然停了。他心中发慌,看向一边的艄娘:“能否去那条船上?”
                “这……”艄娘迟疑了片刻,却见对面的船竟已调头回航,立刻对艄公道:“追上那船。”
                宋岚心中着急,恨不得掠水而去,奈何刚复生不久,灵力不足,只有等。
                【好冷清……没有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11-1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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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的气息,他着实是太熟悉了,哪怕是沾染了一股子清冷檀香,也不妨碍他认出对方。他是半靠在这人的怀中的,是以刚好胳膊能够触到这人臂腕处的拂尘手柄,而耳边霜华的嗡鸣声,更是在直白的告诉他:这是宋岚,带着霜华的宋岚。
                  “子、宋道长?”
                  晓星尘颤声唤他,一如当初宋岚尚为凶尸,为薛洋所控,与他交手时一般。那硬是被掐去的“琛”字,那勉强唤出的宋道长,就和方才宋岚介绍自己时强行去掉的,差点脱口而出的白雪观,一样的生硬,欲盖弥彰。
                  晓星尘觉察到四周灵气充裕,并无多少阴森妖异之气,这才断定薛洋并不在,他也不受薛洋所控,也便是说他有自己的情绪、思想。
                  晓星尘突然怕了,慌忙从宋岚怀中出来,连连退了几步,连声唤“洛姑娘”,仿佛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见了严厉的父亲,怕被责难一般,一心寻找那个可以庇护自己的人,手有些无措的四下里摸索,却再次握上一只有力且熟悉的手,被他一把拉着就往前踉跄几步,直直的撞回了他的怀中。
                  “你身后是江!”
                  宋岚的语气有一些怒意。他怒,星尘遇到自己,犹如遇了妖魔,为了躲他,险些坠江,为求心安,竟去依赖一介晚辈女修。
                  洛轻言当晓星尘出了锁灵囊后便心知不妙,但亲见这一切,又着实没办法迈出一步,却回应晓星尘的呼唤,以至于他险些坠江,她的反应也比宋岚慢上不少。而其他人都似是中了蓝家禁言术一般,无人开口,她亦然。下意识的退到了蓝忘机他们那边,竟连他们对她的怀疑也一时间忘了。
                  “轻言——”几尽哀求的语气。晓星尘当真没法子在此时面对宋岚,他只求一个人可以将自己带离此处,让他可以缓一缓。他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头隐隐的发昏,这段时日的疲惫感一齐涌出,让他头脑胀痛,脚一软,整个人都失了气力,昏死过去,宋岚扶着,他方才不曾倒地。
                  “星尘!”宋岚却唤不醒他。
                  人呢人呢?(;´༎ຶД༎ຶ`)我一个人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11-13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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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不到?”
                    “檀香。”蓝忘机轻嗅一下魏无羡身上的酒香气,不浓极淡,到也好闻。
                    魏无羡啧啧道:“果真表里如一。”
                    蓝忘机:“……不要滥用词藻。”
                    船厢内,宋岚守在晓星尘的身侧,忽闻见一阵清新的山间雨后草木香气,便了然了,晓星尘的魂魄不稳,自然是要用芳魂香滋养,而这香气,则是星尘的芳魂香了。
                    “子琛……梅花开了?”宋岚的芳魂,是梅香。
                    原本安睡的人,一声低语,呢喃几句模糊不明的语句,又偏了偏头,沉沉睡去。
                    宋岚小心的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是啊,是开了,开遍了白雪观。”一滴晶莹的泪落在宋岚自己的手背上。
                    当年,那鲜红的梅,的确是开遍了白雪观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11-1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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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星尘居无定所,宋岚总认为这样下去着实不好,掂量了半日才终于开了口:“星尘若无居所,莫若随我同回白雪观,观内清幽,许久不曾有客访,倒也寂寥。”
                      原本正在四处找客栈留宿的晓星尘听了,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灿若星辰的眼瞳中,总带三分笑意:“子琛这是要我住到白雪观去吗?”柔和的语气笑颜,让宋岚看晃了眼,只点点头。“子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着实不愿再令子琛你替我劳心。”晓星尘觉得他若去了白雪观,日后定然又有不少事情须麻烦子琛,他可不好意思。
                      “可你总是寻客栈入住,平白耗了不少银两。”宋岚知晓星尘并不忌讳谈及银钱之事,便也不回避了,“莫若与我同回白雪观。何况,你亦说了,要自成一派,不以血缘为系,白雪观内便是如此,何不去看看?”
                      “可……”晓星尘仍旧心存犹豫之意:子琛说的,他倒也想过,不过,他一个外人,若是平白住进了白雪观,还死守着自己的师门不改,岂不让观内其他人心生嫌隙?仅凭了与子琛的交情便去叨扰,还是觉得很失礼啊。
                      “何来‘失礼’一说?”晓星尘方才不经意间,实则已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宋岚耳力又好,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大家听闻我识得你,本就盼我领你回去。”
                      “啊?”晓星尘歪了歪头,明亮的眸子里尽是不解,“为何?”
                      “他们不信我这种刻板且龟毛的人,能与你这般的人交好。”这便是玩笑话了。宋岚面对晓星尘时,似乎总会较平日里要随性且多些趣味。果不其然,晓星尘没忍住,笑了。
                      “如何?权当作给我一个面子?”宋岚依旧是用较为活络的语气同晓星尘说话。
                      “这……那便斗胆叨扰几日了。”晓星尘一甩手中拂尘,笑吟吟的行了一礼,尚带几分青涩之意的面庞,皎皎如天上明月。
                      于是,当天,宋岚便将人领到了白雪观。
                      “宋师兄,你回来啦。”一名小道童迎面跑来,停在宋岚的面前,见他身后还带了个白衣道人,“咦”了一声,又欢快问他,“宋师兄,莫非这位便是晓星尘道长了吗?”说完又一直盯着晓星尘看,直看得晓星尘略略低了低头头,有点不好意思:“在下确是晓星尘,今日来访白雪观,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小道童得了答复,高兴的很,“快请进,我去唤师兄弟们过来。”
                      “不必去唤了,安心修习。”宋岚止住他,不曾让他四处奔告,径自领了晓星尘往观内走。小道童也应了,回里院去了。
                      “子琛,这里……是梅园?”晓星尘与宋岚并肩而行,途经一处拱门,路两畔尽是一人高的梅树,长着饱满的花苞,翠绿的花萼温柔着护着内里尚未苏醒的柔嫩花瓣,顶部的红色已然是包不住了,吐露了出来,更是显眼。已经可以想见满园花开后,该是怎样一番的美景。
                      “你来的恰是时候。”宋岚驻步,“不日便要开了。观中处处有梅,不仅此一处。”
                      “是吗?”晓星尘手指轻轻的拂过几朵花苞的顶部,“若这红梅开遍了白雪观,想来别是一番风景。”那上扬的唇角,却是怎么也不曾放下,满目的柔和笑意。
                      宋岚望着他,只在心里应一句“是了”。
                      晓星尘为人随和,谦逊有礼,同谁都可聊上几句,与观中的人很快便处好了,倒是不曾出现他先前担心的情况。平日里总有不少人喜于寻他共同论道比剑,常常是各有所悟,受益颇多。
                      宋岚每日还要先去教授观中人剑术,一板一眼,认真严谨,但也耐心。待得闲时,便同晓星尘切磋,聊天,虽话不多,却也可聊上许久。两人相处得宜,观内人见了也愈发不将晓星尘当外人,一众人过得颇为合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8-11-14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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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尘。”宋岚扣了两下门,手中拎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听得门内晓星尘出声道“子琛吗?快些进来吧。”这才推开了门,缓步进去了,而后又合上门,将寒风阻在了门外。
                        晓星尘本在看书,这时宋岚来了,他便将一枚叶简夹在所读之处,合上书本,放在了榻边,起身到屏风外面去了:“子琛今日便是教完了?”
                        宋岚将手中的坛子放至案上,“嗯”了一声回应他。又取了两只酒杯,一起放到案上,坐下,理了理衣摆,坐得笔直:“年关将近,他们的课业停了,练剑亦暂时搁下了。”晓星尘也坐着案边,正对宋岚笑道:“他们怕不是盼了许久了,定是要好好玩玩才罢。”宋岚不可置否的“唔”了一声。
                        打开坛子,一股清冽的酒香弥散。宋岚道:“师弟带了一坛果酿予我,你可要一同品尝?”看着晓星尘,等他回复。
                        晓星尘先前与抱山散人一同待在山上修行时,并不曾碰过酒,之后下了山,又因怕酒后失仪,亦不曾动过饮酒的心思,但现在是在宋岚身边,晓星尘有那么几分动心,左右有子琛在,便是醉了,好似也无妨,不如便放纵一次,试试自己的酒量。
                        “要的。”晓星尘欣然颔首。
                        宋岚见他应允了,提起坛子,为他斟满了一杯,移至他的面前:“慢些品,不易醉。”晓星尘点头,接过后,依言慢慢的饮了。带着鲜甜果子的气息,酒香在空中溢满,绵柔的酒液从舌上滑过喉咙,一路滑进了肚子,暖意自酒液经过的地方升起,直通入五脏六腑,那种感受,与素日里品茶截然不同。
                        “好喝。”晓星尘饮罢一杯,眉眼弯弯。
                        宋岚方才饮下了他的那杯,细细的品饮回味,只觉口有余香,又举起了酒坛:“可还要再饮一杯?”晓星尘不觉自己有任何异样,只是心道自己未醉,再饮上一杯也无妨,便笑盈盈的推了空酒杯过去:“要。这果酿的滋味不错。”宋岚又为他斟上一杯,却未满:“莫贪杯,醉了不好。”素日里从未见过晓星尘饮酒,宋岚也不知他酒量深浅。
                        晓星尘笑说知道,又徐徐的饮了这一杯。宋岚见他并无醉意,双目清明,这才放了心,为自己又斟了一杯,一口饮尽,于口中细品,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喝醉了。宋岚自然是清楚他自己的酒量的,这里不过一坛果酿,其实与星尘分饮,还不足以醉倒他。
                        如此这般,一坛酒竟也很快就见了底。晓星尘喝了有四五杯,其余的皆由宋岚喝了。
                        “子琛。”晓星尘半个身子支在案上,以右手撑着下巴,唤他一声,见宋岚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后,方才开口问他,“你酒量似是不错,寻常能饮多少?”抬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黑衣道人。
                        “两坛。”宋岚应了他一句,起身将酒坛酒杯都收拾了出去,过了半晌,再回来时,晓星尘依旧是盯着他看,直勾勾的,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星尘?”宋岚只觉到不对劲,又见晓星尘白净的面上浮了一层浅薄的红晕,这才明了——他是醉了。这果酿虽然好喝,但饮得多了易醉,自己不知星尘酒量如何,竟是疏忽了。
                        “子——琛——”晓星尘嘻嘻笑着唤他,头歪了歪。
                        “你醉了,我扶你上榻休息。”宋岚走过去,弯腰将他扶起。晓星尘的神色有几分醺然了,眨眨泛着水光的迷蒙双眼:“子琛?”“我在。”晓星尘听他应了自己一声,就乖巧的依着他,任他将自己扶至榻上,又脱了鞋。
                        “星尘,将外衫脱了,盖被子。”宋岚不方便在晓星尘还醒着的情况下动他动手脱他的外衫,只好让他自己脱。哪曾想,晓星尘灿烂一笑:“不要。”
                        宋岚扶额:“……”果然,喝醉了的人哪里会听话?自己还是被星尘这幅乖巧的样子给骗了呀。
                        看着榻上偏头盯着自己的人,宋岚决定:还是该先去给星尘准备一碗醒酒汤。
                        “好生休息,我片刻即回。”转身,才走了有几步路,宋岚一回头,就见一张温柔醺然的笑颜。他无言了半晌,又将人扶回了榻上:“好生躺着,闭眼,休息。”晓星尘眸中带了几分不解,但依旧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
                        宋岚看了看晓星尘的袜子,刚刚直接踩过地面,定然是脏了,可是脱他袜子又不合礼数……手伸出了一截,犹豫了许久,还是缩了回去:罢了,这地上打扫过多次,袜子上亦不见污秽,便不脱了吧。
                        转过身,又向着门口行了两步,再度回首。果然,就见晓星尘正欲下榻。他被宋岚逮了个正着,只得默默的将尚未来得及沾地的双脚又收了上去,慢吞吞地躺下,双手叠放于身前,合上双眼,好一副斯文的睡相。悄咪咪的睁了一只眼,见宋岚还在原地看他,又立刻闭上,活像个调皮的小孩子。
                        宋岚:“……”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守在榻边。守了有一段时辰,待晓星尘的呼吸渐趋平缓,似是入眠了,这才轻手轻脚的为他盖好了被子,出门了。心想不知星尘要睡到几时,还是进了厨房,托一位师弟熬煮醒酒汤。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11-14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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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师兄,你说晓道长醉了?”那个师弟一脸的好奇,“也不知晓道长醉了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会吵闹吗?想象不出。”
                          宋岚道:“不吵,很……乖。”
                          “乖?”那弟子一惊:晓道长……乖?用“乖”这个字来形容,是不是,有一些不妥?
                          宋岚点点头,道:“嗯,乖。”听声音竟是带了几分的愉悦,脚步轻快的离了厨房,让本欲再问的弟子只有作罢。
                          “宋师弟,你快些过来!”
                          宋岚行至白石径上,正要往晓星尘的房间去,却听见了二师兄唤他,停下步子:“怎么了?”
                          二师兄急匆匆的赶来,领了他往梅园去:“晓道长好似是醉了,鞋子也不曾穿就跑了出来,四处寻你,我们拦不下他!”宋岚一听,这还了得?也不需他慢慢领着,自己便小步跑了过去。
                          “晓道长,你快停下,这样是要受凉的!”一个弟子在梅园中,手里提了一双鞋,以轻功飞跃,追赶前方白衣翻飞的道人。
                          “不要!我要见子琛!”晓星尘足尖一点,身形轻巧极了,几个起跃间,就将那个人甩开了。
                          “晓道长你停一停!二师兄已去找宋师兄了,你快些停下!地上凉!”又一个弟子手中提着鞋,从另一处跃来追他。
                          “我就不停!”晓星尘干脆飞身跃上了梅树枝头,由于他身形动作快,又体态轻盈,梅枝被他踩了后,竟也不曾断,只略略一弯,又送他上了一旁的围墙。
                          “晓道长!”“晓道长!”“晓道长!”
                          一群人提鞋追他,却个个都扑了个空,无一人赶上。这场景,着实是有那么一些的“惨不忍睹”。
                          “星尘。”宋岚足下用力,从一处依次轻点梅枝,如晓星尘一般,借力上了围墙,恰恰停在了晓星尘前面约摸两丈处,“快随我回去。”
                          “子琛——”晓星尘见了他来,面露喜色,一双眸子里,似有一汪泉水般清澈透亮,快步的向他扑过去,带了几分孩童的稚气。宋岚生怕自己被他扑了后稳不住身形,便干脆跃起,一手自他腋下,扶着他的背部,另一手自腿弯处穿过,直接将晓星尘打横抱起,翩然而下。晓星尘就缩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动,只是仰头看着他。
                          “宋师兄,你可算是来了。”一名弟子送上了手中的鞋子。宋岚见了以后,思忖了片刻,低头,见晓星尘的袜子上已沾了一些泥渍,而那双鞋却是雪白的鞋面,干净的很。他皱了皱眉道:“罢了,我送他回去,莫污了鞋。”
                          “哦。”那人又将鞋子提了回去。
                          一众弟子看着宋岚将晓星尘一路抱回去,而晓星尘极其安分地窝在他的怀里,乖巧温顺,让人着实无法将先前闹得满园鸡飞狗跳的人和现在的他联想起来。
                          “那个……宋师兄不是有洁癖的么?晓道长的衣衫在梅树枝上蹭来蹭去,袜子也脏了,他竟不嫌弃?!”
                          “莫非……宋师兄也醉了?”
                          “不对,宋师兄若是醉了,不是该拽着一个人不放,安静的坐上一宿吗?”
                          “可宋师兄方才抱晓道长的姿势,好似……”
                          “有空在此闲谈,莫若仔细去办事!”二师兄发了话,众人纷纷作鸟兽散。
                          宋岚又一次将人放到榻上。这次他终于是伸手,脱下了晓星尘的袜子。一双柔嫩的脚,因这一闹而冻得苍白,脚趾踡起,指甲有些微的发紫。宋岚道一句“得罪”,将他的双脚用双手握好,包裹住,以灵力温暖他的双足。晓星尘舒服得微微动了一下,眯起眼。不过一会儿,宋岚又忙不迭的放开,为他盖好了被子,将脚特意地捂好了。
                          “子琛。”晓星尘依旧是笑眯眯的唤着他,“子琛,子琛。”
                          “你……”宋岚本欲说些什么,话至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终究只有作罢,守在了他的榻边,生怕他又乱跑。如此,两个人就一同睡着了。
                          “子琛?”宋岚迷蒙转醒,见晓星尘笑中带了几分尴尬之色,“那个……我昨日,可是醉了?”缩了缩被子里还光着的脚丫,晓星尘心中纠结疑惑:莫非是自己脱了袜子?还是说子琛替自己脱的吗?他又因何要脱了自己的袜子?
                          “嗯。”宋岚揉了揉太阳穴:昨日说要让星尘喝醒酒汤的,竟是一并忘了,所幸他像是并无不适。
                          晓星尘眉间轻蹙:“那,那,我可有,额,可有……”“酒后失仪”四个字却一直憋不出口。
                          “并无。”宋岚自然知道他忧心些什么,只觉得晓星尘昨日分外的听话,相较他人酒后哭闹撒泼,倒也算不得失仪,无伤大雅,也不需说与他知,让他尴尬了。另拿了一双雪色的袜子,递与晓星尘,斟酌开口:“昨日你踩脏了袜子,我……”
                          晓星尘干笑两声,接过来套上,暗暗决定日后绝不再贪杯:子琛怕自己太尴尬不说,可自己又岂能当真?昨日还不知是怎样丢丑了。
                          二人穿戴齐整,洗漱完毕,一同出了门。
                          昨夜下了雪,地上积了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又闻得一阵暗香随风而来,沁入心脾。恰逢小师弟走过,手捧着一瓶新折的艳红梅花,向他二人招呼:“宋师兄,晓道长。”
                          “红梅已经开了吗?”晓星尘见那红梅娇艳的很,一朵朵的点缀在细长的枝头之上,煞是好看,“子琛,一起去看看?”宋岚颔首,跟他一起往梅园去了。
                          远远望去,一片极目的雪白中,一株株的红,并不是过分繁多到簇拥成一片,却也不是十分稀疏以至于显得零落,如火鲜明,燃在这一处道观之中。
                          沿着白石小径慢行,四下里可见盛放的红梅,五六株一处,大多在屋畔窗旁。幽幽的梅香,可随了风涌入室内,虽冷,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11-14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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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白石小径慢行,四下里可见盛放的红梅,五六株一处,大多在屋畔窗旁。幽幽的梅香,可随了风涌入室内,虽冷,却也叫人喜欢。白墙黛瓦下,数株火红,看着也让人觉着这寒冬又添了几分暖意。
                            “当真,好看的紧。”晓星尘言笑晏晏。宋岚定定的望着他,缓缓地“嗯”了一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8-11-1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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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道长。”
                              蓝湛和魏婴等人拨开帘子进来了,宋岚也早已收了眼泪。
                              “梦沉香。”魏婴拿起先前洛轻言点过的香,端详了一会儿后,交至蓝湛的手中,“蓝湛,你瞧瞧?”蓝湛看了看:“确是梦沉。”
                              魏婴:“先前洛轻言拿出时,我便存疑,这梦沉香乃是当年往生谷中人用以安抚病患,方便施救,除谷中人外,无人会制,而她却有此奇香,还舍得用在晓师叔身上。”
                              蓝湛:“尚不可盖棺定论。待到了丰城,往洛家一探再说。”
                              魏婴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上前,欲查看晓星尘的情况,宋岚挪开,腾出了地方。
                              晓星尘现在面色柔和,气息平稳。魏婴便发觉他这是沉睡了过去,挥袖将他收入原先的锁灵囊中,交予宋岚:“宋道长,晓师叔魂魄已全,只待静养便好。这支梦沉是专用以安抚魂灵的,也不知晓师叔何时才醒,你只贴身收好吧。”宋岚小心接过,仔细的紧,放入了袖中揣好,又取了阿箐的锁灵囊出来。
                              “嗯?”蓝湛眉毛微挑,稍显讶色,拿过锁灵囊细细的以灵力探看。
                              “可是有何异样?”魏婴凑上去才发觉阿箐的魂魄已自行养全了,“不对啊,按说阿箐并无修为,怎么聚魂会聚得这样的快?”蓝湛不语,打开锁灵囊。阿箐的魂魄自囊中升出,凝化成了人形,仍旧是睁着一双天生白瞳,四下里打量着:“咦?这里是哪儿?这次怎么没有将晓道长一并放出来?”
                              “阿箐姑娘。”宋岚看着她那竟有几分要凝实意味的魂魄道,“你……是否通修道之术?”
                              “啊?我并不懂这些啊。”阿箐一脸的茫然,“先前我好奇,倒也是问过晓道长的,他说自己眼盲,许多东西怕是教不对,便干脆不教了,怎么了吗?”
                              魏婴反复打量着阿箐,看得她有些许的不自在:“魏哥哥你做什么一直盯着我?”这段时日,她一直受蓝湛魏婴二人奏乐滋养,见过二人多次,是以与他们相熟了几分,倒也不是很拘束。
                              “不做什么。阿箐,我晓师叔有同你说过你有何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吗?”这种情况,魏婴也有一个想法:阿箐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灵胎,天生灵气充足,是修炼的好苗子。
                              “这个吗?亦是不曾。”阿箐摇头,说话的声音又渐渐小了。
                              “你可倦了?”蓝湛道。阿箐点点头:“有些累了。”
                              “睡吧,我们奏《安灵》,一会儿再将你收回去。”魏婴拿了陈情出来,阿箐缓缓阖眼。
                              蓝愿找到了艄公艄娘,为先前惊着他们道了歉,还请他们去撑篙了。
                              去凌水的行程稍稍远些,行了整整一日的船,方才到了地方,别了艄公艄娘,交割了费用,他们这才上了岸。
                              “你们累了吗?要不先找个客栈歇上一宿?”魏婴见金凌、蓝愿皆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8-11-15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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