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洽谈
这一日，派顿大主教在数位教士的陪同下，前来拜会凯旋堡。
派顿大主教身穿灰色的衣袍，头顶近乎全秃，眉头，胡子尽白，看起来有气无力，却没有人敢小看这位满脸皱纹的老者。
一番寒暄之后，派顿大主教留下兰尼家族当家人泰尼斯，长子凯蒂，其他人相继离开。
凯斯丽一边离开，一边觉得有些心慌，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大厅内，派顿大主教正在喝水，泰尼斯，凯蒂都不敢先开口。
派顿大主教咳嗽一声，‘你们提到的那位东方人，有什么来历吗？’
泰尼斯正襟危坐，‘大主教，虽然这个人只提到自己叫莫山君，不过这段时间，探子细查之下，还是查出一些他的来历。’
‘此人曾经数次化名，在东土掀起一番风浪，如今修为已到五阶中期，绝对让大主教满意。’
派顿抬起鬼爪般的手指，拂过下巴上的胡子，‘这个人，不是那些奇门培养的弟子吧？’
泰尼斯十分肯定摇头，‘不会！此人真正来历虽然连东土方面也无法查探清楚，不过，那些奇门弟子绝不会修为未到便出世，与大主教提到的那些忌讳完全不合。’
派顿大主教暗自点头，‘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啊！’
泰尼斯连连点头，‘大主教说得是！’
这时，一声怪异的叫声传来，泰尼斯脸色微变，凯蒂站起身，‘大主教大人，我去看一下！’
凯蒂离开之后，派顿浑浊的双眼看向泰尼斯，‘你再把调查到的信息详细给我说一遍。’
泰尼斯知道，派顿大主教还是不完全放心，便先说起凯斯丽与莫山君相遇，再之后到家族探子查到的信息，两相对照等等。
大门猛地被推开，凯蒂快速走进来，泰尼斯心知凯蒂不会如此不懂礼数，必然是有大事，‘凯蒂，什么事？’
凯蒂把手中一张字条递给派顿大主教，‘大主教大人，此人身份已经查清，是二十多年前世家莫家的遗孤，姓名叫莫山君，不是化名。’
‘确实是机缘巧合，世家云家有人知道这个人。’
派顿看完字条，手心一动，字条化为碎屑，‘既然再也没有疑问，便请他过来吧！’
凯蒂躬身一礼，‘是！大主教大人！’
凯蒂离开之后，派顿看向泰尼斯，‘凯蒂这孩子不错，这次就随我一起回教廷。’
泰尼斯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意义，‘多谢大主教大人！还望大主教大人多多照顾！’
派顿摆摆手，‘是你这孩子太优秀，说不定，你们家族要出第二位红衣大主教。’
泰尼斯难掩喜色，要知道，虽然名义上，教宗的继承者从圣子中挑选，可是，教宗离任时，圣子大多修为不够，不足以接任教宗，此时便会从红衣大主教中挑选修为高，有威望的人选，届时，一些圣子便会被封为红衣大主教。
近千年中，圣子接任只有一次，其余都是红衣大主教接替教宗之位，那不仅仅是头衔，还掌握着教廷中一部分势力，有时甚至可以与教宗分庭抗礼。
即便是兰尼家族如今的靠山，莱伊大主教也是普通大主教，而不是红衣大主教。
不过片刻，凯蒂领着莫山君来到，泰尼斯与凯蒂知趣离开。
派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吧，孩子。’
莫山君恭敬行礼过后，小心坐下。
派顿眼皮动了动，‘不如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莫山君呼吸紧了紧，‘大主教大人，听说你们教廷要取得是龙息？’
派顿轻轻点了点头，‘十二年一份龙息，60年一共五份，教廷中有三位圣子，还多余两份。’
莫山君嘴唇动了动，‘我想要一份龙息，大主教大人。’
派顿想了想，‘那里不止有龙息，还有其他神物，如果你要龙息，那么其他的东西，就不能再要，你只能选择一样。’
莫山君想了想，‘我选择龙息。’
派顿喝一口清水，‘好！我可以答应你，可是，如果你贪心，我们教廷不会放过你。’
莫山君咬咬牙，‘绝不会。’
‘不过，我能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吗？’
莫山君并不指望派顿会回答，不过，派顿反倒是给出答案。
‘当年，两位教宗大人一起封印一条神龙，本来，他们可以杀死它，不过，神龙答应每60年献出龙息，以此保命，神龙毕竟是神物，更何况，对教廷也有好处，两位大人就答应此事。’
‘到时，不止有我光明教廷，还有黑暗教廷的人，取龙息时你们不会遇到，不过离开时，或许不会那么顺利。’
莫山君自然明白，黑暗教廷与光明教廷毕竟还有些敌对，谁能多抢到一份龙息，哪一方的圣子或许就能提前数年晋入武圣，甚至就此改变两方教廷的平衡局面。
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丝诡异。
似乎知道莫山君的疑点，派顿双手缩了缩，‘当然，这种事情，就算在我们教廷，都是机密，为何要拉一位东方人进来呢？’
‘当年之事，两位教宗大人请一位东方高人帮忙，事成之后，那位高人要求，每次取龙息必须有一位东方人在场，如果不能分一份龙息，也要有一份不错的酬谢。’
原来还有这种密辛，难怪会如此。
‘那个地方，六阶以上都无法进入，只要离开通道，事情便算完成。’
‘还有几日准备，你可以休息一阵。’
莫山君起身，恭敬行过一礼，退身离开。
派顿大主教似乎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上，没有声息传出。
半日后，凯斯丽在落川瀑布找到莫山君，‘莫兄，你要陪着教廷去地狱牢笼？’
莫山君一开始不知道凯斯丽说得是哪里，转瞬间就明白，点头，‘不错，我有些想要的东西。’
凯斯丽脸色有些难看，‘是凯蒂叫你去？’
莫山君摇头，‘凯蒂兄只是告知我一些事情。’
凯斯丽扭过头，‘凯蒂说得，未必是真得。’
莫山君望着瀑布，‘我已经与派顿大主教确认过。’
凯斯丽盯着莫山君的后背，想说什么又不能说，良久，飞身离开，‘你小心！’
凯斯丽与凯蒂自小亲近，本来，长大之后，该有几分疏离才是，只是，凯蒂对凯斯丽越发关心，虽然举止有度，凯斯丽却隐隐有某种担心。
这种感觉，初时还不是那么明显，可是，自从带着莫山君回来，凯斯丽越发感觉得到。
凯蒂，对他的亲妹妹，凯斯丽，抱有某种特殊的感情。
或许，正因为如此，凯蒂至今以修为为重不肯娶妻，只是——
这样的事情，凯斯丽如何开得了口。
本来今天便一阵心慌，莫山君去往地狱牢笼之事似乎又是凯蒂在推动，不由得让凯斯丽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这一日，派顿大主教在数位教士的陪同下，前来拜会凯旋堡。
派顿大主教身穿灰色的衣袍，头顶近乎全秃，眉头，胡子尽白，看起来有气无力，却没有人敢小看这位满脸皱纹的老者。
一番寒暄之后，派顿大主教留下兰尼家族当家人泰尼斯，长子凯蒂，其他人相继离开。
凯斯丽一边离开，一边觉得有些心慌，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大厅内，派顿大主教正在喝水，泰尼斯，凯蒂都不敢先开口。
派顿大主教咳嗽一声，‘你们提到的那位东方人，有什么来历吗？’
泰尼斯正襟危坐，‘大主教，虽然这个人只提到自己叫莫山君，不过这段时间，探子细查之下，还是查出一些他的来历。’
‘此人曾经数次化名，在东土掀起一番风浪，如今修为已到五阶中期，绝对让大主教满意。’
派顿抬起鬼爪般的手指，拂过下巴上的胡子，‘这个人，不是那些奇门培养的弟子吧？’
泰尼斯十分肯定摇头，‘不会！此人真正来历虽然连东土方面也无法查探清楚，不过，那些奇门弟子绝不会修为未到便出世，与大主教提到的那些忌讳完全不合。’
派顿大主教暗自点头，‘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啊！’
泰尼斯连连点头，‘大主教说得是！’
这时，一声怪异的叫声传来，泰尼斯脸色微变，凯蒂站起身，‘大主教大人，我去看一下！’
凯蒂离开之后，派顿浑浊的双眼看向泰尼斯，‘你再把调查到的信息详细给我说一遍。’
泰尼斯知道，派顿大主教还是不完全放心，便先说起凯斯丽与莫山君相遇，再之后到家族探子查到的信息，两相对照等等。
大门猛地被推开，凯蒂快速走进来，泰尼斯心知凯蒂不会如此不懂礼数，必然是有大事，‘凯蒂，什么事？’
凯蒂把手中一张字条递给派顿大主教，‘大主教大人，此人身份已经查清，是二十多年前世家莫家的遗孤，姓名叫莫山君，不是化名。’
‘确实是机缘巧合，世家云家有人知道这个人。’
派顿看完字条，手心一动，字条化为碎屑，‘既然再也没有疑问，便请他过来吧！’
凯蒂躬身一礼，‘是！大主教大人！’
凯蒂离开之后，派顿看向泰尼斯，‘凯蒂这孩子不错，这次就随我一起回教廷。’
泰尼斯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意义，‘多谢大主教大人！还望大主教大人多多照顾！’
派顿摆摆手，‘是你这孩子太优秀，说不定，你们家族要出第二位红衣大主教。’
泰尼斯难掩喜色，要知道，虽然名义上，教宗的继承者从圣子中挑选，可是，教宗离任时，圣子大多修为不够，不足以接任教宗，此时便会从红衣大主教中挑选修为高，有威望的人选，届时，一些圣子便会被封为红衣大主教。
近千年中，圣子接任只有一次，其余都是红衣大主教接替教宗之位，那不仅仅是头衔，还掌握着教廷中一部分势力，有时甚至可以与教宗分庭抗礼。
即便是兰尼家族如今的靠山，莱伊大主教也是普通大主教，而不是红衣大主教。
不过片刻，凯蒂领着莫山君来到，泰尼斯与凯蒂知趣离开。
派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吧，孩子。’
莫山君恭敬行礼过后，小心坐下。
派顿眼皮动了动，‘不如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莫山君呼吸紧了紧，‘大主教大人，听说你们教廷要取得是龙息？’
派顿轻轻点了点头，‘十二年一份龙息，60年一共五份，教廷中有三位圣子，还多余两份。’
莫山君嘴唇动了动，‘我想要一份龙息，大主教大人。’
派顿想了想，‘那里不止有龙息，还有其他神物，如果你要龙息，那么其他的东西，就不能再要，你只能选择一样。’
莫山君想了想，‘我选择龙息。’
派顿喝一口清水，‘好！我可以答应你，可是，如果你贪心，我们教廷不会放过你。’
莫山君咬咬牙，‘绝不会。’
‘不过，我能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吗？’
莫山君并不指望派顿会回答，不过，派顿反倒是给出答案。
‘当年，两位教宗大人一起封印一条神龙，本来，他们可以杀死它，不过，神龙答应每60年献出龙息，以此保命，神龙毕竟是神物，更何况，对教廷也有好处，两位大人就答应此事。’
‘到时，不止有我光明教廷，还有黑暗教廷的人，取龙息时你们不会遇到，不过离开时，或许不会那么顺利。’
莫山君自然明白，黑暗教廷与光明教廷毕竟还有些敌对，谁能多抢到一份龙息，哪一方的圣子或许就能提前数年晋入武圣，甚至就此改变两方教廷的平衡局面。
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丝诡异。
似乎知道莫山君的疑点，派顿双手缩了缩，‘当然，这种事情，就算在我们教廷，都是机密，为何要拉一位东方人进来呢？’
‘当年之事，两位教宗大人请一位东方高人帮忙，事成之后，那位高人要求，每次取龙息必须有一位东方人在场，如果不能分一份龙息，也要有一份不错的酬谢。’
原来还有这种密辛，难怪会如此。
‘那个地方，六阶以上都无法进入，只要离开通道，事情便算完成。’
‘还有几日准备，你可以休息一阵。’
莫山君起身，恭敬行过一礼，退身离开。
派顿大主教似乎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上，没有声息传出。
半日后，凯斯丽在落川瀑布找到莫山君，‘莫兄，你要陪着教廷去地狱牢笼？’
莫山君一开始不知道凯斯丽说得是哪里，转瞬间就明白，点头，‘不错，我有些想要的东西。’
凯斯丽脸色有些难看，‘是凯蒂叫你去？’
莫山君摇头，‘凯蒂兄只是告知我一些事情。’
凯斯丽扭过头，‘凯蒂说得，未必是真得。’
莫山君望着瀑布，‘我已经与派顿大主教确认过。’
凯斯丽盯着莫山君的后背，想说什么又不能说，良久，飞身离开，‘你小心！’
凯斯丽与凯蒂自小亲近，本来，长大之后，该有几分疏离才是，只是，凯蒂对凯斯丽越发关心，虽然举止有度，凯斯丽却隐隐有某种担心。
这种感觉，初时还不是那么明显，可是，自从带着莫山君回来，凯斯丽越发感觉得到。
凯蒂，对他的亲妹妹，凯斯丽，抱有某种特殊的感情。
或许，正因为如此，凯蒂至今以修为为重不肯娶妻，只是——
这样的事情，凯斯丽如何开得了口。
本来今天便一阵心慌，莫山君去往地狱牢笼之事似乎又是凯蒂在推动，不由得让凯斯丽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