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战前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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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在宝石们的眼里,那个叫「一方通行」的人只不过站在了地上而已,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而结标等人不同。
看到一方通行不能用拐杖和超能力就能直直地站在地上,多少有些惊讶。
一方通行本人也是如此。
“哇,好神奇哦。御坂御坂不禁啧啧称奇。”
最后之作眼神仿佛都发光了。一方通行象征性地往后退两步,却摔在了地上。
……这完全是心理作用吧……
……好不容易脱离烦人的拐杖了,别让人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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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好吧……”
御坂美琴刚想去扶他站起来,却被他摆手拒绝了这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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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惊人的一幕又出现了。
第一位居然双手扶着地面,站了起来。
“你的腿……真的好了?”
结标淡希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方通行,眼里多少有些羡慕。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一方显得比其他人正常许多,或许是因为来到了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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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茨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也是好事呢。”
尤库笑笑,然后起身,“不早了,大家改休息的就休息吧。”
“对了,让辰砂他……”
尤库本想说“让辰砂他不要在夜巡了,和大家一起休息吧”但在众人中扫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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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砂一个人沿着那焦黑的,花草皆枯而百年不生的道路,开始了平常的“工作”。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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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这里的夜空比学院都市要漂亮哦——黑子想要看看。姐姐大人呢?”
白井黑子想小孩子似的拽住御坂美琴的胳膊摇来摇去,撒娇道。
——真是的,又这样,又不是小孩子了——
御坂美琴无奈地笑着,不过眼里立刻放了光:“嗯,好啊。初春和结标,还有最后之作也去吗?”
她的心情好像很好。其实不用黑子说,她自己也很像看看这里的夜——
“好啊。这里环境很天然呢……”
初春透过窗户四处望望,大眼睛闪着好奇的光。
“嗯,夜里好漂亮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亮的星星。”
“好啊好啊!御坂御坂双手表示赞同!”
得到三人同意后,一方通行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做出什么表率——
因为她们一定会连哄带骗带拉带拽的把自己拽出去。
比如现在,你看,那个茶色呆毛的小孩正在拉着自己往外走,“你可不许说不去哦!你不要去也要去!走啦走啦!御坂御坂硬拉着你的手往外跑!”
最后之作本来觉得一方通行一定不会动,原本她还琢磨着要不要装个哭把他骗出来什么的,反而现在看来是很容易呢……
最后之作拉着一方通行的胳膊往外边跑,一方通行也很是配合。
他也想,即使小时候,以前从没见过夜空,他也想和现在这样,和最后之作,和“朋友”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和月亮,不用担心上门找茬的无能力者,不用担心暗算他的超能力者,他都有梦到过,所以,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哪怕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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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砂不同。
他也希望能无忧无虑地和大家战斗,但,这是不允许的。
他的毒液,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他希望,但从没期待有这一天会到来。
而此时,御坂美琴他们看到了望着夜空,眼中流露出忧伤的他。
——
他应该就是……辰砂。
听名字御坂美琴就听得出,这是大家口中常说的「朱砂」,而他身边环绕着水银,他不愿意和别的宝石在一起待着,御坂美琴也不意外。
他有毒,他的毒液会腐蚀别的宝石,所以他不愿意和大家待太久吧……
是个善良的人呢……
——
御坂美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辰砂的身边,用别扭的语音尬聊了起来。
“你……你好……你是……辰砂吧。”
辰砂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发现是她,退了两步,两人拉开距离。
“你……干嘛……”
“没事,看你不和大家一起休息,自己一个人出来……想问问为什么。”
御坂美琴笑笑,她知道为什么,但却是想问,此时,最后也和大家也凑了,过来。
“你身边的好像水的东西是什么啊,御坂御坂能碰碰吗?御坂御坂如此问道。”
辰砂一惊,连连后退,嘴里大声喊着,“别碰它。”
“那是水银啊你碰什么啊。”
一方通行一脸埋怨地拉回最后之作,此时,离五人五米开外的辰砂一手抱着另一条隔壁,低下了头。
“我的毒液……会伤害到他们。所以,我不想……”
气愤凝重了许多。辰砂回头望着月亮。
遥远,又触手可及。
“我的工作是夜间巡逻,检查夜晚会不会有月人袭击。”
……但,从未来过。
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红色的双眸。
御坂美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好,也说不出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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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道的是,此时,在这星光闪烁,看似宁静的夜晚,是战争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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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柱石和翡翠走向辰砂,天空之中,六个黑点掩盖了灿烂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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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吹笛声,面带微笑的佛祖发出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