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欢乐
陵城,在鹿城西南方向,和鹿城隔得极近不到五里之路。
而城内陈家有一名叫欢乐的女子听说长的十分聪明俊美,求亲之人数不胜数。
这天一个穿着破旧的一个道士来陈府乞讨化缘,忽然斜眼撞见这名叫欢乐的女子,顿时瞧了好半天才走开。
从此,这道士每天都拿着钵走近陈家的房地。
“清歌,清歌。”
一袭粉衣,桃腮带笑的佳人走进了清歌的闺房。
“我听说你病了特来看看。”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我没病,只是...”只是在想那人什么时候来罢了。清歌垂下眼帘,细细抚摸着手里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
陈欢乐看向青芜的手中,嫣然一笑道“莫不是得了名唤相思的病吧。”说着便把绿簪从清歌的手中拿到手里。
“非金非银也非玉,这簪子到底是什么材质。”陈欢乐还未仔细揣摩,便又被清歌给拿回手里。
“莫不是情郎送的簪子,让清歌这般仔细?”陈欢乐打趣道。
情郎?不是情郎倒是个情姐姐呢。清歌把簪子放到妆匣里,仔细一想又仿佛不妥,然后又把簪子插在发髻里。
“听说你父母亲在给你相看人家了,你还有空往我这里跑。”清歌不想陈欢乐把目光放在她的簪子上,便转移话题。
陈欢乐听了此言反倒是苦涩一笑,“我可不想清歌得父母厚爱可以自己挑选夫婿,再者前会儿时刻我父母亲请了一位盲者来为我算命。”
算命?清歌想起在盂兰盆节上的见闻,可见这世间神鬼之事也不是虚妄,便好奇问道“可有算出什么?”
陈欢乐一脸苦涩“我父母请他来为我算姻缘,谁知他算了一番后倒是开口直言说我是早夭之命,命里注定活不过十六,何来姻缘呢”?
清歌本想着既然算命的算的准就把他请来也给自己算算,算算心里的那人到底在何方,但是听到陈欢乐如此一说,还是打消了想法。
“许是胡言乱语吧,当不了真。”清歌想起前世街道摆摊的算命先生。
“但是,我今年正好十六了...”陈欢乐说完便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不再说话。
道士依然每天来一次,恰好一个盲者被陈家的仆从赶了出来,道士连忙追上去急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去陈家干什么去了。”
盲者说:“刚才到陈家给他们算命了。”
算命?道士心里生出一计:“陈家有个女子名叫欢乐,是我的姑表亲,我痴恋着欢乐小姐想要去求婚,但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难得有情人,反正那陈家小姐是早夭之命,就当怜惜一下吧,盲者想着告诉了道士陈欢乐的生辰八字。
道士便向盲者道谢告别走了。
两日后,陈欢乐在房内绣花鞋,忽然感到双脚麻木,逐渐地发展到大腿,又慢慢到腰部,接着脑袋便是一晕,陈欢乐暗自镇定了一会儿,才恍恍惚惚的能站立起来。身子这样不适可是突发了什么疾病,陈欢乐想着,这应该赶紧告诉母亲。
等到走出门,却发现身边的场景全部变化了,只能见茫茫一片黑色的波浪中,有一条像线似的小路。陈欢乐吓得急忙往回退,后面的门房和住的屋子已经被黑水淹没了。又看了看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有一道士缓步地走到她面前,在她脚裸栓了一根红绳。如此被冒犯陈欢乐想开口训斥,却发现她口不能开,手脚皆麻木得不能动弹。
道士反向系好红绳后便起身往前走去。
陈欢乐发现她“能动”了,身子完全不按她的意识跟在道士身后尾随着,像是***控的提线木偶一般。她就这样“走着”,希望能见到同乡的人把她被邪道控制的事情告诉他们,却不料走了几里路,忽然看见邻居房舍,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家大门。随后又**控着走到自己房里,那还未绣完的鞋还在自己绣台上,接着便意识一黑,倒在床上。
翌日,陈家夫人看着床上的女儿缓缓睁眼起身,第一句便是“母亲,我要嫁给来我们家乞讨化缘的那道士。”说完,眼神空洞洞的便不再开口说话。
陈母大惊她女儿怎会说出怎样一番胡话,莫不是中邪了。
“你父亲和我早已为你相看好人家且不说,那道士三十多岁年纪足以做你之父,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讨吃的还尖嘴猴腮眼光不整。”
说完此话,陈欢乐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剪子放在雪白的脖颈上,空洞的眼神望着陈母。
“女儿若是不能嫁他,便以死殉情。”话刚落,脖颈上便出现一道血丝。
陈母吓坏了连忙过去抢夺陈欢乐手里的剪子,不料陈欢乐手力变得极大,一番争夺后纹丝不动。眼看剪子离脖颈越来越近,只好暗恨答道“好好好,依你,依你!”
而城外一间破庙里,一尖嘴猴腮的道士正在用自己的心血滴在一个脚绑红绳的木头人上,又合掌念咒。
一番动静过后,道士对着木人淫笑一声嘱咐说:“从今以后要听从我的差遣,不得违误
若是不听话,就用针刺你的心,叫你疼痛难忍;迟两刻,刺两针;刺到三针,就会使你魂魄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