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霍水】再遇，许诺的远离已消散

一封又一封书信堆在宿舍，都是霍啸林写的，但赵舒城没有回过一封，甚至没有告诉霍啸林归期，因为他想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有霍啸林的生活。
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致他于死地？赵舒城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宛如一个笑话，重来一次，有些蠢事就不能再去做了。
赵舒城突然感觉肩上一重，回头瞧见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他的嘴一开一合的，说着：“哎？舒城，你不回家吗？怎么还呆在这儿。”
赵舒城打小很少被这样关心，所以他看着这人，唇角上扬。应了一声，整理起行李，将那些未开封的信装进箱子。
一只小舟，能载的动几个人。和曾经一般无二，侯学问急急忙忙带着兵在码头等候。这一次，在侯学问趴在地上时，没有曾经的不满责备，只是带着同情的目光瞥了一眼，这人忠诚还是有点，只是脑子不好使。
“赵舒城！”独特的语调，总能让赵舒城发现他。
“霍啸林？你怎么来了。”赵舒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只当是哪个多嘴的告诉了他霍啸林。
“你回来了，我当然得来接你。对了，你在省城学什么呢！连书信都不知道写一封，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多亏今天侯学问兴师动众，我才能知道你回来了。”霍啸林有些不乐意，明明是自己的同窗好友兼挚友，却要从别人那里得知归期。
赵舒城看着霍啸林，只片刻，便成功转移了话题：“霍啸林，我这才刚回西阳，我还没问你拿什么招待我，你就来兴师问罪？”

“我早就想好了，我带你去吃烤鱼，喝好酒！”霍啸林的话，引起赵舒城的疑惑，难道是有什么变了？不是该带去看黄梅调，介绍心上人吗？赵舒城揉了揉眉心，婉拒了这一邀约。“我有些累，想先回去，过些日子吧，免得你爹知道了还得打你屁股。”
“别啊！我都准备了那么久，你想想，我爹又不敢真的打死我，走吧，这么久不见了总要叙叙旧。”霍啸林觉得赵舒城这次回来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或许说，从他去省城开始就不一样了。
赵舒城向来拗不过霍啸林，什么时候都是，所以，这行李又到了侯学问的手上。
走至一家小酒馆，霍啸林要了好几壶烈酒，赵舒城不大会喝烈酒，每次和霍啸林喝了之后总是红了眼眶的那一个，但是霍啸林……似乎从来没发现过。
可这一次，霍啸林要的酒是他自己喝的，酒杯只要了一只。烤鱼倒是要了两条，闻起来挺香的。赵舒城挺满意这样的安排，感觉很温馨，像是老友重逢，比上辈子好多了，没有什么梅姑娘，也没有什么想要自己帮助的目的，只是两个人一起叙旧。
说是叙旧，不如说是霍啸林一个人喝闷酒，他能感觉到赵舒城在躲自己，赵舒城不是以前那个小男孩了，可他不知道原因。他只知道最近西阳来了个戏班子，黄梅调唱的不错，他也知道赵舒城喜欢听黄梅调，可他现在不想让赵舒城那么专注的看着别人。毕竟现在连他霍啸林都不能得到赵舒城专注的目光了，还有……赵舒城不在的这些日子，做的那些梦，实在没心情去听什么黄梅调。
桌上的酒壶空了，霍啸林趴到了桌子上，脸上蹭了些烤鱼的汁液，显得狼狈不堪。这一次赵舒城因为没有喝酒的缘故，走到了霍啸林身旁，准备把人给弄到一个住处去，自己家肯定不行，赵金虎那儿是不会同意的。
认命的掏出钱给酒馆老板，顺便用找的钱叫了辆黄包车，给人弄驿站去。本来一切安顿好了，但霍啸林一直拽着赵舒城的衣服，嘴还一开一合的，像是在说些什么，赵舒城低下身子，静静听着，“舒城……你不在的日子，我做了一些梦，梦到了我们的未来，我们……在城隍庙结拜，我们……一起……为实现你的思想而努力……但……我们这么好的兄弟……为什么在梦里……反目成仇了……舒城你说说，我这梦荒唐不荒唐？”一句话，让赵舒城的目光变得深邃，没了少年人该有的清亮。

顶顶呀~

居然还有人开坑~！希望别坑呀

题材很有意思，加油(๑òᆺó๑)

“梦……的确荒唐，这些年呐，过的荒唐极了，该醒了，不能继续做下去。该直视这个世界，这个……对你友好的世界。”赵舒城有一把枪，从赵金虎那儿要来的，说是防身的。
重来一次，很多东西朝自己希望的发展着，可这一切都不真实，唯有霍啸林的话才令自己忆起真实的过往。用枪抵在太阳穴，这些日子几乎让自己忘了曾经，他霍啸林是一个bug，一直都是，哪怕是梦里。
子弹出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破碎了开来，清楚的听到霍啸林说了句话，好像是什么“舒城……不要。你放下……枪。”这一枪才能让自己回到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虚假的头疼。
“唔——脑袋疼，我……这是哪儿？”手触及到额角时，有温热的血迹，刚刚的一切不是梦？不对，以自己的枪法，如果不是虚假，自己应当死了才对。郁闷的敲打着额头，被一只包裹在白袖的手拦下了。
“这里是医院，你被孩子用石头砸伤了脑子，精神错乱了好一阵子，刚刚霍老板来过了，你抢了他的枪，被他兄弟用弹弓打伤了。对了，霍老板说过了，如果你清醒了，就会把你接回家里，不会再让你出这种意外了。”其实病人的思维很清晰，只是对于霍啸林的到来显得犯浑，所以身为他的主治医师，每一次都是把他当做正常人与之对话。
赵舒城听见了，缩了缩身子，他不喜欢医院，从小就不喜欢，因为进医院都是病的厉害的人，他才不要生病，被人笑话不说还没人关心。但他更不喜欢霍家，那里太温馨，温馨到不能容下一个他，那里，只会让他如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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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回霍家吧，霍老板已经去医院找你好几次了，再说，这儿并不合适你的身体疗养，我能看得出，霍老板很关心你。”顺手将白大褂放在衣架上，不由得苦笑着打开一扇除他之外没人进去过的门。门里住着他的病人，偷偷出院的病人，他是知道这人的，所以由衷的同情他，人这一生谁能不犯下点错？好好地一个北伐英雄，被命运捉弄成了这副样子。
他姓马，有一个堂兄叫做马霄汉，他曾经是随行军医，只是和堂兄不在一处军营，时常收到那个人的信，充满着热血，那信里总是有一个名字，赵舒城，字里行间充斥崇拜。可是在后来的一段时间，来信断了，又恢复来信的时候，那个憨忠的人居然说着不论如何一定会陪着被命运折磨的那个人，陪到最后一刻。所以，在接到这个病人的时候，他没有和其他医生一样拒绝西阳首富的请求。
“我……”开口略沙哑，表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的事实，赵舒城知道他说的话不是掺假，不过也明白霍啸林这样无非是不想自己死在外面而已，“我累了，让他做西阳的英雄，我不争了。你告诉他，赵舒城死了，死于一个冬日，不用立碑，受用不起。这西阳该是会热闹好一阵子。”
赵舒城伸出手，触摸窗口微弱的阳光，曾经他霍啸林就是黑暗中唯一带来藉慰的光，而现如今……突然收紧手指，捏碎那抹光。略带低沉的声音自他口中说出：“这一生，我对不起很多人，但唯独没有对不起他霍啸林，为了维护那一点脆弱的友谊，失去了不少。如果可以，疯下去也不错。”
“我叫马钰，马霄汉的堂弟。我想，有些东西，你需要看看。”听着那近乎放弃人生的话语，有些火大，但由于习惯没有显露，只是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匣子，从匣子里倒出了不少信。马钰对着赵舒城说：“在马霄汉的眼里，你是英雄，你是他大哥。或许命运待你不公，可你不会抗争吗？堂兄眼里的赵舒城不是你这个样子，我会告知霍老板尽快过来接人。”
赵舒城没有反驳，只是看着那些倒出来的、一页页的信，是家书，有一些关于自己的话语，都是信任。“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阵阵敲门声的是那独特的语调，“马医生，我知道你把他带到你家里了，能不能把他还给我，我会带他回家。”

“霍啸林……为什么……为什么，有了我赵舒城，还要有霍啸林的存在？处处比我耀眼，处处比我得人心！”信纸被攥紧，破碎成一片片。颓废的人突然起身离开这藏身之地，打开了大门，门外是阳光，有些刺眼。
“舒城！你好了！”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赵舒城有些诧异，他不明白霍啸林在想些什么，但他有些迷恋。赵舒城回应了这一个拥抱，极快的，他又收回了手，很迅速。
霍啸林看着人单薄的衣服，脱下披风给人，这些日子，他时常去看这个弟弟，但没有回应。他很害怕这个人不能恢复神智，但又怕他恢复。他想了不少对策，但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马钰看着两人关了门，他需要整理他的信件，那是他怀念的东西。他可不想听这两兄弟说话。他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霍啸林，我想，我在这里已经没有家了。你有家人，妻子。赵舒城已经死了，在这里。”赵舒城指了指霍啸林的胸口，他知道的，霍啸林曾经说过恩断义绝，在那时他的心里赵舒城这个人已经死了。
霍啸林看着赵舒城，拍拍人的肩，他不知道突然间看到的那人眼中的一抹失落，是不是真的。他只能握住赵舒城的手，告诉这个人，他没有死。霍啸林有些迷惑，他怕……怕这个人，会直接离开他的生活了。

“霍啸林……为什么……为什么，有了我赵舒城，还要有霍啸林的存在？处处比我耀眼，处处比我得人心！”信纸被攥紧，破碎成一片片。颓废的人突然起身离开这藏身之地，打开了大门，门外是阳光，有些刺眼。
“舒城！你好了！”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赵舒城有些诧异，他不明白霍啸林在想些什么，但他有些迷恋。赵舒城回应了这一个拥抱，极快的，他又收回了手，很迅速。
霍啸林看着人单薄的衣服，脱下披风给人，这些日子，他时常去看这个弟弟，但没有回应。他很害怕这个人不能恢复神智，但又怕他恢复。他想了不少对策，但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马钰看着两人关了门，他需要整理他的信件，那是他怀念的东西。他可不想听这两兄弟说话。他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霍啸林，我想，我在这里已经没有家了。你有家人，妻子。赵舒城已经死了，在这里。”赵舒城指了指霍啸林的胸口，他知道的，霍啸林曾经说过恩断义绝，在那时他的心里赵舒城这个人已经死了。
霍啸林看着赵舒城，拍拍人的肩，他不知道突然间看到的那人眼中的一抹失落，是不是真的。他只能握住赵舒城的手，告诉这个人，他没有死。霍啸林有些迷惑，他怕……怕这个人，会直接离开他的生活了。

“霍啸林……为什么……为什么，有了我赵舒城，还要有霍啸林的存在？处处比我耀眼，处处比我得人心！”信纸被攥紧，破碎成一片片。颓废的人突然起身离开这藏身之地，打开了大门，门外是阳光，有些刺眼。
“舒城！你好了！”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赵舒城有些诧异，他不明白霍啸林在想些什么，但他有些迷恋。赵舒城回应了这一个拥抱，极快的，他又收回了手，很迅速。
霍啸林看着人单薄的衣服，脱下披风给人，这些日子，他时常去看这个弟弟，但没有回应。他很害怕这个人不能恢复神智，但又怕他恢复。他想了不少对策，但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马钰看着两人关了门，他需要整理他的信件，那是他怀念的东西。他可不想听这两兄弟说话。他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霍啸林，我想，我在这里已经没有家了。你有家人，妻子。赵舒城已经死了，在这里。”赵舒城指了指霍啸林的胸口，他知道的，霍啸林曾经说过恩断义绝，在那时他的心里赵舒城这个人已经死了。
霍啸林看着赵舒城，拍拍人的肩，他不知道突然间看到的那人眼中的一抹失落，是不是真的。他只能握住赵舒城的手，告诉这个人，他没有死。霍啸林有些迷惑，他怕……怕这个人，会直接离开他的生活了。

楼楼加油！😘

“嘿！赵舒城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大哥那是为了手足情，他那是在讲究兄弟义气！”龅牙在人说话间不断显现，那眯着的小眼睛里却有着明明白白的光芒。
赵舒城用力挣开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笑了笑，把霍啸林推向了他那帮兄弟们，指着自己说：“我，赵舒城，不是他兄弟，你们才是。好了，你们该带着你们想不开的大哥回去了。对了，你们可得保护好他，免得我哪天想起来什么事儿，就拿着枪去找他了。”大哥二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从始至终，他所在意的，只是也只会是这两个字。
门，开了，是马钰，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很重要。“赵营长，麻烦把手伸出来，信缺了一块。”他对马霄汉的遗物一向重视，他也重视那个人的嘱托，所以……他想，他会照顾赵舒城，前提是这人不惹麻烦。
赵舒城看了看出来的人，笑了笑，他是知道的，他手里没有碎片，这人是在替自己解围，他攥着拳头晃了晃，耸了耸肩，说了句话，进了屋子。
“马钰！嘿！你！赶紧的，把赵舒城弄出来啊！没看我大哥在这儿，我们得把这家伙弄回霍家！”大眼珠子急的想要动手打人，他就没见过这么不通人情的人。
马钰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麻醉针剂，对着暴躁的那人就是一针，看那人软了身子，才开口道：“霍老板，刚刚病人的话，你也听到了，赵舒城——死了。不用立碑，他受用不起。再告诉夫人，他争了一辈子，现在不争了，还有，他三日后的葬礼，希望霍老板不要出现。”
“马医生！人命关天，不要胡说！希望帮我带个话给他，告诉他，娘在家里等他，我，会在学堂等他，等他，三天。”打了个趔趄，霍啸林不信赵舒城的，因为这小子总糊弄他，可……这次是医生说的，他赌不起，而且，这个医生的口碑还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