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雪华》
曉星塵再次張開雙眼時,便見宋嵐右手握拳,撐著頭在床榻邊的一處案上,也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睡著了。
自己不曾想過還能夠還生,抬眼,發現宋嵐面色正常,而且一旁的霜華亦沒有反應,心里一喜:宋嵐看來同樣是還生了。
輕手輕腳的下了榻,又緩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宋道長?宋道長?”曉星塵連連喚了祂幾聲,那人睜開了眼,望著他,卻得不到任何的回復。
果然還是不行啊。本來子琛就已經和自己說過的,“從此不必再見”,自己究竟還在企盼些什麼?
“抱歉……”曉星塵眉眼低垂,脣動了動,終於還是説著最生分的話,小步的往後挪。
“對不起。”宋嵐開口了,“錯不在你。”
曉星塵正要繼續退卻的腳步一頓,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宋嵐。
“是我口不擇言,傷了你。”
曉星塵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一言不發。
“錯在我身,不應怪你。”
“原諒我。”
“星塵。”
“別說了!”
曉星塵低著頭,手捏成拳,似乎是在忍耐什麼。
“星塵?”宋嵐不解:緣何星塵會這般模樣?錯不在他,自己向他道歉,難道不對嗎?“星塵,你聽我說,我真的錯了……”
“不要說了!”曉星塵魔怔了一樣,“明明就是我的錯!若非是我執意要插手常家命案,你又怎會遭受那般苦痛?若非是我錯救薛洋,你又怎會被他重傷?若非是我心眼兩盲,你又怎會,怎會,怎會死於我手?”
曉星塵雙目盈滿了淚水,宋嵐慌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衹能夠勸他:“你莫哭,眼睛才好,受不住。”
“錯不在你,真的。”
“宋嵐,為什麼?”曉星塵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自己放下,他從來不覺得宋嵐有錯,“明明是我之過,為什麼你要道歉?”
“星塵。”宋嵐抓住他,“是我學藝不精,無能為力,保不住白雪觀,卻還要將一切遷怒於你。”
平日裡並不多言多語的一個人,現在卻一下子就說了許多話。
“不是的,是我……”曉星塵搖頭,眼淚奪眶而出,不住反駁。
他實在是忘不掉那一天當自己知道自己殺了宋嵐時的心情。本來以為自己如他所言,不再見,便不會再傷害到他,誰知天意弄人,他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無怪乎自己軟弱,實在是無力面對這個殘忍的現實。
“是我言語无狀,傷了你心。”
“是我當時沒有勇氣見你,才先行去找了薛洋。”
“是我有愧於你,才讓他有了機會擾得我心神不寧,中了他的招數。”
“是我未能殺了他,才讓之後的一切發生。”
“是我讓你心懷愧疚,獨自下山,才引發了這一切的變故。”
曉星塵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
“我想過,若是我不曾找到過你,那麼,薛洋許是會就那樣一直同你們好好的生活在義城了。”
曉星塵這時方才知曉宋嵐心裡面同樣溢滿了愧疚之意。他亦不懂,要如何理清楚這其中的恩怨情仇和是非對錯。
“星塵……”宋嵐上前一步,“原諒我?”
曉星塵說不出“我原諒你”這一句話,因為他亦有過,微微啓脣,可什麼也沒有說得出來。
“星塵……”宋嵐只當他不願原諒,苦澀的開口道,“是我妄想了……”
曉星塵再次張開雙眼時,便見宋嵐右手握拳,撐著頭在床榻邊的一處案上,也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睡著了。
自己不曾想過還能夠還生,抬眼,發現宋嵐面色正常,而且一旁的霜華亦沒有反應,心里一喜:宋嵐看來同樣是還生了。
輕手輕腳的下了榻,又緩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宋道長?宋道長?”曉星塵連連喚了祂幾聲,那人睜開了眼,望著他,卻得不到任何的回復。
果然還是不行啊。本來子琛就已經和自己說過的,“從此不必再見”,自己究竟還在企盼些什麼?
“抱歉……”曉星塵眉眼低垂,脣動了動,終於還是説著最生分的話,小步的往後挪。
“對不起。”宋嵐開口了,“錯不在你。”
曉星塵正要繼續退卻的腳步一頓,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宋嵐。
“是我口不擇言,傷了你。”
曉星塵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一言不發。
“錯在我身,不應怪你。”
“原諒我。”
“星塵。”
“別說了!”
曉星塵低著頭,手捏成拳,似乎是在忍耐什麼。
“星塵?”宋嵐不解:緣何星塵會這般模樣?錯不在他,自己向他道歉,難道不對嗎?“星塵,你聽我說,我真的錯了……”
“不要說了!”曉星塵魔怔了一樣,“明明就是我的錯!若非是我執意要插手常家命案,你又怎會遭受那般苦痛?若非是我錯救薛洋,你又怎會被他重傷?若非是我心眼兩盲,你又怎會,怎會,怎會死於我手?”
曉星塵雙目盈滿了淚水,宋嵐慌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衹能夠勸他:“你莫哭,眼睛才好,受不住。”
“錯不在你,真的。”
“宋嵐,為什麼?”曉星塵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自己放下,他從來不覺得宋嵐有錯,“明明是我之過,為什麼你要道歉?”
“星塵。”宋嵐抓住他,“是我學藝不精,無能為力,保不住白雪觀,卻還要將一切遷怒於你。”
平日裡並不多言多語的一個人,現在卻一下子就說了許多話。
“不是的,是我……”曉星塵搖頭,眼淚奪眶而出,不住反駁。
他實在是忘不掉那一天當自己知道自己殺了宋嵐時的心情。本來以為自己如他所言,不再見,便不會再傷害到他,誰知天意弄人,他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無怪乎自己軟弱,實在是無力面對這個殘忍的現實。
“是我言語无狀,傷了你心。”
“是我當時沒有勇氣見你,才先行去找了薛洋。”
“是我有愧於你,才讓他有了機會擾得我心神不寧,中了他的招數。”
“是我未能殺了他,才讓之後的一切發生。”
“是我讓你心懷愧疚,獨自下山,才引發了這一切的變故。”
曉星塵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
“我想過,若是我不曾找到過你,那麼,薛洋許是會就那樣一直同你們好好的生活在義城了。”
曉星塵這時方才知曉宋嵐心裡面同樣溢滿了愧疚之意。他亦不懂,要如何理清楚這其中的恩怨情仇和是非對錯。
“星塵……”宋嵐上前一步,“原諒我?”
曉星塵說不出“我原諒你”這一句話,因為他亦有過,微微啓脣,可什麼也沒有說得出來。
“星塵……”宋嵐只當他不願原諒,苦澀的開口道,“是我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