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下正文
一.溯洄
精神疗养院的日子并没让我振作起来。枯燥的谈话,惡心的“鸡汤”——我承认我最近有些易怒。每天心理医生启图开导我的话语简直无用至极,他和外面那些人一个德行,在自己与所谓上流社会人士共同编织的“美国梦”中沉醉,我很少批判其他人,但不代表我赞同他们。我承认我也在年少涉事未深时陷入这个虚无繁华的梦中,但发生了许多事情后,我惊恐地挣扎出梦网,并厌恶世人的虚伪,厌恶纸醉金迷的生活。于是我害怕了,先是酗酒,不安与焦虑在酒精的麻醉下便没那么汹涌了,但清醒后,那如潮水般的情感又快将我吞没。我只能在半梦半醒之间倚在门栏旁,向遥不可及的繁星诉说繁重心事。我意识到这样不行,然后又试图远离人群,可渐渐的,积累的情感在心的角落里已无法堆放,我开始变得暴躁。于是我进入疗养院进行治疗,可那些无知而可悲的医生根本无法医治我——因为他们也是在这个充满金钱的时代中随波逐流的一群人。
我是孤独的,个人的。我既厌恶又怜悯世人,这是个可悲的时代,时代造就了这一代人,而人们也选择了这个时代。相同的,我拒绝了这个时代,那么我也理所当然地被这个时代所抛弃,被人们孤立。所有人不例外。
不,还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