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河边偶遇
“喜欢上人家就死缠着不放
那是十七八岁才做的事
衬衫的钮扣要故意松开几个
露一点胸膛才叫男子汉
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
抽烟的样子要故作潇洒
总以为地球就踩在脚下
年纪轻轻要浪迹天涯
哦年轻时代年轻时代
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呆
……”
盛京城的浑河岸边旁。
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身上穿白色体恤，双手插在牛仔裤里。嘴里哼着郑智化的“年轻时代”，脚底下穿的嘎达球鞋一边走一边踢着岸边的碎石子。
立秋刚过，正午的阳光穿过柳叶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河里的水似乎有人为它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叫人不敢大口呼吸，微波荡漾的浑河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闪光，婀娜多姿的柳丝如同少女洗过的秀发，在波光折射下湖水有那么一丝丝刺眼。
岸边有散步的情侣手挽着手很是甜蜜幸福的样子，有踏青的游人带着孩子嬉戏在草丛中树林里玩耍，垂钓的渔者并不是很多，三五成群。一根鱼竿，一个水桶悠游自得，很是暇意。
“啪嗒”
一粒石子从少年鞋底飞出，非常不巧的是正打在岸边旁钓鱼者的水桶上，桶里的鱼被惊吓后，仿佛吃药般在桶里上下翻腾，把桶里的水不断溅出。
垂钓人是一老者，脚下一双老北京布鞋，坐在看上去破旧结实的马扎上。身穿四个口袋的绿军装，头戴麻杆编的草帽。精廋的面孔，沧桑的脸庞正滴滴哒哒流着被桶里溅起打在脸上的水滴。一脸懵逼看着眼前的少年。
“小娃子，弄啥尼？”
“没干啥，就是看看鱼还活着没。”
老者头上宛如一万个***在飞，心说你个**弄我一脸水挺会找理由啊！没脸没皮的玩意，我就别静静******了。
“那你看好了，这水桶里的鱼活的可是好好的，赶快走吧别耽误我钓鱼。”
“别的再让我仔细看看，这鱼还能活多久。”
“啥！娃子知道什么五讲四美三热爱不，知道尊老爱幼不？”
少年从草丛中拽根狗尾巴草掉在嘴上嘟囔着
“没听过。”
老者放下鱼竿，把溅在脸上的水抹哧了几下，非常认真地看着少年道；
“那听过五行八卦不，老头我会算命给你看看？”
说着举起左手摆出兰花指姿势，大拇指在中指和食指之间有模有样的点来点去。
“老头那你给我看看。”
“娃子你呀，五行缺一行。”
“缺啥？”
“缺德。”
少年嘴上吊的狗尾巴草顺着嘴角慢慢的掉下来。不是说好的金木水火土，缺什么不好缺德。怎么几句话就被老头带沟里去了。
几只飞虫在少年耳边头顶盘旋飞来飞去很是讨厌，下意识举起手扇了两下。
“咋了，头上着火了脑袋冒烟了啊。”
老者笑呵呵地说到，把草帽拿下来扇了扇，心里这个美啊！就两字舒服！
‘缺德’‘冒烟’缺德带冒烟，这都哪跟哪啊！不带这么玩的。少年彻底懵了这坑挖的一个连一个，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少年被气得仿佛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老头我跟你说也就是遇见我了，主要是因为善良。要是和尚看见你都得还俗。”
“为啥？”
“犯戒，犯杀戒。”
老者转回身把草帽戴到头上，拿起鱼竿继续钓鱼。不再搭理少年。仿佛刚才的一切未成发生过。
可是耳边就不得清净了，少年宛如唐僧念经般念叨着什么‘老头杀生了’‘佛主你把他收了吧’……
时间都过了十分钟少年还在絮絮叨叨就是没有重样的。仿佛就是公鸡中的战斗机，不分出个胜负不罢休。
老者站起竖起大拇指说道；“爷们你行，像个娘们。服了。”
说完腋下夹起马扎，手拎上水桶，肩上搭着鱼竿走了。
啥意识哪跟哪呀什么就爷们娘们，是不是男的站一排，女的站一排，那我站那，站中间啊！就不能让老头说话缺德带冒烟应该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他能让人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不行啊，不能就这么怂了，我得怼回去。还想好好钓鱼美的你，没有我的陪伴你指定是孤单的。我还就跟你杠上了。
于是河岸边出现了啼笑皆非的一幕，老者每到一处刚刚坐好，把鱼竿甩出去，少年就马上出现第一句话‘可不能这么整啊’然后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老者起身就走就会听到‘真好！’
几个回合下来，老者连气带累，非常干脆地又到一处坐下来，相当认真的钓起鱼来。真正做到了两耳不听窗外事，万事耳边不带声。也不管少年怎样絮叨，就当此人不存在。
少年心想我去你这是要成仙啊！我还制不了你了是不？于是在岸边捡起几个椭圆的石子，往老者钓鱼地方打水漂，石子打在水上连跳几下‘扑通’‘扑通’把河里的鱼儿都惊跑了。
老者被烦得没有办法快要发疯了。难道这么大的浑河都快没有他容身之处了，把渔具收拾好，准备回家。回身问道；
“娃子可否留下大名，咱们日后江湖不见。”
少年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河岸旁的柳树上，左脚搭在右脚上晃荡几下，用手啪了啪身后的大树，冲着老者努努嘴。
啥意识老者看着少年一脸不解，咋的问个姓名，你吊儿郎当的往树上一靠还让我猜，我猜你个扫梳。
“那啥，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背靠大树，咋的想上天啊……”
老者还要说下去就被少年拦住。
“行啊，背靠大树，我叫郝成梁。可不是好乘凉，郝是姓郝的郝，成是成功的成，梁是梁山好汉的梁。老头你还真有点道行，不会真是算命先生吧！”
“行了玩了小半天了，我也要回去了老头明天见。”
“明天你还来啊！别的你还真有闲工夫，我可没时间陪你，你是大宝啊还明天见？”
“大宝是天天见。拜拜了您那！”
少年吹着口哨，迈着八字步吊儿郎当走了。正如他潇潇洒洒的来，悄悄的走了，没带走浑河岸上一草一木。
老者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迈步回家去了。
河岸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钓鱼的钓鱼，散步的散步，看风景的看风景……
“喜欢上人家就死缠着不放
那是十七八岁才做的事
衬衫的钮扣要故意松开几个
露一点胸膛才叫男子汉
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
抽烟的样子要故作潇洒
总以为地球就踩在脚下
年纪轻轻要浪迹天涯
哦年轻时代年轻时代
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呆
……”
盛京城的浑河岸边旁。
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身上穿白色体恤，双手插在牛仔裤里。嘴里哼着郑智化的“年轻时代”，脚底下穿的嘎达球鞋一边走一边踢着岸边的碎石子。
立秋刚过，正午的阳光穿过柳叶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河里的水似乎有人为它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叫人不敢大口呼吸，微波荡漾的浑河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闪光，婀娜多姿的柳丝如同少女洗过的秀发，在波光折射下湖水有那么一丝丝刺眼。
岸边有散步的情侣手挽着手很是甜蜜幸福的样子，有踏青的游人带着孩子嬉戏在草丛中树林里玩耍，垂钓的渔者并不是很多，三五成群。一根鱼竿，一个水桶悠游自得，很是暇意。
“啪嗒”
一粒石子从少年鞋底飞出，非常不巧的是正打在岸边旁钓鱼者的水桶上，桶里的鱼被惊吓后，仿佛吃药般在桶里上下翻腾，把桶里的水不断溅出。
垂钓人是一老者，脚下一双老北京布鞋，坐在看上去破旧结实的马扎上。身穿四个口袋的绿军装，头戴麻杆编的草帽。精廋的面孔，沧桑的脸庞正滴滴哒哒流着被桶里溅起打在脸上的水滴。一脸懵逼看着眼前的少年。
“小娃子，弄啥尼？”
“没干啥，就是看看鱼还活着没。”
老者头上宛如一万个***在飞，心说你个**弄我一脸水挺会找理由啊！没脸没皮的玩意，我就别静静******了。
“那你看好了，这水桶里的鱼活的可是好好的，赶快走吧别耽误我钓鱼。”
“别的再让我仔细看看，这鱼还能活多久。”
“啥！娃子知道什么五讲四美三热爱不，知道尊老爱幼不？”
少年从草丛中拽根狗尾巴草掉在嘴上嘟囔着
“没听过。”
老者放下鱼竿，把溅在脸上的水抹哧了几下，非常认真地看着少年道；
“那听过五行八卦不，老头我会算命给你看看？”
说着举起左手摆出兰花指姿势，大拇指在中指和食指之间有模有样的点来点去。
“老头那你给我看看。”
“娃子你呀，五行缺一行。”
“缺啥？”
“缺德。”
少年嘴上吊的狗尾巴草顺着嘴角慢慢的掉下来。不是说好的金木水火土，缺什么不好缺德。怎么几句话就被老头带沟里去了。
几只飞虫在少年耳边头顶盘旋飞来飞去很是讨厌，下意识举起手扇了两下。
“咋了，头上着火了脑袋冒烟了啊。”
老者笑呵呵地说到，把草帽拿下来扇了扇，心里这个美啊！就两字舒服！
‘缺德’‘冒烟’缺德带冒烟，这都哪跟哪啊！不带这么玩的。少年彻底懵了这坑挖的一个连一个，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少年被气得仿佛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老头我跟你说也就是遇见我了，主要是因为善良。要是和尚看见你都得还俗。”
“为啥？”
“犯戒，犯杀戒。”
老者转回身把草帽戴到头上，拿起鱼竿继续钓鱼。不再搭理少年。仿佛刚才的一切未成发生过。
可是耳边就不得清净了，少年宛如唐僧念经般念叨着什么‘老头杀生了’‘佛主你把他收了吧’……
时间都过了十分钟少年还在絮絮叨叨就是没有重样的。仿佛就是公鸡中的战斗机，不分出个胜负不罢休。
老者站起竖起大拇指说道；“爷们你行，像个娘们。服了。”
说完腋下夹起马扎，手拎上水桶，肩上搭着鱼竿走了。
啥意识哪跟哪呀什么就爷们娘们，是不是男的站一排，女的站一排，那我站那，站中间啊！就不能让老头说话缺德带冒烟应该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他能让人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不行啊，不能就这么怂了，我得怼回去。还想好好钓鱼美的你，没有我的陪伴你指定是孤单的。我还就跟你杠上了。
于是河岸边出现了啼笑皆非的一幕，老者每到一处刚刚坐好，把鱼竿甩出去，少年就马上出现第一句话‘可不能这么整啊’然后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老者起身就走就会听到‘真好！’
几个回合下来，老者连气带累，非常干脆地又到一处坐下来，相当认真的钓起鱼来。真正做到了两耳不听窗外事，万事耳边不带声。也不管少年怎样絮叨，就当此人不存在。
少年心想我去你这是要成仙啊！我还制不了你了是不？于是在岸边捡起几个椭圆的石子，往老者钓鱼地方打水漂，石子打在水上连跳几下‘扑通’‘扑通’把河里的鱼儿都惊跑了。
老者被烦得没有办法快要发疯了。难道这么大的浑河都快没有他容身之处了，把渔具收拾好，准备回家。回身问道；
“娃子可否留下大名，咱们日后江湖不见。”
少年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河岸旁的柳树上，左脚搭在右脚上晃荡几下，用手啪了啪身后的大树，冲着老者努努嘴。
啥意识老者看着少年一脸不解，咋的问个姓名，你吊儿郎当的往树上一靠还让我猜，我猜你个扫梳。
“那啥，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背靠大树，咋的想上天啊……”
老者还要说下去就被少年拦住。
“行啊，背靠大树，我叫郝成梁。可不是好乘凉，郝是姓郝的郝，成是成功的成，梁是梁山好汉的梁。老头你还真有点道行，不会真是算命先生吧！”
“行了玩了小半天了，我也要回去了老头明天见。”
“明天你还来啊！别的你还真有闲工夫，我可没时间陪你，你是大宝啊还明天见？”
“大宝是天天见。拜拜了您那！”
少年吹着口哨，迈着八字步吊儿郎当走了。正如他潇潇洒洒的来，悄悄的走了，没带走浑河岸上一草一木。
老者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迈步回家去了。
河岸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钓鱼的钓鱼，散步的散步，看风景的看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