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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志铭】 柳宗元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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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宗镇楼


IP属地:江苏1楼2018-12-10 21:29回复
     ○亡妻弘农杨氏志
      亡妻宏农杨氏,讳某。高祖皇司勋郎中讳元政。司勋生殿中侍御史讳志元。殿中生醴泉县尉讳成名。醴泉生今礼部郎中凝。代济仁孝,号为德门。郎中娶于陇西李氏,生夫人。夫人生三年而皇妣即世,外王父兼居方伯连帅之任,历刺南部。夫人自幼及笄,依于外族,所以抚爱视遇着,殆过厚焉。夫人小心敬顺,居宠益畏,终始无骄盈之色,亲党难之。五岁,属先妣之忌,饭僧于仁祠,就问其故,保傅以告,遂号泣不食。后每及是日,必遑遑涕慕,抱终身之戚焉。及许嫁于我,柔日既卜,乃归于柳氏。恭惟先府君重崇友道,于郎中最深。髫稚好言,始于善谑,虽间在他国,终无异辞。凡十有三岁,而二姓克合,奉初言也。
      夫人既归,事太夫人,备敬养之道,敦睦夫党,致肃雍之美。主中馈,佐蒸尝,怵惕之义,表于宗门。太夫人尝曰:“自吾得新妇,增一孝女。”况又通家,爱之如己子,崔氏、裴氏姊视之如兄弟。故二族之好,异于他门。然以素被足疾,不能良行。未三岁,孕而不育,厥疾增甚。明年,以谒医救药之便,来归女氏永宁里之私第,八月十日甲子,至于大疾,年始二十有三。呜呼痛哉!以夫人之柔顺淑茂,直延于上寿;端明惠和,直齿于贵位;生知孝爱之本,宜承于余庆。是三者皆虚其应,天可问乎?
      衰门多,上天无,故自辛未,逮于兹岁,累服齐斩,继缠哀酷。其间冠衣纯采,期月者三而已矣。无乃以是累夫人之寿欤?悼恸之怀,曷月而已矣。哀夫!遂以九月五日庚午,克葬于万年县栖凤原,从先茔,礼也。是岁,唐贞元十五年,龙集己卯。为之志云。
      坤德柔顺,妇道肃雍。惟若人兮,婉娩淑姿。锵翔令容,委穷尘兮。佳城郁郁,闭白日兮。之死同穴,归此室兮。


    IP属地:江苏2楼2018-12-10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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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姊崔氏夫人墓志盖石文
        我伯姊之葬,良人博陵崔氏为之志。凡归于夫家,为妇为妻为母之道,我之知不若崔之悉也。然而自笄而上以至于幼孩,崔固不若我之知也,又乌可以已。今之制,凡志于墓者,琢密石,加盖于其上,用敢附碑阴之义,假兹石而书焉。呜呼!夫人天命之性,固有以异于人。孩而声和,幼而气柔。以吾族之大,尊长之多,夫人自能言,而未尝误举其讳。与其类戏于家,游弄之具未尝有争。先公自鄂如京师,其时事会世难,教告罕至,夫人忧劳逾月,默泣不食,又惧贻太夫人之忧虑,绐以疾告,书至而愈,人乃知之。善隶书,为雅琴,以自娱乐,隐而不耀。工足以致美于服而不为异,言足以发扬于礼而不为辩。孝之至,敬之备,仁之大,又以配君子。然而不克会于贵寿,以至于斯,孰谓之天有知者耶?太夫人生二女,幼曰裴氏妇,如夫人之懿。在二族咸以令德闻,而皆早世。其弟昏愚而独存,孰谓天可问耶?呜呼,痛其甚欤!遂濡血以书,志终天之哀,与兹石永久。


      IP属地:江苏3楼2018-12-10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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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庆与建安国夫人裴丽华七世孙,(三子)柳旦六世孙,柳楷五世孙,柳子夏玄孙,柳从俗与(长孙皇后曾祖父长孙子裕五弟长孙季亮的孙子长孙思一的次女)长孙氏的曾孙,柳察躬孙子,柳镇儿子——柳宗元墓志
        柳子厚墓志铭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蓝田尉。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籍,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子二人,皆幼。其得归葬也,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行立有节概,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尽,竟赖其力。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舅弟卢遵。遵,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自子厚之斥,遵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
          铭曰:“是惟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


        IP属地:江苏4楼2024-08-11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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