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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仙居殿|蓬山居】:定襄公主(李逢瀛)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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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下:宜嘉灵台公主,金波毓彩,宝婺凝辉,蕴《诗》、《礼》于心台,畅柔明于性府。肃雍成德,婉娩居怀。非弄玉之能方,岂修瑶之是美。特荷掌中之爱,尤锺膝下之慈。宜锡宠荣,再崇汤沐。可封定襄公主,更加食实封八百户。


IP属地:山东1楼2018-12-12 19:10回复
    // 霓为衣兮风为马 //
    帝女瀛,仙居伏主诞,落蓬山。瀛者,东海滨之仙山,观皆金玉,可令长生。
    主容娇,极肖母,幼柔明循规,好素雅之色,颇得人怜,然不得伏喜;渐生异状,眉疏眼阔,霓裳赤练,妒性成疾,脾性类母,显同源之姿,渐拢其心。
    修媛久疾,血亲相连,浅淡焦愁,幸得完果。尝拜华山之巅,为仙人所助,只悦一人心。
    世间而行,不信神鬼,不拜佛魔。神不全妄生愿,佛不渡逆世者。
    箜篌奏律,一脉而成。倾心见长,千秋埋骨,天下入梦来。
    上有楚王霄,豫侯骞,灵昌客,下有恭侯旸。
    十年初,雪见融,灵和缟素,豫侯归去。
    十二年冬,楚王上书就藩,不见长安。

    及岁,封“嘉”,嘉者,美也,善也,赐兹祉福。
    后添“宜”,得“宜嘉”,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期许为表,和睦为相,皆蔽双目。
    同岁,兄霄行功,封邑灵台,置属麟州,加五百户。
    又一载余,擢“宜嘉灵台”,添六百户。
    十三年仲春,锡郡定襄,食八百户。


    2楼2018-12-12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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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卿自蓬山来,为你四海八荒 //
      永锡五年元月,主落蓬山,择瀛。
      http://tieba.baidu.com/p/5871006713
      永锡五年四月,凿序廿六。
      http://tieba.baidu.com/p/5874438394

      永锡六年六月,领单封“嘉”。
      http://tieba.baidu.com/p/5891292079
      永锡九年三月,易序廿二,加双封“宜嘉”。
      http://tieba.baidu.com/p/5927837148
      永锡九年十月,封县灵台。
      http://tieba.baidu.com/p/5934645381

      及十一年五月,再易廿一,合称“宜嘉灵台”。
      http://tieba.baidu.com/p/5956276504
      又十三年仲春,邑郡定襄。
      http://tieba.baidu.com/p/5976580342

      正三品:双字封号郡号公主——320贴,25天,3分
      (可能真的是最后一个房子了,铁拳公主很合定襄耶&我要一点点填各位别着急鸭.gif)


      3楼2018-12-13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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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人间客,止我饥渴,致我癫狂 //
        (这世界不至你绝望,总有人同你一样。)——伏璎珠
        :阿娘,雁尾——
        “雁尾终不太衬你。”
        “你们需要一个仍可亲呢的人。”
        :便以这杯,祈阿娘如愿
        “看看你的兄弟姊妹,你不该囿于——”新月轻挑,话语在舌尖滚过,终未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她不该囿于客。
        :阿娘,年岁不及,瀛的眼界,尚且就这般高——
        (风行万里,不问归去,遥遥又无期。)
        我一向以最浅显的距离来分辨亲疏,以为那样最为直接而有效,故我对仙居殿中左右居阁邻舍,大都亲厚,甚至偏爱。也因此,对于早在瀛生降前便已出宫立府的胞兄,从来觉他寡淡。
        只是他正巧也有这样的表象,我就己见的这样认为了。直到八年骊宫,因霄行功,连带升晋,又他常拜阿娘,我才抹除这样的想法。
        阿娘说的也是,或许只因我是姊妹。明宫对女子实在太刻薄,他会寥寥几句的说一说我匮乏不知的长安九州,我会同一位寻常的妹妹一般与他说今日有可爱的姑娘说我住在仙女宫云云。
        我才知道我狭隘又愚昧,人与人的亲疏,并不以要用多少步走到你身边来评判。
        在世人眼中,他或许是个好儿子,却并非是个好皇嗣,亦不是位好兄长。但瀛觉得,他是。
        霄是一片飘渺而不能轻易触及的云,云王的云;而我将他比作风,或许是因为如此,他就这样吹远了。
        溪川消融,不见长安。
        可我明白,血脉中的亲缘,是彼此毕生的珍重。

        (铺陈纸笔,情字里写满你。)
        芙蓉汤行事,发之偏僻,而我有心为之,且尝出了好滋味,是无半点不快的。客姐儿瞧看我的模样,多叫人欢喜,是也不是呀。
        又何况,似乎连客都将这当做不必理会的顽闹,又怎会是——不适度的逾矩呢,这是我最好的遮掩,亦是我尝得甜头又最为不甘的。
        “小事罢了,母亲切莫太当真。”
        “你怎么来了。”
        :瀛想阿姐,自然来了
        :客姐儿觉得这样给瀛太过容易吗
        是呀,她得到的东西,总是轻而易举,甚至有时,让人不屑。腰中香囊,髻中发钗,都曾皆数,让与她。
        “你想要的,总这么轻而易举,不是吗?”
        “阿瀛,你总是像个小孩,同之前一模一样。”
        是的,她就像个小孩儿,似乎抢一抢闹一闹,就整个天下,都是她了。我并不否认,阿娘总是偏爱于她,有时候,就连我的那份,都赐给她。
        :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从未去窥探,或者揣测过瀛的心思,大抵将她当成,一个哭闹就有糖吃的孩子。
        “你总该要长大的,阿瀛。”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就可以的。”
        :那我们就来赌一赌吧
        赌这会属于他,还是我。
        我几下掸去衣衫上落散的白色粉末,在渺渺雾气里转身,头也不回的跨出了厨房的门。
        “赌……那就赌罢――”

        (六合之外,圣人不论。)
        望仙高百尺,近握星辰之动,遥瞻阊阖之开,雷声顿起,骤光乍现,遇灵台之仙。
        “你在看什么?明宫?长安?又或者,更远的,你的灵台。”
        :那不是我的灵台,九州天下,莫非王土,那是皇父的
        :元晦呢,想要这样一方邑地吗
        “自然,总有一天。”
        :若元晦想要我等,我可以停下来。
        只是渐渐的,我知晓,今生缘分或许不过一场目送,我在此端,而亲人,在彼端。
        “人生如旅,不必因谁放慢脚步,瀛姐只管放心走罢!”
        我与她,似乎将注视云拨雾散,雷声骤歇,冬日雪未来,雨亦未来。脉络青白,衬得血脉汩汩,少年的指终也蕴含着力量。
        我度一度与她的差距,便又道,“需得长高,先同瀛姐一般。再做一棵树,却不要种在明宫。”
        :长得这样高可还不够
        :只是,为甚么要做树呢
        “届时轻轻一圈,可以叫你倚靠。”
        或许,再过几年,生长总是悄无声息,去年冬岁的嫩芽,来年惊蛰,也将发芽,人非草木,想来成长更甚,那时我可披氅,将她们珍藏。如同画一副愿景。
        “因你们是花。”我笑一笑,“我与兄长皆是树,哪怕知晓该有风雨,也不舍得叫你们淋。”
        :我会等的。

        (我妒性成疾,众所周知。)
        这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撕扯掉披覆在我身上的那头一层,以我还是个少年人时所有的童稚与天真打磨缝补的,我长久的不愿毁去却着实乏善可陈的皮囊。
        欲求与妒心是吞食无限的饕餮,她囚不住它了,就只能将她挣裂。于是,那层徒有表象的好看皮囊就零落在云深里,散在兰溪睁目不见的眼前,再也不会被捡起复原了。
        没有任何人知道,豫主的药早不是他数年来所服的,效反其道,而药渣却没有丝毫的异处。劣势的变化太过细微,就好像是,这个残酷冰冷的明宫,强留了他太久,终于无法抗过这天地既定的命数。
        他仍旧没能携裹着无数的祈愿走到雪彻底消融的那天。
        我在这充盈弥漫着哀戚的金碧宫殿里,领着元晦,随着礼法应有的仪数,跪下膝去,叩拜伏地,未曾描画的眼尾滑出一粒甚至不浑圆的珠光,落地即碎,送我命途多舛的血缘至亲最后一程。
        你看,我终究还是赌赢了。


        4楼2018-12-14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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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岁月该如何安放,我陪你梦一场 //
          四海九州,长梦不醒——雍王昶,北海昱,敬侯珩,宪侯珒
          (长歇)
          “若阿耶训斥的是你,我可得抱着阿耶的腿哭两大海碗的泪出来。”
          :下回来,带着回礼和你信誓旦旦说好的东西或者人来
          “我不明白,姐姐。我从前从不晓得,情之一字,这样难堪,这样难缠,这样难解难分。”
          :只是要叫人,都心甘情愿,亦是很难的,比解开情字更难
          我问他。
          :你能吗
          “那...那姐姐你,你甘愿吗?”
          “甘愿...甘愿教我喜欢。”
          :你该学的不是喜欢
          :是叫人喜欢你

          (奕显)
          :倒怕是出了宫,便不愿再进宫来了
          “那或许是……外面的世界太大了,看完了,我就想回来了。”
          :那,阿姊,可等着你回来
          :再把酒言欢呀
          “好……说定了……”
          :这些时日过去,你到总算捡起了良孝来
          :但我这也没有酒,你来了也讨不着
          “我可不是来讨酒喝的。”
          “我是专程来看瀛姊的。”
          :情是世间最瞬息万变又最亘古的东西,如何不值
          :那你又求,哪家儿女
          “天家。”

          (行玉)
          廊下久久寂静,忽而一影打旋,于近处稳落,偏巧遮去了日头斜转,在眉额降下叫人避开的光。
          我眯起眼来,自下而上定在侧对的脸上。
          :懒哩
          :你倒好,许久未见你进宫了
          有不着痕迹的一丝怨。
          伸手抚她发顶,十足纵容,低低笑开。
          “这不是来了?”
          :你倒是愈发愈没大没小了
          :亏得皇父先头还夸赞于你

          (王聿)
          惨,和王聿竟无戏,但我想我与仙居之人,总是很亲厚的。
          (再说了,弟弟又帅又可爱)

          (栖崖)
          然鹅本东海瀛山公举才是四海龙王嘻嘻


          5楼2018-12-2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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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世间总有些相遇,值得用余生纪念 //
            【我们仙女宫最仙鸭!】
            (仙)—来自仙女的宠爱

            (意)—蓬莱也是仙女住的鸭

            (宥)—瀛姐会一直提点你,宠爱你

            (霁)—下辈子也要一起恰鸡呀

            (郑清漪)—从心何易,行之何难。愿此行为你修行添德,瀛来日来报

            (颜清澜)—亦师亦友,瀛在此拜谢

            (羽 商)—我希望她永远是辽远绿洲自在的禽鸟(没有代斯cut的我枯了)

            (傅 戊)—谢谢你接纳,将一切化作虚无的我


            6楼2018-12-2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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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下一次春雪消融之前,我们见一面吧。





              7楼2018-12-2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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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锡十三年,朱明盛长。
                我却在这样的日里,将一身骤雨湿漉,带进了云深,叫一丝风寒,缠住了客。
                却也因此才能晓得了,在骞之后,另一桩叫人猝不及防的情丝缭绕。这叫我一时间,几乎发狂。可先生是朝臣,我无法故技重施的像待骞一样,只能使了个拙劣的方式,状似无意,却有细细娓娓的,将灵和中的过去尽数铺陈,将那带着缟素而难以吐露的,裹杂这万般疑惑的哀绝剖析,化为横亘在客与先生之间有如万丈的误解隔阂。
                于是客闯进了蓬山,夹带着满身的哀戚与不解,她问我,“为什么”。
                我坐在居阁正央,看着她没有一次如现在这样迅疾的奔到我跟前,说的却是叫人寸断的话。瀛是蓬山的主,对着这位客,终也端起了主的架势,我也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看不到,像她一直追随着骞一样,追随着她的,我的眼。我告诉她,“我心悦你”。
                空荡的殿阁,长长的寂静后,她说,“阿瀛,你走错了路”,“你不该囿于此”。
                “我希望你与我,都有足宜幸福的余生”。
                那便是,直到客渐渐收拢却未尝停止眼尾落花离去前的全部。
                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将埋藏的心思从地底寻来见日,败给了为客者的通透与执著。
                风华终于降在了这位公主的身上,叫破碎的执念化作风流,叫无尽的虚妄换作超然,多情而弃情,奢艳靡然,成为跗骨的顽疾。
                后来,瀛与昶、昱、珩等,无数纠葛,情身难分,又加长安贵子,艳骨徒生,风流有实。
                雍王亦如是,风流又多情,片叶不沾身。可终究逃不出一双超然的眼,混沌融作春水前,我教他,不必做抉择,该全握于掌中;我教他,该叫人欢喜你。云雨长欢,我又一次次在孤烛之下,粘着不同于平日里清冷的音与他说,他该明白,凡事皆有一个最字。
                北海却不同,虽非同母,他与我流着一般不甘的血,生着与我一般张狂反天的逆骨,也同曾经的我一般,钟情长情,却非常人可容。慈恩的佛前,我予他一言“有何不可”,捧出彼此心魔,明目张胆的吞掉禅敬,促他两情相通,痴缠为结。
                行玉呢,他且还不如那二人将情看得重,我开怀,却仍要牵引。
                我愿做,他几人的星。
                永锡十四年末,大理寺卿王怀之请旨尚灵昌主,帝允。
                定襄主瀛长及生来至此的万丈情意,无疾而终的强行落下了帷幕。
                唯有指尖一曲箜篌,拟作挽歌。


                8楼2018-12-2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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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锡十六年,定襄适年,可配。
                  荒淫几载,蜚语无度,虽不大肆有宣,也巷尾秘闻,倒平生得了伏主的不管教与亲昵,也或许是就余了这一位女儿在宫里。而这位女儿,终究也要离开明宫了。
                  一旨降下,点的是位傅户部来尚。永嘉傅氏朝势微渺,入仕者唯二,长者已作古,而其家商贾有道,一说富甲江南,只怕绝不为过,反有谦意。到底也是簪缨世家,论显赫,可列前四,只惜豪门良配与否,于瀛而言,到底无差。若说有多,大约是,阿娘无须靠那些惊险算计与经营来全表舅辞官后的捉襟见肘了。
                  天嫁贵女,品阶又尚算不得低,自是一番厚赏欢庆。嘉公主府落在与傅府相邻的永宁坊,兴宁亦在东侧,去王府与婧公主府的平康也不大远,如此安置甚好,我到底放不下这一点可怜的执念。时久而知,傅戊乃龙阳之好,而驸马之名做得极好,到底或许欢喜我这副皮相,相敬如宾之上,也生出些情来,竟将我把一切看做虚无的眼,焕出几分多的神采来。
                  永锡十八年孟冬,长安落下了第一场雪。
                  定襄公主上书,请察封郡,帝准。
                  我曾想过要封去河南道,同兄长,同客,同长歇、奕显在一处,而未能如愿,恹恹片刻,也就罢了;后来想想,定襄也很好,毗邻云中雁门,是血气英魂所在。不知那里,能否瞧见羽娘娘的乡土。
                  伽音中回,凛冬尤寒,我在这样的夜里收拾行囊,分明由着天冻,这一去少说半载,该有更多的东西要携带,可却只是一切从简,唯拣了些不离身的,常挂念的,同必要的物什。
                  次日,我踏着满城的皑皑,先在数年未启的楚王府门前立了许久,直到晨曦破云,才转往兴宁,同长歇、奕显、行玉等分别短叙,归时经婧公主府,我只是遥遥的看着客与先生,在府门前说了几句话,就一人朝里一人向外,谁都没有瞧见我,于是我也就这样未再同客四目而对,便走了。这是我全部的眷恋,辞别后,珍重于心。
                  其实我同驸马说过,此行西去定襄,不过明面幌子,打出城门,便各自分道,他可并其龙阳之友就此归隐,亦不必管我去处。我留过一笺予阿娘,落了栖崖的款,只道会送请旨入京,书愿定居于郡,傅氏会继续帮衬阿娘,后事无忧。唯有一憾,大约是我也愧于阿娘的偏爱。
                  一身莲青披风,遮下这数载瀛惯穿的妍丽颜色,背着承下积雪的朱雀门,扫过未走过几回的长安城门,踏上车马。
                  此后,再无识者见过定襄公主。
                  -
                  故人远行,皆往西去,可我偏要往东。因为我晓得,东海有仙山,名曰方壶、蓬莱、瀛洲。瀛洲者,神人结界,观是金玉,豢兽名蜃,海音引梦,养泉玉醴,饮之辄醉,可令长生,瀛就从那来。
                  主落明宫,不过是瀛一场岁月的梦,此刻合该我归去,梦醒之时,长安春雪消融,我会与我的兄弟姊妹,在瀛洲相见。
                  人世间所有美好或叫人惋惜的别离,都会在那里重逢。
                  (这是我没能封顶的结局。)


                  9楼2018-12-2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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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道德的最大秘密,是爱。”


                    10楼2018-12-26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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