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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钟粹宫│玉瑞堂」— 龙朔年间秀女暂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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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断了,显然是眼前人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断了话头。会是什么呢?镜云想,许是一些微小的心思,不足为人道。而这话,眼下也不指望她愿意说得给自己听。便索性不去思量太多,免得平添烦恼。闻后话,眉峰一挑,只笑。】
:时日还很长,总会有参透的那一日。
【感觉着她将手抽出,却难得的说了许多的话儿。镜云只做未曾发现一般,听着她去说,看着她的眉眼间平添了几分飞扬的神彩。她过去的生活,该是会极快乐的罢。只是,被圈住了。难得的垂下眉眼,有一丝无法察觉的难过。跟着只摇了摇头,将那些有的没的尽数的甩出。看看天色,已然不早。故而对着她一礼,告辞道。】
:崔氏告退,若他日有幸,定当去拜访您。


25楼2018-12-21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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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样丽妍又娇顺的妙人,又怎么会撂牌子呢,可我不太敢说了,我眼下,也是没有那个资格的。)
    好。
    如若有幸一同…伺候皇上,总会再遇的。
    (我又不想说话了,颔首与她辞别,油墨重彩的绮霞染红了她的香腮。)
    (这才对嘛——我一人被丢在这小亭下思量着,天下的女子,合该如她这般,敬你,爱你,才对。)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8-12-2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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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蒙古尔济妟昭 @爱新觉罗昱赟


      27楼2018-12-2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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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前得了家里的口信不日便有姊妹入宫参选,再问询究竟家中哪位时也不知可是自个儿的错觉那模样竟有些局促,转眼就到了日子早早打发了阿黛前去探听,一面嗑着瓜子儿一面百般无聊的等那丫头回来,门帘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抬眼望去阿黛入门时的模样竟同传话之人一般支吾。]
        ‘怎么了?’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复,心下顿生出些许焦虑索性不等她开口自顾往外头去,推开门瞧见阿珩那一刻险些以为自己可是花了眼,满脸皆是不可置信的错愕。]
        ‘瑜珩!?’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8-12-23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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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阿黛四目相接时,她显而怔住了,许截然没想过会是我。】
          【引路的宫侍识得阿黛,面上堆着笑,似有意要避开,留余供阿黛与我递话。这份殷勤浓到忽略了阿黛面上的错愕。她不会想到是我,那即便有话,也不是予我的。】
          是不是到了?【轻声问向引路的宫侍,这才将其拉出殷勤的漩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黛,终还是提步朝前,与我说道,不远了。】
          【我留给阿黛轻飘飘的一眼后,便丝毫不停留的跟着引路的宫侍,既见了阿黛,我想另一人就在这处院落的某一间等我。本落在后面的阿黛如梦初醒的,匆匆越过我们。】
          【及宫侍引我至门前,我静静的立在阶下,默默以指尖点在掌心,一……还未至三数,眼前的门就开了。——她与阿黛有着相同的神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忽而本还平和的面上,弯起璨璨的笑意,我朝着她笑了,笑得明媚张扬。继而,向她问安行礼。我入红墙内学会的第一件事。】见过俪妃娘娘,问您安


          31楼2018-12-23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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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眸在她唤那一声娘娘时任由羽睫上下碰了个正着,瞧着眼前毕恭毕敬行礼的阿珩本欲伸出的手终是收回袖口,一个拐弯轻轻搭上一旁阿黛的手腕,微扬了扬头髻间珠翠撞的清脆,朱唇一抿如她般抹出一道明艳的笑意。]
            ‘五格格学了规矩还真是不同了,阿黛你说是不是?’
            [一旁引她前来的宫人怕也未曾料想是这般境地,忙道声便匆匆退下,我便如方才那般笑望着她望了好一会子适才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我竟不知额娘却也留不下你’
            [紫禁城的天变幻莫测而阿玛始终生死未卜,额娘一夜夜的枯守等待暗自垂泪都叫人瞧着心焦。而自小在她眼中我这血脉相连的家姐就像是入侵领地的外人,哪怕在额娘的跟前她仍是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不曾同她一块在额娘跟前长大,总以为即便与我再是疏离也该是姐妹连心,原以为她同我纵是再不亲近亦能体谅规劝时的一片苦心,如今看来不过是自个儿太过自信的笑话罢了。]
            ‘瑜珩,即便是你都不愿留在额娘身侧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8-12-23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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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丽音问向阿黛,可当下并不会有人回她此问,一侧的宫侍,许绝没想过此等场景。兴许,就在前一刻,这宫侍还在想着为赫舍里家的格格引路,能从俪妃这得个赏。】
              【那此刻,仓皇而离的背影,已然昭示了一切。】
              【好一会儿,她方示意我起身,俪妃的架子端得十足。我顺从着、笑着直了身,朝她望去。】雏鸟也终有一日离双亲照料,学着扑棱的飞,再而渐渐成了苍穹的雄鹰
              满洲女儿,该如此,谁又会一生被庇护【说着,顿了一下,似再问她,是否深有体会。】
              您说呢?【她幼养于玛嬷院中,熠熠如整个赫舍里的明珠,不一样也离了庇护她的人,更何况我。乃至她再次提及额娘时,才渐渐冷下了笑意,成了于她面前一贯的姿态。】
              您了解额娘吗,又怎知不是她要臣女来——您不适合这般问的
              【在她的目光下,拾阶而上,指着她身后的屋阁。】您不请臣女,只臣女我请您入屋了
              风声儿扰人,若是错听了您的“教诲”,可就是大过失了


              33楼2018-12-23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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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鹰么?是我这做长姐的失了职倒不知五格格竟有这样的气魄,只不过,素来自视过高的人往往容易先折了翅膀。’
                [茫茫人世须臾芥子,享赫舍里一门福泽的孩子,又有哪一位真能安坐与家中理所当然的享受一世的庇佑,我的妹妹与生俱来埋进血液中的傲比众多姊妹中任何一人都尤为突显,声声句句没有一处是错可我却宁愿这一切她全然不懂。目光从她姣好的面容上越过望向了门前载下的棵棵凤尾兰,簇拥在翠绿绿的枝干上亭亭玉立,有的洁白如有的雪嫣红娇俏那般清新宛如一切的美好适才开始。]
                [一字一句犹如冷冽寒风刮进心底,阿黛搀扶的手紧了又紧像是生怕自家主子一不留神就会失足落下这台阶去,我不愿去回答瑜珩的话只盯着那团花锦簇的花骨朵步履踟蹰,从前劝不住的如今还奢望什么呢?由着去罢。]
                ‘了解?哪里比得自幼养在额娘跟前的人,不若五格格教一教本宫要如何才是合适?’
                [额娘又何止于她而言是不可越界的心病,她不曾得到的一切我又何尝有过?回回相见但凡触及额娘于她之间都犹如剑拔弩张,眼下更不例外。]
                ‘只怕是这教诲还不若这清风能过五格格耳旁,不过是堆废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8-12-23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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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来,她与我就极难心平气和的说上几句,回回如此。】
                  【记得昔日年幼,满腔的愤然不解,化成对她的厉色,额娘为此流了不知多少次泪,总人前人后的劝。渐渐长大后,二人的关系并未得到缓和,却也学会了装样子,不再剑拔弩张的,反倒成了暗流涌动,总之——我与她,很难像与家中旁的堂姊妹那般。】难道您就甘愿,因惧这折翅的痛
                  ——就此不去瞧一瞧苍穹的壮阔【她不会的。】与您说笑的
                  臣女一阶闺阁女儿,气魄雄鹰,太远了——【从开始,就刻意拉开与她的距离,我不愿称她一声阿姐,宁愿以一声娘娘,一声您,一福身行礼,来避开。】您当真了?
                  【摇了摇首。】阖宫又有几人敢教您?左右,轮不着臣女
                  【额娘是极柔弱的女子,被泪水磋磨,被等待磋磨,会抱着我默默呢喃哭泣,会拢着我口口声声的安安,可她口里的安,全数都是阿玛的。我瞧见过无数次额娘的泪水,乃至瑜熙入宫后,额娘骤然少见了一个女儿,拉回了她丝丝的牵挂,这才于我面前哭,声声担忧,句句慈母心肠。】
                  【那一刻,我怕极了,我怕再见额娘的泪,怕她于我耳边喃喃低述。】
                  【及额娘的手抓疼了我,方抬首与她道一句,无碍,有我。就在那一瞬间,我在额娘的眼中看到希望。】自隆盛十一月,额娘就活在等待与泪水里,她忘记儿女,只记得夫婿
                  可前两日,她与臣女说,她想你了
                  【静默的望着庭中一簇花,也是近几年来少有的,与她如此说话。不管她信与不信,我皆把额娘对她的担忧牵挂,说予她听。随后,呼了口气,转了视线,落在她身上。】
                  既如此,那您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35楼2018-12-23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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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鲁莽亦或气魄只是动动嘴皮子谁又不会呢?或远或近不过人心。’
                    [她只知苍鹰气魄逼人又是否知道这世间最凶猛英勇的却不是那苍鹰,离离之原满是郁郁葱葱的草地,重峦叠嶂密密麻麻相依的雄山峻岭,是那儿了,有幸之人定能瞧见“雄库鲁”一飞冲天雄姿英发的模样,即是苍鹰犹不可及。]
                    ‘当真与否于五格格而言重要吗?’
                    [我总喜欢笑着,笑着便不叫人瞧见狼狈,笑着便不会将软弱示于人前,只有笑着才不予人瞧出喜悲轻易捏住长短。幼时初到玛嬷身旁夜里总无法安然入眠,有回偷偷从房中溜出试图寻着额娘,却因夜色未瞧清路中阻绊一跤从梯台上滚落,锥心疼意顿从脚下不住的往上窜眼眶分明堆蓄满湿意仍是倔强的裂开嘴笑,尽管十分难看。恰如此刻待分明厌极了同她如此偏生要弯却眉眼笑靥如花,谁也不愿退让半分,谁也不叫谁好过。]
                    ‘五格格这话倒也不假’
                    [语气难得轻缓只有关乎额娘才能令她收了气焰,突的想起阿珩的乳名‘安安’,是了不止是儿女安更要夫君安,珩为贵玉,玉保平安无一处不透露额娘殷切的期盼。搭着阿黛的手不由紧了又紧或许等松开时那上头已然是五指红痕,我忽然觉得倦了,定定站在阿珩身后静默不语一言一字都不愿再予她说,有一股念头疯狂滋长就在此刻我无比想要撕开眼前这一副皮囊将她的心剖出瞧上一瞧。]
                    ‘五格格觉着为了什么便是什么罢’
                    从始至终额娘甚至不能称作称职,她是巴图鲁的妻却学不来巴图鲁的坚强,一心沉寂两情相悦的美好及风花雪月的过往,挑不起为人妻的责任担不了为人母的义务,日复一日将自己埋进对阿玛的思念中愈发憔悴,尽管如此她仍是此间我最在乎的女子最为爱重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8-12-23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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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难测,您若想瞧清人心,大抵是难了
                      【在她眼里,鲁莽也好,气魄也罢,终不是我在意的。可听在耳里,却又那么刺耳,令人不悦。我摸不清对瑜熙的持着怎样的情感,我们本该是情笃的一对姊妹,可自有记忆一来,那个词从落不到我们身上。观她笑靥,灿灿如朝阳,至少有一点是相似的,爱笑。】
                      【可又不那么相似,她不吝啬对我笑,可我吝啬。】
                      不重要【轻轻吐出这么一句来,自我默认额娘所想,自我顺从那日起,便什么都显得不重要了。】自臣女踏入紫禁的那一刻,您的想法,便也无足轻重了
                      【我猜想她是不愿看见我的,一如从前,两看相厌。可世事不会尽如人意,我们还是得年年岁岁的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从前,是赫舍里,往后——兴许是这琉璃瓦。】
                      那臣女权当您来,照、看一二【背过身去,逆着光瞧尽屋内布置。】
                      臣女不留您用茶了


                      37楼2018-12-23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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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冠冕堂皇,本宫于你又有何时不是无关紧要。’
                        [此消彼长的疲惫之意从见着阿珩起便未有停歇,额娘愿她入宫许是盼着姐妹同心日后这条路上能叫她的阿熙有个知冷暖相扶持的人,可惜白费一番苦心。身为人母总以为自家孩儿不过是小打小闹姊妹仍是最能心意相通的人,而忘却了她的安安总是这般带这刺来同我言语,也从未盼过我好。]
                        ‘五格格定然比他人明白自个儿乳名的含义,但愿日后你能不辜负额娘一番苦心,至于旁的我原也不指望。’
                        [你来我往不过一两刻钟言语的功夫远比应对后宫之人疲累的多,在赫舍里府时我能只将她当做胞妹无限纵容她的脾性,紫禁城是什么样的地方如何容的她一如既往,俪妃,如今越是圣宠优渥愈发的不知哪日一个踏空便是万丈深渊,可惜如此直白的道理在她跟前仍恐要飞灰湮灭。]
                        ‘也好,本宫也乏了,走吧阿黛。’
                        [夕阳将宫道铺上一层金辉,花盆底踩在走向景仁宫的青砖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回响,直到此刻才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以及家中对额娘的过分妥协可是错了,我无法埋怨母亲一颗惦念儿女的安好的心,却开始恐慌如此毫无察觉的天真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日一口口将我吞噬,直至消融在无尽的深渊之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8-12-23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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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了一声儿,对她的话不可置否。】
                          【我像是天生寻她麻烦的,她又像是天生给我的不痛快,悠悠年华里,早也分不清,是她占得上风多些,还是我多些了。就譬如眼下,方才走了一步,就让她一句话顿住脚。】
                          【安安——额娘一声声的安安里,多是对阿玛的牵挂与惦念,于儿女的有几分。可便是如此,对额娘仍有着恻隐之心,在经年累月的泪水里,我心疼她,却也恨她太过软弱,不能担起在她肩上的责任。】臣女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的话音将落,人还未走,我便率先进了屋。】
                          【走近内室,走到看不见她的地方,才松下一口气。端了桌上的茶水,刚递至唇边,余光却自开着的窗瞧见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挺得很直,只有缀着的流苏微微的晃动。】
                          【我望着那方向,久久的出神。】
                          【我入紫禁见她的第一面,二人终还是不欢而散。】


                          39楼2018-12-23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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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蒙古尔济妟昭 @爱新觉罗昱赟


                            40楼2018-12-23 11:26
                            收起回复
                              (日光熹微,帝由西暖阁归,于乾清宫更衣上朝。)
                              (起居注两页翻过,便歇了笔墨。将库房的册子理出来,排出东西去阖宫打理左右。元年选秀将歇,各宫不久后便要住去新人了。虽说只是普通主子们,但还是要恭恭敬敬的侍奉着,一点也不能马虎了事。香茶煎得生,细觉出甜意来。两个时辰罢了,才理完西六宫。转将东西搁住,吩咐下头人去安排。)
                              (侧颐揉額,故而听得外头作响,跟在身边的小子打礼进来,言禀来事)
                              哦——你说是谁?(一愣,忽而失了稳当,一下子抜起来,发懵)好、好,我去。
                              (急急往待选处走,若不是宫中规矩,几乎要奔起来。深宫漫漫,一点点的情绪也被隐藏了。快走两步便不由得停下了,佯作镇定,走进她的阁。)
                              (眉头微蹙,哑声道)你来了
                              (已经是匆匆许多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8-12-23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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