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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惊叹声不断,参观者们看到,在2005型主战坦克内,在那台通讯设备里,在那套雷达主机里,都有一般以上的芯片变成了灰或被烧焦。当最后旋开那枚地对空导弹的头部时,这种惊叹达到了高潮,我们看到导弹的制导部分变成了一个芯片的骨灰盒。那两个负责拆卸弹头的导弹连士官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我和林云,又透过人群的缝隙看了看远处的雷球机枪,露出见了鬼似的神情。
中将大声说:"这真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参观者们热烈地鼓掌,如果要为球状闪电武器想一条广告词,没有比这句更贴切的了。
回到基地后,我发现了自己的损失:曾带到演示场去的笔记本电脑无法启动了。我把电脑拆开,发现里面布满了细细的白灰,我吹了一下,白灰飞出来,呛得我直咳嗽。再看电脑的主板,发现CPU和2条256MB内存条都不见了,被烧成刚才飞散的灰烬。在射击演示时,为了观察和记录,我所处的位置与球状闪电弹着点的距离只有别人的一半,但仍远远大于习惯上规定的50米安全距离。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点,芯片的体积很小,每个只能吸收少量的球状闪电释放的能量,那剩余的能量就会作用到更远的距离上。对于像芯片这样细小的目标,球状闪电的威力圈扩大了许多。


135楼2009-07-27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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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象之三
    这天夜里,月亮很好,我、林云和丁仪在基地内安静的小路上散步,讨论球状闪电武器如何克服磁场防御问题。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只要使用带电荷的宏电子,这个问题就不可能解决。"林云说。
    "我也是这样想。"丁仪说,"我最近正在试图通过宏电子的运动状态定位它所归属的原子核,这在理论上是极其艰深和困难的,有些障碍几乎不可能克服,这将是一条漫长的路,我怀疑人类在本世纪内都不可能取得这个突破。"
    我抬头看看在月圆之夜变得很稀疏的星空,极力想象着那些直径为500至1000公里的原子是什么样子。
    丁仪继续说:"话又说回来,如果真能找到宏原子核,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得到不带电的宏中子,它肯定能穿透电磁屏障。"
    "宏中子无法像宏电子那样被激发,也就不存在能量释放,如何能够作为武器呢?"林云问出了我也正想问的问题。
    丁仪正要回到,只见林云将一根手指放到嘴上:"嘘--听!"
    我们这时正走到球状闪电激发实验室旁边,在频谱识别法出现之前,为了选出武器级宏电子,曾在这里进行了大量的动物试验,几百只试验动物被球状闪电化为灰烬。这个建筑就是林云第一次带我来基地时,向我演示闪电武器的地方,它由一座大型仓库改造而成,现在在月光下呈现出一个没有任何细节的巨大黑影。随着林云的示意我们停下来,当脚步声消失后,我听到实验室里传出了一个声音。
    那是羊叫声。
    但实验室里这时已经不可能有羊了,动物试验已停止了近两个月,在这段时间里,这个实验室一直处于关闭状态。
    我又听到了那声音,确切无疑是羊叫,时隐时现,听起来带着一丝凄凉。很奇怪,这声音竟使我想起了球状闪电的爆炸声,两者有一个共同之处:虽然听者能够分辨出声音的来源方向,但同时又感到它充满了整个空间,有时甚至像是源于自己身体的内部。
    林云向实验室的大门走去,丁仪也跟了过去,但我的两脚像灌了铅似的,站着没动,又是那种感觉,我浑身发冷,像一只被冰冷的巨掌攥在其中,我知道他们看不到羊。


    136楼2009-07-27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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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推开实验室的大门,高大的铁门沿轨道滑开时发出很大的轰轰声,淹没了隐隐约约的羊叫声,待这开门的声音平息后,羊叫声也消失了。林云打开灯,透过大门我看到了宽阔的建筑内部的一部分那里有一个用两米多高的铁栅栏围起来的正方形场地,那就是在激发试验中放置目标的地方,就在那里,几百只实验动物被球状闪电毁灭,现在,这块场地空荡荡的。林云在宽大的实验室内来回寻找,如我预料,她什么也没有找到。丁仪站在门口没有动,灯光将他那瘦长的影子长长地投到外面。
      "我明明听到羊叫的!"林云大声说,她的声音在高大的建筑内部发出回音。
      丁仪没有回答林云的话,而是转身向我走来,在我身边低声问:"这些年,你没遇到什么事吗?"
      "你指什么?"我极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一些……你本来认为不可能遇到的事。"
      "我不明白。"我努力笑了一下,一定笑得很难看。
      "那就算了。"丁仪拍拍我的肩膀,他以前从未这么做过,这个动作使我感到一丝安慰,"其实在大自然中,异常往往是正常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就在我回味这句话时,丁仪对还在实验室内的林云喊道,"别找了,出来吧!"
      林云出来前顺手关了灯,就在大铁门关上前,我看到一束月光透过高高的窗子照进已处于黑暗中的实验室,在地上投下了一个梯形的光斑,正位于那块铁栅栏围起来到死亡场地中央,我觉得建筑里面很阴很冷,像被遗忘已久的陵墓。


      137楼2009-07-27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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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电厂
        球状闪电武器的真正使用比我们预料的要早。
        这天中午,晨光部队接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命令部队携带全部装备以战斗状态立刻出发,并说明这不是演习。部队中的一个排携带两套雷球机枪,乘直升机出发,许大校、我和林云一同前往。直升机只飞了十多分钟就降落了,在这一公路畅通的地区,这个距离乘汽车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可见事情很紧急。
        走出舱门后,我们立刻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前面是一片在阳光下十分耀眼的白色建筑群,它最近多次在电视上出现。建筑群中部的一个高大的圆柱形建筑十分引人注目,这是一座大型核反应堆,这里是刚刚落成的世界上最大的核能发电厂。
        从这里看去,发电厂的厂区看不到一个人,十分安静,我们周围却是一片紧张和忙碌,几辆军车刚刚到达,全副武装的武警一群群从车上跳下来。在一辆军用吉普车旁,三名军官举着望远镜长时间地向发电厂方向观察着。在一辆警车旁,一群警察正在穿防弹衣,他们的枪散乱地扔在地上。我顺着林云的目光向上看,看到身后的楼顶上有几名狙击手,正端着步枪瞄着反应堆方向。
        直升机降落在发电厂招待所的大院里,一名武警中校一声不响地领着我们来到了招待所内的一间会议室,这里显然是临时的指挥中心,几名武警指挥官和警方官员围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领导在看一张宽大的图纸,好像是发电厂的内部布局图。据领我们来的军官介绍,那一位就是行动总指挥。我认出了他,他常在电视上出现,这样级别的中央领导出现在这里,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怎么把正规部队也弄来了?别把头绪弄得太多!"一名警方官员说。
        "哦,是我要总参调他们来的,他们的新装备也许能起作用。"总指挥说,这是我们进来后他第一次抬起头来,我看到,他并没有周围军官和警官们那种紧张和焦虑,反而显示出例行公事的隐隐的倦怠,在这种场合下,这却是一种内在力量的显示,"你们的负责人是谁?哦,好,大校,我提两个问题:第一,你们的装备,真的能够在不破坏建筑内部的所有设施的情况下摧毁其中的有生目标?"


        138楼2009-07-27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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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伊甸园组织亚洲分支的头目,这次恐怖行动的主要策划者和指挥者。去年三月,她在北美一天内刺杀了两名诺贝尔奖获得者并成功逃脱,在各国通缉的伊甸园要犯中排名第三。"中校指着屏幕上的女"教师"低声对我们说。
          我像头上挨了一棍,一时间失去了对周围一切现实的把握,扭头看看林云,她倒没显出太多的震惊。再看屏幕,立刻发现了异常:那些孩子们紧紧地挤成一团,把无比惊恐的目光集中在"教师"身上,像面对一个横空出世的怪兽;我很快发现了他们惊恐的原因:地板上躺着一个男孩,他的头盖骨被打碎了,成大小不一的几个碎片散落在四周,他大睁着双眼,用一种迷惑的目光侧视着地板上那幅由他的脑浆和鲜血构成的抽象画。地板上还有几个"教师"留下的血鞋印,再看她右手的袖子,上面有斑斑的血点,她用来击碎这孩子头骨的手枪就放在身后的控制台上。
          "好,孩子们,我亲爱的孩子们,前面的课上的很好,我们现在进入下一阶段。我提个问题:组成物质的基本单位是什么?""教师"在急促讲课,她的声音仍是那么柔美温和,我企业感觉像被一条冰凉柔软的蛇缠住了颈部,那些孩子们一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只是强烈百倍。
          "你,你来回答,"见没有孩子说话,"教师"就指定了一个小女孩,"没关系孩子,答错了也不怕的。""教师"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轻声说。
          "原……原子。"女孩用颤抖的声音说。
          "看,果然答错了,不过没关系的,好孩子,下面听我告诉你正确答案:组成物质的基本单位是--"她庄重地一字一下挥着手,"金、木、水、火、土!好,大家念十遍:金木水火土!"
          孩子们跟着念了十遍金木水火土。
          "好孩子好孩子,这就对了,我们要让被科学搅得复杂的世界重新简单起来,让被技术强奸的生活重新纯洁起来!谁见过原子?它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要受那些科学家的骗,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最肮脏的人……请再等一会,我讲完这一小节再继续,不能耽误了孩子们的课程。"最后这句话"教师"显然是对我们这边说的,她显然也能通过某个显示设备看到我们这边,因为她说话时转头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被什么吸引了。


          141楼2009-07-27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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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女人?哦,这里终于有一个女人了,您真的很有魅力!"她显然指的是林云,她把两手握在胸前,露出似乎很真诚的惊喜。
            林云冷笑着向"教师"点点头。这时我在她身上居然感到了一种依靠,我知道"教师"的冷酷不会令她恐惧,因为她也同样冷酷,因而有着与"教师"对峙的精神力量。而我是绝对没有这种力量的,我在精神上已经被"教师"轻易地击垮了。
            "咱们之间有共同语言,""教师"像对一个密友那样微笑着,"我们女人从本质上是反技术的,不像那些机器般让人恶心的男人。"
            "我不反技术,我是工程师。"林云平静地说。
            "我也曾经是,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去寻找一个新生活。您的少校肩章真漂亮,那是古代盔甲的残留物,就像人性,已经被技术剥蚀的就剩那么一点点了,我们应该珍惜它。"
            "那你为什么杀那个孩子?"
            "孩子?他是孩子吗?""教师"故做惊奇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我们的第一节课的内容是人生导向,我问他长大想干什么,这个小傻瓜说什么?他说想当科学家,他那小小的大脑已经被科学所污染,是的,科学把什么都污染了!"她接着转向孩子们,"好孩子们,咱们不当科学家,也不当工程师或医生少年的,咱们永远长不大,咱们都是小牧童,坐在大水牛背上吹着竹笛慢悠悠地走过青草地。你们骑过水牛吗?你们会吹竹笛吗?你们知道还有过那么一个纯洁而美丽的时代吗?在那时,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草地绿得让人流泪,空气是甜的,每一条小溪都像水晶般晶莹,那时的生活像小夜曲般悠闲,爱情像月光一样迷人……
            可科学和技术剥夺了这一切,大地上到处都是丑陋的城市,蓝天没了白云没了,情操枯死溪水发黑,牛都被关进农场的铁笼中成了造奶和造肉的机器,竹笛也没了,只有机器奏出的让人发疯的摇滚乐……
            我们来干什么?孩子们,我们要带人类重返伊甸园!我们首先要让人们知道科学和技术有多丑恶,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如果让人们感受一个浓疮有多恶心该怎么办呢?就是切开它,我们今天就要切开这个技术浓疮,就是这座巨大的核反应堆,让它那放射性的脓血流得到处都是,这样人们就看到了技术的真相……"


            142楼2009-07-27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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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ould accede to a request?" Linyun interrupt "teachers" of the speech went on talking. 
              "Of course, dear." 
              "I went to replace the children hostage." 
              "Teacher," shook his head, smiling. 
              "In other words even on a line also." 
              "Teachers" continue to smile, shaking his head: "Major, do you think I do not see what you are? Your cold blood, like me, you come in, we will use 0.5 seconds away my gun, and then to 0.25 seconds, respectively I have two bullets into the two sockets. " 
              "Listen to the way you speak, like a true engineer." Lin said, the sneer. 
              "Let's all go to hell right engineers." "Teacher," smiled and said, turning to pick up the pistol on the console, the muzzle came together at the camera until we see the inner wall of the barrel rifling. We can only hear the sound of gunshots half, with the camera was broken, a blank screen. 
              Out of the room, I like her from the hell grow out of breath. Lieutenant Colonel, we also briefly introduced the structure of the reactor and the control room, we returned to the conference room. Just heard a police official said: 
              "... ... If the terrorists put forward conditions for the safety of the children, we will definitely think of ways to agree to conditions, the problem now is that they do not mention any of the conditions is to blast them to the reactor, there is no reason why the bomb detonated simply because they are used to bring their own into a small satellite antenna trying to broadcast live to the outside world. Now that the situation is very urgent, they will be detonated at any time. " 
              See that we come in, commander-in-chief said: "Do you know the situation, and now the second question I asked: Are you able to distinguish between such weapons of adults and children?" 
              Senior Colonel Xu said it was impossible. 
              "The children can avoid the control room where the only offensive part of the reactor building, which is manipulation of the terrorist bombs that part of it where?" Asked a police officer. 
              "No!" Senior Colonel Xu and so did not answer, a police colonel said the first, " 'teacher' also with the remote control detonator." It appears that they have been in the "teachers" This nickname referred to the metamorphosis that terrible woman.


              143楼2009-07-27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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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发耗散型,每挺发射100发。"林云说,显然造就考虑好了。这次武器中装载的宏电子均属于耗散型的,建筑内的有生目标均已被摧毁后,剩下的球状闪电就将携带的能量以电磁辐射形式逐渐消耗掉,慢慢熄灭而不发生爆炸,不会再有破坏力。而其他类型的球状闪电在这种情况下仍有可能以爆炸方式骤然释放能量,对特定目标类型以外的其他目标产生随机的破坏。
                "第一和第二射击组到前面来。"康明中校说着,分开人群来前面,他指着前方,"武警部队将向反应堆靠近,到达100米安全距离线时,他们会停下,这时立刻射击。"
                我的心立刻抽紧了,放眼望去,前方那巨大的圆柱体在阳光中发出刺眼的白光,让我无法正视,我一时产生了幻听,仿佛吹过楼顶的风送来了孩子们的声音。
                两雷球机关枪上的蓬布被掀开,两根加速导轨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亮。
                "这个让我来吧。"林云抢先坐到了一挺雷球机枪的设计位置上,康中校和许大校互相看了一眼,默许了她。我在她的眼神和动作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兴奋,像一个孩子终于拿到了自己最热爱的玩具,这让我浑身发冷。
                楼下,武警的散兵线已经开始向反应堆方向移动,在前方那高大的建筑面前,这一排人影显得很小。散兵线推进很快,正迅速接近反应堆100米的安全线。这时,雷球机枪加速导轨上的激电弧点燃了尖利的噼啪声使楼下的人们都抬头向上看,连散兵线中的士兵们也都回过头来。当散兵线在距反应堆建筑100米处停下时,两排球状闪电从楼顶飞出,飞向反应堆。这死亡的飓风呼啸着越过了两百多米的空间,当第一颗球状闪电击中反映度建筑时,仍有球状闪电从加速导轨中不断地射出,它们拖着的火尾连成一线,在招待所楼顶和反应堆建筑之间形成了两条火流。
                以后的情形是我事后从控制室的录像中看到的。


                146楼2009-07-27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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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en a group of ball lightning when flying into the room, "teachers" have stopped the lecture, is V in the console鼓捣what remains of the children crowded by a look at the terrorists who took a submachine gun. Ball into the architecture as a result of lightning has been the loss of short-term observers of the time, the probability of clouds into the state, when the observer re-emergence of cloud collapse缩成to determine the probability of state, they have lost speed, just floating along a random line of low-speed it. At that time everyone looked up, frightened and confused to see the fireball that waft their wake in the air to form a complex and ever-changing patterns, and they issued a ghost voice boohoo million. In the control room camera images, the "teachers" see clearly the face, her glasses with ball lightning reflex orange and blue light, her eyes were not the fear of other people, and only confusion, and later she smiled even, perhaps in order to relax, and perhaps really interesting that these fireballs, this is her last in this world face. 
                  When the ball lightning explosion, a strong electromagnetic pulse to make the images the camera disappeared, but after a few seconds, the screen has been empty at this time, only a few remnants of the line ball lightning is still floating, and gradually extinguished , with the reduction of their energy, their voice sounds not so horrible, such as the Requiem. 
                  In the guest house on the roof, I heard the explosion from the reactor building mass over the whole floor shook the glass have been buzzing sound, which is not the voice of shock organs but ears, to make people feel bad waves heart, it is clear there are many elements of infrasound.


                  147楼2009-07-27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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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to the reactor control room, I think they will支持不住, but Lin and I went in together, the spirit of the weak makes me weak legs, standing instability. Self to see Mom and Dad's ashes more than a decade, he saw the ashes of the children, although not my child. Apart from a few fragmentary remains of the carbonization, most of the dead were burnt very thoroughly, but basically intact obligations. In an ordinary incinerators, there are more than 2000 degrees of heat, to burn a human body also need to ash a few minutes, and the ball lightning has done this in the instant matter, in addition to its internal and that's more than 10,000 high temperature, the material wave resonance evenly so that the role of energy in every cell. 
                    There are several police officers around the "teachers" next to the pile of ashes, in her clothes rummage for something. The other seven have been neat to terrorists, including the elimination of the two prepared to set off the "red pill" of. 
                    I carefully around in the ashes of children between the piles from the flowers of life-like white ashes placed on a set of children's clothing, many of those ashes also maintains the shape of a child lying on the ground when the first and be able to clearly distinguish between the limbs, the control room of the entire floor into a huge abstract painting, created by ball lightning, described the life and death, I felt the time had a detached and dense. 
                    I Linyun ashes in a small heap stopped before, from the clothes in good condition is a look at this little girl, her ashes will be the final position is very well preserved, looking as if she is happy go through the dance to enter another a world. Different from other ashes, she's a small part of the body escaped destruction, it is one of her little hand. Bai tender little hands, each finger are the roots of a small meat Waterloo clearly seen, as if it has never been out of the body of life. Linyun squat body, and gently picked up the only small hands, both hands holding it, I was standing behind her, so stay motionless for us, it is time to stop the flow, I really want to turn into a did not feel the sculptures, with these children with the ashes 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148楼2009-07-27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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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o not know how long after, I found there has been a person around is the commander-in-chief. Lin also saw him, gently put a small hand, rose to say: 
                      "The head, so I went to see the parents of your children, weapons I carried out the attack." 
                      Commander-in-chief shook his head slowly: "I decided to do, the consequences has nothing to do with you, and to participate in the activities of any comrades have nothing to do, you do it well, I please reactive Chenguang forces, thank you, thank you." He said End of the heavy pace of marching left, we all know that, regardless of the parties to the face of how the evaluation of the operation, his political career is over. Commander-in-chief walked a few steps and stopped, there is no looking back, that certainly a hard life so Linyun forgotten: 
                      "In addition, the Major, but also thank you for reminding me."


                      149楼2009-07-27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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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基地,我就提交了辞呈。所有的人都来挽留我,但我去意已定。
                        丁仪对我说:"陈兄,你应该理性地想这件事,如果不能用球状闪电武器,那些孩子同样会死,而且可能死得更痛苦,与他们一起死的还有成千上万的人,他们会死于辐射病和血癌,他们的后代会出现畸形……"
                        "好了,丁教授,我没有你那纯科学的理性,也没有林云军人的冷静,我什么都没有,只好走了。"
                        "如果是因为我不好……"林云慢慢地说。
                        "不不,你没错,是我,像丁教授说的,我这人太敏感,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吧,我真的没有勇气再看到有人被球状闪电烧成灰,不管是什么人。我没有研究武器所需要的那种精神力量。"
                        "可我们现在正在收集烧毁芯片的宏电子,这种武器反而会减小战场上敌方人员伤亡。"
                        "对我来说都是一回事,我现在甚至都不敢再见到球状闪电了。"
                        这时我正在基地资料室,交还我工作中使用的所有保密资料,这是我离开基地的最后一道手续了,每交一份文件我就签了个字,每签一个字,我就离这个不为外界所知的世界远一步,在这个世界里,我度过了自己残存的青春岁月中最难忘的日子,我知道,这一次离开,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150楼2009-07-27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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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电脑启动了,这台没有CPU也没有内存条的电脑启动了!屏幕上显现出WINDOWS
                          XP的启动画面,随着硬盘发出的轻轻的嗒嗒声,XP的桌面出现了,那片蓝天那么空灵,那片绿草地青翠地刺眼,看去是属于另一个诡异的世界,这个液晶屏幕似乎就是通向那个世界的窗口。
                          我挣扎着起身去开灯,剧烈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开关,在扳下开关到日光灯亮起这短暂的一两秒钟,在我的感觉中竟漫长到令人窒息。灯光淹没了那诡异的蓝光,攥住我全部身心的恐惧却丝毫没减少。这时我想起了丁仪在分手时留给我的一句话:
                          "如果遇到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他意味深长地说,还是用那种很特别的目光看着我。
                          我于是拿起电话,慌乱地拨了丁仪的手机号,他显然还没睡,铃只响了一声就接了
                          "你快到我这里来,越快越好!它……启动了,它能启动,就在刚才……我是说笔记本电脑启动了……"在这种状态下我很难把事情说清楚。
                          "是陈兄吗?我马上过去,这之前什么都不要动。"丁仪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
                          放下电话后,我又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它和刚才一样静静地显示着XP的桌面,像在等待着什么,XP的桌面像一只盯着我看的蓝绿相间的怪眼,这让我在房间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起身连衣服也没披就开门走出去。单身宿舍楼的楼道里很安静,能隐约听到相邻房间里年轻人的鼾声,我的感觉好多了,呼吸也顺畅起来,就站在门口等着丁仪。
                          丁仪很快来了,球状闪电的理论研究将转移到国家物理研究院,丁仪这些天都在联系此事,就住在市里。
                          "进去吧。"他看了看我身后紧闭的门说。
                          "我不,不进去了,你去看吧。"我说着转身让开了。


                          153楼2009-07-27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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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对你来说什么都简单,但我,我实在受不论了……"我揪着自己的头发说。
                            "我不知道是否存在超自然现象,但你遇到的肯定不是。"
                            他这句话让我平静了一些,像一个孩子在令他恐惧的黑暗中抓住了大人的手,像一个溺水者终于触到了坚实的岸沿。但这感觉马上又令我沮丧,在丁仪面前我是个思想的弱者,在林云面前我是个行动的弱者,我反正总他妈的是个弱者--也难怪我在林云心中的位置总在丁仪和江星辰之后。是球状闪电把我塑造成了这个样子,自少年时代那个恐怖的生日之夜后,精神上的我已经定型了,我注定要用一生来感觉别人感觉不到的恐惧。
                            我硬着头皮跟着丁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越过他瘦削的肩膀,我看到桌上的电脑已进入屏保程序,是那种星空图像,屏幕上黑了下来,丁仪动了一下鼠标,桌面再次显现,那诡异的绿草地又令我移开了目光。
                            丁仪拿起电脑,打量了一下后递给我:"把她拆开。"
                            "不不。"我把电脑推开,接触到它温热的机壳时,我的手触电似的闪开了,我感到那是一个活物。
                            "好吧,我拆,你看着屏幕,找一个十字改锥吧。"
                            "不用,上次拆了后就没拧上螺丝。"
                            于是丁仪在电脑上摸索起来,一般的笔记本电脑很难拆开,但我这台是戴尔最新款的组合机型,所以他很轻易地抽开了底部的机壳。他边做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用超高速摄影机拍下的球状闪电的能量释放过程吗?我们用慢速一格一格地放,当放到那个被烧毁的木块变成透明轮廓时,我们定格图像。还记得当时林云说了句什么吗?"


                            154楼2009-07-27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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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喊:它多像一个立方体的空泡!"
                              "对了……在我看里面的时候注意看屏幕。"他说,然后把腰弯下去,侧头从下面看拆开的电脑内部。
                              就在这一刻,我看到屏幕黑了下来,上面只有两行启动自检的错误信息,标明没有检测到CPU和内存条。
                              丁仪将电脑翻过来让我看,我看到主板上,CPU和内存条的插槽全是空的。
                              "当我观察的那一瞬间,量子波函数坍缩了。"丁仪将电脑轻轻放到桌子上,它的屏幕仍是黑的。
                              "你是说,被烧毁的CPU和内存条也像宏电子那样处于量子态?"
                              "是的,换句话说,在与宏电子发生物质波共振后,每一块芯片也转化成了宏量子,它们处于不确定状态,也就是同时处于两种状态:被烧毁和未被烧毁。刚才,在电脑启动的时候,它们处于后一种状态,在那个时候,CPU和内存条完好无损地插在主板上的插槽中,而我的观察使它们的量子态又坍缩到被烧毁的状态了。其实,从本质上说,球状闪电的能量释放,就是它与摸表的两团概率云的重叠或部分重叠。"
                              "那么,在没有观察者的时候,那些芯片何时处于完好状态的呢?"
                              "这不确定,只是一个概率时间,你可以认为,这台电脑笼罩在那些芯片的概率云之中。
                              "那些被烧掉的试验动物,它们也处于量子态吗?"我紧张地问,预感到自己正在接近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
                              丁仪点点头。
                              我实在没勇气问出下一个问题,丁仪平静地看着我,显然早已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的,还有人,所有死于球状闪电的人,都处于量子态,严格地说他们并没有真正死去,他们都是薛定谔的猫,在不确定中同时处于生和死两种状态。"丁仪站起身来踱到窗前,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对于他们,生存还是死亡,确实是个问题。"
                              "我们能见到他们吗?"


                              155楼2009-07-27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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