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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连载】《林林岁岁花相似》晏生再续初恋小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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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林深时见鹿》《初恋的一百种甜》后
清新织梦派少女作家——晏生 再续初恋小甜歌
【酸甜可口的校园小说】怦然心动的橘子味道
同学你好,高中三年,请多指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2-20 19:57回复
    【基本信息】
    书 名:《林林岁岁花相似》(小花阅读)
    作 者:晏生
    出版社:花山文艺出版社
    书 号:ISBN 978-7-5511-4382-0
    出版日期:2018年12月
    字 数:176千字
    定 价:36.80元
    开 本:32
    页 数:276P
    级 别:A
    关键词:林深时见鹿 校园 初恋 甜宠 晏生
    书名后一句话宣传语:
    【酸甜可口的校园小说】
    继《林深时见鹿》、《初恋的一百种甜》后
    【清新织梦派作家——晏生】
    初恋三部曲——第二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2-20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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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传文案】
      【大鱼文化 超A重点推荐】
      继《林深时见鹿》《初恋的一百种甜》后
      清新织梦派少女作家——晏生 再续初恋小甜歌
      【酸甜可口的校园小说】怦然心动的橘子味道
      同学你好,高中三年,请多指教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2-20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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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卖点】
        《初恋的一百种甜》《林林岁岁花相似》《我无法停止喜欢你》
        【清新织梦派作家——晏生】
        初恋三部曲
        1、《林深时见鹿》系列作者新作,“林深”系列累计销量300000册,读者口碑好,当当五星好书。
        2、《初恋的一百种甜》上架当月掌阅APP评分第一,人气top第一!
        3、内容纯美贴近校园生活,真实细腻,有代入感。
        3、赠送全彩小册子(心动情话字帖)
        4、内页4P 彩插+双色
        5、公司A级图书,重点宣传项目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2-20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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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晏生
          清新织梦派少女作家
          小花阅读签约写手。
          偏好棉麻和木制品,
          收集一见钟情的本子。
          追求舒适度,
          但笃信努力这一因素在写作中不可或缺。
          书海无涯,敬畏之心永存。
          已出版:《林深时见鹿123》《初恋的一百种甜》《此去共浮生》《悄悄》
          其中《初恋的一百种甜》已授出影视版权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12-20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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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 晏生
            楔子
            十二月末,信山市的凛冬来临,天下起了大雪。
            今年格外的冷。
            恰逢姐姐陈吟的二十九岁冥诞,陈熠宵回来扫墓。他独自开车去了一趟墓园,回程的途中车堵成长龙,雨刮器不停摆动,拂开前窗上的冷雨和碎雪,夜色深浓。
            想起陈政去外地谈生意了,家里没人在。
            车道疏通时,他打着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朝一条偏僻的小路驶去。
            乌衣巷里静悄悄的,他下了车,冒雨匆匆跑了几步前去叩门。
            屋里的唐玉阶坐在火炉子前打盹,丝毫没听见前院的动静。陈熠宵正要给她打电话,手指摸到大衣口袋里的钥匙串,上面坠着一枚青色的、旧旧的,是唐家的钥匙。
            他当初走的时候,忘了还。
            锁没有换。
            时隔三年,他携着一身料峭寒意钻进了唐家院子。
            风雪夜归人。
            陈熠宵进屋前在门框上敲了两记,“老师……”
            唐玉阶裹着针织大披肩差点儿睡着了,额头磕桌角上,迷蒙地望着站在几步开外的人,赶忙摸到搁一旁的老花眼镜戴上。
            仔细地盯着来人看了看。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她也就诧异了一瞬,马上招呼人过来坐,“烤烤火,外面冷。”
            等萦绕的困意慢慢散了,她也恢复了点精神,想起刚才那一幕,打趣道:“长大了,懂礼貌了,知道敲门了。”
            陈熠宵不由笑:“我以前很混?”
            “抽烟喝酒打群架,纹身飙车泡网吧,什么中二就干什么,只差没烫头,也得亏你当时是个板寸。”
            “那时候不懂事。”
            唐玉阶现在想想仍然觉得头疼,却又好笑,“打你打断了三根教鞭,从乌衣巷追到西斋路,我鞋跟断了,脚踝肿了一星期。”
            陈熠宵给她满上小火炉上温好的酒,“学生有愧。”
            两个小巧的瓷杯在空气中相碰,响声清脆。
            唐玉阶喝了一口,胃里又暖起来,“也该听话了,我老了,跑一条街就喘不过气来。”
            陈熠宵宽慰她:“还年轻。”
            唐玉阶释然地摆摆手:“前年配的老花眼镜,五十来岁,怎么也称不上年轻了。”
            炉子里冒着猩红火光的木炭一明一灭,屋檐上的新雪又添一层。
            唐玉阶兴许是过了泛困的点,又见着了这些年来心里十分惦记的学生,就多聊了一阵,不知不觉已经夜深。
            “字练得如何了?”
            她是他的书法启蒙老师,绕了一大圈,难免还是要问及课业,叫人防不胜防。
            陈熠宵无奈,只好说:“每日一练。”
            唐玉阶摸出最近新得来的两本帖给他瞧瞧,陈熠宵仔细一看,辨认出来,笑了:“您自己临的,能以假乱真。”
            身后的五斗柜上,黄铜镇纸压着厚厚一沓写完的小八尺毛边纸,新的覆盖旧的。
            唐玉阶没有一天怠惰,言传身教,做到的何止每日一练,“若思通楷则,少不如老;学成规矩,老不如少。思则老而愈妙,学乃少而可勉。”
            “老有老的好,少有少的妙。”她说:“少年时学个规矩,年纪大了再深入钻研,从小学到老,总归不会错。”
            姜永远都是老的辣。
            陈熠宵虚心受教,盘算着要如何逃过一劫,恭敬地拍她马屁:“您说的都对。”
            “今天太晚,就不考你功课了。”
            侥幸通关。
            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走到十二点,唐玉阶站起身,“以前的房间还给你留着,没人动,收拾收拾就能住。”
            陈熠宵答应下来,“您先去睡,我自己来收拾。”
            “什么时候走?”唐玉阶问。
            “明天上午,还得回学校参加期末考。”
            “算算日子,你现在已经大三了?”
            “是。”
            “时间过得真快,再有一年就毕业了。”唐玉阶感慨了一句,又问:“今年准备在哪儿过年?”
            陈熠宵想了想,说:“回信山市。”
            唐玉阶点点头,“正好,能跟唐拾和岑知聚一聚,再过一阵子他俩也该放寒假了。”
            她慢步走出去,“吱呀”一声把厅门打开了。风灌进来,屋内的灯光如水银般流泻出去,漫入檐外的白梅树下。
            白梅正盛放。
            “老师,”陈熠宵叫住她,风声把话音吹得零散,“林岁寒有没有回来过?”
            唐玉阶摇头,“她跟你一样,都是没良心的。”
            陈熠宵低头笑笑,“我哪里比得过她。”
            她可是不告而别,当年一句话也没留,走得潇潇洒洒。论没良心,他哪里比得过她。
            卧室还是那间。
            看着干净,像常年有人打扫。
            陈熠宵曾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被刻意搬动过的摆设里,处处留着他的痕迹,窗台上攒着已经过期好几年的篮球杂志,为了保持书桌平衡在桌脚下塞的薄木片。练过的字都还在,一张张整齐地码着,放抽屉里。
            散在宣纸下面的,是凌乱的草稿纸,上面记着他写的一些小程序,笔迹凌乱。
            陈熠宵一页页翻阅过去,发现了夹在中间的一页日记:
            “趁我午睡,她偷走了我晾在竹竿上最喜欢的那件T恤,在上面画了一只猪。”
            “我要火速赶去揍她。”
            后面是一连串的省略号,直至纸上最后两行,接着潦草的几个字:
            “可我舍不得。”
            “……猪也很可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2-20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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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连载就到这里啦~
              【今日话题】分享一下你们暑假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12-20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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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你说啥?”
                “哈哈哈你出十块钱让陈熠宵带你去厕所?”
                “哈哈哈哈****吗林岁寒……”温岑知听林岁寒说完,笑瘫在凳子上,全然不顾形象了。
                他和林岁寒两人同年出生,小学同班,初中同校,家住得近,算半个发小儿。
                等咧嘴笑够了,温岑知才攀着林岁寒的肩膀直起腰,感慨:“你居然敢在他面前掏钱,厉害啊大寒。”
                “知道陈熠宵是谁的儿子吗?”
                林岁寒接连摇头。
                “陈政。”
                一提到这号人物,林岁寒总算明白过来。
                在一带,陈政就是暴发户的代名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具体有钱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但林岁寒听说她家五金店对面连着三条街的门面全是陈家的。
                那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家小门小户的,实在难以想象。
                同在一所中学,之前林岁寒是听过陈熠宵这么一号人物的,但没见过,不认识。
                哪里知道今天遇见的这位,会是本尊。
                刚才她纯属太着急,被逼无奈,见无论自己怎么说面前的人都没反应,才想要威逼利诱,出此下策。
                拿寒酸的十块钱让暴发户的儿子带路,领她去厕所。并且,自以为十分豪爽阔绰地把钱塞进了他裤袋子里。
                这波操作,太骚了。
                林岁寒捂住火辣辣的脸。
                “当时陈熠宵什么反应?”温岑知幸灾乐祸地打听。
                正值中午,其余人都在室内午睡,林岁寒拖着温岑知溜出来吐槽。
                两人寻的是唐家后院一处僻静林子,林岁寒大咧咧坐在一块光滑扁平的石头上,懒散地倚着身后的树干,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那张汗水淋漓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他看着她,说了一个字。
                ——滚。
                相当绝情。
                林岁寒一时呆住,没想到碰上颗硬钉子。就在她以为她要命丧唐家、被屎憋死的时候,摘菜回来的张婶及时路过,告诉她厕所的位置,否则她今天就成了个笑话。
                林岁寒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有余悸。
                温岑知又是一阵大笑,拽在手里的小竹枝都快要被他折断了,“你拿钱使唤他,他没撒你一脸钱真是可惜了。”
                林岁寒哼了一声,“我还巴不得呢。”
                她郁闷地说:“第一次见,我哪知道他是陈熠宵,他爸叫陈政。”
                “我要早知道,压根不会去招惹他。”
                “你仇富啊?”温岑知随口问。
                林岁寒不仇富,但她挺忌惮陈熠宵,第一眼见就觉得他长得太嚣张,眉眼锋利戾气重,一点儿也不像是她的同龄人。
                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凌乱披散着的头发上挂着片嫩绿叶芽,开玩笑似的说:“毕竟是暴发户的儿子嘛,惹不起。”
                头顶枝桠微颤,传出动静。
                林岁寒起初以为是风。过了两秒,她猛然抬头看,上面有人,躺在高高的树枝上。林子里,光从叶的缝隙中千丝万缕地抖落,他和光融为一体。
                寸头,黑T恤,手腕刺青。
                背后说人,当事人就在你头顶。
                且当事人极其凶狠残暴。
                林岁寒心中一凛,悲从中来。
                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了一中午,根本没法入睡的陈熠宵从树上跳下来,低着头打量面前惊愕得下巴快掉下来的少女。
                他目光沉沉,看她的眼神有点儿邪性,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场面有点儿僵。
                忽然安静得过分。
                一阵缠绵的歌声悠悠飘荡出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邓丽君的嗓音温暖缱绻,满含深情,在耳边回荡不休。
                林岁寒:“……”什么情况?
                她和陈熠宵不约而同地寻着声源望向旁边的温岑知,歌声是从他口袋里发出来的。
                温岑知掏出手机,及时按掉闹钟,淡然截断了那句“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他毫不尴尬地微笑了一下,提醒两人:“两点半了,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哦。”
                陈熠宵脚下一动。
                林岁寒警惕地盯着他。
                鞋底碾过落叶悉索作响,黑色的裤腿擦着林岁寒的衣袖而过,她被他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似在警告。
                林岁寒头皮发麻。
                等陈熠宵走远了,她冲温岑知哭嚎:“……他、他、他撞我了!”
                温岑知把刚才那幕尽收眼底,赶紧把腿发软的林岁寒从石头上拉着站起来,“你没事吧?”
                “还健在,还健在。”
                林岁寒左右两手互摸,胳膊还在。
                她毫发无伤,就是被吓得够呛。偏偏温岑知还要雪上加霜,“大寒,你知道暴发户最讨厌听到什么吗?”
                ——当然是“暴发户”这三个字。
                完了,林岁寒想,她得罪人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12-24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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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12-24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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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不简单,”作为一名双商爆表的优质学霸,温岑知告诉她:“人都喜欢听好话。你之前背地里损他,被他听了个正着,现在夸回来不就得了。”
                    “有用?”林岁寒持怀疑态度。
                    温岑知突然来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矮,长得跟个冬瓜似的,穿得还不如叫花子,揣个破碗去天桥下坐着生意一定很好,心眼儿小又记仇,你这样的人一定没什么朋友吧?”
                    林岁寒气得眼发红,“狗贼拿命来!”
                    不等她发飙过来勒他脖子,温岑知立马改口:“你今天真好看,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夸得真敷衍。
                    “怎么样?”温岑知问:“是不是前面听了特生气,后面听着就舒坦了?”
                    林岁寒沉浸在他的人身攻击中,被打击大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坦言道:“没舒坦,还是想掐死你。”
                    温岑知决定再夸一夸她:“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呕——”林岁寒作呕吐状,温岑知问她:“有没有觉得好受点?”
                    “好像还是没有。”
                    “那可能是我夸得不到位,程度不够深。”温岑知一本正经地坑他家小青梅,“无论你之前说了什么冒犯了陈熠宵,之后你往死里夸他,夸到他把不好的话全忘了,只记得你的甜言蜜语就行。”
                    “真的?”怎么感觉不是很靠谱。
                    “当然是真的了!”温岑知拍胸脯保证:“以我每年考年级第一的智商担保!”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你爱我有几分……”温岑知的手机又响了。
                    他接完电话回来,林岁寒不由跟着刚才的调子在哼歌,“为什么你的午睡闹铃和来电铃声都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喜欢邓丽君啊。”
                    “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有品味。”
                    温岑知想的挺远,“以后找女朋友也要找个人美歌甜的,像邓丽君那样的。”
                    林岁寒挠挠下巴:“那还我挺期待的。”
                    温岑知朝她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回家赶晚饭。”说着拿起凳子上的书包,沿着小径朝唐家后门走去,走后门更近。
                    夏日黄昏过后,天已经暗了,云层低低压着。
                    空气溽热,风是闷的,心坎里像堵了一团被汗液浸湿的棉花,让人不太舒畅。估计马上会下大雨,视线范围内勉强还能看清,温岑知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天空惊雷乍现,轰隆响。
                    翠竹掩映的走廊尽头昏沉,灰蒙蒙一片,地上蹲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
                    温岑知冷不防一眼瞥去,惊得眼皮都跳了跳。
                    手电筒里的光往前一送,妖魔鬼怪无处遁形,他定睛再看,确实是个人没错,脑袋还反光。
                    嗬,小光头。
                    已经来不及走,豆子似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温岑知跑到檐下躲雨。
                    蹲着的小光头仍没动静。
                    就刚才被手电筒的光刺得眼睛眯了下,偏了偏头,眉间用力地皱出了好几道褶子。
                    温岑知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走过去一看,奇了怪了,确实是个不认识的生面孔,“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见人没反应,温岑知说:“那我走了,你继续待着。”
                    走了两步,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我头疼。”
                    廊外雨声轰然喧哗,瞬间将细微的话音吞没,她重复了一遍:“我头疼。”
                    不管三七二十一,温岑知赶紧过去把人背起来去找唐玉阶。
                    大雨斜着飘进了长廊,零星的雨点子飞溅到脸上,温岑知小心注意脚下有些打滑的路,视野中隐约有光,只能勉强视物。
                    “你要背我去哪里?”走了一段,背上的人忽而贴着他的耳朵问。
                    “带你去找唐老师。”温岑知想也不想地说。
                    “谁说我要去找她了?”
                    温岑知脚步停滞下来。
                    背上的人继续说:“你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声线干净的一把嗓子,偏中性,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也没了刚才装出来的可怜和委屈。温岑知立马反应过来,他可能被耍了。
                    小光头从他背上跳下来,和他面对面站着。
                    离这么近,隔着一两步的距离,也没办法把对方的面目瞧个真切。
                    一场大雨来得急,去得也快,没几分钟就停了。
                    雨水顺着瓦缝间的沟壑滚落,滴进土里。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嘻嘻地问温岑知,还沉浸在成功地捉弄了别人的得意之中,声音听起来都是飘着的
                    温岑知只是看着她。
                    “我叫唐拾。”她说。
                    抬脚踢了踢温岑知的鞋尖,“喂,我就骗了你一下,你不会生气了吧?”
                    “你没事儿就行。”温岑知也没什么脾气,按原路折回去找刚才被他情急之下扔地上的书包。
                    唐拾小跑着跟上去。
                    一路跟到后门口。
                    “哥们儿你怎么回事?”温岑知一手扶在门框上,转过身,“你跟着我干嘛?”
                    唐拾腆着脸,“见你长得好看,就想送送你。”
                    这黑灯瞎火的,她能看见个毛线。
                    “对了,”她拽住他的书包,温岑知没有防备,松了手,书包啪嗒掉在泥泞的小道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温岑知咬牙切齿笑了笑:“你爸爸。”
                    温家家教一朝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12-24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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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来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12-24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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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话题:说说那些年你们拥有过的外号吧~或者给朋友取过的有趣的外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12-24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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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马屁精修炼手册,第一招:夸他,你是天,你是地,你是诸神的旨意。
                          林岁寒在小本子上记下要点,决定要好好实践,灵活运用。
                          她正得意着,就到了唐玉阶要检查功课的时候。
                          唐老师平日里看上去一点也不严肃,慈眉善目的,一旦到了关键时候,手里掂着跟扁长扁长的翠青色小竹条。
                          一教鞭下去,绝不会手软。
                          有两类学生常在唐玉阶手下吃鞭子,一类是不专心的,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来唐家上这一堂课,十分可耻。另一类是性质更加恶劣的学生,言行根本不听管教,且屡教不改的。
                          林岁寒属第一类人,陈熠宵是第二类。
                          这才几天,两人已经被唐玉阶单独拎出来。
                          满脸冷漠的少年和心虚不已的女孩,并肩站在榆木雕花八仙桌前伸出双手,唐玉阶一顿竹片炒肉横扫过去,声音清脆。
                          林岁寒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又猛地缩了回去。
                          一汪狭窄的余光映着旁边陈熠宵的脸,这厮跟没有痛觉神经似的,眉头都不皱一皱。
                          要知道,唐玉阶打他必然比打林岁寒用了加倍的力道。
                          林岁寒忽然有点儿同情他,难兄难弟。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就该做朋友!
                          “下次上课要认真听讲啊。”唐玉阶打完一顿给颗红枣,摸摸林岁寒的头。
                          林岁寒连忙点头。
                          “疼不疼?”唐玉阶问。
                          林岁寒睁眼说瞎话:“不疼,老师教训的都对。”
                          “会说好听的没用,好好练字才是正经。”唐玉阶说:“我看了你的作业,是有进步的,慢慢坚持下来会有收获。”
                          一种莫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林岁寒不太敢抬头看唐玉阶。
                          她捂着火辣辣的手掌回到座位上,平复一下心情。
                          当了太久的差生,被忽略惯了,突然遇上这么一位老师,她也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课间她趴在桌子上歇了会儿,又马上恢复精神,去找人玩扔硬币。无聊至极的游戏,也能玩出一朵花来。
                          路过陈熠宵的课桌,视线往宣纸上一瞥,她时刻谨记自己的任务,不就是夸人嘛,灵感顿时如泉涌,张嘴就来:“哇,这是谁写的字,颇有东晋王羲之的风范。”
                          正在玩手游的陈熠宵嘴角一抽。
                          心想唐玉阶听见估计得被她气死。
                          “‘未知东郭清明酒,何似西窗谷雨茶’这一句里,最后这个茶字,写得尤其好,横是横,竖是竖,撇是撇,捺是捺,一点都不含糊……”
                          连陈熠宵都听不下去了,三两下把桌面上的宣纸滚成一卷,塞进抽屉里。
                          林岁寒疑惑,没夸好?
                          陈熠宵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下颏和颈部的线条绷着,垂着嘴角,看她的眼神充斥着满满的不耐烦。
                          那意思是,你还不赶紧走?
                          林岁寒被他那样的眼神看得发怵,一时口不择言:“你看那天上火热的太阳,就像你圆圆的脸庞。”
                          她说完,自己一抖,大热天的心里一凉。
                          陈熠宵冰山似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眼神冰冷冰冷:“滚。”
                          后来林岁寒发现陈熠宵跟她相处的日常里,有三句口头禅:
                          ——离我远点。
                          ——神经病。
                          ——滚。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12-2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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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马屁精修炼手册,第三招: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等到冰山融化,将其一举拿下。
                            上午上课时最期待的事情,是等着下课,中午吃饭。人都要有个盼头,不然林岁寒简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撑下去。
                            苦兮兮熬到十二点。
                            饭厅里一共摆出两张大圆桌子,饭菜都是由张婶给准备好的。
                            菜端上了桌,米饭装在一个木桶里,得自己动手去盛。唐玉阶还没过来,大家就争先恐后的,登时没了规矩。
                            林岁寒拿着小瓷碗站在一群闹哄哄的人中间,力争上游。
                            她一点也不退缩,使劲往木桶前钻。
                            眼看着就要夺到饭勺,一只手从旁边的空隙里伸过来。刚刚大家还在你推我搡的,突然诡异地安静了。
                            林岁寒看清,那只手的腕间有一圈字符刺青。
                            像青色的藤蔓枝缠绕着。
                            林岁寒不用抬头,也是大魔王大驾光临。她条件反射般,下意识就谦让了,把到手的饭勺递过去,“——您先请。”
                            她使劲儿笑,明亮澄净的眼睛用力瞪大,薄薄的粉色的唇弯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弧,假得很。
                            “别冲我笑,很难看。”
                            陈熠宵很想把她的脸遮起来。
                            眼不见为净。
                            林岁寒大受打击,连胃口都减半了。
                            她冲温岑知微微笑,露一排小白牙,“你觉得我笑起来怎么样?”这可是她的招牌,上五金店买东西的哪个顾客不喜欢她这样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今天怎么就被人嫌弃了。
                            她需要重拾自信。
                            温岑知说:“跟个傻冒儿一样。”
                            林岁寒狠狠揍了他一拳。
                            晚上。
                            陈熠宵是被热醒的。
                            原本摆在床头的风扇突然罢工,呼呼旋转的扇叶缓慢地停下来。他拍了两下,不管用。
                            按亮灯泡后,飞蛾和细小的蚊虫顺着光寻来,前赴后继地一层层覆在纱门上。床底下点着艾草味的蚊香,隐约还有“嗡嗡”的声音时不时在耳边响起,听着真烦。
                            整个唐家根本找不出一台空调,唐玉阶不爱这个,钟爱拿蒲扇扇出来的自然风,还给每个客房备了一把。
                            陈熠宵翻出柜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手机震了震,是宋旬在发微信,问什么时候一起出去打台球。
                            他看了一眼,没心情回复,把手机扔回床上。
                            机身砸到厚实的木床板,发出短暂的一声响。隔壁的林岁寒听到动静,朝墙上敲了敲,她搞莫斯密码,上下左右,各三下。
                            陈熠宵直接往中间位置警告地捶了一记,把她吓得终于消停了。
                            再次入睡极其困难,不知过了多久,陈熠宵催眠自己失败,身上又出了汗,索性拿上衣服去浴室再洗个澡。
                            外面阒静,天边月亮吐露清辉,淡淡的银光撒进院中,朦朦胧胧照明。
                            相邻房间的窗口透着光,看样子某人还没睡。
                            浴室离房间不远,陈熠宵没开走廊上的灯。他到了浴室门口,发现门敞开着,里面亮堂堂的。
                            洗漱台前的女孩刚刚漱完口,嘴边的雪白的牙膏沫还没抹干净,对着面前的镜子扯扯嘴角,笑了一个。
                            调整调整状态,又笑了一个。
                            唇上扬的弧度更大,她还在不断练习,试着调整。
                            自己还一边嘀咕:“我觉得挺美呀。”林岁寒越想越郁闷,白天陈熠宵凭什么膈应她,说她笑得难看啊。
                            最终得出结论的是,陈熠宵不懂得欣赏。
                            她一偏头,心里正诽谤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把她吓得不轻。
                            目睹了全程的陈熠宵送给她三个字:“神经病。”
                            他越过她,进了里边的浴室。
                            林岁寒看见他之前额头上的伤口似乎还没好,他也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林岁寒原本想叫住他,心里还是十分忌惮大魔王,洗了把脸飞快撤离现场。
                            她想了想,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样总是没错的。
                            只要捂得久,冰山也会融化。
                            十五分钟后。
                            陈熠宵洗了个冷水澡,一身清爽地回到房间,发现床头柜上多了碘伏、棉签和纱布,旁边留有纸条。
                            写着丑不拉几的字: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喔。
                            后面附带一个夸张的笑脸。
                            呵,卖萌没用。
                            陈熠宵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垃圾桶里,指腹压了压额头的伤,“嘶——”
                            影影绰绰的月色映在窗台上。
                            他犹豫了一秒,林岁寒送的这些东西最后还是派上了用场。
                            用了她的东西,不代表承了她的情。
                            不代表他接受了这个人。
                            林岁寒三个字,依旧是让人非常讨厌的存在。
                            他想将其一脚踢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8-12-26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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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更新又来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8-12-26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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