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毅的话音刚落,风光变换中三个人顿时出现在了雷毅的面前,雷毅猛然一惊,差点惊呼出来,但是雷毅的母亲却依旧平静地绣着手里的丝帕,当凤凰的尾巴最后一针从手帕中穿过的时候,她才缓缓地抬起眼睛,凝视着铃兰,露出淡淡的怜悯之情。
对于水月的丝毫不动,坐看风云的反应,铃兰自然暗暗吃惊,她轻轻给水月施礼,水月颔首答应,轻轻问铃兰是不是有时间在家中吃些宵夜,铃兰婉言谢绝。
铃兰把悠君领到门外,小声把血脉转移的方法告诉给了悠君,并暗示悠君,她知道悠君的能力是可以去除掉若兰脸上的烙印,等到若兰恢复半成体力之后,悠君应该尽早帮助若兰去除掉脸上的烙印,只有那块标志性的印记彻底从若兰的身上消失之后,她才能算的上真正的安全。悠君毫不考虑地答应了铃兰所有的要求,随后铃兰化作一团疾风从悠君眼前消失。
水月亲自下厨做了些可口的夜宵,端在三个年轻人的面前,奶茶、春卷、枸杞酥饼、青嫩小菜,三个年轻人一顿狼吞虎咽,摸着嘴巴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等到三个年轻人吃饭之后,水月不动声色地说道:“雷毅,你已经劳累一天了,早早地回屋子睡觉去吧。”
雷毅愣愣地盯着母亲,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觉过,他左右看看悠君和若兰,挤出一个笑容,尴尬地说道:“母亲,我现在根本不困啊,我还想和哥哥好好聊聊呢。”
水月忽然生气地望着雷毅,大声地说道:“我说你困了,你就是困了,即便你不困,这些人也困了,你快点回去睡觉!”
雷毅一惊,凝视着母亲异样的表现,知道母亲肯定是有话要单独和悠君说,便知趣地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并轻轻地关上了正堂的房门。
当房门关闭的一刹那,悠君也警觉地看着母亲,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颤抖的手不自觉地扎住了若兰的手,她也很紧张,手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丝冷汗。
在沉寂良久之后,水月缓缓地说道:“悠君,你是我的儿子,你要干什么我清楚的很,我也不想干涉,只因为我了解到你们的心情,懂得你们之间存在的真挚的感情。”
悠君急忙插嘴:“母亲,谢谢您的理解。”
水月摆手示意悠君不要插嘴,继续说道:“血脉转移术的核心在于需要一个第三者,这个第三者负责双方血脉的流通和流量,也要及时地观察流速,当有异样排斥反应的时候,这个第三者还要足够的经验和能力当机立断地处置。要知道血脉的转移关乎到两条生命的生死,如果不能掌控得当,失败的结果就是两条生命的瞬间消失,另外在做血脉转移术的时候,过程中不能有任何的打扰和丝毫的邪恶灵气的入侵。”
水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愣愣地盯着惊诧不已的悠君和若兰,悠君惊异地问道,母亲,难道您知道可以成为转移术实施者的木巫女的事情么?
若兰拉扯一下悠君的衣襟,不解地问道:“什么木巫女?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悠君现在还没有真正地了解若兰的过去和她身上注定的命数,而若兰对自己从小在圣落村长大,自然自信自己对巫女的前世今生都是了如指掌,可悠君所说的木巫女她却是从未听说过的,这让她暗暗生疑。
若兰愣愣地把目光集中到水月的身上,希望从她的表情上得到一个答案,而水月轻轻地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悠君很兴奋地趴在水月的膝盖上,双眼露出满是希望的目光,在久久的对视之后,悠君转头对着若兰大声地说道:“若兰,你的命有救了!”
若兰不解地问到:“你说的木巫女是怎么回事?把我现在整的很迷茫啊。”
悠君淡淡地道出了刚刚铃兰在离去时对他说的话:“铃兰在走的时候悄悄地告诉我,如果想要你彻底摆脱血虫的追踪,只能通过血脉转移术,而血脉转移术本身不是很高深的法术,但却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第三者,所以她所能做到的就是把血脉转移术的方法告诉我,让我在明天开始就立即寻找木巫女。据她所说,在她们的圣落村外,唯一可以帮助我们的,也是能力最强大的那个人就是木巫女,她在浩劫中没有丧生,但却隐藏在平凡世界里,如果能找到她,自然是手到擒来。而如果在七日之内,我依旧没有找到木巫女的话,办法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通过我和弟弟的努力,还尝试对你进行血脉转移术。当然这种尝试肯定会有重重的风险,说不定我们会一起丧生,为了不让你担心,所以我对你隐瞒不说,只说血脉转移术是一种平凡的法术罢了。”
若兰理解悠君的心情,带着梨花雨的泪水点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一切都在他的心里。而此时的悠君迫切想知道木巫女所在的位置,恨不得现在就起身去寻找,甚至他已经暗暗在心里做好了下跪用毕生灵力换取木巫女搭救的准备。
水月摆摆手,那丝微笑依旧挂在她苍老却恬静的脸上。水月缓缓地说道:“你跟着铃兰出去后,我就知道她会对你说出寻找木巫女的事情,作为母亲我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到处奔波呢,我现在就告诉你木巫女在哪吧。”
悠君急忙问了一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