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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魅力,庾众不同】【衍生‖左手xTony】台北不是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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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只哈林哥镇楼!!!
(图源微博侵删~)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04 11:45回复
    窥屏许久之后第一次对张庾伸出魔爪好紧脏嗷——
    *cp:《江湖》左手x《隐婚男女》Tony
    (不敢带RPS只好yy电影解解馋这样子qwq)
    *脑补的时候正在听火油的《台北不是伤心地》,苍了天了,大杀器——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1-04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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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下面正文-
      台北,将夜,车鸣同长街。
      斑驳的灯光烫暖了凉薄的夜色,幽暗和绚丽的光影交织在一起,在纷扬的浮尘中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城市的一角在喧嚣中逐渐沉醉,将白日刻意掩藏的欲望抖落进黑暗里。
      女人画着魅惑的眼妆,托着高脚杯倚在门边的花墙上饮酒,眼睛直直地盯着灯光照不到的一个昏暗角落,仿佛在等待什么人的出现。
      “阿曼达,我现在严重怀疑我们被放鸽子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对着镜子抿了两下刚涂好的口红,抬眼一瞥对面的好友,颇为无奈地扣上了盖子,“你的生日他居然会迟到,真不敢相信你们怎么到现在都没互相掌掴然后say goodbye?”
      旁边另一个女人刷着手机,闻言轻飘飘地甩给她一记眼刀:“肥皂剧看多了吧你。”
      阿曼达没有理会好友之间这种损来损去的玩笑,她顿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一边等待提示铃的结束一边转了转手中的玻璃杯,看着暗红的液体在杯壁上起伏,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喂?”耳边突然传来的熟悉声音带着手机中特有的疏离感,让阿曼达更加心烦意乱。
      于是她皱着眉冷冷地开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迟到?”
      “有吗?”她几乎可以想象到男人说这句话时挑眉的样子。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1-04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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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声停顿了一会儿,紧接着手机里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夹杂着嘈杂的音乐,倒是同自己这里正在播放的爵士对的上拍子。
        直到阿曼达以为那人早已私自挂了自己的电话,那声音才又响起来,只不过这次亲切不少,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以后要少喝些酒?”
        阿曼达举着手机愣了一瞬,她转过头,银质耳环撞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她眼底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后又轻易地散进一片迷蒙的光雾里。
        托尼从她眼中看见自己几乎被身后的一面花墙淹没。
        阿曼达温柔地笑了,冲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可惜,你再晚出现一秒,恐怕这杯whisky就要泼在你的脸上了。”
        托尼踮了踮脚,无奈又好像撒娇一样地叹了口气:“我可是一下飞机就打车过来了,家都没回。”
        她没作声,只是屈起手指敲了敲杯颈,表示自己对这个理由不甚满意。
        他自觉理亏,只好抱歉地拉过她的手,欠身吻了一下戒指上匍匐的花纹,“亲爱的,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来,掌心攥着的白绒丝帕中躺着一只水滴状的玻璃瓶。幽深的蓝色从瓶底往上泛,仿佛神秘的深海中翻起几朵浪花。
        阿曼达将酒杯随手放到托台上,双手接过那瓶香水,眉眼间闪现出几分雀跃。她抬头期待地看了托尼一眼:“这是你说的suprise?”
        “不是。”托尼摇摇头,然后低头握着她的手轻轻摇晃,奇怪的举动搞得阿曼达一头雾水。
        她看了看托尼,又看了看手中的香水瓶,瓶中几缕粘稠的深蓝逐渐融化,露出中间一块竖起的黑曜石。细长的石身上镂空地刻了一排字,她凑近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花体的Amanda。
        阿曼达别过头,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侧脸。
        “The special love for my lover.”托尼揽过她的腰,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耳朵,“生日快乐,老婆~”
        阿曼达贴着他的胸膛,手指按着香水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然后闭上眼,感受细小的水珠顺着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皮肤上,带着浓烈却不失温柔的香气融进血液里,满腔心火在回忆里狂奔。
        阿曼达搭着他的肩膀耳语了几句,似乎是在调情。两人相视一眼,忽然笑了,眼角的线条醉倒在闪光灯变换的间隙。
        奔放的舞曲从舞池里狂欢的男女中乍破,地裂天崩般仿佛空气中都颤动着屋顶落下的尘灰。
        五天以来积攒的疲倦在一瞬间放空,托尼晃晃头,感觉有些恍惚。
        “那日本客户是有多难缠?嗯?”她抬手打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妻子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本来不用那么麻烦。”托尼任她摆弄着,难得有空倚在沙发上喘了口气,说出的话都带着鼻音,“戴维临时被下放,和Amir交洽的工作没人接,他又有情绪,只好我自己去咯。”
        他侧过头望了一眼阿曼达,随即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耳朵,然后疲倦地拿过外套站起身,“我得走了。”
        “这么快?”阿曼达抓着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托尼耸耸肩,无奈地套上了外套,阿曼达等他整好衣领,双手顺着胸膛滑下来,然后环住腰,温存十秒后,紧接着又分开。这是他们挽留对方的约定,十秒钟一过,对方不改变主意的话,就要放他走了。
        当托尼走出amanda的时候,两侧街灯倾泻的光已经洋洋洒洒地铺满了人行路。逃出酒精麻醉过的空气,夜晚的冷风迎面吹过来,整个人都像浸在冷水里,疲软的精神清醒了许多。
        他选择的这条路很偏僻,平常鲜少人走,却是钢筋水泥浇灌下一片难得的天堂净土。
        托尼像往常一样沿着行人道低头专注地往家的方向走,顺便留意两眼街边缝隙中新探出的几朵幼花。每当夜晚降临,视野变暗,他的嗅觉总是格外灵敏,各种草木清淡的香气在湿意浓重的露气中混合,每次都能带给他一场绝妙的嗅觉盛宴。
        托尼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分辨着各种植物特殊的气味,隐约间却嗅到一缕不同寻常的味道——温热,浓重,甚至还带着腥味,他闭着眼睛,忽然僵在了原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04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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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味,还是新鲜的血,夜黑风高,荒郊野地,杀人放火,畏罪抛尸。托尼连呸了好几声,才及时掐断了脑内上演的一出年度悬疑惊悚探案大戏。
          他努力镇定地往前走了几步,手刚抚上冰冷的墙壁,忽然被一声呻吟吓得一抖。
          完了,这下中头彩了。
          托尼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是否离开,一只带血的手突然从墙后伸出来,一把覆上了他的手。托尼呼吸一滞,整个人愣在原地。他能感受到手上粘腻的血液在皮肤上摩擦,冰凉的月光浇在上面,刺骨的寒意透过手背一直渗遍全身。然后他看到一张苍白,甚至有些泛青的脸从墙后探出来,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夜间寒气太重,他的嘴唇有些发紫,微微颤抖着,似乎要说些什么。
          那人伸手抓住他衬衫的领子,费力地睁大双眼看着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几次,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眼前一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托尼被他带的重心向下一沉,差点跪在地上。他咬着牙架起攥着自己衣领死不撒手的半死不活的陌生人,有些撑不住地倚在墙上喘了口气。他瞥了眼靠在自己肩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简直想把刚才多管闲事的自己揪出来臭骂一顿。
          搞什么?他只是想出来放松一下心情,谁知道会碰见一个瘟神?!现在好了,这样浑身是血地跑出去,不被路人当成变态杀人魔报警抓起来才怪。到时候阿sir带队来这儿一搜,看到这位大哥横尸于此,四周荒僻的连个监控都没有,他就是一百张嘴轮着说都说不清楚。
          托尼伸手在那人鼻子底下探了探,察觉他还有微弱的鼻息,心里多少安慰了一点。
          瘟神大哥,还好你扛得住。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1-04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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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安顿好那个男人以后,转身又回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毛巾给他擦干净脸。
            右眼下面那道浅疤横着一直拖到眼角,平常看起来应该很凶吧?还有那一头流露着些许浮夸气息的脏辫,怎么看都像那几个天天在某歌厅门口徘徊的叛逆青年。
            ……三十好几的叛逆青年?
            管他呢,黑社会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恩将仇报做掉救命恩人吧?古惑仔不是最讲义气的吗?
            他胡思乱想着,一眼瞥到那人右手上套着的皮质手套。这才八月份……万一有伤发炎了怎么办?托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弯下腰去拉他的手,想替人把手套脱下来。然而他仅仅才碰到手套的边缘,都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就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托尼吓了一跳,偏头看向躺着的男人,他安静地躺着,似乎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应激反应?他试着从那人手中抽出手,没想到越挣扎他抓得越紧。还真是一点都不惜力,手腕都要被捏碎了……托尼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用力到发白的指节:“好啦——我不摘,我不看好了吧?”
            那人没反应,仍然紧紧攥着,像是在问:你保证?
            “我保证,保证。”
            他好像真的听懂了,手上的力气一卸,整只胳膊又脱力地垂了下去。托尼心有余悸,并不想多呆,匆匆帮他盖好被子,转身关上灯逃出了房门。
            他自己回到卧室三下五除二地把带红的衣服脱在地上,整个人累到连洗漱的心情都没有。他先是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出神——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他一时半会消化不过来。
            ……不过伤成那样的话,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突然发烧。
            搞什么……我又不是他私人保姆。
            他想着想着,忽然有些义愤填膺。毕竟好说歹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平白无故捡了个陌生人回家不说,还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个麻烦。
            或许是因为今天力气出太多,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也没来得及把日后的对策制定出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1-04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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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一通电话打破了托尼这几天来难得的清梦,他烦躁地把眼罩网上一推,翻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崔民国,圆圆的大头照笑得有点傻,看得他突然没了起床气。
              他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对面炸开了锅。
              “Tony?哇你不会还没起吧?”
              “拜托你看看表,才七点啊大哥!今天我休假诶!”
              “我当然知道你休假啊,不过曼迪叫我告诉你这个月聚餐订到今晚了,来不来?”
              “今晚啊——” 他拖着长音,迅速计划了一下今天的安排,发觉晚上好像没什么事,刚要答应,忽然一眼瞥到了地板上那一件染血的衬衫。
              他没忍住哽了一下:“我今晚……可能有事情要忙……”
              “不是吧,这么巧?陪女朋友啊?”
              “……陪我妈!”
              崔民国迅速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可还是比预估的慢了一步。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不来就不来嘛,替我向伯母问好啊,挂了——”
              托尼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随手把手机往旁边一放,反正再睡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乍手的冷水打在脸上,困意瞬间消去了大半。
              路过客房的时候,他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男人正保持着昨晚平躺的姿势睡在床上,丝毫没有醒来过的迹象,好在脸色比昨晚红润了许多。掌心传来他额头的温度,多少有一点温热,但应该不会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托尼蹲在床边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去厨房煮点饭。
              他刚把煎蛋从锅里盛出来,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于是匆忙摘下围裙擦了擦手,转身快步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刚才还在昏睡的男人正艰难地支起上半身躺在床上,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虚汗,胸口微微起伏喘着粗气,看来费了不少力气。托尼下意识往他腹部一瞥,还好纱布上没有渗出血,伤口应该没被撕裂。
              男人侧过头望向他,鹰一样的眸子里藏着钩子,只不过他现在有些虚弱,连同钩子都变得软绵绵的。托尼看到他喉结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嘶哑的声音,带着严重脱水的干涩感在耳畔响了起来。
              “……你系……乜人?”
              —tbc—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1-04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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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m贴吧的排版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Lofter,一般会先发在那里www搜张庾tag就搜的到哦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1-04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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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1-04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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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lof等不到更新的我来看看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1-25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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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候展示一下我的散装粤语了(?)

                      “……你系……乜人?”
                      托尼抬眼对上那人的目光,突然局促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是,不对吧,怎么说这话都应该由自己来问啊,他这么理直气壮的口气怎么好像是我绑架了他一样???
                      托尼越想越气,又不好直接对伤员发作,于是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地开口:“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先生?是谁昨晚攥着我的衣服死活都不肯松手的?”
                      男人闻言愣了一瞬,随即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慢慢放低身子倚上床头,费力地仰起头喘了口气:“左手,你可以咁叫我。”
                      托尼没料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毕竟在他三十多年固有的印象里,黑道中人总是对这些多少有些避讳。
                      ——等一下。
                      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一脸戒备地拢起外套向后退了一步:“……你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左手蹙起眉,显然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我点解要杀你灭口?”
                      他看着对面扒着门框的人满脸听不懂又不敢问的表情,无奈地垂下头笑了,虽然那听起来更像是嫌弃地嘁了一声。
                      然后他又抬起眼看向他,耐心地用稍显蹩脚的国语重复了一遍:“我为什么要杀你灭口?”
                      “你们,你们道上不是这个规矩吗?”
                      “道上?你觉得我是黑社会?”他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不知道是该夸那人眼光犀利还是怎么,“为咩也?”
                      “……长得像。”
                      左手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一言难尽。
                      “使乜?台湾法律规定唔能留辫?还系规定唔能面上有疤?哈?”
                      “……”
                      他说完后抱着臂看向房门口那位,突然想起这个台湾人可能听不懂粤语。
                      “我要是黑社会,那你昨晚怎么不怕?还把我带回家?嗯?”
                      托尼倚着门框撇撇嘴。他是想不管,那你倒是松手啊!死活不撒手不说还抹人家满身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丧心病狂杀人灭口呢!
                      “你不用担心,就算我是黑社会,也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怎样。”左手拖着长音,还算和善地笑了一声。
                      托尼听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但又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很没礼貌,毕竟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告诉他永远不要无缘无故地怀疑一个人,但是……一码归一码,那种场景的话,不多想才很困难吧……
                      “抱歉。”他有些窘迫的低下头,这个角度刚好够左手瞥到他逐渐泛红的耳尖,“你饿不饿?”
                      左手挑挑眉,朝他重重地点了下头,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厚脸皮的设定:“是有一点。”
                      “……那我去给你盛饭。”
                      左手目送托尼逃也似地消失在门口,突然没来由的好心情。
                      等得百无聊赖,他开始打量这间卧室——素白的墙面,木质地板上铺了一层加绒的欧式地毯,风格十分简约,看起来崭新的像是样板房。房间的置物架上摆了几张黑胶唱片和一台复古唱片机,大概是典藏版,毕竟这种东西现在可不多见。
                      还没等他看清那几张碟片的封面,就闻到一股煎蛋和甜粥的香气。左手回过头,看见那人正端着一个盘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看向他,有些别扭地眨了眨眼:“是要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左手挑挑眉,伸出的手不着痕迹地落回被子上,“嗰湿滞你咗。”
                      “……”
                      “啊,抱歉,我又忘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麻烦你了。”
                      托尼怀疑地看了眼他只被划了一刀的胳膊,端起碗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然后就着碗伸到他嘴边:“张嘴。”
                      左手听话地配合着张开嘴含住勺子,唇边的胡渣无意间蹭到托尼握着勺子的手指,轻微的痒感让他手一抖,陶瓷的勺子一不小心磕到了左手的牙。
                      “唔——你做乜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托尼赶紧抽了两张面巾纸替他把下巴上粘到的粥擦干净,“要不你还是自己吃吧……”
                      左手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好啩。”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地胳膊,接过勺子有些费力地吃粥。好不容易一碗见了底,他才觉得火烧一样的胃稍微好受了一点。
                      就是有点太甜了,左手下意识地咂咂嘴。
                      他拒绝了托尼给他夹的煎蛋,毕竟现在脆弱的胃不允许他贪心地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他低着头掰弄着手指,漫不经心地开口说:“你做饭蛮好吃的。”
                      “啊……谢谢。”托尼正忙着收拾桌子上的碗勺,听到他说话顿了几秒,“不过不好吃也没有办法,又没人帮忙做。”
                      左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走廊,眼神黯淡了几分。他听见大概是厨房传来一阵涮洗的声音,应该是主人在洗碗。于是慢慢撑起身子,踩上床下整齐摆放的拖鞋。
                      “嘶——”腹部顿然传来的刺痛感叫他忍不住扶住墙倒吸了一口凉气,“佢妈嘅!”
                      他一步步挨到门口的衣架边上,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外套的口袋,熟悉的手感,还好手机没丢在路上。左手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庆幸地发现只是屏幕上划了几道浅痕,倒是不妨碍正常使用。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7-07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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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手指悬在半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拨通键。耳边传来有规律的嘟嘟声,他微微仰起头,闭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满是戒备。
                        “阿胜。”
                        对方明显愣了一瞬:“老板?”
                        左手嗯了一声,“你嚟台湾一趟,我呢度有点湿滞(你来台湾一趟,我这里有点麻烦)。”
                        “是……用带人手吗?”
                        “不,不用,你自己过来。”左手垂下头,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身上的绷带,“快手点,别惊动就哥。”
                        “明白。”
                        挂断电话后,左手原封不动地把手机放回衣袋,然后转身回到床上闭目养神。
                        托尼再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刚拧干的毛巾。
                        “要擦脸吗?”
                        左手歪过头,睁开眼睛看向他,然后无奈地瞥了一眼掌心缠着的绷带,仿佛在说:我的伤口不能沾水。
                        “……”
                        窗外一树的蝉不巧地噤了声,两人僵持着对望了几秒,整个房间流动着尴尬的空气。
                        左手无所谓地倚在床上,侧着头看向他,显然在等待下一秒的动作。
                        托尼攥着毛巾,十根手指慢慢收紧,他害怕自己克制不住一毛巾甩过去。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拿着毛巾胡乱地在那位大爷脸上擦了擦,然后咬牙切齿地转身出了卧室,顺便带上了门。
                        左手一直懒懒地目送他出门,然后打了个哈欠,侧身躺回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然而这一觉睡过了大半个下午,或许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左手睁开眼瞥了下墙上的挂钟,三点零五分。
                        他正过身子平躺在床上,准备梳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独身来台湾的事情除了洪仁就没人知道,今天以前就连阿胜也都以为他还在香港。这趟出来清理门户他格外谨慎,手机号和身份都是就哥准备的,兄弟两个关系刚刚缓和,就算为了自己这只手,他也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在台湾更是没有什么仇家,可这伙人分明就是不留后路的亡命徒——所以到底是谁要他的命?
                        想不出。左手烦躁地皱起眉,无意间往旁侧一瞥,忽然被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张专辑牵住了目光。他歪着身子够过来,捧在手里翻看了两眼。
                        张学友?
                        哇,大男人听乜野情歌?!
                        他嫌弃地哼了两声,翻过去看尾封上的曲目。……《台北不是伤心地》?
                        系噃!搞唔好系埋尸地啊!
                        他兴味索然地把东西扔回原处,然后又坐了一会儿。人一旦被束住手脚,便会不由自主地多想一些事情。然而左手实在无事可想,只觉得闲到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7-07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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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更新嘛~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11-12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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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dd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11-15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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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11-1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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