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迹部待我很好,就像……哥哥。
我没有哥哥,只有个早早夭折的弟弟。算一算,如果他还在的话,也应该毕业了。毕竟母亲说过他只比我小一岁,而已。
咖啡的香气迷蒙了我的一片小小的天空。迹部正在试琴,他的吉他不知何原因摔坏了。桌子上他最爱的玫瑰红酒也褪了层鲜艳,我欲起身,却被他按下了:
[别动,听。]
他扣弦,微微拨弄,几丝沉音便泊洒在空气中。
[这琴不错。]
我下了评语,简简单单。
[周助,话说你的吉他弹得不算坏呢。]迹部笑笑,眉毛扬了扬。
[噢?原来你知道我会弹吉他。]我笑了,啜了口茶。
[你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捧起我的手,细细端详。
[我还不知道,天王以前竟然是算命的。]我微笑地调侃,便很满意地看着他头上冒出极不华丽的黑线条。
[忍足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个恶魔。不整人心就不甘是么。]他哼哼。我转转脑珠,轻轻想起光是今天一天我就整了他不下几十次,不由粲然。
在迹部为我撑的天空下,我成长的异常快。很快我就在演艺圈秀出了风采。随着第一张唱片开始的发行,忍足周助的名字便开始兴起。我是在天王的身边才开始发扬光大的——我一直都这么想。
第一张唱片,叫《烛尽》。
蜡烛燃到了尽头,在最后消逝却留下自己千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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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医院。
我无意地拨弄着手上的绷带,药水的味道让我感觉到有些不悦。主治医生是大石,与迹部有些交情。肩膀上的伤早已在药的强制下安静不再叫嚣,但是迹部依旧不允许我下床,甚至连起身都要遏制怕再扭到。
——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你不会照顾自己!
于是我妥协了,迹部推掉了他所有的节目,只在我的病房里安静地待着。
当阳光照进窗台我不由眯眼,适应之后打量了下四周却发现迹部不在。大石在桌前记录资料,见我醒来便向我解释到:
[周助少爷,迹部他不在——好象是忍足坐的班机出了事故。]
[什么?]我不由一惊,匆匆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