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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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的话无疑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几人之中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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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的反应最为激烈，直接心灵解放跃到别跟前，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态度180度大转变地对别怒目而视：“你真的就是谜？你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也无怪于堂的反应如此强烈，毕竟谜给他们留下的第一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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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没有任何反应，并没有承认也并不否认，只是沉默地看着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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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则是极其错愕地看看别，再转头看看秋哲，小心地开口：“秋叔叔，虽然我们没有见过谜的样子，但是……谜的眼睛应该是银色的啊？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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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确定没认错吗？”黑花替光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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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同样不做任何回应，目光绕过堂，与别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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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别轻叹口气，垂下视线，右手搭上额头。在特课部的四人惊愕的目光下，他的面容开始轻微地发生变化，棕黑色的眼瞳也渐渐褪色。这种变化虽然细微，但最终停止时，别的模样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眼瞳也彻底褪为银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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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现在已经是谜了——放下手，苦笑一声：“我都变化成这样了，也亏你还能认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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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无奈地笑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算了，说正事，白鸦是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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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来找白鸦的？”谜露出了然的神色，“他确实在这里。你们自己去找他吧，我就不给你们带路了。另外，”他转向特课部的四人，“你们还是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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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堂不满地昂起头，“我们也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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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谜却异常坚决地摇头：“这次请相信我，让他们俩去就够了，你们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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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信你？”堂撸起袖子正准备往前冲，却被三个女生同时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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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零音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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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同样罕见的严肃：“我有种预感，这次还是相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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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堂不情不愿地被劝住了，谜略松了口气，随即忽地想起了什么，转头叫住秋哲：“等等，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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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闻声回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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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犹豫了一下，问道：“白鸦是白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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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沉默了一会，轻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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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谜顿了一下，挥挥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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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转身离开，秋葵紧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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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疑惑地戳戳谜：“你们打的什么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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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将食指竖在唇前，眯眼：“秘密——等他们回来你去问他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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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沉默地并肩前行。许久，秋葵忽然轻声开口：“父亲，您和谜以前很熟吧。”用的是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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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秋哲脚步一滞，随即恢复如常继续前行，金色的眼睛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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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知道父亲在等她的解释。她翻出手机上的一张照片递过去，解释道：“前几天我在您书桌上看到了这个……这画的是谜的管理区对吧？是您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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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默默注视着照片，秋葵继续说道：“我第一次到谜的管理区的时候，就感觉那里的景色有点眼熟，前几天注意到这个才想起来，是在这幅画里见过相同的景象。我以前其实也在您书桌上见过这幅画，只不过没有注意过它画了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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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将手机递还给秋葵，撇开头：“是啊，以前我们是很熟……不过那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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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看出父亲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识趣地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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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哲忽然止住脚步，抬眼望向面前的假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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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跟着抬头望去，一个人影蜷缩着坐在假山顶。她一眼看出那就是白鸦，但是遥远的直线距离让她看不清白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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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视线下移，发现秋哲已经攀上了假山。在目测过假山的陡峭程度后，秋葵默默解放了心灵形态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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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山顶，秋哲静静地在一旁坐下，秋葵解除心灵形态后站在父亲身边。白鸦抱着膝盖，头搁在膝盖上闭着眼，对父女俩的到来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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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白鸦缓缓开口，声音略有些嘶哑：“我早该想到的，姓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秋哲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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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也在深川中学……”秋哲似乎是有些内疚地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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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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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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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看着相对无言的两人，侧头想了想，开口说道：“白鸦，其实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你在某方面，让我感到熟悉，但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是性格？外貌？还是行事风格？包括后来与你相处，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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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鸦听着秋葵的话，抬起头看着她。不过秋葵没有看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直到今天，看到你们两人同时站在同一个地方，我才自己给出了答案——这几个方面都有。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令我感到熟悉的原因，竟然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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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秋葵转过头，直视着白鸦与自己一样灿烂的金色眼瞳，轻声说出自己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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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是我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