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跨年后朱萸没回北京，直接留在了广州，进行《奇妙旅程》的前几期拍摄。她通过节目认识了几个好朋友，更因为在节目中跟各种动物的亲密互动，心情终于渐渐好转——小动物不会欺骗她的感情，你对它好，它就全身心依赖你，毫无保留，毫不掩饰，朱萸喜欢这种感觉，暖洋洋的。
2015年1月中旬，朱萸公司年会。
“昊姐，我刚才去卫生间碰到《风华正茂》剧组的朋友，他说橘子娱乐和蜀地企鹅的人在这里聚餐，我要不要过去敬赵总一杯？”酒过三巡后，姜牧凯出去一趟，回来询问经纪人的建议。
昊姐喝大了脑子有点宕机：“这两家为啥在一起啊？” 冯叶苹闻言看朱萸一眼，见她正垂着头，辨不清神色，她开口道：“你喝傻了？他两家合作过不止一部剧了，你家姜牧凯的《风华正茂》就是这两家投资的。”又转头向姜牧凯：“既然知道了就去吧，你不是酒精过敏吗？不用逞强，过去见个面就好。”
朱萸以为自己已经够强韧，但听到蜀地企鹅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天翻地覆，不过是强撑着才没泄露出来，看来真是高估了自己的愈合能力啊。
“小萸，要不要我跟尤总他们说一声，咱们提前回家吧？”苹姐到底看了出来。
“嗯。”她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动身。
姜牧凯端着酒杯推开包间门，预料中觥筹交错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在眼前，也没闻到浓重酒味儿，十几个人围坐两桌，大家都在温声交谈，不见喧哗。他定定神，看到里面那桌的赵总，正跟一位灰格子西装的面生男人说话，两人均面带笑意，相谈甚欢。
赵总已经看到姜牧凯，站起来冲他招手，姜牧凯走过去：“赵总，我们公司在楼上开年会，刚听说您在这里，我敬您，谢赵总一直以来的照顾。”说完就要举杯。赵总朗笑两声压下他的手：“我们一会儿还得自己开车，今天都不喝酒，你也不必。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蜀地企鹅的唐董，要不是他极力推荐，咱们这剧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男主角。对了，剧组的台词老师也是唐董公司的人。”
姜牧凯微微诧异地看着旁边这个高大男人，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码事。
“我也是听人提起，看过你的资料觉得合适，就推荐了一下。” 唐墨站起来，冲姜牧凯微微点头。
“谢唐董，不知是谁向您推荐了我？”既然知道了，就得表示感谢吧。
“这不重要，”唐墨话题转移得特别自然：“你们在开年会？公司的人都在？”

满桌寂静。
尤总：反了你俩，公司恋情是我明令禁止的！朱萸姜牧凯一会儿给我等着！
昊姐赵总：？？什么情况？
苹姐：祖宗！祖宗啊啊啊！这种场合这种时候撩什么老虎须！没见对面那人眼里的火气吗？
姜牧凯，姜牧凯满脑子都在想，她刚刚用了我的酒杯。
唐墨心里简直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好，很好。面上却不显，只是挑挑眉，放下未沾唇的酒杯，他表情真诚，转向尤总：“贵公司艺人之间的感情真好，互帮互助，值得我们蜀地企鹅学习。”
出包厢后，赵总路上八卦：“老唐，从没听说你有女朋友，藏的够深，弟妹谁啊？”
“等她回来，再告诉你。”
老赵：……？这是几个意思，当我没问。
昊姐也在问尤总同样的问题，冯叶苹忍不住回她：“这谁知道呢？也许他女友是云上的观音、海里的龙女、九天的神仙。”昊姐尤总：小冯吃错药了？

※第41章※
朱萸跟苹姐说等她去个卫生间就回家。她走出包厢门，一路有眼熟的人打招呼，她提着唇角一一点头，快步走到洗手间，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她抬头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嗯，一点都不狼狈，很好。
突然手一凉。
“水龙头没打开。”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她轻颤一下，洗两下手关掉龙头掉头就走。
“还没擦手。”
他拉住她手腕，抽出纸巾替她擦手。朱萸脑子嗡的一声，她总是懒得擦手，唐墨常常念叨她本来就手凉脚凉还不知道爱惜，每回边念叨边拿着毛巾细细给她擦干。她有时候故意捉弄他，把水甩他一脸，他就凑过来贴着她脸两下蹭掉。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瘦了些，黑了些，眼眶有点凹，甚至隐隐出现了双眼皮。她心头一酸，别开眼挣脱掉他的手：“不劳唐董，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转眼就被他拽进了一旁的母婴室，门锁咔嗒一声被拧上。
“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母婴室里一张小桌两把宽大的座椅，以供妈妈们母乳使用，洗手台一大半被设计成婴儿护理台，方便婴幼儿躺着换纸尿裤，另一端则是小小的洗手池。
朱萸立刻要去开锁，被他挡住。“你干什么！万一有人要用这屋子呢！”她嗅出了危险的气息，着急出去。
“这个点儿了，没有谁家婴儿还在这里的。”他抵住门，小臂圈住她脖子，一弯腰，轻松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护理台上。
朱萸大惊：“唐墨！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她挣扎着，但哪里下得来？他挤在她双腿间，她越挣扎腿反而夹他腰臀更紧，他双臂死死箍着她上半身，哑声说：“别叫了，外面人很多。”
就吻上了她的唇。这是刚刚在酒桌上就想做的事。

你们进没进过酒店或者商场的母婴室
环境很好哒

朱萸被他封住嘴，呆愣几秒钟又开始剧烈挣扎，他不听不管，一只手紧紧掌着她后脑勺，破开牙关就在她口中大力搅动。朱萸觉得他真是疯了，睁着眼往后缩舌头不让他碰，他步步紧逼，舌尖都要伸到她喉咙里，蛮横地拖出她的小舌头，吮吸起来。朱萸舌根被他吸得一阵酸胀，眼泪都要逼出来，挣扎动作不得已的渐渐势缓，她睁眼看着他微微发青的眼底和颤动的睫毛，心里面，溃不成军。闭上眼任他索取，听着暧昧的口水黏连和唇舌吸吮声，熟悉的感觉山呼海啸般涌来。
唐墨一阵暴风雨过后，感觉到她渐软的身子，心底升腾出小心翼翼的欢喜。悄悄睁开眼看到她闭眼乖巧的熟悉模样，心里积压了很久的黑色幕布，漏出一丝亮光。
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双臂紧紧环着她后背，两人用最亲密的姿势拥抱，继续互相逗引互相缠绕，小小的母婴室里，弥漫着高热氛围。
朱萸迷糊间感到手触碰到了略微硬挺的布料，是他的西装。上面还有微微凸起的格子纹路，质感十足。
她轻轻往后仰头，唐墨跟上来继续痴缠，她只好用手戳戳他胸膛，软软手掌抵住他心口：“这身衣服，你穿着很好看。”
他被迫停下，眸子里暗光沉沉，朱萸夹着他腰坐在台面上，两人视线平齐。他只垂眸痴痴盯着她的唇，她的味道已经很久没尝过了，她对他如同罂粟，戒不掉忘不了，隔再久，只要一触碰，都会一把烈火烧起来。
他喃喃着喑哑出声：“早买了，第一次穿，小萸，你果然也喜欢。”说完又俯身去亲她，在唇上浅尝辄止，转而埋进她脖颈，舔舐吸吮。
一向爱咬文嚼字的朱萸在听他说出“也喜欢”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从欲海中上岸，她心底嘲笑自己，也，喜欢。不止她一个人喜欢。
冷着脸正要推开他的头，就听外面冯叶苹在叫她：“小萸？怎么了，还没完事儿吗？”
她如获大赦，偏开身子：“我出来太久了。”
他抱着她喘气，隔着衣服，已经将热度抵在她腿心。朱萸微微往后挪，避开。
“好，我们都先回去，一会儿结束，我等你。”唐墨心里欢喜，再轻啄她唇一下，抱她下来。
朱萸随口“嗯”一声，抬脚要走。
又被他抵在门上，捧着脸深吻一记，才被放行。

回到包厢，冯叶苹正到处问人找她，看到她后匆忙过来：“可算回来了。走吧，都收拾好了。”朱萸点点头迈步，忽地又停住：“走不了，咱俩都喝酒了。”冯叶苹愣，啊，是了，朱萸本滴酒未沾，刚刚却因为唐墨，替姜牧凯喝了一杯酒。
冯叶苹扶额叹一声，认命地出门去前台借司机。
“我送你吧，我没喝酒。”姜牧凯手肘挂着大衣出现。朱萸犹豫一瞬，能早一秒是一秒：“好。”
半小时后，度秒如年的唐墨终于忍不住去找朱萸。冯叶苹大张着嘴：“啊？她，她回家了啊。” 唐墨眉头皱起：“走了多久？” “呃，大约半个多小时？现在不堵车，估计已经能到家了吧？”
唐墨转身就追。
“哎！”冯叶苹跟上来，“那个，姜牧凯送她回去的。”说完没敢看他，掉头跑了。

姜牧凯开着车，悄悄从后视镜看她。她的嘴唇嫣红，眼角隐有风情在，唐墨，又回来找她了。
“姜牧凯，谢谢你啊。”把人家当司机，太过意不去了。
他一愣，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扯平了。你为我挡酒，我替你开车。”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提挡酒这码事？
朱萸却笑了：“你酒精过敏很严重？”
她对什么都不过敏，就，还蛮好奇的。
“嗯，高三毕业谢师宴才知道的，第一次喝酒，浑身起红疙瘩，嘴唇都肿了，把老师同学吓得半死。”姜牧凯说着就笑起来，其实他的症状不算严重，除了起疙瘩肿嘴唇，其余没什么不适。
朱萸想象一下他肿着嘴唇的模样，笑出声：“像梁朝伟的欧阳锋一样？”《东成西就》里面，她的男神变得猪头一般。
姜牧凯点头：“差不多。你把我跟他放在一起，我很荣幸。”再猪头也是小萸的男神啊！朱萸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却不知道此刻她连娇带嗔的模样有多撩人。
朱萸有点点自豪——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真的做到了那么一点点。
但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她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想唐墨，整个人情绪低落又纠结。
她错了，其实她也有过敏源，那就是唐墨。
到家后朱萸帮姜牧凯倒了水，说声失陪，就上楼进了书房，她的钢琴一直没动过，还在那里。她连一直以来穿好正装才能弹钢琴的习惯都顾不上，打开钢琴旁边墙上的射灯，坐到琴凳上就开始弹奏——这盏射灯是唐墨找人安装的，灯光照过钢琴和朱萸，剪影正好能投射到书房白色的窗帘上，唐墨说，看起来就像一幅画，又像一出皮影戏。这小小的设计深得美人心，朱萸以前每次弹琴前都会自恋地欣赏一番自己的剪影。

是Bandari的《雾色之河》，姜牧凯拾级而上，来到书房门口，这缓慢悲伤的曲调跟她这个人好像。相识以后，他从未见过她在人前有过什么激烈的情绪，开心笑的时候也只是露出虎牙；悲伤的时候也只是像现在，静静地、克制地流淌。也许在唐墨面前她才是最鲜活的？他不知道。灯光从她左手边打过来，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右脸隐在阴影里，只有紧抿的嘴唇稍稍泄露情绪。
她眼角看到姜牧凯，停下弹奏，赧然一笑 ：“抱歉，刚才失礼了，我送你。”姜牧凯来到钢琴前，在她身旁弯下腰，弹了两下：“等我一下。”
叮叮铮铮试了好几句，都曲不成调。朱萸的低落情绪被他扰断，哭笑不得，不禁开口揶揄：“姜牧凯，你这样的水平，年年拿第一？”姜牧凯笑看她：“是谁刚上大学的时候连中央C在哪儿都不知道？”不等她反驳，琴声已经连贯起来，“可以了，太久没弹这首了。”
朱萸要给他让座，被他按住肩膀，他依然保持站立弯腰的姿势，弹起了一首她从没听过的异常欢快的曲子。
曲子不长，朱萸约莫着也就3分钟左右，一曲终了，她已经会哼了。
“好听吗？”他看着她打拍子的手，眼带笑意。
“好听，”朗朗上口，简单重复又不单调，“这是什么曲子？”
姜牧凯不回答她，又径自弹了起来，他没有停手的意思，弹了一遍又一遍，朱萸慢慢记住谱子，加入了弹奏行列。
四手联弹。

※第42章※
唐墨赶到朱萸楼下的时候，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琴声从二楼传来。他站住脚，绕到书房下面，一抬头，就看到了窗帘上清晰的剪影，坐着的是她，站着弯腰的是他。两个人靠得近近的，从剪影角度看过去直接重叠在一起，四只手上下翻飞，这画面，和谐极了。
两人一起弹了几遍，姜牧凯微微侧头去看她，果然音乐能够左右她的情绪，她现在已经开心多了。他收回目光专心弹奏，轻轻哼唱：
Marry had a little lamp,
little lamb, little lamp.
Marry had a little lamp,
its fleece was bright as snow.
Everywhere that Mary went.
the lamb was sure to go.
It followed her to school one day.
which is against the rule.
It made the children laugh and play.
唱到中间的时候朱萸已经笑得弹错了一个音，到最后她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笑意，她手下还动作着，扭头问：“这是什么……”歌。
姜牧凯也正好扭头看她，她的唇就这么轻轻蹭过他的左脸和左边唇角，羽毛般的触感，让他蓦然愣住。四只手都慌慌乱乱地摁到琴键上，琴音混乱了几秒钟，彻底停住，朱萸憋红了脸，一下站起来：“抱歉，我……”
“这是一首童谣，《Marry有只小羊羔》。”他没给她道歉的机会，“心情好点了吗？”
“啊？哦，哦，我好多了。”她低着头，原来弹这首童谣是看出她情绪不好了啊。
“朱萸。”她慌乱间站起来，两人靠得极近，姜牧凯的声音就响在她耳边。
“嗯？”她下意识应声。
“上次你在舞蹈室喝醉酒，是苹姐和我送你回来的。”
“哦。”她低低应一声，啊，丢死人，喝断片儿了，不记得了。
“你在车上戳我酒窝，说真像一只大酒缸，就用这根手指戳的。”姜牧凯轻轻抓住她右手食指。
“……”耳朵都红了。
“送你回来后，你，抱着我，吻了我。”姜牧凯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继续低声讲述。
朱萸倏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想起了那个温暖的拥抱和激烈的吻，那种真实的触感，还记忆犹新。
“还没想起来？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姜牧凯喉头滑动一下，头微微一侧，吻了她。
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鼻息相缠，唇瓣上他的气息袭来，真的有点，熟悉。身体的记忆更敏感更精确，唇瓣接触的刹那，朱萸就知道他没有说谎。她慌忙向后撤了一步：“我想起来了，对不起，抱歉，很抱歉……”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姜牧凯上前一步抱住她，又轻轻吻了一下：“你并不讨厌我的吻，不是吗？”

完了怎么越写对姜牧凯越动心了

来呀，一起听儿歌呀~
玛丽有只小羊羔
小羊羔呀小羊羔。
羊毛白亮如雪花。
玛丽无论走到哪，
走到哪，走到哪。
小羊羔都跟随她。
有天跟她去学校，
去学校呀去学校。
坏了学校的规矩。
它让孩子笑又闹，
羊羔来校真可笑。

我萸已经跟唐墨分手了好吧
为啥不能跟小鲜肉在一起

最关键的是朱萸看着他俩在公寓楼下，问他，你一个人吗
唐墨说，是。
要是我就当场拍照片留作证据了，朱萸太骄傲，也太懵逼了
什么也没做就放过唐墨了
我萸才最惨好不啦！！！！！！！！

我觉得他俩的误会很现实了，戏剧性并不太多，两个人也交流过，奈何这次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其实舞蹈室吵架的时候朱萸已经提到过了，她不愿意自己说出来，太难堪了，她就想让唐墨自己坦白
奈何唐老师一根筋以为说的是桃朵朵
然后他又不停地提姜牧凯
作死，赖谁
那什么
就虐这一次

“你并不讨厌我的吻，不是吗？我还在你的置顶聊天对吗？即便不回复，你也每天都会点开看我发的信息不是吗？”姜牧凯看着朱萸的眼睛。
她呆住了，她是重症强迫症患者，姜牧凯每天发的信息，她很少回复，但她确实真的都会点开。
至于他的吻……
唐墨吻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她的心都是软绵绵的、欢天喜地的，她和唐墨的开始，在别人看来也许算是突然，但两人的默契度一直极高，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可以卡得严丝合缝。她爱唐墨，甚至不敢直接去问那个女生的任何信息，执拗地单方面宣布分手，潜意识里最担心的还是亲耳听到他先说再见。骄傲别扭的小女王，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一样胆小谨慎，疑神疑鬼。
她发现了不堪的秘密，努力想抽身出来，但唐墨不给她机会——他今天又出现了，只是一个吻就搅得她心神不宁，她很想他，但更不想继续这段多人的感情，这在她的精神世界里，是大不耻。
朱萸低下头，没打算瞒姜牧凯：
“我心里有人。”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电话响起来，唐墨的名，她呼吸一窒，猛地挂断。
“小萸，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再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姜牧凯看到来电显示的“唐老师”，想到那个低调又霸道的男人，危机感促使他终于开口：“我知道你心里有人，就是那个，唐董吧。”
“唐墨。”朱萸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眼睛已经又开始发胀。
姜牧凯两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我知道你心里有他，为他伤神很久，甚至因此察觉不到我喜欢你，但我还是，放不下你。
如果唐墨留给你的是悲伤，我愿意让你重新快乐，就像刚才一样。”
朱萸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唐墨留给她的，确实只剩悲伤和不堪。前面几年所有的甜，都抵不过最后她发现的一壶苦酒，以前有多甜，现在就有多苦。
姜牧凯觉得自己已经感知到朱萸的挣扎，给她添了最后一把火：“小萸，你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了，心里有他就不能试着跟我交往吗？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如果你因为忘不掉唐墨就拒绝我，对我来说才是最残忍的，因为你连尝试的机会都不曾给过我。”
朱萸擦一擦眼泪，抬头看他：“跟我来。”
拽着他袖子走出书房，来到主卧。